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术对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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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监察官

    老安做事依旧很麻利,第二天中午就亲自把名单给刘致广送了过去。

    刘致广拿着名单瞅了瞅,上面的人有个别知道,其余大多数,对不住谁是谁,但也没问,把名单收起来后,说:

    “等几天,你们要走的时候,来找我,我给每人发十个银币,就当是路费了。对了,苗雨,大师不带走吗?”

    此时的苗雨正在家中厨房帮着烧火,他虽说要考府考,他爹也支持,但前提是不能耽误家里的活儿,所以活儿一点没少干。

    对此,刘致广并不知情,以为苗雨还在景园呢。

    “他早回家了。”对苗雨的安排,老安没有隐瞒,“大师走之前,为他着想,并专门问了他的意思,他说他想回家,大师就同意了,还给了他一笔钱。”

    “我听说他现在正在为府考做准备,看样子还是想读书。”

    刘致广似乎只是随口问问,当知道了苗雨的去处后,只默默说了一句“读书也好。”就打发老安离开了。

    其实除了依靠震云子外,刘家也在不断想办法。

    除了花费大量钱财,让大哥去京城跑关系,救老三外,刘致广自己在吕县也是绞尽脑汁地,把父亲的罪给隐藏起来。

    这么多天来,他已经设法,把所有可能暴漏的证据都处理了,甚至还把已经回老家,知道最多内情的老管家给找了回来。

    刘致广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只是个买卖人,还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

    他只是让老管家把当初负责烧男孩尸体的两个老仆一起叫过来,五个人坐在一起商量此事该如何隐瞒。

    都是成年人,面对如此危局,废话不用多说,知道事情暴漏对每个人都没有好处,加上以往的感情和刘致广拿出的三箱金币,几人很顺利的就达成一致。

    并按照刘致广要求,对好词:男孩是突然得肺痨死的,怕传染才烧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都只是一些补救手段,合阳侯王喜但凡真的铁了心,要收拾他们刘家,就算没有刘思圣的龌龊事,没有秀燕告状的事,他们刘家也在劫难逃。

    也不是说,大新朝多么腐朽,合阳侯多么权势熏天,多么不讲道理,实在是他们刘家屁股太不干净。

    不说他刘致广做生意偷逃了多少税款,单就他大哥做官这么多年,随便一查,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肯定是不会冤枉他的。

    他们刘家几代为官,这里面的道道清楚的很,所以刘致广才会宁愿牺牲自己宝贝儿子的运道,死马当活马医,希望真如震云子所说,改变他家的运势。

    希望王喜只是单纯的被秀燕的事儿气到,不是有意针对他们刘家。

    如果只是秀燕的事儿,那没有证据,也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反正死无对证,他还不信了,监察官敢冤枉他们。

    刘致广在忐忑中等待命运对家族的审判,从京城来的监察官也终于进入吕县境内。

    因是朝廷委派,正大光明,所以监察官们一到吕县,直接进入吕县县衙,展示公文后,叫吕县县令宋凡问话,问他知不知道刘家发生的惨案。

    这事儿宋凡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连说‘不知道。’同时心里不住紧张起来:这事要是假的倒还罢了,要是真的,在自己管辖范围发生这样的事儿,自己作为主管官员竟然毫不知情,监管不利的罪肯定是逃不了的,就算自己不会被牵连,惩罚,但前途肯定是完了。

    一想到这里,一向拿圣人准则要求自己的宋凡,无法保持冷静,在监察官面前,一头一头的冒汗,气的在心里直骂娘,只是不知道是骂刘家还是骂秀燕。

    监察官依规矩办事,在问过宋凡话后,不管宋凡说的是真是假,直接接管了这件事的处置权,派人去刘家叫刘思圣等,一干人来问话。

    刘家一直在关注着监察官的动向,从他们进入县衙那一刻起,就知道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虽然刘思圣一万个不情愿,但面对传唤,不得不去,还得在旁人面前装出一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样子。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老管家,因为是他恐吓秀燕的,秀燕也只见过他,所以在状纸上把他也给告了。

    刘致广并没有跟着去,他现在是一家的主心骨,必须留在家里,他派了几个心腹跟着刘思圣一起去,好随时通报情况。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进到衙门内,只能在衙门口等着,他们等了很久,也不见老太爷和管家出来,最后才知道老太爷和管家,被监察官问过话后都被暂时羁押起来了。

    于是赶紧回家向刘致广禀报,刘致广早有心里准备叫来管家,让他按计划行事。

    管家得令,当晚就拖衙门里的熟人,把一封信,秘密交给了副监察官。

    京城监察体制严格,派出的监察官往往都是保密的,但天下事,只要肯用心思,舍得花钱,基本没有办不成的。

    所以派来调查刘家事的这两位监察官,刚出京城几天,刘家老大已经把他们的身份,背景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本来这种事,能和正监察拉上关系,是最好的。但正监察身份特殊,刘汝升不敢牵扯,只好选择了副监察官。

    查出人家的住址,主动找上门去,在一番大肆贿赂后,这位监察官的老婆亲自给他写了一封信。

    这封信现在就在那位副监察官手中,他看了手里信,心里七上八下,但最后还是动手,写了几个字。

    ‘有爵位在身不能动刑,身正不怕影子斜,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方是正道。”

    写完也没有署名,直接又装回原来那个信封中,至于信封中他家里人写的家书,早已经被他放在蜡烛上点燃了。

    他装好这张纸,走出房门,见刚刚给他送信的人就站在离他屋子不远的地方,像是专门在等他。

    他招手把那人叫到屋里,把信给了他,那人很懂规矩,什么都没问,也没说,把信往怀里一装就出去了。

    没过多一会儿,这封信就到刘致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