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白须长老脸色平静。

    “今天本长老要为你们上第二堂课，绝对会让你们像第一堂课一样记忆犹新。”白须长老冷冽的声音，唤起弟子们不好的回忆。

    弟子中，气氛压抑，沉重，周边许多执事的脸色也不好看。

    “来人，将李家众人带上来。”中年俊男单手虚推。

    靠前的弟子被一股柔和，无可匹敌的力量，轻推着后退。

    广场边缘，一群身着黑衣的执法弟子拖着数百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遍体鳞伤的人快速前行。

    “哐当”

    脚下的断灵锁，敲打着石质地面。

    “禀告长老，王城李家五千八百三十二人现已全部伏罪。

    抓捕过程中有一千二百余人，反抗被杀，余下之人已全部带回澜山剑派。”陈诚冷漠的说道。

    “很好，你们且先退到一旁。”中年俊男点头道。

    “想来你们已经知道这群人的来历了。”中年俊男目光如剑，扫视广场中的弟子们。

    “李家之人吗？”

    不少弟子小声说道，目露不忍。

    “聪明，可有人猜到了第二堂课的内容？猜到有奖哦！”白须长老露出高深莫测的笑着。

    楚天却感觉毛骨悚然。

    “可想好了，点名回答哦！”过了片刻，白须长老悠悠声音传来。

    “千海春，你来说！”虚空一抓，白须长老将千海春抓到前面。

    “报仇！”千海春闷声道。

    “青月，你来说。”宫衣女子用同样的手段将青月拎了出来。

    “群架，不对，难道是虐待。”青月无比的兴奋。

    “呃”

    宫衣少妇直接黑脸，别过头去。

    “楚天，你来说。”中年俊男犀利的目光盯着楚天。

    “杀人。”楚天心头不断颤抖。

    “哦”

    白须三人与雨万山的目光同时落在楚天身上，随即离开。

    “还有人，想回答吗？”白须长老问道。

    “于雄、小黑……，你们也来回答。”白须长老将十二峰领头者与近期表现出色的弟子提了出来。

    十多人纷纷摇头，揣摩不明长老的意思。

    白须长老点点，不作言语，随即语气变得阴森。

    “第二堂的课很简单，也很难。

    那就是——杀人。”

    血淋淋的杀机笼罩广场，让弟子们如坠寒冬。

    楚天用复杂的眼睛，看着眼前这群人，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本长老说过答对会有奖励的。”白须长老拍了拍手掌。

    二十个衣不蔽体、弱不惊风、楚楚可怜的女子，同时被扔在脚下。

    女子均是十五六岁，身形娇小、瘦弱瘦弱，脸色苍白，无形力量禁锢下更是动弹不得，让人不由生出怜悯之心。

    “哐当”

    二十柄长剑被扔在脚下。

    “把剑拿起来，杀了她们。”白须长老厉声吩咐道。

    楚天、千海春、青月、黑衣，于雄，王归鱼等纷纷躬身拿起长剑，紧握长剑的手正不停的颤抖。

    一群少女在楚天等人拿起武器时，身上的禁锢终于消失。

    少女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起身，倔强的眼神、轻咬的嘴唇、颤微的身躯让人动容。

    “动手，杀！”白须长老怒吼道。

    楚天紧闭双目，手中长剑向前刺去。

    剑不快，也不稳，目标是面前女孩的心脏。

    千海春、青月、黑衣、于雄等皆动手，手中的剑与楚天相差不多。

    他们现在都年少，热血还没被磨灭，天性还没时光抹杀。

    二十名孱弱、瘦小、目露绝望的少女，在二十名弟子出手时，瞬间行动。

    双目凶光毕露，一柄柄不知藏于何处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如恶虎般扑向对面的少年、少女。

    “嗤嗤”

    凶悍的她们，对刺入体内的长剑视而不见，视疼痛、生死于无物，手中匕首如毒蛇般刺出，直指要害。

    “不好，快闪”

    外门弟子的惊呼声。

    利刃的破空声，开始粉碎少年们的世界观。

    少女手中的匕首刁钻的刺中楚天的肩窝，齐根而没。楚天临危的闪避最终没让少女如愿。

    楚天左手如狡兔捣出，少女被击飞。右手长剑闪电般横扫。

    少女倒飞而中，口中、喉咙中的鲜血同时喷出，洒满大地。眼中神采慢慢消失。

    “谢谢你，让我成长！”楚天双目闭合后再睁开。眼神多了一种坚毅、莫名的韵味。

    “哼！”于雄紧紧咬住嘴唇，汗滴不断的从苍白的脸颊滑落。

    汩汩血水从腰间喷出，即便及时躲避也受伤不轻。

    于雄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捂住伤口，倔强的不让自己出声。

    青月、千海春同样负伤，两人沉着脸，没有往日的神采。任凭胳膊和腰间的鲜血流淌。

    二十人中只有王归鱼、李秋蝉两人没负伤。

    长老命令下达后，两人手起刀落，没有任何迟疑。

    “滴答”

    鲜血从弟子们的伤口处流淌，青衣被染成刺目的血红。

    数名执事飞出，一道道生机勃勃的力量洒向受伤的弟子。

    “都给我退下，这群蠢货不值得救治。”中年俊男怒吼，屈指一弹。

    数名执事直接被震回原地，手间的法则随之破灭。

    “一群蠢货，你们知道她们是谁吗？知道他们的实力吗？”中年俊男寒声问道。

    “如不是本长老暗中出手，你们现在有一半的人已经死了。”

    “死了，知道吗？你们的警惕心呢？在哪？”中年俊男失望、怒其不争。

    不少弟子羞愧的低下头颅。

    中年俊男所说是不争的事实，在看见少女们悲惨样子时，心软的他们，将平日长老们耳提面命的警惕心，抛之脑后。

    “她们是李家最强刺客，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如何杀人，如何为李家杀人。

    楚楚可怜、弱不惊风、我见犹怜，他们就是利用这点、利用你们那点可怜的怜悯、虚荣、保护欲。

    死在她们手中之人，均超双掌之数。

    你们让人很失望，非常失望。如果在澜山剑派外，你们和那群人无任何区别。”中年俊男失望的眼神如利剑刺的众弟子心中隐隐生疼。

    “都滚到一边去，别在这碍眼。”中年俊男手一摆。

    嫌弃的样子，如赶一群苍蝇。让弟子闻之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