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能有什么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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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起死回生,包治百病

    要不是刘院长还有呼吸,夏涵甚至以为床上的只是一具尸体。

    “我们本想着先去龙虎山,只是中途遇见大量魔教徒,拼死逃出也落得这般田地。”

    “刘老头没死,但也只靠着体内一口气挨着。我也只能就近找个地方住下,有需要照看,也脱不了身。”

    虽说只言片语,但其中的辛楚也只有韩浔懂得。

    夏涵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对劲。

    自两百年前,乾离大战后,魔教徒便隐匿在十方山脉之中。没想到不过百年,这些人便又蠢蠢欲动。

    “这些人训练有速,我们遇见之人,修为皆在聚气之上。”

    “我担心的是不仅是大虞混入如此多的魔教徒,恐怕其余国家也渗进不少。”

    他面容忧愁,长叹一口气。

    百年前的乾离大战,夏涵也在尚书坊中的书籍中翻阅过。

    魔教徒行事残暴,修行功法邪门,死在其教众百姓无数。

    那场战役集结中原门派,虽说胜了,但也胜得极为惨烈,各门派底蕴也消耗七七八八。

    倒是君王趁此机会,重新夺得话语权,不再需要依靠修行门派。

    “多事之秋。”夏涵颔首,又从包袱里掏出百草药经:“给你的。”

    抚摸着牛皮材质的封面,韩浔有些愣神,翻阅开来,古朴文字映入眼帘,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出些了一丝波动。

    他体内已无法凝聚天元,哪怕是再好的功法也无法修行。

    可这些古朴药方,哪怕是浸淫医术多年的他,有不少从未见过。

    越往后翻,他眼中喜色越盛,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些药方在修道者眼中不过几页废纸,但是落在他眼中却是求之不来的宝藏。

    韩浔虽然无法再修行,但却仍旧是名医师。

    本就是以医入道,哪怕气海枯竭,仍有数百银针和医术傍身,这些是无法夺舍的。

    悬壶济世,无需修行,只要有一颗救人之心便可。

    “多谢。”

    他声音平静,仔细将这百草药经收入怀里。

    两人认识这么久,韩浔性子一向不羁,这次能让他说出‘多谢’二字。

    几乎不亚于太阳打西边出来。

    “今日来你这院子的汉子,怎么回事?”

    “他们是浦河帮的人,掌管着霞浦的河运。在这偏僻小镇,官府律法远没有拳头有用。”

    他冷哼一声,叹了口气:“这房契本来是在位老伯手里,只是数月前将其抵押在浦河帮赌场上,用换来的银子替他儿子在河伯庙谋了一个职位。”

    本来一月不过二百来文,但浦河帮拿到房契后却想开出每月二两银子的高价。

    本来问诊之人变少,如此昂贵的房租,他自然也是负担不起。

    几番争执下,韩浔打算过上十天便将这药铺关了。

    他体魄还是强于普通人,也会点功夫,笔墨文章也是极好,不愁会吃不上饭。

    “还有点银子,若不是刘老头一直这样,不便行动,否则我早就离开了。”

    韩浔自潮笑着,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为几两银子发愁。

    “这河伯是怎么回事,竟然会让人倾家荡产也只为能在其中行事。”

    谈起河伯庙,韩浔便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

    “娘的,我韩浔学医这么多年,就没有看见过有这种医术。什么神水,我才不信。”

    他说得极为大声,眼神中满是不屑。

    木门推开,刘云捧着几个窝窝头进门。

    “韩大哥,别乱说。你这样会惹得河神大人不满,要是也乡亲们听到,怕不得把你这院子拆了。到时候也在霞浦过不下去。”

    她用手指做嘘声状,又朝四周警惕地看看。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语气破硬。

    “公子你劝劝他,这种混账话可不能再说了。”

    刘云手足无措,只好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夏涵。

    哪怕明知韩浔说得是对,夏涵也没有表达出自己的看法。

    “这些红衣官人倒是给他们洗脑的不清。”她心中这般想着。

    “这河伯的有什么神通,竟然让你们替它建庙建像。”

    刘云有些犹豫,瞥了眼气得不轻的韩浔,声音颤颤,

    “有了河伯大人,江面冬季不结冰,仍可捕鱼。若是有病,还有红衣官人拿从河伯求的符箓。更别说这几年的风调雨顺。”

    “对了,每到年关,河伯大人都会显露真身。而且那些赐给我们的神水,确实有效。”

    “不少人身体受伤,需卧床的,喝了之后没一两天便可下地干活。这可是好多人都看见了”

    刘云本有些骄傲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只是可惜河伯大人救不了命数已尽之人。”

    韩浔听见她这话,有些生气:“信那些鬼神干嘛,要是早点让你爹到我这里会这样?”

    “可是看病得花不少银子,我哪里出得起,而且还不一定治好。”她有些哭腔,眼泪随时都会落下。

    这符箓治病的法子之所以在民众中传播极快,最重要的便是免费。

    一场大病会掏空这些穷人的家底,有这种手段,又怎么会不把河伯奉若神明。

    “我们能去看看嘛?”

    刘云一擦眼泪,带着两人入了家门。

    外面院子虽大,但里面只能用家徒四壁形容。

    床上是奄奄一息的父亲,床边还有个疯癫的母亲,兄长前两年也不见踪影,这个家的重担便压在她一人身上。

    细绳专找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药炉子里还有点药渣,但桌子旁却是散落着数张符箓。

    床边的碗里还有点灰渣,显然刘云还是给父亲服用着从河伯庙求的符箓。

    她紧张地将那碗灰渣拿走,心虚地看了眼韩浔。

    “我看过,确实是病得极为严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脉象混乱,也有中毒的现象。”

    夏涵瞧着不断咳嗽的老人,指腹揉搓符箓,一股药香涌进鼻腔。

    她眼神下沉,猛的从袖口射出一支暗箭。

    吱呀一声,墙角处一只肥硕的老鼠被死死顶住,叫声哀嚎。

    夏涵看着腹腔贯穿的灰鼠,一把夺过刘云手中的碗。

    将小半口药水倒进老鼠口中。

    带待半柱香时间,原本眼神黯淡的老鼠,竟然又摇摇晃晃地跑起来。

    只是不消数息,便又重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