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手不精，反手无力，脚步松散，反应迟钝，就你还想赢我？做你的美梦！”

    科恩手持木质长剑，一击打在让娜的手腕上，小天使手中木矛脱手而出，科恩以短进长，凭借压倒性的技术差距，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还觉得训练苦吗？如果刚才是实战呢？如果用的是真武器呢？如果我是想杀死你的敌人呢？你有几条命给我杀？”

    科恩一剑抵住让娜的咽喉，说的小姑娘眼泪汪汪。

    “呜呜呜！科恩你太凶了，从来都是在凶我！一次奖励鼓励都没有！我不学了！”让娜在地面撒泼打滚，也不嫌地上脏。

    科恩随手一抛，木剑精准落入一旁的武器架中，转头就去逗弄一旁摇篮椅中观看两人对练的小梅柳齐娜，完全不管撒泼打滚的让娜，爱学不学，以为老子会哄你？

    想学什么我可都尽心尽力的教什么，还给你找最适合你的道路，想撒娇回家找你妈去，别跟我来这套，你有我家梅柳齐娜可爱吗？

    看着睁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笑着想要抓住科恩手指的梅柳齐娜，科恩脸上也浮现出笑容，这才是我的小天使嘛！

    看着科恩无视自己，让娜连滚带爬向往科恩怀里扑，被科恩一手按住了脑袋，

    让娜一边拱一边说：“科恩弟弟，你每天都给姐姐板着一张脸，太打击姐姐的积极性了！姐姐明明都那么努力了，你就不能像对小梅柳齐娜一样，对着姐姐笑一笑吗！难道姐姐不可爱吗！你个臭弟弟！”

    “啊？笑？呵呵，是这种笑吗？普信女，真下头。”科恩一把推开了让娜，虽然让娜确实学习的很努力了，但是对于小小年纪，就老实在自己面前展露痴态的家伙，真的很难绷住。

    让娜坐在地上，双手叉腰，鼓起嘴巴，质问道：

    “科恩，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报答我没错吧！”

    “是，所以你想学什么我不是都教你了吗？无论是魔法还是武艺，亦或做人的道理，我都对你从无保留不是吗？”

    “没错，但现在我的武艺修行受挫了！原因就是科恩你从来都不鼓励我，奖励我！

    让我都有点怀疑自我了，你是不是应该调整调整自己教育方式了？

    加入鼓励，奖励，这可是合情合理的需求哦！”

    科恩额头青筋暴起，好哇，你个浓眉大眼的还学会携恩图报了啊！

    冷着一张脸，僵硬的微笑着：“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啊？”

    让娜张开双臂，笑着开口：“我要抱抱！我还要揉老师脸！”

    这种时候会喊老师了？居心不良！

    “要像奖励啊，可以啊，没问题，明天一场实战训练，一次真正的实战！我觉得你合格了，我就给你奖励如何？别说抱抱了，你就是想要亲亲的都可以哦！”

    “真的吗！说好了哦！一言为定哦！”喘着粗气的让娜，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跑开了，天色渐晚，她该回家了。

    看着天边的夕阳，科恩心中涌起无边的惆怅，他在此处已近停留了快一年了。

    科恩的存在早就被让娜的父母所知晓，只不过让娜的父母，雅克·达尔克和伊莎贝尔·达尔克似乎有着科恩是神的使者，在教导让娜成长之类其妙误会，所有心照不宣的没有和自己的女儿挑破这个小秘密。

    科恩觉得，这真是可笑至极！

    自从他接受了小梅柳齐娜为自己的心中牵挂后，他就不再逃避了，他回忆了愿世界的记忆，

    直面令人痛心的乡愁的同时，从前世的记忆中，他理清了为何自己会对许多名字觉得熟悉。

    法兰克，他喵的不就是高卢雄鸡的古称吗？

    让娜·达尔克，还有一个音译是——贞德！

    这位知名圣女，科恩熟悉的很啊。

    在感慨这个世界真他喵的缝合的时候，科恩还发现，这个世界缝了，却又有缝完。

    首先，这个世界有法兰克，但他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有叫英格兰，英吉利，或者不列颠之类的国家，

    圣女贞德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人物，现在都不知道带英去哪了，那贞德还会是圣女吗？

    其次，这个世界存在魔族，人类，精灵，矮人，兽化人等等许多种族，法兰克就是精灵的国度，如今附庸于人类帝国，罗马！

    如今的法兰克国教，是起源于人类帝国的圣光教会，在法拉克的土地上，神权是完全压倒王权的，甚至全国上下都有一股皈依者狂热的风气。

    但是，在法兰克如日中天的教会，在自己的老家，人类帝国里，脸都要被帝国皇帝抽烂了。

    当今帝国皇帝加冕时，教皇亲自赶往帝国首都，想给皇帝主持加冕仪式，结果连城们都没能进的去，最后也只能打肿脸冲胖子，打道回府，去信一封，

    身为五阶——天命传奇的教皇，居然说自己在路上偶感风寒，所以耽误了行程没能及时赶到？

    教皇祈求宽容的光之主，原谅他这个牧羊人的失职，另派了一位红衣主教带上了礼器，前往帝都给皇帝私下补上一个仪式，一切从简，希望皇帝不要怪罪。

    而那个倒霉的主教，至今都被软禁在罗马城里，据说20年来都没能见到过皇帝一面。

    为何罗马帝国如此嚣张呢？

    因为，在当今帝国，有着一只，只听命于皇帝一人7人禁军，7位突破到第六阶——人间圣者之境的半神！

    而每一任帝国皇帝在完成皇室的传承仪式后，虽然没能活动的长生，但却能却拥有媲美超凡第七阶段的——不朽真神之境实力。

    可以说，帝国只有一个神祇，那就是皇帝本人！

    所以科恩觉得，让娜父母对圣光教会的信仰简直就是个笑话，

    光之主？要么根本不存在，要么就是自动应答的机器，压根根本不关心凡间的教会信徒，

    再不然，就是个打不过帝国禁军和皇帝的菜鸡。

    科恩一直朴素的相信，连熵增都逆转不了的家伙，也有脸自称为神？

    让娜的父母很虔诚，她耳濡目染之下也是个忠实的信徒，只不过年龄还小，还没有读过太多教义。

    科恩从不掩饰自己对神，对教会的厌恶，信女让那听到科恩诋毁自己的信仰，那能忍？

    抱着本《光之启示录》非要和科恩辩一辩。

    于是，科恩开启人格模拟——归元·气功师（男）。

    盘腿而坐，拈花一笑，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面露慈悲色，心有慈悲意，

    来，痴儿，本尊者今天就和你好好辩一辩这洋经，好让你知晓，什么叫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毫无意外，让娜败了，败的体无完肤！

    她越是不服气，越是去反复研读经义，越是反复挑战科恩，越是越辩越输，越辩越疑。

    趁着小姑娘道心破碎的机会，科恩向她灌输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观！

    虽然这个世界好像的确不是很唯物，但矛盾论，辩证观，阶级理论，实践见真理这些依然是适用的。

    而且唯物主义本来也不否认神，而是否认一切无法被证明存在的东西，比如，教会吹出的来的牛逼。

    教会啊，不是大伙不相信你啊，大家就是想开开眼界，你看你们教义里吹的那么牛，那边的罗马皇帝看到了吗？去，给他一耳光秀给大伙看看啊。

    就这样，让娜这个，不知道和教会有没有什么潜在关系的天使，别教育成了一个，

    多少信一点，反正不要钱这一类型的信徒。

    除了让娜，兰斯洛特也是科恩所熟悉的人物，亚瑟王传奇中的知名圆桌骑士，最著名的故事大概就是绿了亚瑟王，睡了王后桂妮薇儿。

    科恩以前是个臭打游戏，虽然不怎么碰二次元，但也知道某个知名的，主打娘化电子关公斗秦琼的二次元大IP，里面的女版亚瑟王是他很喜欢的角色。

    因为喜欢，他曾今专门去拜读《亚瑟王之死》一书，看完后只能说幻灭了！

    他大概记得，《亚瑟王之死》这本书非常的环保，绿意盎然啊家人们！

    亚瑟王他爹，找梅林帮他迷女干他妈；亚瑟王自己第一次见面就和自己已婚的姐姐滚了床单，自己还被兰斯洛特带绿帽；传说中的白马王子的原型，高文骑士，说好的帮兄弟追女人，结果上去就和女方睡了三天三夜。

    科恩模糊的记得，书里好像除了一个叫高雷斯和加拉哈德的人，人品好一点，故事里的其他知名人物，那是人人有帽带，人人有趴开，尽是些不忠不义，私生活混乱之人。

    和他之前从网络的只言片语的中，得知的二次元改编版故事，差距极大，只能说二次元已经美化了太多。

    科恩收养的梅柳齐娜，虽然身份名字都和他所知的兰斯洛特对的上，但性别对不上，而且他从未听说过兰斯洛特是龙的相关故事，一般都只说亚瑟王是一头红龙啊。

    而且，兰斯洛特是完全虚构的人物，怎么就和圣女处于同一时代呢？

    总而言之，虽然科恩原世界的记忆和一些人物对上了号，但在这个缝合怪世界里，可能并没有什么大用。

    这些记忆完全没法帮他预言，这个种族，历史，国家，地理都和他所知的故事大相径庭的世界，到底会有怎样的未来。

    第二天清晨，让娜穿着一身由科恩亲手打造的亮银铠甲，拿着一柄亮银长枪，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守在泥泞的乡村大道上。

    科恩告诉让娜，这条路上，会有一批远方而来的强盗路过，处理掉这批强盗就是给她的考验。

    让娜和科恩学习了接近一年，魔法，波动，念气，剑术，枪术，什么都学了一点，但却都学的是似而非。

    并不是让娜自己贪多嚼不烂，她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几乎都能在第一天就入门，然后就在难精进了。

    按科恩的说法，这是由于让娜的灵魂和肉体处于一种平行而不交融的异常状况，

    这导致她学东西，不像是灵魂思考理解后再指挥身体，而像她原本就会的，如同某种肌肉记忆一般的东西被激活了，身体自己就动起来了。

    所以，让娜看似和科恩学了很多，但表现出来始终是她自己的东西，而不像是真的在科恩这里学会了什么。

    她这种看似技术流的本我流，如今已到达某种瓶颈，被唤醒的各项技艺都称得上是精通，但和科恩这种真正的大师级还差距甚远。

    科恩还发现，让娜并不是完全就没法靠自己的理解学习新东西，只是她目前真正学到的水平，还不如她跟着感觉走，所以没有展现出来。

    让娜的技艺不如科恩，但也绝对不弱了，她曾跟着父亲去男爵的城堡中观摩过骑士们的训练，单论武艺，男爵麾下的骑士没有一个人能在她手里走过三招！

    老是在科恩手里吃瘪，搞得让娜都有些没有自信了，她今天一定要在这群强盗身上找回自信！

    决定了，定一个小目标，每个敌人都要三招内解决！

    说起来，科恩跑到哪里去了，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啊？是躲在暗处看着我吗？

    那个女儿控不会一个人先偷偷回去了吧！

    持枪而立让娜胡思乱想了许久，终于，远方传来阵阵马蹄声！

    10名骑兵，25为步战，虽然套着的破烂的粗布麻衣，但骑兵们少量装配的臂凯，护心甲和头盔，一看就是精良装备，

    而且，这伙“强盗”虽然防具欠缺，但武器配备齐全，长剑，投枪，短弩，应有尽有。

    在“强盗”们接近前，让娜理正了头盔，严阵以待，摆出自己最威严的站姿，企图先和“强盗”们口头交涉。

    强盗首领停在了里让娜很远的距离，刚好足够战马冲起来的距离。

    强盗首领心里纳闷，这次破坏春耕的行动，他都是昨天才从自己的领主哪里接到命令。

    三天前公爵大人脑子一热做了决定，他们好多自己人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呢，不应该会泄密啊？

    但连夜赶路至此，偏偏遇到一个全副武装的矮个拦在了路中央，这总不能是哪家贵族小少爷脑子抽抽了，穿着全身甲出来遛弯吧？

    斥候回报，没发现伏兵，路中央的矮个今天大早上就站哪里了，铠甲上没有发现有哪个的家族纹样。

    强盗首领向让娜喊话：“朋友，挡道了，让个路呗。”

    让娜清亮悦耳的声音经过附魔头盔的处理，变得低沉浑厚：“你们先把武器放下，我就考虑放了你们，现在可是春耕哦，到处都缺人呢，你们要是吃不起饭了，来给我家种地如何，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你们就能吃饱，还有工钱拿，

    你们因为自己的不幸就去伤害无辜的人，这样是不对的！你们不要在当强盗了，要是不知悔改，我可就不可气哦！”

    种地？强盗？这矮子在说什么？莫不是羞辱洒家？

    好，那就试试你的斤两！

    骑兵开始冲锋，让娜伫立原地，舞动长枪轻松挡下呼啸而来的投矛，首当其冲强盗头子，借着战马冲锋之势，手中斩刀第一个撞上了让娜的长枪。

    嘭！

    飞在半空中，听着金铁交鸣的巨响，感受着手臂的传来麻痹感，强盗头子知道，完犊子了！

    如此力道，至少是个三阶英雄！这，将会是一场屠杀！

    被打飞的强盗头子，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头也不会的跑，看的后面的骑兵侍从们都不知所措了。

    当然，这伙人一个都没跑掉，甚至，除了摔死了两匹马，一个人都没死。

    首领心里庆幸，被俘虽然耻辱，当总比死了强啊！

    而且，他也就一个超凡二阶，一届受封骑士，家族第一代，也没有什么家族荣耀可丢的，就是有点担心自己那扣门领主多半不愿出这笔赎金，就算出了，日后也肯定会想法设法从自己身上找回来。

    但无论如何，能活下来就好。

    首领决定表明自己的身份，落得把柄给敌人也无所谓，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自己是个能换一笔小钱的二阶骑士，可不要随手把自己弄死了，白给的钱没了，那多可惜啊，

    可他还在组织语言，让娜就先一步开始对着俘虏们训话了。

    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讲着：

    什么有手有脚，身体健全的人就该去找活干，自己养活自己；什么强者应该维护正义，保护弱小，大家都是平等的；什么每个都有家人，要懂的换位思考，要有同理心，想一想自己是否愿意某一天被人抢夺劫掠之类的。

    首领悟了！这人好像是个野生的游侠骑士啊！

    尊重平民，人人平等？这绝对不是贵族出生的人能说的出来的话。

    对方似乎真的以为自己这伙人是一批强盗，那要不演一波试试？

    “骑士姥爷饶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三个孩子都已近饿到皮包骨头......”

    啪！

    “啊！！！”话还没说完，让娜一巴掌抽掉首领三颗牙，首领含着满嘴鲜血，抱头倒地，哀嚎不止。

    “不知所谓，不要在我面前说侮辱我智慧的东西！”

    真是不知悔改！以为这种鬼话也能骗得过我？

    看着自己的老大险些被银甲骑士一巴掌抽死，本还想有样学样的俘虏们顿时噤若寒蝉，一个个埋低了头，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只听矮小的的银甲骑士，头盔下穿来低沉威严的声音：

    “我问你们，你们可是光之主的信徒？”

    “是的，我是光之主，迷途的羔羊啊！虔诚的骑士大人啊，我城心悔过，我愿意支付赎金，请宽恕我的罪吧。”

    满嘴是血，说话漏风的匪首，捂着嘴第一个结果了话茬，表示，饶命，给钱。

    “那好，我不需要什么赎金，但我要你们以吾主的名义起誓，

    从今往后改过自新，诚心悔过，靠着自己劳作而活，绝不再做盗匪！若违背此誓，永坠无光地狱！”

    听出了银甲骑士要放过自己的话外之意，俘虏们分分大声立誓，生怕慢一秒惹的银甲骑士不满，给自己砍了。

    靠劳作而活？谁还不是给领主效命的打工人呢？

    不再做盗匪？咋可是正规军，从来都不是盗匪啊，虽然咋们不一般盗匪都更过分。

    永坠无光地狱？这个到是心里有点发憷，但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光之主显灵，神罚惩罪人，而且那帮圣职者捞起油水来，那可是比贵族姥爷们还狠啊！

    他们都不怕下地狱，我怕个鸡毛。

    在经过科恩的教育，让娜如今是个非常功利的信徒，虽然自己已近不信了，但光之主的信仰确实好用，那就拿来用呗。

    在她见过的法兰克的平民，农奴们，对光之主信仰都十分虔诚，以主的名义起誓，约束力十足，这可是她按照科恩的教导，实践出真理，自己得出的结论。

    只可惜，小姑娘不明白，她的社会研究眼界太窄了，取样太少了。

    这个世界，隔三差五就要饿几顿，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只能将精神寄托于神迹降临，救自己脱离苦海的劳苦大众，和吃得满脑肥肠，以绝对的个人武力压迫的普通人喘不过气的统治者们，对信仰能是一个态度吗？

    最终，俘虏们被扒光武器装备，留下马匹物资，最后听了几句让娜的恶狠狠的威胁后，带着满身伤，一人未死就被让娜放走了。

    一直被父母爱护着，相信人性本善，想信一切恶行都是迫不得已，想信只要悔过就值得被原谅，相信生命可贵的天真小姑娘，不愿轻易剥夺他人的生命。

    取下头盔，擦了擦汗，理了理盘起的长发，让娜丢下长枪，长舒一口气，她认为自己表现的很好，一场压倒性的胜利，一次成功的说教，一堆丰厚的缴获，还能如何做的更好呢？

    这些科恩该奖励自己了吧？

    “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科恩仿佛从阴影中现身的刺客，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让娜背后。

    “呀！”被吓一条的小姑娘猛地回头：“你一直都在吗？我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发现？我要学这个！”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让娜啊，你，为什么，要放了，他们！”

    “什么叫为什么要放安全？他们不是都被我打败了吗？而且他们回悔过了啊，还立了誓！我还收走了他们的装备！”小姑娘有些疑惑，不知道科恩在问什么，不放人还能怎样呢？

    “哎！让娜，先回家休息吧，这里留下的东西我会处理，今天的考验还没结束，今晚还有一战，回去好好想想吧让娜，我相信你明白我在问什么，只不过，你不想面对而已，但是你必须面对！

    相信我，让娜，这个世界不会和平太久了，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战火不可避免，我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现在，别问我更多问题，先回家吧，自己好好想想吧，今晚之后，我会告诉你一个关于我，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虽然被勾起了很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但今天的科恩的从未见过的严肃，所以让娜乖乖听话的回到了家中，既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着，科恩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自己又应该懂些什么？

    黄昏时分，今天明明大胜一场，但偏偏心情不太好的让娜，躺在自己床上沉思，她隐约明白了科恩到底在问自己什么，但是就如科恩所说，她不远直面残酷的真相。

    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犯了错，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甩锅虽然卑鄙，但是真爽。

    碰，碰，碰，一条蓝色缎带遮住双眼的美正太，用独臂敲响了让娜家的房门。

    满脸慌乱的让娜，诧异的看着父母，轻车熟路的将科恩请进了门，一时不知道改如何向父母介绍自己的“朋友”。

    “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吗？休息够了吗？我来接你了，今天的事还没结束呢。”

    “我，那个，”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让娜，在父母的微笑示意下，不再企图解释，出门跟上了向他招手的科恩。

    路上，科恩调笑道：“小天使，你不会以为，你机会每天都在我哪里天亮待到天黑，偶尔还要留宿的行为，你和我的事的能瞒的主吧？”

    “哼！”觉得有些丢了脸的小姑娘，听了科恩故意说得稍显暧昧的调笑，难得没有思维跳跃，之用了一声冷哼回应。

    收起小脸，科恩开启人格模拟——极诣·阿修罗，整个人气质骤变，他牵起起让娜的一只手，语气平淡但又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来，见我所见，感受这万物之律动。”

    波动慧眼·无为法——以洞彻世间万物的慧眼，找到世界的波动之痕迹。

    以特殊的律动沿着这些痕迹移动，就能像是在无形的网道中穿梭一样，达成缩地成寸，空间跳跃一般的效果。

    他们今晚预计要跑很长的路，需要快速前进，也正好借此机会，让小姑娘多看看大佬眼中的世界是何模样，这非常有利于让娜今后的成长。

    低空“飞行”中，科恩向让娜提问：“让娜，你觉得，如果今天早上战败的人是你，被摘下头盔，看到盔甲下是个美丽的金发小姑娘，他们会让你立下誓言，放下武器离开吗？”

    “我...”

    “你不用急着回到我，你只要自己心里有答案就好。”

    “今天早上的强盗真的是强盗吗？强盗和训练有素的士兵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你真的看不出吗？”

    “我再问你，誓言的约束力来自何处？是指望人们心中的道德，还是真实的惩戒更加可靠？”

    “失去武器就等于失去威胁吗？我这样一个甚至只有一只手的瞎子，如果某一天，我疯了，我也不带武器，我要屠杀整个栋雷米村，你，拦得住我吗？”

    被问的冷汗直冒的小姑娘只觉得呼吸困难，她已近猜到，科恩要她去看什么了，她已经猜到了，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

    在一处火光滔天的村落里，亲眼看着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但衣衫破碎，满身是伤的小女孩亚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让娜扑在科恩怀中哭的涕泪横流，颤抖着发出疑问：

    “是，是我，害死了他们吗？”

    火光中，科恩轻揉的抚摸着怀中女孩的长发，天澜般低沉磁性的声音，此刻难得的温柔而坚定：

    “怎么会呢，我的好姑娘，善良是没哟错的，没有任何人能指责你，不去怪罪真正施暴的恶人，而罪你拥有包容一切的美好品德，好人就活该被人拿剑指着？岂不荒谬？”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样，难道拥有力量就一定要欺凌弱小吗？这些可怜人到底做错了什么吗？难到他们就没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吗？听着孩子们的悲鸣，他们就没有一些共情吗！

    老弱妇孺，一个活口不留，他们怎么下的了手！

    还有所谓的神，所谓的教会，如此暴行，他们所说的神罚呢？立誓践行圣言的骑士呢？”

    “是啊，有了力量就肆意妄为，用自己的意志霸凌弱小者的意愿，以个人的伟力压迫到文明千年不得寸进，真是可悲！

    让娜，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真的不配拥有你的善良！

    在我的故乡有句古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他们以暴力欺凌弱者，那就做好面对更高暴力的准备！

    让娜，你可以是温暖的晨光，但你也可以是给罪恶的天罚！

    你有这样的力量，以牙还牙，以暴制暴！

    想想吧，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秩序本就是如此，最高的暴力压倒一切不从，既然不满如今世界的丑恶，何不自己登临至高，建立你心中的理想的秩序呢？

    你有这样的天赋，你有这样的力量的啊，让娜，我会帮你的，只要你想！”

    抽泣着，用科恩的衣服擦了擦眼泪，让娜哽咽着回道到：

    “你绝对在趁机给我灌输一些歪理！但我现在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我觉有一部分你说的确实是有道理的，你真会好多东西啊，以后能详细的教我吗？，

    科恩，我想救人！还来得及吗？”

    “当然，我的天使，你今晚还有的忙呢。”

    今晚，审判人间的圣火，在慈悲天使的心中，燃起了第一缕火苗！

    科恩其实自己清楚，纯粹的以暴制暴肯定是不对，但他也不需要让娜接受他的全部观点。

    他只希望这傻姑娘，日后某一天，可不要自缚手脚，被一群“吸血鬼”，背叛者当枪式，自愿走上绝不该属于她的火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