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各怀鬼胎
“哦,我的天呐,这不是我们尊敬的威尔·金斯顿公爵大人吗?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胖老头露出了谄媚的笑脸,从刚才虔诚的信徒到谄媚小人,衔接恰当,毫无违和感。
瘦老头瞅了瞅胖子的大肚子,撇了撇嘴。
“恩比德还是商人更加符合你的形象。”公爵摸索着自己的权杖,回答道。
“没办法,很多人指着我吃饭呢。”胖老头摆出无奈姿态。
“教会为了让世人感受上帝的恩泽,进行治病、慈善、管理婚丧嫁娶…”
“你不是收钱吗?”瘦老头反驳着。
“收什么钱?收什么钱?收什么钱?那是教众,对上帝的奉献,指引更多的迷茫者。”
“更不必说,维持治安、解决纷争、安抚叛乱者,组织开垦土地、修桥补路……所有脏活累活都有我们教会的身影。”
“我们先来谈合作。”威尔公爵赶快打断。
瘦老头也嫌弃胖老头的唠叨,随声附和着。
胖老头只能刹车,调转方向,不悦的说:“你们有成建制的制式机甲吗?”
威尔公爵一脸神秘的说道:“我们有机甲。”
胖老头不屑的回答:“我说的是成建制,有几台牛逼个屁,连开战的资格都没有。还是说展示你们骑士精神,拿着重剑和机甲对砍。”
公爵高傲的回复:“米迦勒。”
胖老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瘦老头从马车顶一跃而下,抓住了公爵的手臂。
胖老头掏了掏耳朵,手附在耳旁,示意威尔公爵重复一遍。
威尔公爵很满意二人吃惊的表现。清了清嗓子大声肯定的喊道:“我们有米迦勒!我……”
声音在山中回荡。
山腰处,身穿铠甲的侍卫,对旁边同样担任防卫工作的重甲卫,问道:“你有没有听到大人在喊什么?”
被问的侍卫,看了看夜空,看了看周围,回答道:“没收到敌袭信号,护卫工作为主。”
山顶上,公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瘦子一把捂住嘴巴。车顶上的胖子也紧张地扫视着山顶周围树丛、杂草。生怕有人藏在其中。
瘦子不愧于自己身上的甲胄,手捏的公爵脸生疼,公爵快速的拍打着瘦子的胳膊示意其松手。
等公爵得到自由后,揉着自己的脸,不过害怕,其余二人做出剧烈的举动,描述着,自己对这座山峰的布控。
胖子呼喊瘦子扶他下车,瘦老头没有像之前在车顶上一样和胖老头纠缠,快步扶其下来。他知道有些东西只有俩人在一块,威尔公爵才会抛出自己的鱼钩。
一胖一瘦俩老头拉着威尔公爵坐入马车,威尔公爵终于开始摆起贵族架子来,听着左边胖子跌跌不休,听胖子规划两家合作后的雄伟蓝图,右面瘦子滔滔不绝讲自己可以支付的报酬,如何利益最大化。
威尔公爵一言不发,看看左面,又看看右边,神气十足……
马车中嘀哩呱啦的声音讲个不停,喊叫声、谩骂声夹杂其中,隐约之中,还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到底是怎样的大买卖,让三个大人物这么面红耳赤,像商贩一般,放下了自己的架子。
阳光照亮了新的一天,太阳还未全升起,森严的会客厅内,严肃寂静的氛围,并没有被窗外洒来的阳光所驱散,因为中年人离席,在会客厅那不安的走来走去,脚步声敲打在厅里每个人的心口,气氛更加凝重。
咚咚
随着会客厅的玻璃窗被外面敲响,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独步的中年人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玻璃窗,一只雪白的信鸽飞向紫荆花城堡。
中年人一手托着鸽子,一首摘下绑缚在鸽子腿上的信息,打量信息卷筒,确定没有打开过痕迹后,取出信息展开,查看。
在座的其余人,从没觉得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他们伸着头看向中年人,殷切地盼望着什么。
不久,中年人看完了纸条,缓步走回席位,坐下,一句“谈成了。”打破了会客厅内的宁静。
大家再也不复之前的神情,用他们独有的方式庆祝起来。不过纸条还是在他们之间传阅,虽然早已从中年人嘴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是纸条上的信息更加能安抚人心。
坐在首位上的白发老人,挥了挥手,可以看出他在这群人中地位超然。并不需要多言,看到老人的手势,大家逐渐压抑心中的激动,安静了下来。
白发老人见大家都静下来说:“都别高兴的太早,与虎谋皮,不一定谁笑到最后,都会去准备准备。”
各家族代表听闻后,躬身行礼,离开。
之前拆信封的中年人,等其人离开后,起身送客,白发老人同时起身,不过并不是一同去送客,而是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乘马车,汽车的各类人群。
萨布·弗朗侯爵在护卫的陪同下,进入了他新买的汽车内,看着其他进入马车里面的侯爵、公爵们。不屑的撇了撇嘴。
“机械文明,都多少年了,还离不开那几匹马,一群老顽固,也不知道享受享受新科技。”
一旁的护卫长生怕被其他爵爷们听到自家侯爷无理之言,匆忙埋头开车远离。
斯塔·佛朗克送客归来,关闭会客厅的门,看到自己的父亲,站在窗边向外眺望。快步上前,候在一旁。
希斯公爵瞥了眼归来的儿子。不论外面的太阳怎样的刺眼,死死地盯着。
“自从机械文明以来,科技飞速发展,专属于国王的力量越来越强大,从上一代国王开始,我们贵族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我知道你和亚瑟感情深厚,但这次我们再不动手,蒙德就是我们的结局。”
“父亲,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和国王商量一下,我们直接和教会合作是否有些不妥?”斯塔小心翼翼的反问道。
“怎么商量?他亲弟弟都被弄死了,你有他亲弟弟亲吗?我们贵族,前途的光明,我看不到。先给他当一段时间的狗,通知下去,他想要什么给什么,不要有任何的反抗和阻挠。”
“我们静等花开。”希斯公爵攥紧拳头向太阳砸去。
贵族领地的平民们,发现各贵族老爷们及其所属的狗腿子,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甚至说贵族已经销声匿迹了。
蒙阴壳山区,地处希悦尔王国边陲,因其偏僻,山域辽阔,不断的吸引着猎人,采摘客。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这地方人烟稀少,因为不断有人在其中失踪。外围,人心惶惶,平民中流传这是上帝对人们的惩罚。
山野密林之地,隐秘处藏满了人。
封锁隔绝内外,里面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叮叮当当”的挖掘声音,通过振动传播,吵醒了地下的鼹鼠、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