“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样是犯法的！”黄火土狂怒地向着他们吼叫。

    黑衣人们哄然大笑，其中一个轻轻拽了拽绑在黄火土伤口上的绳子，黄火土立即疼得冷汗直冒，说不出话来。

    “法？你跟我们谈法？从你进到这栋别墅开始，你连人都算不上了，顶多是条狗，法律可不会保护一条狗。”一众黑衣人看着黄火土无能狂怒的样子，又是一番嘲笑。

    “求求你们了，你们别折磨她了，求求你们了。我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黄火土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下一个。”完事的钱哥一脸舒坦地走回客厅，恰巧听到了黄火土的哀求，“这可不干我们的事，是你自己贪心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现在发现被人骗了，晚了。”

    “要不这样，我们让你看现场直播，这样你也算是有参与感了。”钱哥一脸坏笑，他拔出了一把水刺，“老四，把那娘们拖过来。我们给他现场直播！”

    “好嘞！”刚刚进去的汉子扯着头发，将已经衣不蔽体的欧唯唯拖出厕所，丢在了客厅中央。

    欧唯唯蜷缩在一起，身上已经有了几处淤青。她直勾勾地看向黄火土，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只剩下一片哀切。

    钱哥的水刺对准了黄火土的喉咙：“小娘们儿，你要是敢反抗，让大伙不能彻底舒服，我就给你男人放血。当然，你小子要是敢闭上眼睛不看，我就把你女人的眼珠子抠出来让你吃下去！听见没！”

    ……

    “哈哈真润啊！口嫌体正直啊哈哈……”

    “配合一点！不然我把你男朋友的另一条腿，不！第三条腿也打断！”

    “这娘们可以啊，还真看不出来！”

    “啧啧啧，了不得啊，钱哥，我们就这样玩坏了，是不是浪费啊？哈哈哈哈！”

    “卖去佤邦说不定能当头牌呢！”

    ……

    愤怒、屈辱、悲哀、绝望、无力盘桓在黄火土的心头，化作仇恨，化作怨念，不断冲击、啃噬他的理智。

    各种污言秽语和痛彻心扉的哭嚎声同时挤入了黄火土的耳朵里，将他的意识硬生生地挤了出去。他呆愣愣地坐在地上，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

    “钱哥，你快来看看，这男的好像没反应了嘿。”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壮汉，用防爆靴踩着黄火土的断腿伤口，来回碾动，直到皮破血流，黄火土都没有丝毫反应。

    另外几个黑衣人也围了上了，钱哥用刀割破了黄火土的眼皮，即便是血水流到了眼睛里，黄火土也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

    “估计是吓傻了。”钱哥把刀收回了刀鞘里，再次解开了皮带，“那个女的也差不多了，我再去爽一次，一会一起拉走埋了。”

    ……

    半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驶出了别墅区，往更郊外的深山老林驶去。那里人迹罕至，他们已经埋了很多次了，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几个人找了一块相对松软的土地，轮番用铁锹挖地，很快一个两米深、形状窄长的土坑就挖好了。

    “钱哥，直接埋吗？”一个汉子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爬出了深坑，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问。

    “嗯！直接埋吧，冤有头债有主，又不是我们要弄他们。”钱哥从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把香，“一会你们也拜拜山神爷爷，别带身晦气回家。”

    “好嘞！”铁锹一用力，两人就滚进了坑里，再被一铲一铲地埋了起来。

    突然，黄火土睁大了眼睛：“小唯，这次我一定救你出去，我一定能救你出去！”在他眼里，诸葛渊和欧唯唯两张毫不相干的脸合二为一。

    两条蛟褫出现黄火土身边，带着他迅速冲向了那尊还在不断膨胀变大的神像。

    黄火土像是没有痛觉一样，不断地用力刨开泥土，即便手指被细碎的石头划破，指甲里扎入了残余的树根树枝，他还是一直机械地重复着。

    好不容易挖开一点，有了腾挪的空间，他自己脸朝上躺在下面，又将欧唯唯挪到上面，与他面对面。

    挖下来的泥土被黄火土小心翼翼地从两侧垫到身下：“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小唯，你再坚持一下下，再坚持一下……”

    “轰”一声，蛟褫与肿胀的神像狠狠撞在一起。感应到神像内部庞大怨气，两条至阴的灵物兴奋地抖动起自己的鳞片。但神像的外层十分坚固，不论蛟褫怎么撕咬、撞击都是纹丝不动。

    更多蛟褫被黄火土释放出来，他毫不犹豫地趴在一条最狂暴的蛟褫头上。蛟褫快速地冲向神像，在即将撞上去的时候，黄火土用力一蹬，脱离了蛟褫，将自己作为攻城的锤，用更快的速度狠狠撞在坚硬如铁的神像上。

    虽然自己气血翻涌、头晕眼花，但见到外壳上出现的凹坑，黄火土知道自己的办法奏效了，他再次爬到其中一条蛟褫的头上，再次撞向凹坑处，誓要把神像彻底破坏，好让怨气散去，这样诸葛渊才能从洞里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火土费了吃奶的劲，这才向上挖了大约半米。精疲力尽的他这才发现现在的挖掘策略费时费力。于是黄火土决定改变策略，他安顿好欧唯唯的身体，开始专注挖出一个向上的洞，这样可以省时省力。

    很快，黄火土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小唯，快了，你看马上就到头了，我们能出去了。”泥土扑簌簌地往黄火土的脸上掉落，证明离地面已经不远了。

    突然，上方的泥土塌了下来，将黄火土和欧唯唯再次埋了起来。但黄火土一点也不心慌，他单脚奋力地踩着土坑璧，拼劲全身最后的力气，终于挤了出去。

    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黄火土转身再次探入了土坑里，他心中的柔软、他的挚爱、他的小唯还被埋在土里。

    双手插进被撞得变形的外壳，黄火土双腿用力蹬在神像上，终于撕开了一个小口。浓黑的怨气瞬间四泄而出。十余条蛟褫立即围了上来，贪婪地吸食着这些浓郁的至阴之气。

    黄火土明白了过来，他立即放出了更多的蛟褫和虬褫，无数的白蛇立即兴奋地往神像里面钻去，仿佛里面是人间最美味的食物。

    “来，我拉出你出来。”黄火土拉住了欧唯唯的手，用力将她往地面拉去，欧唯唯脸渐渐露了出来。

    黄火土愈发用力，一不小心，原本就松软的泥土再次陷了下去。

    “对不起，小唯，对不起……”他急急地扒开那些泥土，很快小唯的手再次出现了。黄火土拉住她的手，猛得用力往上扯。

    忽然一松，黄火土心头大喜：“小唯……”他抬头看清了自己手里牵着的，只是欧唯唯的一条手臂而已，一条被他硬生生扯断的手臂。

    “嗡”的一下，黄火土脑中空白一片，他飘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肉体呆在原地，直到天亮后，被前来徒步的登山客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