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事儿催的
不知道是报应,还是运气不好,还是震云子对生活的要求高了,总之从孙家诈了一笔钱回来后,震云子也开始不顺了。
不顺的原因还是因为钱。
先是县里不知从哪里听说,他在孙家收了一大笔钱。他刚到景园,收税的就上门了。
说他是外地人,在吕县赚钱,要交异地经营税。并且一开口就是1000金币。
震云子一听就恼了,税倒是确有这种税,但税率很低,他挣了三万金币,最高也不过交300税。
更何况他还在吕县住,交的应该更少,现在一开口就是1000金币,分明就是敲诈。
还真是敲诈,当时吕县县令名叫宋凡,是合乐书院,宋廉,宋先生的亲侄儿,受叔叔影响,对震云子这种人很是看不惯,一直想收拾他们,听说了孙家的事,故意来找茬。
震云子心里也清楚,但也也拿人家没办法,只能先给上门的两个人,一人贿赂了10个金币,打发他们走,想着一会儿去找刘致广,让他去找宋凡说说,看能不能少交一些。
毕竟刘家是吕县第一家族,宋凡还是得给些面子的。
同时也开始催无为,要他快点把放出去的钱要回来。这可是一大笔钱,要不是太多了,不舍得,震云子都恨不得连夜跑路了。
可放出去的高利贷太难要了,哪怕有镖局,街头混混出手,无为也没收回来多少。
因办事不力,无为被师父叫回去骂了好几次。
无为一挨骂,心里气,转头就去逼,负责给他要账的,镖局里的人。
镖局里的人又把气撒在了他手下身上,直接掰折了两个街头混混的手指,还威胁道:再要不来钱,下次就不是手指了,要他们的命。
两个混混一急,当夜就把欠债人绑走了,关在狗笼子里折磨,不小心,下手狠了,就把那人给折磨死了。
两个混混只是最底层,负责放账收账的小人物,一见死人立马就慌了,随便把人往河里一扔就跑了。
第二天尸体就被发现,死者的亲人见到尸体直接就跑到衙门击鼓喊冤,说是放账的把人害死了。
吕县已经很久没发生,这么恶性的案件了,县令宋凡亲自审问,听完死者家属哭诉,就问他们谁是放账人。
他们并不知道背后有无间,震云子,只知道镖局参与其中,于是就把镖局给讲了。
宋凡立马派红领使去镖局调查。
镖局有借款手续,也没有杀人,又有背景,所以面对上门的红领使,并不是很畏惧,一边派人随红领使回去向县令大人交差,一边派人去向无间说明情况。
无间一听死人了,官差还介入了,就知道糟了,立马让镖局先停止要债,然后跑回景园向师父汇报。
震云子倒是不慌,镖局不会,也不敢供出无为,无为更不敢供出他,他是安全的。
但宋凡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做对,让他恼怒不已。
“我是上辈子把你祖坟了,还是那里惹到你了,你们叔侄怎么都给我过不去。”
震云子跟宋廉,宋凡叔侄俩一直都不对付。
在震云子看来,宋廉,一个合乐山书院的先生,不好好教书育人,成天不是写文章,就是在别人面前点名道姓,说自己是骗子。
你要真有本事,抓住自己把柄也行啊,你什么都解释不明白,还诬陷自己,要不是看在你当官的学生多,在新朝文坛,文人圈里还有些影响力,震云子都恨不得找个杀手宰了他。
至于宋凡更可恶,总盯着自己。
‘妈的,把钱送到你手里你都不要,你还想我怎么样,就那么容不下我,装什么圣人。’
一想到他们,震云子就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冲无间没好气的训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无间很少见师父发火,知道师父这是真怒了,吓得低头一动不敢动。
“这事儿不关咱们的事儿,给镖局带话,管好他们的嘴。”震云子语气冰冷,咬牙说道,“再给你一个月,小门小户的账就不要了,要大头,能要回来多少是多少,不行你就亲自出面。”
震云子虽然急着走,但一想到这么多钱还没要回来,就心痛,抱着侥幸心理,立下了一个期限。
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如何都要走。
无间听了,知道事情紧急,不敢耽误,转头下山回城里去了。
他刚离开还没一会儿,震云子的气还没消呢,还烦着呢,刘致广就登门了。
震云子听到禀报,先是厌烦,但很快心里顿时生起不好的预感,‘这么晚了,莫非。。。’
赶忙让人请他进来,自己则整理心情,盘腿坐下。装出一副世外高人,风轻云淡,修炼的模样。
刘致广是真急了,全没有了平时的稳重劲儿,一见到大师就急匆匆喊道:“大师,大师,家里出事了,这次您一定要帮我。”
震云子一看心下就喊了一声‘糟’面上则不露声色,缓缓起身,信心十足地说道:“有我在,天大的事儿也有回旋的余地,坐下说话。”
震云子那自信的模样,还真有些安慰作用,原本心一直揪着的刘致广瞬时就轻松很多,把京城传来的消息说给了震云子听。
本来震云子都已经猜到了,但听到刘家老三已经被抓,京城还派出监察官,就明白,事情远比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多。
连他也不由的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刘致广见大师如此模样,还以为大师是在为他家考虑,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心里感慨,当初请大师来的决定还真对了。
‘养了你这么长时间,关键时刻就看你行不行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家要倒霉了,你也要跟着倒霉。这么简单的道理,你应该明白啊。”
这些话都是刘致广在心里念叨的,他还不敢对着震云子,这么直愣愣的说出口。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震云子虽是在想办法,但并不是为他们刘家想办法,而是为自己找后路。
‘看来真的赶紧走了,再晚怕是我自己都要栽进去。’
‘怎么走呢,一夜之间全都走,太明显了,还不知道刘家这次能坚持多久,要是让他们发现就遭了。’
‘这还好说,关键刘家这么大家族,势力也不小,如果倾尽全力,说不定还有翻盘的机会,到时候我该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