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涌,第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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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夏星小心拿开楼云被风吹到自己脸上的发丝,刚要收回的手就被抓住,楼云捏了捏他的手心,夏星微移目光就她对视上了。

    “来不了就是来不了呗,下次再约……知道你都准备好了,我今天不想去了。”楼云在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听语气应该是比较熟的人,而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声音属于中性的那种。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后楼云有点不满且耍赖似的是说着,她粉嫩的双唇不停地一张一合,夏星盯着盯着就入迷了,正好他的手被楼云抓住置于脸侧伸手指就能触碰。想起昨晚亲吻的唇,很软还有点凉凉的,诱惑之下他照做了,手指轻戳了一下。

    楼云的声音嘎然而止,夏星也一时愣住。楼云一副懂了的样子笑着,她起身坐好,手机扔在吊椅的软枕上,空出的手环上夏星脖子,在他疑惑的目光上强势亲上一口。

    “喂,楼云?你咋不说话了?心虚了是不是?喂,喂喂喂?你吱个声……”那个中性的声音听不到楼云回复,渐渐疑惑起来。

    一亲完毕就直接坐夏星腿上继续打电话,好像她一直在打电话,刚刚的只是幻觉。

    楼云性格比较直球,一旦确定了自己的感情,那就是火山爆发,热烈且进展飞速,让人来不及反应。就好像现在的夏星,呆愣地看着窝在他怀里的姐姐,跟之前判若两人有点陌生又很熟悉。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男人了?”电话那头第六感很是敏锐。楼云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抬头,刚好与夏星四目相对。

    好漂亮的眼睛,亮若星辰,深情得像一潭汪水。快要到嘴边的话又不想说了,她微微勾唇从他身上下去。

    夏星和电话那头的人一样想知道楼云怎么回答,他眼巴巴地望着,下一秒又低下头。这两天沉溺于恋爱的假象中,以至于忘了他和楼云以前关系差到说是敌人也不会过。怎敢有奢望,好傻。

    “大概吧。”

    轻飘飘的,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撞进夏星的心里,他猛地抬头望着背对着他的身姿,微张着嘴除了震惊就是震惊一时之间他有些坐立不安。

    说的是我,对吧?肯定是,姐姐她身边没有其他男人了,如果有了就不会随便碰我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脸上也洋溢起了喜悦。夏星略带羞涩地笑着,像一个乖巧的小宠物端坐着眼巴巴地用目光跟着说干了去喝水的楼云。她和电话那头的人没说几句,最后不耐烦地答应了那人。

    挂了电话后楼云换下了随意的居家服,穿了件没几片布的吊带深v长裙,化了不浓但精致的妆,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工作也不像是去逛街,反而像是要去酒吧。

    还没从楼梯上下来就被夏星拦住,“姐姐,这件裙子会不会太露了,领……领口那里……可不可以高点……”会被别人看了去的,一想到这些,他就不高兴。

    也还好吧,只是稍微露了点,该遮的还是遮住了。

    楼云忽视夏星不满而撅起的嘴,收拾好包包把“白榆”吊坠系包上就要去玄关。“这衣服就是这样的,高点就不好看了……我要出门了,午饭不用等我。”

    夏星不愿,非要和她一起去,嘴里念叨着危险,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拿起校服外套就跟了上去。

    有夏星跟着开车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他们要去的地方竟然真的是个酒吧,占地不算大但地比较偏,不是繁华的地方人流量少。

    下车后楼云就直接带着他进去了,一个高挑的女人向他们招手,这个女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眼熟却又陌生得很。

    楼云没有落座好像并不打算停留在这里,虽然酒吧人烟稀少,他与她们之间也就一米多的距离,但夏星身为乖乖孩是第一次来酒吧注意力不禁被这灯红酒绿吸引得东张西望,没有听清她们小声的谈话。

    寥寥几句后楼云就让他和眼前这个叫王敏的女人待在一起,自己一个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走进了后台。

    为什么去后台,而且看样子楼云好像来过很多次的样子,熟练得很。面对一切未知人们都会感到不安,夏星想跟过去,但一站起来就被对面咬着吸管喝雪碧的女人叫住,“坐下吧,小孩,她安全得很。”

    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他整个人有点紧绷,眼前这个女人给他危险又安全的感觉,这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

    再三思考后他先问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我不叫小孩,还有,我们是不是见过?”越看越眼熟,肯定是见过的,只不过想不起来了。

    王敏也给他倒上一杯雪碧,“忘了?”然后一拍脑袋,“也对,你就见过我一次而且那时候你还小。啊~我想想,好像是十一、二吧。”说完她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到了目的地的楼云坐在风格迥异的房间,这里有大量的绿植,房间却除了灯光外就没有任何光照进来,虽然亮如白昼,但给人一个奇怪的感觉,就算是楼云不止一次来仍然很不适应。而她的对面是一个黑色长卷发的美人,并且跟她很熟。“好久不见,顾白。”

    “楼老板日理万机啊,还要我打电话才来,下次是不是要我直接去找你?”是和通电话时一样的中性声音。

    “我这些天好多了,没有整夜整夜地失眠。”顾白是一名心理学医生,虽然他很厉害但并不愿意开诊所,说是因为来钱慢还很无聊,但是会给她看病。

    这病被称为焦虑症,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随着时间积压,越来越影响她的睡眠和情绪。

    “哦?怎么突然睡得着了,以前都是要吃我给你的药的。”正看着记录本的顾白抬头意味深长地打量道。手里的本子的记录数据是楼云写的,她按照顾白的要求记录,不过不是每天,是想起来了就写两笔。

    顾白也没有办法,她都不重视自己的病,别人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