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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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问儒

    若雪和皓走了许多时日,途中也会探听关于灵石的消息,虽然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好在途中也未遇见妖魔之类,所以最终顺利到达了宋国。

    宋国,是周王朝覆灭商后为显示仁义而对殷商后裔的封地,现在宋已经换了二十多代君主了,按照纪年,现在应为黄帝2175年或周历524年。

    现在,若雪只需要再有过一段山路即可到达宋国境内,现在,一人一鸟正在山林中歇息。这里虽说是山,但也不是很高的那种,也就比周围地势高了几丈而已,且上方也很平坦,生有许多高挑而光秃秃的树,偶尔能看到一些松鼠在林间窜动。当然,也有一种凶猛的动物---狼,正在为即将到来的寒冷的冬季做食物准备。在一个山坡后,正有三只狼,正紧紧盯着若雪,准备随时发起冲刺猎杀若雪,但若雪并没有放松警惕,她早已历练出了感知敌意的能力,所以若雪就靠在树边假装睡觉,而手中却随时要取出剑来猎杀那些狼,果不其然,若雪装作睡着后,那三只狼便一齐如箭一般飞快地冲了出来,皓受惊飞了起来,正当若雪取出剑起身准备反杀时,其中两只狼却突然倒地,而另一只狼见状慌忙逃走,原来是中了箭!两只狼身上插着箭,再向射箭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人头束青布,身着素布衣,背负箭袋,手持弓箭,身材高大,面色白润,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可以说是很貌美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猎户。

    又见那人收了弓箭,走上前来先对若雪作礼,后又询问若雪:“现在时值秋天,这林中的狼虫会经常出来捕食以准备冬天的食物,敢问姑娘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怎敢独自一人走这山路?”还没等若雪回答,皓先扑棱着翅膀跳着说:“才不是一个人呢!这儿还有一个呢,而且你所说的这姑娘,可是很厉害的呢!”这男子听到这鸟说了话,顿了顿,竟不觉得害怕,反而感叹很神奇:“这鸟儿可真是个稀罕物,奇了奇了!”若雪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没有完全说实话:“我从周国而来,越过郑国,要到宋国去。”男子笑着说:“巧了!我也是暂住在宋国的,今日来到这山中是想打点野味带回去与众人同享,若姑娘不嫌弃,可来与我们同乐,姑娘远来于此,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还不了解,我也可为你们带路,为你们打点一二。”若雪应允,作礼感谢:“那就有劳先生了。”于是男子取了绳子,捆了两只狼,连着先前打到的野兔野鸡各两只背负,若雪也想分担一二,却被男子拒绝:“没事的,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客人呢,我自己一个人就够了。”确实,这男子很壮实,带着这野物走了一路竟一点不嫌累,安然自若。

    一路来到宋国,那守城的将领看见了他们,赶忙下来迎接,那将领见到男子,作了礼,笑着说:“先生这半日的收获颇丰啊,果然好本事,只是不知这女子…”男子回礼:“这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她在林中险遭狼袭,所以我便当个导游带她到这里。”将领又转而问若雪:“姑娘可有凭证?”若雪取了自己的证件拿给这将领,将领看后,若有所思片刻,又说:“姑娘不是本地人,但既是先生的客人,那这里就不再多问了,只不过还请姑娘到城中安顿好之后,再到府上去做个登记。”若雪应允,于是男子便带着皓和若雪进入了宋国。

    这男子也是神奇,受到许多人的尊敬一样,来往的行人都会与他打招呼,而这男子也都笑着回应,这让若雪认为这男子应该不是坏人。

    男子带着若雪来到一所大宅院前,敲了敲大门上的铁环,对若雪说道:“这段时间,我就是和他们共同租住在这里。”转而有一人来开门:这人二十岁左右,用簪子束发,也身着素布衣,左手还拿着书,只不过身材没有若雪旁边的这个人高大。那人见了男子,便回头喊道:“先生回来了!”于是便听见一阵竹简噼噼啪啪碰撞的声音,而男子也带着若雪走进了门,还对开门的人说道:“既然他们都在读书,就不要这样惊扰他们了,下次不要这样了。”那人应允,便有六七个和开门男人装束一样的人走上前来向男子示礼,这男子也应和,又笑着说:“看我今天给你们带来了什么!”便把背上的猎物扔到地上,整理了衣服,拍了拍灰尘。众人皆赞叹:“先生真是好本事啊。”而又有一个人问:“那旁边的这位姑娘是?”还没等回应,旁边又一人笑着调侃说:“先生打了猎物,可不又得娶个姑娘回来了,哈哈。”男子呵斥:“又在嘴皮!”接着把遇见若雪的事向众人说了一遍,并向若雪介绍了这里的人:“开门者为伯牛,其下第一排从右至左依次为:恴晸,符黎,施礁,第二排为:筠芩,祐茭,兀耒。他们都是我的学生,而我的名字为一个单字丘,孔姓,叫我孔丘便好了。”于是若雪也自我介绍:“本姓胡,名蝶,后改名,若雪,你们叫我若雪就好了。”于是若雪玉与一众人等相互作礼---这是若雪第一次被他人行礼以示尊敬,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不要说自己,其他女子也没有见过,至多是男人和男人之间敬礼。以往若雪的老母曾经教过若雪怎样行礼,只不过从来没有用到过,原本以为这种东西再也用不着了,没想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这让若雪感到莫大的荣幸。

    孔丘又作了分工,使那些学生分别而又秩序地处理那些猎物,自己则请了若雪在院中就坐,并亲自奉了茶水,坐在若雪旁边开始聊了起来,皓则是飞到房檐上观察这里的情况:这个宅院远离闹市,算是比较清净,从上方鸟瞰,这里的房屋呈锄形,左上为灶房,中间为大厅,右边一列有两个房间,都是卧室,大门在左下角位置。现在孔丘和若雪聊天的地方在大厅与卧室前面,这里有一大圆石桌,石桌后大厅对面有一棵大树,想来他们刚才读书与吃饭的地方都在这里,其他地方由土墙围着。

    若雪问道:“我见你们都是恭谦有礼的君子,我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像你们这样的人了。听闻你们是暂住在这里的,那你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孔丘回答:“在这之前我去了剡国询问官制,而后对于殷礼有了莫大的兴趣,便来到此地,而我是虽鲁国人,但祖籍在宋国,所以我来到这里一来是为了考察殷礼,二来是为了祭祀祖先,三是为了传播自己的思想。”若雪听后来了兴趣,问道:“传播自己的思想?敢问是什么思想?”孔丘回答:“这可就多啦!主要就是‘仁’,‘礼’,自周王朝到现在已经有五百多年了,当初建立的秩序现在已经被打乱了,各诸侯国不再对周王室以礼相待,而人们也不像以前的人那样了,为政者不读《周礼》,为民者不学《诗》,《乐》,而均遵奇技淫巧之书,学诡辩狡诈之术,闻有猛兽有虎有狼等,皆不知伦理道德,而以凶狠狡诈闻名,长此以往,这人将与那禽兽何异?而若能恢复原有的秩序,君者,能勤于政事,爱自己的人民像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礼贤下士,对自己的臣子能够虚心纳谏,制定对人民有利的法规。臣者,上能够忠心于自己的君主,为君王分担国事,下能够爱民,为民,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徇私枉法。民者,国之本也,应遵纪守法,礼遇他人,为人良善,打好人际关系,使能安居乐业。”听到两人的对话,皓也来了兴趣,从房檐上飞到若雪旁边。

    若雪又问:“敢问何为‘仁’,何为‘礼’?而伦理道德又是什么呢?”孔丘回答说:“就像你方才说的,没有人对你行过礼,而我所说的礼,则不分男女老少,贫富贵贱,凡是值得尊敬的人,都应以礼待之,丈夫尊敬妻子,妻子也尊敬丈夫,君以礼待臣,臣也以礼尊君,兄弟,姐妹,人与他人皆应如此。而我作为先生,教育我的学生从不感到厌倦,以礼对待我的学生,所以我的学生也会尊敬并以礼待我,这便是礼。至于伦理道德,则是人们需要对社会关系的判断认识及对行为能力的要求,除上面所说的外,更多的便是‘孝’了,子女要孝顺自己的父母长辈,弟者需要孝顺自己的兄,嫂。而能做到上面这些规范的,上古有舜者,古有武王者,反观百年前的文姜,不恭侍自己的夫君,而私通自己的堂兄,这可以说是违背伦理道德了,民间亦有或比这更严重的事情,如此这般,与禽兽无异。”

    若雪若有所思,想到了之前的淑女,五味杂陈。又突然想起什么,便又问:“倘有陌生毫无关系之人,收养弃子并将其抚养长大,这该怎么说呢?”孔丘回答:“这可以说是无上的恩德了,而其子也应将那人如生母般侍奉,以此来回报恩泽。”若雪将自己的经历向孔丘说了一遍,孔丘听完后说道:“在那之前可以说是不孝了,但你不畏艰难险阻,为救你的老母险些丧命,这种孝心也足以感动上天了,而后你又学习除妖之术,为造福天下苍生,这不仅可以说是孝了,已经可以同那救万民于水深之中的禹者相比较了。”若雪听后笑了笑,说:“还以为你要斥责于我呢。”孔丘也笑道:“我哪里有那么死板,学会辩证地看待问题,不也是一种能力吗?”

    若雪听见这样的话,大为惊异,觉得这个人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圣人一样,君子可与之畅谈,小人却不敢与之对视。若雪不禁惊叹:“先生此番,真可谓称之为圣人了!”于是更加尊敬孔丘。

    本章主要人物一览

    孔丘:时年29岁,有伟大的政治理想抱负,以恢复周礼为己任并作为终生目标,其人在鲁国及周边邻国已小有名气。德政复礼,民贵君轻是他的理想;有教无类,因材施教是对自己的要求。

    伯牛:名冉耕,为孔丘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