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术对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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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被逼无奈

    震云子听出刘致广语气中的埋怨,也不生气,反而站了起来,走到刘致广跟前,略带歉意的说道:

    “致广,我知道,这可能是你一生最大的劫,不是我不想帮你,更不是想逃避,只是全在你,你让我帮,我就帮,你不让,我也爱莫能助啊。”

    “再说了,天下也不是只有你刘家的事紧急,我已经为你,把镇妖的事,拖得不能再拖了,你再怨我,真有些不讲道理了。”

    一番话,震云子就把责任全部推给了刘致广,搞得自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得。

    就在震云子说话期间,刘致广眉头紧锁,嘴巴张了有张,似乎并不认同大师说的,想要争辩几句,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口。

    最后,更是在一声叹息中,像认错似得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眼中已没有了刚才的锐气,只剩一片灰暗。

    他明白震云子的意思,是让他在儿子和家族中选一个,他实在不愿这么做,可怜地祈求道:“大师,就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震云子摇摇头。

    刘致广呆住了,一动不动,似乎是不愿,也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震云子看他那副样子,知道他肯定很痛苦,想起两人多年来的交往,心里难免有些愧疚。

    但这种愧疚很快,就随着他的目光消失,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清正,想起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于是暗暗说道:

    ‘致广,你也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那混账老子,是他造的孽,都是报应。’

    一通话释放了震云子的负担,他双手一背,下巴微抬,眼睛直接越过面前的刘致广,看向院子里一棵开了花的海棠树,一副悠闲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刘致广没有任何预兆的,猛地抬头,眼神像头嗜血的野兽,咬着牙发着恨,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来:“大师,借运吧。”

    震云子本来正赏花,赏的惬意,一听这五个字,直接‘啊’了一声。

    他怎么都没想到,刘致广会同意。

    儿子,可是刘致广最大的软肋,刘致广对他的爱,应该超过了爱自己。可越是这样,震云子越担心。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件事严重性。弄不好,整个刘家都要完蛋,要不然他绝对不会牺牲儿子,看来我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

    虽然震云子这样想,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吕县,远离刘家。但面上,还是按部就班,表现自己的沉着,冷静。

    “你可要想清楚啊,那可关系到孩子一辈子啊。”为了拖延时间,想出应对方法,震云子又不甘心的,劝了一句。

    他说话时那惋惜,不舍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儿子的爹呢。

    “应该还不至于吧,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老大,老三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让他们找关系啊,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疏通啊。”

    “不够的话,我这还有些钱都给你,再不够,把景园也卖了。”

    这些话倒是震云子临时发挥的,以他对刘致广的了解,肯定是不会要他的钱的,再说了刘家并不缺钱。

    “大师,不用多说什么了。”刘致广不愧是将门之后,平时看起来不起眼,被逼到绝境了反而激发了血性,颇有些英雄气概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刘家不倒,少不了谦儿一辈子荣华富贵。”

    “可要是我们刘家倒了,他不但要跟着倒霉,前途肯定也会大大受影响。反正都有影响,不如救眼前。”

    “作法吧,大师,需要什么您就开口,如果需要他来,我一会儿就去接他。”

    “你想错了。”震云子真不想牵扯到这件事里,于是脑子一转,吓唬刘致广,“运势可不是说只有前程那么简单,严重的还会影响孩子的寿命。”

    震云子有些无耻了,竟拿孩子的命来堵刘致广的嘴,他原本也不想的,实在是被刘致广逼的没办法了。

    他不信,刘致广会舍得他儿子,除非。。。他也被逼的没办法了。

    刘致广真被逼的没办法了,他和他大哥,这些天来没一刻闲的,几乎动用了家族里所有在京城的关系,花了无数的钱,才彻底搞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他们知道秀燕背后,站着的是合阳侯王喜胡时,绝望的情绪就开始在刘汝升,刘致广心里蔓延。

    别说自家真有罪,就是没罪,王喜想要收拾他们,这种近乎没落的小贵族也是抬抬手的事。

    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可以他们家现在的关系,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能和侯爷说上话的人。

    唯一一个在京城,有些门路的弟弟也被关起来了,他们现在是连钱都花不出去了。

    与其坐以待毙,全家遭殃,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做吧,大师,不说了。”刘致广想的很透彻,目光坚定,直视震云子的眼睛说道。

    哪怕震云子此时,一千一万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拒绝了,心里一边后悔自己没早点走,一边咒骂刘致广,‘真看不出来啊,以前还以为你是个多伟大的父亲呢,现在看来,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

    骂过一番后,震云子毫不退缩的迎着刘致广的眼睛,很是真诚的说道:“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就帮你,你现在立马回家,找一套你儿子穿过的衣服,晚上过来,咱们就做法。”

    就这样,暂时打发走刘致广后,震云子自己就忙活了起来,开始仔仔细细的设计,之后要说的话,要做的事。

    毕竟这件事,太出乎自己的预料了,他之前都没准备。

    天刚刚擦黑,刘致广就回来了,带了一大包袱儿子穿过的衣服。不过这时震云子并没有见他,清正说师父正在焚香祈福。

    一直到临近午夜,震云子才穿着一身新衣出现。

    这时震云子早已将其后的事计划好,淡定的在包袱中挑出一件衣服,说:“就用这一件,别的都收了吧。”

    刘致广亲自把包袱包好,放到一边,眼神急切的等待震云子施法。

    震云子不慌不忙的,把衣服递给旁边的清正,让他找个衣架,放在屋子正中,说是布置道场。

    不一会儿清正就把衣服挂好,在做法前,震云子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些从京城来的监察官什么时候到?”

    “应该马上就到了。”刘致光模棱两可的回答说。

    震云子一听就板起了脸,不满的说道:“具体时间,我有用。”他都知道派无间去跟踪监察官,刘致广一个当事人会不做。

    更别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难事,一般镖局都能接这种活儿。

    “最多十天吧。”刘致广当然有渠道了解监察官的踪迹,但他并没有细说,只是说了一个具体的日期。

    “十天。。。。够了。”震云子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