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看着这些聊天记录，咂了下舌。

    没想到，流量果然被自己抓到了！

    只是，流量是有了，现在还不能太过高兴。

    流量能不能变现，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这些流量能够促成美哒哒饮液新品大卖，那才值得高兴一些。

    张遂一边给顾轻舞拨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李秋和沈蓁蓁还在睡觉！

    他准备先去楼下给他们买些早餐，再回万盛集团总部大楼。

    电话很快接通，对面传来顾轻舞清冷的声音道：“喂？”

    张遂道：“抱歉，昨晚喝了些酒，睡着了，现在才看到你的电话和信息。”

    顾轻舞嗯了一声道：“现在喜忧参半。”

    “喜的是，短视频上架的广告流量很大。”

    “忧的是，网上出现了很多质疑我们万盛集团的声音，说我们搞低俗，败坏社会风气——”

    张遂打断顾轻舞的话，道：“暂时不管这些，等看今天新品的销量情况吧！”

    顾轻舞嗯了一声，道：“你现在在哪儿？我让章淑鹏去接你回来吃早点。”

    张遂拒绝道：“不用了，我在我朋友这里吃，吃完我直接打车过去。”

    顾轻舞哦了一声。

    张家后面客厅，顾轻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挂断的电话发呆。

    又是在那沈蓁蓁那里吃吗？

    昨天一晚上没有回来，不会直接和那沈蓁蓁睡在了一起吧？

    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两人缠绵在一起的场景，顾轻舞黛眉蹙了起来。

    应该不会吧？

    毕竟，之前沈蓁蓁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冷淡。

    而且，根据昨晚回来的保镖张河所说，那个李秋也还在。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顾轻舞心里还是有些烦躁。

    摇了摇头，将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排除脑外，顾轻舞一边继续敲击大腿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键盘，一边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爱和谁睡，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们也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的联合而已。”

    虽然这么劝解自己，可没有多久，顾轻舞还是关上了电脑，直接走了出去。

    没有心情！

    先去上班！

    再说张遂赶到楼下，买了烧麦、鲜肉包子、酱肉包子和红糖馒头、几杯豆浆，赶回沈蓁蓁的出租房。

    李秋还没有起来，正趴在地上睡觉。

    沈蓁蓁倒是起来了，正在浴室的镜子前刷牙洗漱。

    见张遂提着东西进来，沈蓁蓁露出个大大的笑脸道：“师傅，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真好！”

    张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一张嘴就没有让它闭上的时候。

    李秋听到沈蓁蓁的话，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爬起来，对张遂道：“老张，还挺贴心的。你买什么早餐？不赶紧回去？”

    张遂一边去厨房拿来碗筷，将买的早点分门别类倒进去，这才道：“我是铁人？我不吃饭的？什么事情也无法阻止我吃早点！”

    沈蓁蓁忙道：“就是就是！”

    洗漱完，沈蓁蓁往脸上抹了一些护脸霜，走到张遂身边，在他脸上涂了下。

    张遂只感觉脸面凉飕飕的，就要避开。

    沈蓁蓁笑道：“你躲什么？护脸霜，我挤多了，浪费也了是浪费！”

    李秋坐在张遂对面，一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鲜肉包子塞在嘴里，一边看了一眼一脸阴谋得逞的沈蓁蓁，摇了摇头。

    这小妮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这要是换一个人，估计早就死心了。

    张遂听沈蓁蓁这么一说，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没有动。

    沈蓁蓁用手在他脸上抹了几下，又转了几个圈，这才坐在张遂旁边，心满意足道：“师傅，我就对你老人家这么好，你就感恩戴德吧！”

    张遂懒得搭理她，而是对李秋道：“我今天估计陪不了你们了，昨天子公司一个新品广告上架了，我今天估计会有些忙。”

    李秋忙道：“别管我们，你忙你的，我们又不是小孩。”

    张遂点了点头。

    吃完早点，张遂看向沈蓁蓁道：“有事打电话。”

    也不待沈蓁蓁答应，快步离开。

    赶到楼下，正准备打车，却见一辆小车停在他边上。

    驾驶座车门打开，张河露出头来道：“老爷子让我过来的。”

    张遂没有什么反应，打开后座坐了进去，对张河道：“麻烦了。”

    张河笑道：“这是我职责所在。”

    顿了顿，张河道：“昨天晚上，有董事还给老爷子打电话，说你搞低俗，看似流量大，但是，新品肯定没有销量，让老爷子尽早把你赶走。”

    张遂拿起手机，点开V聊，给何淑仪回了个“？”，这才嗤笑道：“那老不死的同意了没有？”

    张河摇了摇头道：“老爷子没有时间搭理他。”

    “老爷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前董事长走了这几天，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每天都睡不着。”

    “整个人病恹恹的，哪有心情管这些？”

    犹豫了会儿，张河道：“要不，你去看下他？”

    张遂当做没有听到。

    去看那老不死的？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告诉自己身世的情况！

    张河透过后视镜看着张遂，暗暗叹息了口气。

    略微犹豫，他还是开口道：“其实，你妈妈也有问题。”

    张遂这才猛地抬起头。

    张河深呼吸了口气道：“你是不是缺失过一段记忆？”

    张遂呼吸有些急促道：“我不知道！但是，何淑仪说我是他童年玩伴，还脱过她裤子，可我完全没有印象。”

    张河握紧方向盘，就要开口。

    话到嘴边，他又强笑了一声道：“抱歉，我有敬业协议。”

    张遂乱跳的心脏瞬间平息了下来。

    他的脸上尽是失望的神色，自嘲道：“这是什么关系到世界安定的事情吗？告诉我，这个世界就会毁灭不成？有必要一个藏着掖着？”

    张河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只能苦笑道：“老爷子在死之前肯定会告诉你的，我只能说，有些东西，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很多东西，没有严格的对错。”

    张遂就要反驳，却见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张遂低头看手机。

    是何淑仪打来的视屏通话邀请。

    张遂点了下同意。

    顿时，手机屏幕里出现一个只穿着内衣，正坐在梳妆镜前描眉的女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