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此方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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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下 中节 不是我的,再见!!

    教室里久违的语文早自习,在一阵哗啦哗啦的课文声中,可以哼起心中所想到的曲子。

    在一群人的喧声中,只有自己才得见,就算被老师看着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于是就作为一种愉悦的方式,也是一种孤独的消遣了。

    想到陶蔚然之前轻快地哼过的那首小曲,浅白试图回忆起细节,而后只发觉她似乎根本没哼全过,只是一些零零散散的调子,就只得作罢。

    ……

    首先就是两节连堂的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一位活泼有趣的女士。

    她的课上很能使浅白时不时感到一阵轻松。她讲了讲今后的课程的如何,大概就是说假期里的网课是白上了的,接下来都“补坑”的过程。

    再之后就数学课了,数学老师姓张,不高且给浅白一种显老的感觉,明明只是二十八岁的青年一眼看去却感觉像是50岁的先生了。大概是因为他一周得招架五十来节课,在老师们口中都被直呼为铁人一般的存在吧。

    数学的课程似乎也是要重头开始的,其实每一科都是差不多的。除英语以外,每一科都是从零开始。毕竟在假期里的课程起到的作用的确是个零,因为没有多少人听过,对大多数人来说的实质意义也只是每天打打卡,交交借助科技完成的作业就是了。

    一上午的五节课很快就结束了,不过对一些人来说是有些漫长的,因为他们有一半时间都在发着困。

    下课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都陆续走出教室,早就没有像来学校的第一天一般,排着队伍,倒像没做过那事一样,挤下楼去。

    浅白伸手摸向口袋,那张银行卡正在里面。瞥见身旁正有人流不断涌下的坡道,心中暂定了那个方向,便乘着人流走进食堂。

    ……李连山正十足平静地掐着饭上的豆腐,浅白放下筷子,觉得有些奇怪地道。

    “喂,你怎么了吗,早上的那股兴奋劲呢?被你发困困没了吗?”

    “嗯?什么?”李连山理所当然地回道,对他来说,一切似乎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嗯?呃……嗯,没什么,吃你的吧。”浅白应该是明白了什么,同样平静地应道。

    但李连山似乎开启了疑惑,一脸不解地说道:“嗯?什么,你到底说什么啊?”

    浅白没有什么回应,只是笑笑,继续用餐。

    于清弦咬去一口只剩最后两口的豆干,抬着头对浅白说道。

    “没事,李连山已经开始做真正的自己了。”

    “确实……尽管李连山无法实现自己微薄的价值,但他可以择自我,这便是他的万幸吗,呵呵……”浅白笑道,于清弦也笑起来,吃掉了那一口豆干,起身说:“行吧,我去喝汤。”

    在一旁的李连山整个已经被疑惑所占据了,一把拉下于清弦,他说道。

    “欸,你别走……你俩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听起来全是和我有关的?嘿,你……给我,坐下!”

    “唉,没有什么啊,不是和你有关的……”于清弦坐下来笑道。

    “才怪,我信你个头,给我老实交待。”李连山叫道。

    浅白在一旁笑着,碗中已经空了,于清弦正和李连山开脱着,他说道。

    “的确不是和你有关的,是和真正的你有关的。”

    “什么,我还不是我自己了吗?喂,你别走……”李连山扯着于清弦,但于清弦还是挣脱开来,浅白也站起身走开,留他一人叫唤着。

    不过他一会儿就闭上嘴,把午饭吃掉,走向食堂的豁口,浅白在那里等着。

    “欸,老兄啊。”李连山搭上浅白的肩,一脸不解地笑道,“我怎么了吗,我。”

    浅白将他的手撇下,与他隔了一步说道。

    “你真的没怎么,你这不是在做真正的自己么。”

    “什么真正的自己啊,我难道还不够真吗?”

    “你现在已经够真的了,行了吧。我还要去取钱,你和清弦想等就等吧,不想等走了就是。”浅白说道,一边向着坡道走去。

    “取钱……?等等,我好像想到了什么。啊,喂,我不做真实的自己了,给我回来!”李连山想抓住浅白,不过当然是没可能的了。

    短短的几步时间后,浅白来到坡道之上,提款机前又有之许多人在排着队。

    浅白扫过几眼,希望再次看见月华霁的身影,不过现在是没有的。

    自己是不是应该在这等一会,他问自己,现在的时间也正早。

    也许是取款机里的钱光了,排队的人很快散去。

    浅白正打算离开,转过身去。余光却瞥一个身影,随着一个念头于心中闪过,他便停了下来。

    在提款机前仍察看着的学生之中,有一名披着乌黑长发的女生探过身去,好像在观察确认着什么。很快她收回视线,一副轻松的样子,正要转身离开。

    浅白认出那就是月华霁,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见她要离开了,才走上前去。

    ……

    在那一瞬之前,浅白脑子里其实是空白的,他只是伸出手去。

    那一瞬,他的手将要触去,口中的话语已经滑出嘴角。

    在那里,是一根柱子旁,正午有些眩目的阳光在柱旁分割开一片阴影。

    阴影之外,正有一片闪耀的蓝天,光辉自一片白云间的蔚蓝散下。

    光辉正如少女的衣纱,他的眼前正有一位少女,远方的白云正如少女的裙花……

    他却停下迈去的脚步,因为月华霁忽然转过身来,于是飘逸的发丝滑过指尖。

    他转而自然地垂下手去,其实是收回于腰间,将自己晃动的衣角牵住。

    “同学……”浅白口中已吐出这个词,不过也只是个词,剩余的好像在声带以下,而后作为呼吸无声流出。

    月华霁的目光转来,正好对上浅白试图回避的视线。

    “呃……?”一声清脆的呜鸣从月华霁两唇间溢出,右手也扑棱着收于胸前。

    在她澄澈清灵的眼眸中,有一点蓝光在跃动着,微微收缩的瞳孔中却透露好几分惊慌。

    浅白注意到月华霁颇有些受惊的神情,很快向后微退了一步。

    月华霁一脸惊诧地望着浅白,口中细细吱呜着不知什么话。浅白当然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但他心中有一个明确的念头:沉默是绝不可取的。

    于是浅白还是轻声和道:“那个,同学,能打扰一下吗?”似乎是很清楚地传人了月华霁的耳中,她便没有开始时的失措了,不过眼神中仍有跃动的光点。

    “啊?嗯……”月华霁并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吱呜的自声带颤动着溢出嘴角。不知是错觉吗,她瞳孔周围的蓝光于如水波的目光中浮游着,惊慌却是丝毫未减。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浅白脑中迅速地组织着语言,可没有哪一条逻辑能够独自支持这个过程。

    人脑就如一个处理器,在快速不断地处理逻辑判断之中,会带来大量负荷。现在浅白脑中就正有这一过程,负荷产生的热量在堆积着,他却没有一次呼吸的时间来缓解。因为他自觉若想摆脱这个局面,沉默仍是不可取的。

    是作了个怎样曲折地的判断,只或是根本没有什么判断起到了作用,浅白的口中吐出一句话来,他且还是平静地说道。

    “请问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在这掉了张卡?”浅白原想一通全说出来,但他想到那样可能会让局面更加难堪,果然还是止住了。

    “呃……嗯,卡?”又是一声短暂的吱呜过后,月华霁终于说出了这个字。

    浅白正期待着月华霁的回应,他很想脱离这个局面,避开月华霁的目光,也是避开其他的——不,倒不如说是他自己的羞耻心所见的目光。

    他便接着说下去:“对,卡,是张银行卡。今天早上我在这里捡到的,因为昨天晚上见你也忘了,所以就想今早这张会不会也是你掉的,嗯。”

    “银行卡?今天早上……我的?”月华霁照浅白心中所想的一样说出了疑问,然后这就是他解释清楚的好时机。快结束这一切吧,他心中如此想到,可他似乎忽略了月华霁此时的状态。

    虽然微妙但是也很显然,月华霁是对浅白的突然出现及询问倍感惊慌与失措,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惊吓了才对。

    浅白当然说道:“对对对,快看看这张卡是不是你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口袋摸去,月华霁却忽然微微一颤,眼神中分明透露出惊愕。

    “不……不对,不是我的,再见……!”她向后退了一步,立刻转身跑掉了。

    浅白没有料想到月华霁的反应会是这样,想追上前去却停住了,他并不与人家熟识,况且她似乎也是因为自己的举动才跑掉的。

    于是他只能看着月华霁在光下摇曳的身影远去,迈上一步去,炫目的光芒似乎要闪得他睁不开眼。

    浅白视野中映上了一抹白光,前方少女的身姿若似在其中拊翼飞舞,渐渐消隐着。

    视线再次清晰起来,月华霁已经消失在小道口。直到有几只燕子自小道中飞离。浅白知道她已经离开了,暗自笑笑,抬头看向闪耀的蓝天。

    他看不清燕子们的轨迹,果然是有些刺眼了,只能微微皱眉,他便低下头去。

    ……所幸刚刚发生的小小意外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目,不过就算有他也无从知晓了,走下坡道,竟正好撞见在厕所旁的两人。

    李连山一副要来问个究竟的样子,浅白心知是清弦给他说了什么便回忆起来了。

    浅白只作没看见,独自穿过人流走去,甩开了李连山。

    前方也未见月华霁的身影,可能是一路跑回去的吧。浅白只感自己好像惹上了一个麻烦事一样,收起攥在手中的银行卡,走上教室。

    ……

    中午的自习中,头顶吹来的风撩起作业本的一角,周围似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声响,只是施老师在教室中转着圈。

    浅白回想着这几天的种种事情,忽然他想到了那张银行卡,便拿了出来。

    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一张蓝色的工商卡而已。

    “不过……”浅白看到背面的签名处有一抹小渍,他细细察看,发现那是写上的字被碰出的污渍。上面的字样只有几处是清晰的。看上去应该是“李什么力”的,最后那个字也只是见到一边。

    但这下就明了了,反正那字不是月华霁……也就说自己是弄错了,可月华霁并没有查看浅白手里的那张卡。

    所以说她并没有丢卡,只是被自己给吓走了……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似乎想起之前有谁说过我不可怕来着……浅白如此想道,之后又思索于月华霁跑掉的原因,最后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要么是月华霁太过怕生,要么是月华霁正做过什么事情,而自己的出现则是给了她所见的结果的彻底颠覆,至于为什么她会如此惊愕,也许是正好预见过这个情况,吧。

    真是她太过怕生了吗,但是她昨日可不像如此。她不如昨日就快点跑开,也不至于都告诉自己名字。

    那就只能是后者了,不过她是在做什么呢,自己的出现与否真就是个莫大的变数了?不知道的,但从结果看估计也半斤八两了。

    其实可能也是两者都有……浅白这样想到。

    只能再去问个究竟了,毕竟这张卡就这么放着也不是办法。

    这也是浅白所想到的,其实他完全可以交给老师加上几分,然后不闻不问,但对吓走月华霁这件事过意不去的。他觉得要是自己真有哪点做的不对的话,一定要诚挚地作个道歉,尽管他对此其实是万分不想做的。——因为他自觉羞耻。

    ……

    下午首先是一节书法课,书法老师是浅白分班以前就知晓的一位女老师。

    这第一节课还设什么内容,本来是会放上几段讲评艺术的音频,但奈何这间教室的多媒体一来就是没有声音的,大概,是在这里的上个班级时就被弄坏了吧。

    所以只是上着自习,大多数人且还是困着的,桌上什么也没有。

    浅白手边又放着那张银行卡,也许它就像个烫手山芋一样,现在只是在那放着,不过也处置不了,摸不得的。

    浅白现在到是平静的,不解的、难堪的、无奈的情绪早已淌过他的心间,只剩对之后的打算。

    下一节是物理课,这一节同样没什么内容,只是老师说了一下这学期的教学安排就作罢。浅白是很喜爱物理这一学科的,不仅是他老哥的从小开导,他自己也有一腔对真理探求的热血。

    浅白翻开了一本书,开始细细读了起来。

    生命至于宇宙的本质……

    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展现出它的真实。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然而也还得思索接下来有关自己的种种如何。不过这句话不只是现在,他早已将其烙印于心海最深处。

    然后又有了一节,竟是一节体育课。

    ……在足球场的跑道上跑着,头顶是一片动人的蔚蓝。在这遍布山峦的盆地中,自通外望去的天空连接着地平线,贴近山坡围绕在周围四周,好似那就是直对着可触的远方,也算是一奇观了。

    虽然这样怡人的天空并不会使跑步中的呼吸减慢十分,但确实是让身心都受用了一股仿若无尽的愉悦。

    浅白走向湖边,于清弦则走在一旁,既是人人都有必过的流程,那他是正要去行政楼下的洗手间的。

    走过高二这栋教学楼下有着提款机的豁口,他不禁多看了一眼。

    这里不仅有提款机,旁边的几块大黑板上还写着学校各年级的分数情况和一些学校的活动公告什么的,现在他确实是因为提款机才多看了一眼。

    提款机上仍是显示着那行字,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浅白没有停留,只是走了过去。

    洗手间的镜面中倒映着浅白的面庞,透过窗户能看清外面在蕉树下等候着的于清弦。清水自手心顺着指缝间流下,镜中的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波动一般,拨弄了几下头发,使自己看起来更规整一些,随后走了出去。

    ……

    蔚蓝是青空的颜色,而此时不仅仅的,浅淡的却被闪耀至纯净的颜色,其予以蔚蓝的点缀——纯白予以蔚蓝的点缀,才是眼前的这片天空。

    浅白正有些好奇,走在旁边的于清弦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现在又将走过那个豁口,他于是轻声说道。

    “清弦同学,你此时就没什么可说的吗,我是说,嗯……你应该不会是与李连山一样的吧。”

    “嗯,什么嘛,李连山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于清弦很是自然地发出了这平淡的疑问。

    “呃,我是说李连山的行为呀,你忘了他的特性啦?”

    “哦,你说李连山的特性呐。我当然不会随便忘事咯,怎么吗。”依旧是平淡的回答。

    “我说啊……已经都走到这里了,还不明白吗。”浅白已经走到提款机前,一边说着,且一边瞥向那里。

    于清弦当然是明白的,他于是笑道:“哦,你说这里哟……怎么了嘛,今天中午发生了什么,见到人家了吗?”

    “见是见到了,不过之后嘛……呵呵。”浅白停了下来,向着天边笑了笑,他又低下头去

    “之后又怎么了嘛,问没问清楚卡是不是人家丢的?”于清弦问道。

    “问到是问了,不过没问出来呀,哈……”浅白很有些自嘲地道。

    “什么叫没问出来,问了不就是回答嘛,是与不是还不清楚吗?”

    “嗯,不对,是问出来了。说了不是她的,但好像还没完,因为这张卡似乎还是和她有一些关系。”浅白说道。

    “那不对呀,既然都说了不是了,那怎么还要接着问下去呢,人家有接着回答你吗?”

    “不……她跑掉了。”浅白笑道。

    于清弦似乎有了一副很惊讶的神情,他笑道。

    “跑掉了?怎么跑掉的,感觉有点难得想象哦。”

    “……人家见到我之后好像是一副受惊的样子吧,吱呜几下后说了句‘不是我的,再见!’就跑掉了。”浅白自嘲地哈哈笑道。

    “什么?!被吓到了,不会吧……小浅已经历害到这种程度了吗?……但不对呀,别人昨天晚上不还很有礼貌地和你有说有笑的嘛,怎么?今天小浅你直上啦,昨天还只是被动嘛?”

    “喂,你可别给我学李连山那样啊!说了通什么有的没的……”

    “哎,开玩笑嘛,我可不想被抹杀的嘛。说回来,你到底怎么跟人家说的了怎么今天一下就被吓跑了呢。”于清弦笑道。

    “我没做什么呀,就在这里——你看,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走了上去,然后人家突然就回过头来了。当时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普通地问了几句,她支支吾吾说了一句就转身跑掉了,我能怎么办嘛。”浅白一边指着一边有些羞耻地解释道,他并不希望于清弦再有任何其他误解了。

    “就这样吗,那她是为什么就被吓走了,难道是太害羞了吗”于清弦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想了一下,怕不只是怕生吧,感觉是跟这卡有关的事情,她好像与此有联系呢。可能我的出现,就是给了她本以为已经结束的一个颠覆吧。不过这都是我瞎猜的,具体是为什么就真的不知道了。”

    “我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昨天人家都告诉你名字了呢。”

    “我也纳闷啊,这事搁谁都一样吧。”

    “你这话就有点问题了,首先,少年与一位素未相识的少女因失物而意外相遇,少女以礼告知姓名。第二天却因为少年的在意而在偶遇中受惊失措而逃,就此却成为了两人再遇的契机。围绕着少女对另一失物的在意与少年对少女行为的在意又将牵扯出背后怎样曲折的事实?然后借以彼此以识,开始了新的青春生活?这种事情是谁都能遇到的嘛?而且这难道不就像是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吗?”于清弦说了一通道。

    “嗯……虽然可能你描述的奇特些,但是好像很形象的样子。”

    “开玩笑,清弦同学最擅长使用形象的描述来反映真实的情况。”于清弦以此自矜似地笑道。

    “呵呵……再者,刚刚那番话应该是我的台词才对吧……该怎么来形容呢,”浅白再次望向远方,似乎是贴着微风迈上前去。“有时我觉得现实真就如游戏一般奇妙,然而现实可又不是游戏。于是我也只能说一句:真是够了啊。”

    “哎呀,你这个够了真的是,都不考虑下我的感受的嘛,这主角是你可不是我。”于清弦调侃道。

    “什么呀,我若是主角,你们还不得混个重要人物当当?嗯?不对,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有一股轻薄的味道在里面。”浅白半掩着笑道,与于清弦一起向小道缓缓走着。

    于清弦其实也只是觉得好笑,浅白遇到这样的事,实在是在这无聊校园生活中不可多得的趣味谈资。如此想着,他便接着笑道。

    “不是说得轻薄,这就是清弦同学的形象比喻而已,生活总会多姿多彩的嘛……——你等会还要到这里来吗?”

    “应该还是会的,看看能不能再遇见人家,别的不说也要给别人道个歉呐。要是没遇到的话我就把这张卡交到德育处去。”浅白无奈掩笑着回道。

    “啊,对嘛,是机遇就要大胆地抓去,这样我和李连山才有得瓜吃,毕竟天气渐热了呢。”

    “都服完你们两个了,热了你还不是穿着冬季校服,想瓜吃?怕是想桃子才对吧。”浅白回侃道。

    “那有什么,从小浅你这摘的桃子不也是香的嘛。”于清弦又补了一句,浅白己无力再吐槽了,只作苦笑状,心想还不如不给于清弦讲的。于是他俩便走下小道。

    天空是不是又有鸟儿在盘旋着,浅白望眼瞥去。几只燕子在交织中不断变换着羽翼扑棱的轨迹,划过那之后的一抹纯白。他看不清了,散下的光华似正刺着眼睑,果然还是太闪了,他低下头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