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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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隔辈亲

    场面一时安静。

    被小辈给撞见了父子间的闹剧,李铁军这做父亲也不跑了,转身去把鞋子捡起来来穿上,老爷也不追杀了,丢掉了手里面的木棍。

    冲儿子威胁式的恶狠狠瞪了一眼。

    又冲孙子裂开牙笑道:“乖孙你回来的正好,爷爷饿了,你来推我去餐厅。”

    李牧歌连忙“哎”一声,知道自己在爷爷面前,至少还能有二三天的好待遇,得意的冲旁边尴尬的老子挑了挑眉,行首阔步走了过去,推着老爷子去了餐厅。

    逆子,你瞅啥?

    我可是你老子。

    直气的李铁军想要干嚎一嗓子。

    可他不敢。

    怕老爷子转身过来继续用大粗棍子揍他。

    心道:老爷子也贼偏心了一点。

    有心想要负气离开,不吃这一顿饭也罢,可是一想到自己今天回来的目的,还有好不容易才说服老爷子把这逆子也召回来,要是有些事不问个清楚,自己就被气走了,怕不是回去以后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心虚的摸了摸手臂上刚才挨的一棍子留下的淤青,咬了咬牙,最后还是低着头跟在轮椅的身后走进了餐厅。

    餐饭不算丰盛。

    主食以清淡为主,配菜讲究的是一个养生。

    陪老爷子用饭,不能吧唧嘴,吃饭过程也不能说话,更不能留剩饭剩菜,盛多少吃多少,桌上的菜也必须得吃完,小时候李牧歌就总喜欢吃饺子只吃饺子馅不吃饺子皮,没少因为这个被打的屁股皮开肉绽,现在回想起来,再与老爷子一个桌子用餐,都还有些心虚。

    饭后。

    李牧歌父子俩负责收拾桌子。

    还有把碗筷都洗了。

    徐妈不在,想到之前的每次餐后,爷爷的桌前都会出现一杯刚刚恰如其时被泡好的热茶,李牧歌反身回到厨房,找出茶叶罐,给爷爷也赶紧泡了一杯端了过去。

    结果被老爷子好一阵夸。

    哼!

    某个做父亲的很生气。

    泡茶都不带我是吧?

    逆子,果然是逆子!

    老爷子美美滋了一口乖孙给泡的茶,整个人果然是舒坦了,“行了,都坐吧。”

    可以开始谈正事了。

    “你先来。”

    老爷子冲儿子道:“说说看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为何一定让我把乖孙叫回来,总不至于是想专门在老子我面前演一出父慈子孝,想让老子我感动一下吧?”

    李铁军气不过。

    又冲我是吧?

    “爸,那你怎么不问问他,我好歹也是他爸,结果他倒像是个老子,一年也都不会记得给我这个老子打一会电话,每次我想要见他,还得先约到老爷子你这里,有他这么做儿子的吗?”

    控子不孝?

    雾草,我有这么不堪吗?

    李牧歌在脑子里翻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这样,原身并不是不爱搭理这位父亲,从小到大连管对方叫爸的次数也都不多。

    那没事了,请继续保持。

    原身都是这么想的,那他还演个球的父慈子孝,非得要哭着喊着追着管一个中年油腻老男人叫爸爸是吧?

    老爷子发火了。

    “砰!”

    狠狠的一拍桌子:“那是你自己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子不教子,父不孝父,当年一场婚变,孩子本就已经没有母亲,你却能狠心到把他丢给我一个残疾的老父亲,自己跑出去跟着那小三厮混,最后还把个小三都娶进了门,丢尽了我李家的脸,就你这样的混账玩意,还有脸来提孝顺两个字?

    我呸......”

    果然是老爷子,瞧瞧这暴躁脾气一般人根本就顶不住。

    李铁军犟嘴道:“爸,我不是听你的,又跟那女人离了嘛,你怎么还紧抓以前的事情不放呀?”

    老爷子都气乐了:“你那是听我的吗?你那是下贱,你玩腻了新鲜劲过了,你又瞧上了新的,好大儿啊,这么多年你都娶第几个了?五个,还是六个,你倒是说啊?”

    李铁军吞吞吐吐道:“第......第七个了。”

    “砰。”

    一只茶杯擦着他的脑门砸中了后面的墙壁。

    唬的他连尿都差点飙了。

    一屁股就蹲在了地上,脸色惨白道:“爸.....你这是想要儿子我的命吗?”

    “怕了?”

    老爷子却稳稳的鄙视道:“你老子我百发百中,指哪打哪,真想要你狗命,就你这怂包,也要能躲得过才行。”

    “行了,赶紧说正事吧,没功夫陪你继续玩。”

    他是对于这个儿子已经彻底失望的。

    不是一天两天。

    而是早十几年前。

    李铁军见卖惨不成,只好面有戚戚的爬起来,也不再装了,看了一眼李牧歌,并指着他道:“他是您孙子,我是您儿子,老话虽说隔辈亲,可是您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您不能有什么好处也都只向着他,您儿子我也还年轻,我也想要有一番事业,咳咳,总之我不管,爸你要把一碗水端平。”

    李牧歌一听,得,这味冲,果然还得是谈钱。

    肉戏啊!

    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演。

    系统又是会选择如何嵌入现实,才不至于自己有继承过海外遗产这个说法出现破绽。

    “唉。”

    老爷子突然叹了一口气。

    “当年我本是家生子,你们知道何为家生子吗?

    旧社会地主家老财少爷和自己丫鬟生的儿子,见不得光,因为那时候少爷都还没有娶正妻,我的母亲,也就是你奶奶,牧哥儿你的太奶奶,当年是被少爷的正妻,主母给活生生让人打死的,就因为发现了有我这个孽障的存在。”

    “不过,我倒是不用死,大户人家自有大户人家的规矩,诱主的丫鬟不值钱可以处死,但是生下来的血脉男丁,却是能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主母可以恨我,却也只能虐待我,若她要是一直都不能生出个带把的儿子来,说不定连家业最后都还要由我来继承......”

    “后来呢?”

    “自是主母也生下了儿子。”

    “她的儿子可以读书,上私塾,考保定陆军学堂,乃至于出国留学深造。”

    “而我只能从小放牛,住的也是牛棚,长大了一点就像最普通的长工一样的干活。”

    “再后来......”

    “战争爆发了,李家这个大户也没能逃过一劫,先后遭到过连续好几次军阀洗劫,最后,听闻是在一场日寇点的大火中灰飞烟灭。”

    “我是最早就逃了出来的,十几岁的时候就再也不堪主母的虐待而跑去当了八路,而你们的那位二大爷,留学回国以后,因为曾毕业于保定陆军学堂,有一帮同学的引荐,则是很快成了一名GMD的高级军官......”

    “我们也都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我们还有一个亲哥哥,或者是亲弟弟,他不愿认我,我也不想认他。

    年轻的时候我恨他老娘虐死了我娘,他恨我跑去当八路,不顾家里人的安全,走漏了消息后让鬼子灭了李家满门。

    后来抗战也胜利了。

    国共和谈破裂以前,最后那一点和平时间,我们也还曾经见过一面。

    再后来,就听闻他跑了,我们的人还没过江就已经吓破了胆润出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