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客气，但是苗令已终究还是没法克服自己那微弱的道德感，他决定就着萨鲁佐的标记来修改认知。

    他默默地把自己编辑好的真相塞进她的脑子里，再顺势加强了她对自己的感激，来稍微抵消一下刚才的负面印象，最后把强化了一下自己的好人印象，让她高度信任自己，不至于以后翻车。干完这一切，苗令已准备收工，他最后一次看着安娜的脸，她的脸上正浮现着极度的痛苦，萨鲁佐的手段跟“觉”的力量比起来显得太不入流了，苗令已植入的观念正强硬地覆盖她的认知。

    “唉，好人难做啊。”苗令已扶住她的头进行缓冲辅助操作，就好像是把本来直接倒模的仪器变成倒模的操作，不再强力塑形，采取慢慢浇筑的方式，这无疑多出很大的工作量，但是会减轻安娜的痛苦，也会让洗脑更稳固。

    “不管多好听，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自己以后会不会出格，眼下都是在洗脑。”苗令已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愧疚，偏偏就是这份愧疚使他分心愣神了一瞬，这一瞬间，洗脑的过程出了一点小问题。越是不想操控，越是容易过火：越是精心谋划，越是容易功败垂成。

    好了，苗令已松了一口气，轻轻晃醒了安娜阿姨，期待着她的反应。

    “唔，谢谢你啊。”安娜抚着额头慢慢起身，看着苗令已。苗令已长舒一口气，感谢自己妙手回天。随后就看见安娜夫人九十度鞠躬，头发直接甩到自己脸上，可见她的诚意。

    苗令已的脸被抽得生疼，呼哧呼哧地倒抽冷气，这让安娜夫人惊慌失措连连道歉，最后竟然直接给苗令已跪下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惊慌失措，这一表现直接把苗令已吓到了。

    “您先起来，别这样，起来啊。”苗令已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得让她先起来，“起来啊，起来。”看着她没动静，苗令已不觉提高了音量，结果安娜直接站起来竟是哼哼唧唧的哭出来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娜不停地道歉，苗令已不得不思考该怎么做，他想了一下不如就坡下驴。

    “唉，道歉有什么用呢。过来给我按按摩，伺候好我就算了。”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尽管他微弱的道德强调自己不能太过分，他却依旧是期待起来这位世家夫人的侍奉。

    苗令已大大方方地躺在沙发上，安娜夫人殷勤地走到他旁边先是看了看苗令已被头发抽红的脸，格外小心地吹了一下，满脸哀愁的揉了揉，随后绕到苗令已身后开始摁揉苗令已的肩膀，她下手的力度很差，估计也是第一次这么伺候人，苗令已被捏的轻轻啧了一声，那位穿着高档礼服的女士就吓得连忙道歉。

    “又来了，道歉有什么用，继续。”苗令已开始享受这种感觉了，不久之前，像安娜这种上流社会的名流还活在苗令已看得俗套小说里。现在自己居然享受着一位“夫人”的服务，还能对她大呼小叫，爽。

    安娜渐渐地找到手感了，她身体前倾卖力地揉捏着苗令已僵硬的肌肉，那是伟叶市行动磕磕碰碰留下的，此刻正在不停地消散。苗令已感觉到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他命令安娜走过来抱住自己，好好抚慰一下自己脸上的伤口。

    安娜没有一点犹豫，马上贴了上来，苗令已彻底沉浸在命令她享用她的快感里，沉浸在她温柔的抚慰里。

    听着女人温柔的耳语，苗令已突然想到一个极其恶劣的报复方式，报复她之前对自己的歧视。

    “好了，给我捏捏脚吧。”苗令已极其恶劣地抬起一只脚，蹭了礼服上一片污渍。安娜却毫无怨言，接过那只脚，用一种虔诚的态度蹲下来脱掉鞋子，虽然苗令已出发前洗过澡了，但是闷热的夏天在几个小时内把鞋子变成了细菌池，一种粘稠的臭味涌进安娜的鼻腔，黏在她的礼服上，慢慢浸入她的贴身衣物，最终像一块顽强的污渍一样咬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唔，嗯。”夫人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捏弄了起来，她强忍臭味压着恶心服务的样子让苗令已有了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他想到网上流传的舔狗治疗法——洗脚，果然如此啊。而到这里，苗令已可怜的道德底线彻底在俯视安娜的过程里分崩离析，也忘了自己的目的，他现在只是想更多地羞辱这位夫人，更多的享受这份快感。

    蹲在地上的安娜很吃力地忍受着双腿的麻木，和缺血以及呼吸困难的折磨，终于是难以维系。

    “扑通”，安娜直接跪在地上，身体前倾，刚才的姿势也让她腰酸的要命。苗令已看着安娜可怜的样子，本来早就该收手了，可怜的安娜呀，偏偏遇上接近失控的恶童。

    苗令已没有停下，把另一只脚伸到安娜面前逼迫她继续服务。

    “你抽的我很疼啊，能这么对待恩人吗？”

    “对不起，我马上继续。”安娜马上脱掉了另一只鞋子，殷切地服务起来，只是这次她顾不上姿势，就这么跪着专心地看着两只猖狂的脚，不停地揉弄。看得出来，夫人的腰很难受，她的身姿越来越低，膝盖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着力点越来越难以掌控。紧致的礼服阻碍着她进一步下跪，随后就被主人撕碎，刺啦一声，锋锐刺耳。

    这一瞬，苗令已清醒过来了，从那份暧昧浮夸的氛围里挣脱，马上就发现跪在地上的夫人，那位自己专程来保护的同学母亲。他明确地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那是自己那恶心征服快感的发源地，是眼前惨状的始作俑者，是一个从未被发现的自我。苗令已愣住了，他害怕了，害怕自己那恶心的直觉和冲动。

    “停下，停下啊。”眼泪随着声音浸润了苗令已的情绪，他不知所措。“完了，都完了，我干了什么。”

    “怎么了，我弄疼您了吗？”安娜却依旧服务着，竟直接抱住想抽回的脚吹了起来，“吹吹就好了，您别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一位夫人就变成忠诚的家奴了，此刻她的力气大得出奇，苗令已竟无法夺过自己的脚，安娜直接把它护在怀里，丝毫不顾及那恶心的气味正像野狗一样撕咬她的肌肤毁掉她最后的尊严和人格。苗令已没注意到自己刚才解放了，洗脑一直进行着，早已无法挽回。

    安娜此刻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苦苦哀求苗令已原谅她，更是被苗令已的脚拖在地上磨蹭，挫伤。苗令已终究冷静下来，他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了。

    “停下，安娜，我让你停下。”他厉声喝道，吓得她站起来不知所措。

    “立正，我让你立正。”苗令已实在没办法了，就这么来吧。

    安娜马上立正站好，丝毫没注意扯坏的礼服磨烂的文胸还有一些红肿的伤口，此刻抬头挺胸收腹翘臀的安娜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手指用力的贴在大腿外侧，不断地修正自己的姿势。

    “稍息。”

    安娜立刻迈出左腿，一条光滑的大腿从破破烂烂的碎布里伸出来，白花花得晃人眼。

    “听好了，如果你像报答我，今后就一直维持你的身份不断扩大自己的产业，等到我需要的那天倾尽一切帮助我，明白了吗？”

    “是，保证完成任务。”安娜彻底进入角色，苗令已长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把今晚所有来宾的名单给我，然后该干嘛干嘛去。”苗令已想起来正事了，默默盘算起来下一步行动。

    过了一会，拿着名单坐在沙发上的苗令已锁定了目标，解放了自己的权柄，恸天带着今天晚上所有的郁闷给那些元凶送去神罚，明天头条就是多位炼金大师死于非命，背后究竟为何。

    看了一眼时间，苗令已突然想起来跑出去的洛韦思，想给他打了个电话报个喜，却始终打不通，于是苗令已就发了一条语音。

    “睡了吗？别多想，你妈喝多了，我给她讲明白了，今天晚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来到门口却没看见洛韦思给自己备的车，暗叫不好，兜兜转转又回到楼上的小房间，看着收拾起账本工作的安娜。

    “你大概要做到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估计没法睡了，我要努力了，之前被那群混蛋坑了不少钱，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多亏了您才救下我。”她抬头笑着回应苗令已，放下手里的账本。

    “听着，今天过后，你抓紧把他们的产业都吞下去，吃干净。”

    “是，保证完成任务。您要不要洗一下直接在这睡了。”

    “不了，我还有事，你先洗澡吧，等一会味道就洗不掉了。”苗令已终归没留下，他不敢再看着安娜的眼睛，默默地走进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