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范闲回府,要嚣张亿点点!
庆庙偏殿。
把林婉儿吓到尖叫的,当然就是滕梓荆了。
他是听着林婉儿一路从外面走到偏殿的,甚至还偷偷掀开桌布,瞄了一眼。
看见林婉儿今天打扮得跟个仙女一般,难怪电视剧里范闲被迷住呢!
别说范闲了,他滕梓荆现在也是心动不已。
不过他还是没有出去和林婉儿见面。
他恶趣味来了,准备吓一吓她。
果然,林婉儿正吃着鸡腿呢,听到外面有人来了,当即往供桌下面一钻,然后就被吓得尖叫出声。
滕梓荆本来只想稍微吓吓林婉儿的,可没想到这女人放声尖叫,生怕她把庆帝这大宗师给引来,当即低喝道:
“婉儿,别叫了。”
随后伸手一把把林婉儿拽进来,随后堵住了林婉儿的嘴。
林婉儿右手拿着啃了一口的鸡腿,左手撑住他的胸膛,双目瞪得如铜铃般大。
她没想到眼前这厮,居然这么大胆,居然敢非礼自己!
污了自己清白!
她恨不能立刻拿刀捅死这登徒子!
不过等她看清楚了眼前是个熟人,林婉儿这才放松下来,再没有尖叫的想法了。
滕梓荆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应该不会再尖叫了,当即松开她,道歉道:
“婉儿姑娘,对不起,刚刚事急从权!若是你尖叫把外面的人引进来,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林婉儿此刻羞愤欲死,自己的清白啊!
就这么没了!
然而她看到滕梓荆嘴上的油光,又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丢人啊!
丢人!
面对滕梓荆的致歉,心乱如麻的她,只能讷讷地道:
“没……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刻,她的心如装了一只兔子一般,蹦跳个不停,思维完全是呆滞的。
以往奉若圭臬的礼法、道德,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都抛之脑后了!
此情此景,滕梓荆当然不会说什么大煞风景的话,土味情话张嘴就来:
“上天指引我来到这里,寻找一个美丽又善良的姑娘做我的终身伴侣。”
林婉儿何曾听过如此火辣的情话?
何曾遇见过如此胆大的男人?
只觉得自己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无力。
滕梓荆连忙又扶住她,问道:
“婉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这时候,他才想到,林婉儿的肺结核病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给自己,毕竟刚刚这都密切接触了。
不过他想着自己武功有成,身强体健,应该也不容易被传染吧?
不管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没事!你怎么能对我说……说这种话?”
林婉儿娇羞不已。
“对不起,婉儿,你今天实在太漂亮了,我情难自禁。快一个月没见我,你有没有想我?”
滕梓荆的瞎话是一套又一套,忽悠得林婉儿完全迷失。
此刻,狭小的供桌下,气氛无比火热。
……
就在二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偏殿里忽然走进来一个人。
滕梓荆一听那脚步声,就知道是范闲来了。
这段时间,他跟范闲朝夕相处,还不熟悉吗?
当即停下话头,对林婉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同时,他主动往外挪动一下位置,用自己宽大的后背,把林婉儿稍微挡了一下。
林婉儿还以为他是避免自己被发现,要护着她呢,顿时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有种想从背后搂住他的冲动。
不过她到底是大家闺秀,堂堂宰相之女,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那边范闲走进偏殿,也没看到任何人影。
瞧见墙上的壁画,当即仔细观看了起来。
边看,边往里走,在走到供桌前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了供桌下有人。
毕竟他也是堂堂七品高手!
在距离这么近的情况下,听到人的呼吸,几乎说是轻而易举。
尤其是林婉儿,只是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呼吸声很容易就被高手发现。
他装作毫无发现的样子,一边靠近供桌,假装拿起供桌上的一个梨子,一边忽然伸手一撩桌布,道:
“让我看看,谁躲在这里!”
随后就目瞪口呆。
只见分别还不到半个时辰的监察院暗探——滕梓荆正对着他微笑,他身后明显还有一个白裙女子。
这特么是幽会跑到供桌下面来了?
太会玩了啊!
范闲心里无数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既然范闲都发现了,滕梓荆也不躲了,伸手拉住林婉儿,从范闲身边挤出来,道:
“范兄弟,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的心上人婉儿姑娘。”
林婉儿被滕梓荆拉住手,又听他在陌生人面前介绍自己是他的心上人,顿时羞难自抑,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边范闲见滕梓荆居然带着个姑娘躲在供桌下,不得不佩服这厮,一般人的脑洞,根本想不到这种操作啊!
起初林婉儿的脸被滕梓荆挡住了,他还没发现林婉儿的美貌;可等滕梓荆拉着林婉儿钻出供桌,站起来后,他才发现林婉儿的容貌简直如仙女一般,让他也心动不已。
不过他又瞧见滕梓荆正牵着林婉儿的手,听到他的介绍,顿时心里一酸。
知道这姑娘已经名花有主,只能酸溜溜地道:
“滕大哥,想不到你说去监察院,居然是骗我!自己跑到这里来跟姑娘偷偷幽会。”
“哈哈,范兄弟,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头我再找你。”
滕梓荆尬笑一声,随后对范闲摆摆手,就拉着林婉儿到了偏殿门口。
小声对她道:
“婉儿,此地不适合多待,你快回家吧,回头我上你家找你去。这个鸡腿送我吃算了。”
说完一把将林婉儿手里的鸡腿拿过来,随后把她推出门外,而他自己则是三下五除二把林婉儿啃过的鸡腿吃得只剩下骨头,而后翻身上房,从屋檐下往外腾挪而去。
林婉儿今儿个遇到这么刺激的事,心里也还是蹦蹦直跳,没什么思考能力,见滕梓荆走了,也连忙装作没事人一样,往庆庙大门走去。
反正先前庆帝有言在先,让她逛累了就自己回去的。
……
而那边范闲见滕梓荆和林婉儿都走了,顿时也觉得有些懵。
他还没想到那安排他来庆庙的人,就是为了让他见见林婉儿呢。
还以为是有人要找他见面呢,当即继续在庆庙里闲逛了起来。
然而正主儿都走了,他如何能还有什么收获?
一番闲逛,没见到任何人,范闲只能怏怏地出了庆庙,继续坐着马车往司南伯府而去。
刚走过几条街,忽然感觉到马车窗户响动,一个人影窜了进来。
他还以为是敌人呢,立刻就准备出手下毒。
然而下一秒,他就看清了来人的脸,当即问道:
“滕大哥,你这神出鬼没的,搞什么鬼?”
“范兄弟,你不知道。刚刚那神庙里,有高手,最顶级的那种!
我和婉儿的事还不想被人知道,所以只能偷偷摸摸的。毕竟我现在只是个普通暗探。”
滕梓荆半真半假的解释。
“原来如此。”
范闲点了点头,随后又问:
“你说神庙里有高手,是那个身穿铠甲的人吗?我刚刚跟他对了一掌,他的武功的确比我高。”
“那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宫廷副统领宫典,八品上的高手,不过他不算什么。”
滕梓荆解释道。
“什么?陛下的侍卫?那岂不是说刚刚陛下就在神庙里?”
范闲本能的觉得情况极不正常。
如果皇帝在神庙,那为什么要让自己进去?
“不错。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急着跑路?刚刚那神庙里,高手云集,你和婉儿是被允许进入的,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可是偷偷潜入的,一旦被发现,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滕梓荆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那你怎么会发现你的心上人在神庙的?你不是跟我一起回的京都吗?难道你们一个月前就约好了在神庙见面?”
范闲果断地发现了疑点,双目灼灼地盯着滕梓荆。
虽然他觉得眼前这人显然是对他没有恶意,但滕梓荆的行事,却总让他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闻听范闲的疑问,滕梓荆故作潇洒地道:
“嗨,我本来是偷偷去婉儿家里找她的,结果她家下人说婉儿去神庙了,我这才赶去啊。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出门一个月,当然不能坐等婉儿回来啊,所以就偷偷溜去神庙了咯。”
“你的速度这么快?从城门口到宰相府,再到庆庙,距离不近吧?”
范闲追问,他可不是没逻辑的傻子,从小被费介教导,他精明着呢!
滕梓荆有点纠结,该不该告诉范闲,自己的轻功很好。
不说的话,眼前感觉搪塞不过去了。
最后干脆一咬牙道:
“哈哈,一般般吧,十几年苦练,多少有些心得。”
“那你现在不去监察院报到了吗?”
范闲又问。
“先送你回府,我估计你回范府的过程,不会那么轻松愉快,我帮你搞定麻烦了再回监察院吧。”
滕梓荆笑道,他心里却是想着:我不跟着你回去,怎么勾搭你妹妹那位京都第一才女?
……
把时间拨回到一盏茶以前。
那时候,林婉儿跑出神庙,坐上自家的马车,还忍不住捂住胸口,满脸羞红。
今天的遭遇实在是让她过于羞耻。
第一次被男人牵着手,第一次被堵住嘴……
马车里的贴身丫鬟见自家小姐,一脸羞红的模样,顿时好奇地问: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事。快回家吧。”
林婉儿被惊醒过来,连忙敷衍道。
“小姐,我听说陛下要把你许配给司南伯家的大公子,你不会是想嫁人了吧?”
“哼,小樱,你别胡说了,我才不想嫁呢,打死我也不嫁。”
林婉儿原本窃喜的心闻听小樱的话,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
连忙斩钉截铁地道。
“啊,小姐,你没看玩笑吧?那可是陛下指婚,恐怕就算老爷出面,也拒绝不了呢。”
小樱瞪大了眼睛。
“我不管,我就是不嫁,他们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嫁给什么司南伯家的大公子!”
林婉儿咬牙切齿的道。
此刻,她的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滕梓荆的脸。
她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句:登徒子!
……
林婉儿心里的咒骂,滕梓荆当然不知道。
此刻他和范闲二人正坐在马车上闲聊着,往范府而去。
很快,就到了范府门口。
“少爷,到了。马车会还到后门,您就自己进府吧。”
车夫掀开车帘。
这时候,他才发现马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个人,顿时惊讶不已。
却碍于身份,没敢张嘴询问。
“滕大哥,走吧。”
范闲没理会车夫的惊讶,拎着当初五竹给他的那个箱子,带着滕梓荆跳下马车。
这司南伯府很是气派,不过此刻却是大门紧闭。
范闲刚准备上前敲门,滕梓荆却摆了摆手道:
“你敲门也没用,摆明了是给你个下马威,看我的吧!”
范闲好奇:
“你准备怎么做?”
然而滕梓荆没有回答他。
在范闲瞳孔放大的眼睛里,他看到滕梓荆忽然腾空而起,几乎是瞬移一般来到范府门前,凌空一脚,踹向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
“砰!”
一声巨响,那两扇镶满了门钉的大门轰然洞开。
有一扇似乎是门轴质量不怎么样,居然向后倒去,“轰”地又是一声巨响。
滕梓荆翩然落地,对目瞪口呆的范闲道:
“范兄弟,你看,门开了,咱们走吧!”
“滕大哥,你这也太暴力了吧?我只是个私生子啊,你这是生怕我以后的日子太舒服是吗?”
范闲一方面觉得滕梓荆的操作让自己很爽,一方面又有些担忧,心里真是百味杂陈。
“没事,谁敢找你麻烦,我帮你解决。”
滕梓荆大包大揽。
不过他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只要你别介意我抢了你的女人,再骗走你妹妹就行。
(范闲:滕梓荆,你做个人吧!)
两人正说着呢,忽然范府里传来了“踏踏踏”的脚步声,有人大喝道:
“何方贼人,敢来司南伯府闹事?”
看来是府里的护卫听到动静了。
滕梓荆拿眼睛示意范闲:
“现在该你出面解决了。”
范闲只能无奈地皱了皱眉头,当先往里走去,边走边喊:
“没有贼人,是我不小心敲门,用力大了点。我是范闲。”
然后他就看到府里的护卫队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敲门用力大了,把大门给弄倒了?
这谁特么信啊!
不过这护卫队长显然是听过范闲名字的,听到他自报姓名,顿时松了一口气,挥手止住准备抄刀子动手的属下们,对范闲行礼道:
“原来是大少爷,大少爷请进,属下告退。”
随即他带着护卫们走了,不过他们心里却都在琢磨:看来这府里的日子,未必会消停了。这大少爷刚一回来,就这么嚣张,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了他。
打发走了护卫,范闲带着滕梓荆继续往里走。
刚走没几步,就见得一个身穿绸衣的少年挥舞着一根棍子冲了出来,见了范闲和滕梓荆二人,当即怒道:
“你就是那个私生子?”
随后他又看见范闲身后破烂的大门,顿时怒火冲天:
“好啊,你竟敢破坏我家大门,赔钱!
我算算,这大门乃是采南山之铁木制成,非得要五百……啊不,一千两银子不可!”
范闲还没说话呢,滕梓荆就站出来道:
“要银子是吧?没问题,我看你这腿脚不太利索,我帮你治好,收你三千两银子不贵吧?这样抵了大门的钱,你还倒欠我两千两银子。
拿钱!”
“你是谁?你胡说什么?
我的腿脚哪里不太利索了?
我跑得快着呢!”
这少年觉得眼前这青衫年轻人简直是神经病。
说着他还蹦跳了几下。
“哦……是吗?
那你现在就腿脚不利索了。”
说着滕梓荆快如闪电的靠近这少年,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
本来他准备用参合指的无形指力来点穴的,那样逼格更高。
但他想到现在最好还是不要在范闲面前暴露自己无形指力的功夫了,这才用了凌波微步,利用高明轻功迅速靠近了。
这少年被滕梓荆一点穴,顿时再也动不了了,惊恐无比的大喊:
“喂,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我说了啊,你腿脚不利索。你看,现在你自己也发现了吧?说吧,要不要我帮你治好,你欠我两千两银子?”
眼见着滕梓荆戏耍这少年,范闲看不下去了。
他猜出来这少年应该就是自己的便宜弟弟范思辙了,当即对滕梓荆道:
“滕大哥,你别戏耍这小子了。麻烦你帮他解开穴道吧。”
边说他边琢磨:这滕梓荆用的应该就是点穴功夫了,听费介说这门功夫极为少见,为何滕梓荆竟然会呢?
他到底什么背景?什么来头?
范闲觉得滕梓荆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了。
见范闲帮忙说话,滕梓荆也不为己甚,笑道:
“行,看在范闲的面子上,我就不找你要这两千两银子了。
不过这笔账你得记着,我见你一次,就找你要一次。”
说着他又是脚步一错,靠近范思辙,手指连点,给他解了穴。
范思辙如何不知道眼前这两人自己惹不起?
眼见着自己的腿脚忽然能动了,当即如兔子一边往后跑,边跑还边道:
“你……你给我等着,等我爹回来了,我要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