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小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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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谈判

    黄铜回到营地之后,呼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去了一个房间。

    只见房间里面一个少年正躺在床上,那少年见了黄铜,连忙起身,“义父回来了。”

    黄铜连忙扶住那少年,“术儿快躺下,你的病还没好,不宜太过劳累。”扶着自己的义子严术躺好,笑道:“此番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便跟着胡暗一起见阎罗王了。”

    严术摆了摆手,“五年前若不是义父相救,某早已病死在山脚下。如今义父有难,自然要拼死相救。”

    黄铜说道:“只是你怎么知道薛弃一定会赢的?胡暗他们有两千多人,几乎是伏牛山的一半人马。”

    严术说道:“其实并不难判断:胡暗故意让薛弃知道自己要造反的消息,薛弃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准备?再加上她身边的那个军师智多如妖,胡暗他们只有失败的份。”

    黄铜擦了擦冷汗,“幸好你及时制止了我,不然我就被胡暗他们坑死了。只是我看那薛弃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严术咳了两声,“义父不用担心,她只不过是对你没有及时救援寨主感到不满罢了。从今以后,她只会将你当成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不会刻意针对你的。”

    黄铜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帮严术盖好被子便走了。

    严术见黄铜走了,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告诉黄铜以薛弃的那个军师算无遗策的智谋,怎么可能不派人看着这里。

    “还是不要给义父说了,省得他担惊受怕。再者……”严术看了看窗外,“若是动手,不会这个时候都没有动静。”

    与此同时,薛弃的营地里,薛弃与郭过听着手下传来的消息。

    “好了,我知道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薛弃让报告消息的小喽啰去休息后,转过头对郭过道:“军师这么看?”

    郭过笑了笑,“看来那黄头领身边有能人。他这个义子你认识吗?”

    薛弃想了想,“五年前好像见过,但是那个时候他只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有这般智慧。”

    郭过点了点头,“幸好黄头领没有什么野心,不然今天晚上怕是不能善了了。”

    之后又好奇的向薛弃问道:“黄头领的义子是的了什么病?”

    薛弃摇了摇头,“听说是被人下了毒,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郭过想了想,“有机会要去探望一番这位。”

    半个月后——

    宛城百味楼,郭过带着钱老二在此等候多时。

    钱老二看了看窗外,连忙回头对郭过说道:“军师,他们来了。”

    “说了多少遍,要叫我先生。”郭过瞥了一眼钱老二,“他们来了就好。”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进了包间,“你就是郭先生?”

    郭过笑了笑,说道:“阁下想必就是张家派来的管事吧??”

    张管事说道:“正是。”

    “既然如此,闲话少说。想来数日前送去的酒,你们都检查过了吧?”

    张管事点了点头,“确实是人间美味,在下从未见过这般猛烈的酒。”

    郭过问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张家是怎么想的?”

    张管事想了想,“我们家主的意思是,可以与郭先生合作。只是这分成……”

    郭过看了看张管事,“我们可以和你们张家合作,就可以和别人合作,不要贪婪无度。”

    张管事沉吟片刻,“既然如此,那便三七分,如何?”

    郭过喝着茶没有说话,张管事见了,咬了咬牙,“若是郭先生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四六分成也未尝不可。”

    郭过笑了笑,让钱老二将准备好的一摞纸放在了桌子上。张管事取过来看了看,只见开篇两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张管事大吃一惊,继续看下去,“话说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看完之后,张管事连忙问道:“敢问先生这是何人所写?”

    郭过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个东西值不值四六分成?”

    张管事说道:“郭先生放心,在下定然会向家主说明此事。”

    郭过笑道:“既然如此,那边多谢张管事了。”

    郭过等人离开之后,直接回了伏牛山。

    却说那个张管事,带着东西急急忙忙的回了张家。

    张家家主张乘风见了张管事后,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张管事连忙说道:“那位郭先生又拿出了这个。”说着将东西捧了过去。

    张乘风接过一看,倒吸了口凉气,“《三国演义》?这岂不是与当今天下形势一般无二?”

    又随手翻了翻,“黄巾贼?岂不是与如今楚国内乱一般?没想到此人竟然以天下大势写成此书。”翻到最后,“似乎还未写完……”

    当下,张乘风收起了东西,“那位郭先生怎么说?”

    “咱们与他的合作,四六分成。”

    张乘风想了想,“若是让人知道咱们竟然与一个无名之辈四六分的合作,岂不是让人笑话?只是……”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值。”

    张管事却小心翼翼的说道:“小的还是劝老爷答应此事。”

    张乘风一愣,不悦道:“这是为何?难道我张家已经落魄至此?”

    张管事说道:“小的怀疑他与伏牛山有关系。”

    张乘风吓了一跳,“山贼?”连忙稳住心神,“若是拒绝了他们,谁知道那群亡命之徒会做什么。”

    于是张乘风对张管事说道:“此事便这么定了,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咱们与伏牛山合作。”

    “老爷放心。”张管事俯下身子,“小的对外放出的消息也只是收购一家小酒坊,哪怕是咱们自家的伙计,也只是以为咱们收购了一家小酒坊而已。”

    张乘风呼出了一口气,“此事便全权交给你负责了。既然他们要做生意,那便以咱们平时做生意的方式便可。”

    张管事道了声喏,便退下了。

    再说郭过回到了伏牛山后,赵老大急急忙忙的迎了过来,“军师,大事不好了。”

    “不要慌。”郭过见了,眉头微皱,“发生了何事?”

    赵老大说道:“头领今日打猎的时候遇见了刺客,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郭过大怒,“什么人派的刺客?刺客抓到了吗?”

    “已经抓到了。是胡暗的心腹,欲为胡暗报仇。现在人已经被寨主关押了起来。”

    “还关什么关,直接剁碎了喂狗。”郭过怒斥道。

    说完急急忙忙的到了薛弃的房间,薛勇夫妇、邓星河和陈拓等人都在。

    郭过连忙向薛勇问道:“大夫怎么说?我家头领没事吧?”

    薛勇没有说话,邓星河说道:“弃儿妹妹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伤势太重,大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过看了看床上的薛弃,心中暗道:“难道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母亲死了,父亲死了,全村的人都死了,如今薛弃也昏迷不醒……可为什么偏偏我什么事都没有?”

    郭过不知道是怎么出的房间,来到了外面,跪在了院子里,心中祷告:“若是我有罪,请将万般刑罚加于我身,不要再伤害我身边的人了……”

    就在这时,赵老大忽然跑来对郭过说了什么,郭过没有说话,于是又到薛勇耳边说了一阵,薛勇闻言大喜,连忙说道:“快快请邓先生过来。”

    郭过愣了愣,“发生了何事?”

    赵老大一边让一个小喽啰下山请人,一边连忙将郭过搀扶起来,“山下来了一个人,说是听闻头领救济难民的事,特来拜访。我给他说了头领的事,他就说他会一点医术,说不定可以治好头领。”

    郭过闻言,有些恍惚,问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邓则。”

    半饷,便看见一个青年风尘仆仆的过来了。

    邓则来不及多等,与薛勇说了几句,便给薛弃把脉,过了一会说道:“无甚大碍。”当下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

    “这副药分三次给薛头领服下,明日一早,薛头领便能苏醒。”

    陈拓忽然说道:“邓先生,劳烦您再看一看这位。”

    邓则看向了郭过,连忙给他把了把脉,“无事,只是心神不宁,多歇息一番便可。”

    郭过连忙说道:“多谢。”

    “足下想来也是关心则乱。”邓则笑了笑,“薛头领已然无碍,阁下也要多多注意身体。”

    这时,薛勇让人给邓则准备了一个房间,方便休息。

    当夜,郭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今有邓先生在,想来头领不会有事了。既然我是不祥之人,不如早点离去。”

    当下,点燃烛火,取出笔墨纸砚,想了想,写下了一封告别书……

    次日一大早,薛弃醒了过来,邓星河大喜,连忙让人去叫邓则。

    邓则又给薛弃把了把脉,笑道:“薛头领已经好多了,只要再修养一番便可。”

    薛弃笑道:“多谢邓先生。”

    邓则说道:“在下也是觉得薛头领心地善良,所以才出手相救,既然薛头领已经好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薛勇等人匆匆赶来,听到邓则要走,薛勇便问道:“不知道邓先生接下来欲往何处?”

    邓则想了想,“南边还在平叛,我就去宛城暂居一段时间。”

    薛勇连忙让陈拓护送邓则前去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