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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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野狗

    “瞳瞳你看,我们终于可以饱餐一顿啦!”杨毅将近抱了下来,满脸兴奋的对着瞳瞳说道!瞳瞳也是很期待的点点头,说实在,他也是饿的手脚有些发软!

    杨毅从地上剪了几个没怎么变形的蔬菜,然后把散落在地上的肉,拿起来左闻右闻,终于选了个比较没有坏味道的肉,拿起那瓶撒了一般的食用油。

    上大学之前,爷爷忙着赚钱,基本都是他下厨房干活,但是自从出了社会之后就很少在自己动手了,除了给林媛做一些比较营养的餐食补品外,大部分还是护工阿姨做的多。不过勉强填饱肚子应该是可以的!

    切了菜,切了肉,起了火,开了油,虽然还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是香的,辣的,甜的,酸的,一股脑的香气,直扑天灵盖,肚子又是一阵咕咕直叫,一个菜刚好,一个菜正在准备,就被两人消灭了一半,真的是像在深山老林里饿了七八天一样,杨毅的菜竟然这样的畅销!不一会,边吃边做,4个菜好了!两人也不管什么礼数,就这样放在地上,直接用手去抓着一大口一大口的吃着!

    “杨叔!你…你说我爸…爸还能活着吧!”吃着到一半,瞳瞳忽然眼眶有些微红的半仰着小脸,我见犹怜的望着杨毅,他很想从杨毅那知道答案!

    杨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样的条件下,该怎么去跟他说,跟他说他还活着吗?特别是望着那可怜的泪水要溢出的小男孩,他该怎么去骗他说!怎么去安慰他!

    还没等杨毅说话,瞳瞳终于是有些忍不住抽搐起来:“其实…其实我知道,你刚才在…在干嘛…我都看到了!”

    他虽然小,但并非什么都不懂,刚才的所见所闻,视线是不好,但还是尽收眼底,他瞧见了杨毅用铁铲在掩盖那些人的尸体,当中不知道会不会有自己的亲人!他不敢去想,他不敢去猜,但那失去亲人的恐惧让他的潜意识不断的提醒着自己!

    杨毅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这样一个懂事的让人心疼的孩童!凑过去,将他那弱小的身躯靠在自己的怀中,只是让他的哭泣声越来越大,他身子的抖动也是越来越激烈!

    忽然,外面一个声响,打断了杨毅的思绪,他集中心神去静听,似是有什么东西在靠近,听不清,只是隐隐之中一个不好的感觉,像是有物体,是生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婆娑而行的在房子的周围一般!

    “瞳瞳,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杨毅小声的对他说道,手指放在前嘴,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哭泣!

    瞳瞳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刚抬头要说什么,却是换成了“啊!”的一声,直接将手指指向他们进来的那个窗户的方向!杨毅也是猛的回头一看!只见两三个是狗的脑袋正挤着看向他们里面!

    杨毅一惊,猛腾空而起将瞳瞳拽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眼睛却丝毫不敢离开窗口一步!

    窗外的三只野狗也是感觉到了里面的两人似有害怕之意,直接陆续的跳进来,一只站在一边,分在东,南,北三个方向,对着杨毅两人!

    杨毅顿感虚汗冒出,这三只野狗应该是被自己的菜香吸引过来的,不过看它们的阵势,似乎现在不止是冲着他们炒的菜来的啊!而是冲着他们两人来的啊!

    三只野狗獠牙外露,嘴里不时传来示威的“嗯~”的声音,虽然还没什么行动,但这正是野兽捕获未知的猎物的准备,一旦稍有动静,三条野狗会猛虎般像他们扑来!

    杨毅全身紧绷,双手死死的抓住瞳瞳的身子,示意他不要乱动,也稳住他的身子!其实他的余光早就锁定在他切菜的那把菜刀那和地板用的那把锄头和铁铲,只不过铁铲和锄头的位置被三只野狗占了,现在只能想办法先把桌上的那把菜刀搞到手!

    紧张的对峙,那些野狗来回换着方位对绕着,但始终保持阵型不变,看样子是丝毫不给二人逃脱的机会,獠牙凶露,嘴里不时传来凶兽示威的闷叫声!但是就是不主动出击,这是野兽捕猎的常态,它们在等,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等一个在它们看来对方出现破绽,或是露出怯意的时机!以不变应万变!

    这可苦了杨毅二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唯一有机会拿到防身的武器,离自己至少还有十步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换在平常瞬息即至,可现在,哪怕自己一个呼吸出错,怕立马会被三只野狗抓住机会直接命丧当场!看这三只野狗的体型,虽然不及那种藏獒一类的特警犬,甚至有点偏瘦,可是第一眼杨毅就发现,这种野狗比那些特训的警犬更充满杀意和凶狠,而且奇怪的是他们似乎有自己的智慧和受过训练一样,不会贸然出击,更是能一直保持三只之间那种进退的次序,加上这特大的泥石流,一般来说,这些借天地生长的物种,应该是提前预知危险离开了才是,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可他下意识的想法和精神的紧绷,却不知觉抓的瞳瞳的双臂的力气,越来越大,瞳瞳本就害怕非常,终于是忍耐不住,大声叫出声来:“啊!”的一声!

    还没等杨毅反映过来!那只凶犬直接“汪汪汪”叫了起来,后驱着地,随时就要扑杀过来!杨毅脑子一蒙,“他妈的”,与其坐地整死,不如主动出击,他一只手抱起瞳瞳,一脚将地板上随便一个桶子踢上最中间离他们最近的那只,然后直接转身就往菜刀的方向跑去!

    中间那只被击中,也是往后退了两步,左边的那只全身毛发掉了差不多,嘴角有些凹陷,露出一排锋利如刀的牙齿,犹如地狱恶犬一般,直接跳起来攻向杨毅的上身!

    右边那只一身金毛,看着略显温顺,甚至有点像家里“大黄”的品种,可是叫的却是最凶,他最先后脚着地,一个猛扑,张开巨口也是咬准了杨毅怀中的瞳瞳!

    就一个呼吸吞吐之间,就离桌上的那把菜刀还有三四步的距离,可是眼见他们就要上下其手那凶狠的攻势下,怕自己和瞳瞳都得直接饮恨当场,他也不是那种当场吓得软脚等死之人,直接止住脚步,半蹲下来,让上面那只最凶的扑了个空,而后整个人也跳起来,加上瞳瞳两个从天而降,将下面那只压的“嗡嗡”直叫!而左边那只比较凶狠的没毛犬也是一头撞到了铁皮屋的墙壁上,发来“嗡嗡”声音!

    而中间的还未出动的那只也是反应过来,顿时向杨毅他们扑了过来,好在杨毅反应也是够快,早已起身,将瞳瞳拉在身后,手中拿起菜刀!和中间那只对峙着,它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没有孤身冒险,等的没毛的那只起身,像是用脑袋撞了铁皮,强烈的痛苦让他有些失了智,原本就狰狞不堪半塌的狗脸,更是凶相毕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中间那只又是直接冲了上去!誓要与杨毅拼个你死我活!杨毅也不管其他,这个时候但凡有一点退意,绝迹命丧当场,动物的凶性与本能也是点燃杨毅的兽性,此刻要想活命只能比它们还凶,比它们还不要命!

    那犬扑了上来,杨毅眼疾手快避开他嘴巴的獠牙,迎着他的利爪上去,右手被抓出了一道十公分长的抓痕,可是他来不及顾得上疼痛,反手用尽手臂的力气,一刀过去,在他小腹处,狠狠砍了下去,无毛犬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杨毅抓准时间,又是狠狠的一脚,让他又是和铁皮房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而后用手捂住伤口,一阵搏斗,那种原始的血腥和痛感,让杨毅肾上腺飙升,脸上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反而有一丝狞笑,更是向中间那只野狗挺近了两步!

    其他两只见状竟是被他的凶狠搞的有点退意,不过嘴里还是不时传来凶兽的叫声!杨毅放开瞳瞳的手,将他放在身后,和那两只对峙的同时,开始往铁铲和锄头那边绕过去!那两只也是不敢轻易在进攻,也是跟杨毅二人绕了起来!殊不知杨毅接下来的动作就是为了拿到对付它们更趁手的兵器!

    “瞳瞳,拿铁铲!”绕的位置差不多了,杨毅一声怒喝,瞳瞳被惊了一下,也是马上反应过来,马上蹲下去,把铁铲拿起递给杨毅,自己也是又拿起了那把他还不怎么拿的动的锄头对着恶犬!

    杨毅一有“重武器”在手,立刻转守为攻,直接对着最先那只恶犬的头部一击就要将其斩杀,哪料他速度也是奇快,一个侧身,就张开利齿对着杨毅的小腹咬去,还好瞳瞳也是反映够快,铆足了力气将锄头对准那只恶犬扔去,它不得已又是往后退去!而先前那只被杨毅二人压住的那只也是整理好,从背后像杨毅袭来!

    “啊!”杨毅没有及时反映,从后腰到大腿被利爪撕了老长一道伤痕,强烈的痛感使他感觉脑子一黑,随时都要闭上眼睛一般!生生用铁铲支撑住了身子!

    “杨叔!”瞳瞳也是一声尖叫,看着如此痛苦的杨毅,也是眼眶立马红了起来!抄起地上的菜刀,一脸视死如如归的对着中间那只刚要调转攻势的恶犬,“我跟你拼了!”此刻的杨毅对于瞳瞳来说是支柱,是亲人,是依靠,不仅是同生共死的患难忘年之交,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绝对依靠和信任!

    他的身子可能还没那只恶犬那般大,但是那比它还凶狠的气势,愣是差点一刀砍到那只恶犬!

    杨毅被抓了一口,但是手中的握紧的铁铲却没丝毫松力!等那只黄毛犬跳在半空之时,直接侧脸一个侧击将他击飞,等他还在忍受着剧痛,身子还没反应过来躺在地上的空档,直接跑过去,对着头部一下,两下,三下…..白的,红的,黄的,喷洒了一地,喷到了杨毅那脏破的裤子,洒到他的手,他的脚,他的脸,可他手没有停下,他的疼痛和血腥早已霸占了他的理智和温顺,只有鲜血能洗去!

    一旁的两只野狗和瞳瞳呆呆的望着,杨毅“屠刀”下被重器来回重击数十下的野狗早已没了形状,鲜血,脑浆,血肉模糊,筋骨相连暴露于野。瞳瞳一阵恶心反胃,厚重的干呕声,才将恶鬼修罗般的杨毅唤醒!

    他平静,苍白略带血迹的脸庞转过来,看向另外两只恶犬!它们终于从内心深处深感一阵无穷的恐怖!左跑又窜的慌乱的从窗户的入口跑去!屋中只剩楞在原地,还不时干呕的瞳瞳,还有一个如同撒旦恶鬼的杨毅,还有那只不在动弹面目全非的黄毛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