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最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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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五公子来了

    正当父子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趴在狗窝里的大黑狗本来耷拉着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微眯的眼睛也睁开了脑袋迅速转向院门口开始叫了起来,父子二人也一起看像院门口,就看到外面有两个人向院子里面张望,父子两个一起走到院门处推开柴门,盐粒儿爹认识其中一个人,正是他们村上的人赵二愣子,在金家做护院,没等盐粒儿爹说话就听到赵二愣子说:“刘犇哥!这是金老太爷家的大管家金九爷!”说完便侧身引荐给盐粒儿爹刘犇,刘犇见状立马抱拳拱手:“原来是金九爷!不知有何吩咐?”

    “哎呀!刘犇兄弟生分了不是,九爷这个称呼我可不敢当,别听二愣子瞎说,什么爷不爷的,都是一个村上的何必整得那么生分,我呢,只是金家的一个常年在外的一个管事儿而已,你我兄弟相称即可!”说完满面笑容抬手回了一个礼,看到刘犇身边的盐粒儿又开口说道:“想必这是令郎吧!一看果然是不同凡响聪明伶俐啊!”

    “金兄客气啦!”说完转头看向自己儿子,接着说道:“盐粒儿!过来见过你金伯伯”

    盐粒儿听到后也是有学有样抱拳施礼口中说道:“见过金伯伯!”说完就退了一步站到了旁边。

    金九见到父子二人是渔猎农户,心里想到:“这刘犇见到我不卑不亢没有谄媚说话不失礼节,盐粒儿此子年纪虽小但是整个人很是有那么一股气势,眉宇之间透露出不凡”不由得想起昨日听到的事儿,这小盐粒儿果然不简单,盐粒儿的爹刘犇他能猎到老虎也是不可小觑,在外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自信有那么几分眼力能够识人。

    想到这里金九一笑,又一拱手:“不瞒老弟,咱就看门见山!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昨日你猎到的那头猛虎和狗熊!我家老爷听说此事就差我早点过来商量一下,来的唐突还望老弟见谅!”

    “金兄里面请!”说完将身后的柴门又开啦一下,作势一个请的手势,金九也不客气直接带着赵二愣子进到院中。

    “盐粒儿去把凳子搬出来,在告诉你娘倒两碗水”

    “啊!”盐粒儿答应一声便回屋去了,不多时便将凳子和几碗清水端了出来。

    “家中别无长物只能是清水一碗金兄莫要见怪”

    “兄弟哪里话!俗话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就凭这,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啦”说完接过水哈哈一笑。

    盐粒儿看着金九心中暗想“不愧是老江湖!说话办事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等一会儿就看你如何出价啦”

    “老弟这老虎狗熊你开个价吧,你看看多少钱能出手”

    “金兄不知金老爷那里能出多少钱啊”刘犇又把球踢了回去。

    “今日亲眼所见,这老虎的成色很不错,狗熊也是够个儿,只不过这附近...”还没等他话说完,柴门外面又来了几个人。

    “刘犇大兄弟!你哥我来了!”

    刘犇抬头一看原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本地方圆百里数一数二的大财主黄本生,身后还有几人,一个年轻公子刘犇不认识,一个小胖子盐粒儿到是认识,就是黄大财主家的宝贝嘎达三胖子,还有两个家丁。

    “不知黄员外大驾光临真是罪过啊!”说完只是走过去象征性的迎了进来。

    “咦!金大管家也在啊!能在这见到大管家真是意外啊。”黄大财主看着金九说道。

    “金九见过黄老爷!”金九起身给黄大财主行了一礼,随后看啦一眼黄大财主身旁的公子哥,只见此人面如冠玉眉分八彩,一条玉带束于腰间,一块翠玉悬挂于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看到之后便开口问到:“黄老爷!不知这位贵公子是...”

    “忘记给你们介绍啦,这就是渤海王的五公子大青禾,昨日随商队来到咱这儿休息休息,后日便要启程去给当今圣上送贡品”

    “原来是五公子殿下,在下失礼了,我是金家大管家金九,也是安东都护府的一名法曹参军,五公子此行可是去往京师?”

    “原来是金参军,我是替父王去长安朝贡,为何会有此问?”

    “殿下莫要误会啦,我金家老爷子的堂弟乃当今朝堂上的一名光禄大夫金世昌,我家今年也要送一批货进京师,以前都是陆路,如今藩镇之乱后契丹与突厥相继作乱,切断了幽州的路,让我们不能顺利去往京师,如今忽闻世子要去往京师,所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看到这五公子大青禾眉毛微蹙,金九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看来五公子今日前来也是为了这两个猛兽,赶巧儿也是,我刚刚与刘犇兄弟谈下来这都已经卖与我!”

    刘犇听了金九的话顿时感觉不满,心说“我还没有说什么,咋就成了要卖你啦,你这是什么人怎么能胡说八道呢。”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刚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发觉自己衣服下摆被拽啦两下,刘犇下意识的侧身低头看去,只见是他儿子盐粒儿拽啦他的衣服,用眼睛看着他,微不可查的扭动啦一下脖子,并且一笑,只不过盐粒儿的小动作确落在啦赵二愣子和黄大财主的眼中,不过二人反应不尽相同,二愣子就是以为盐粒儿不过是好奇罢了。

    黄大财主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心中一个念头突然闪过然后在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颇有深意的看向盐粒儿父子。

    “金参事,我昨夜听闻此地出来一名打虎英雄,今早便特来目睹一下打虎英雄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五公子闭口不谈去往京师之事,金九见状心思电转。

    “不知金参事作价几何?”

    “啊,这...”金九一时语塞。

    盐粒儿一看顿时眼前一亮,立马又拽啦他爹刘犇的衣角,然后向刘犇眨眼眨了三下,这时刘犇会意,一见儿子对他发出商量好的信号,立时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金九和五公子同时看向刘犇,刘犇憨厚的笑了笑,这五公子顺嘴就说了一句:“五千贯?金家好大的手笔啊”

    此时金九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心说:“我啥时候答应五千贯啦,再说这可是五千贯不是五百贯吧,这两个猛兽最多我也就给两千贯,或许更少,你说你刘犇这时候伸手干什么,看样子本大爷我今天要栽跟头。”不过还不能拒了五公子的面子,这要是不知道对方是谁还好办只不过已经知道啦对方的身份,只能讨好,脑子飞快的想着对策。

    刘犇一看盐粒儿的方法奏效啦,心中暗暗高兴,也是惊奇为啥自己儿子会预料到有人来,而且还会这么高的价格,对与前半辈子都没有见过多少钱的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感觉眼前的事儿有一些不真实,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咬了一下嘴唇紧紧攥了一下拳头,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毕竟他常年与虎豹财狼为伍,也见过一些厮杀的场面,也见过一些世面,所以很快就平静下来,不过身子还是有一些微微发颤。

    “金家不愧是豪门,一掷千金!”

    听到五公子大青禾这么说金九心中已有定计,“殿下说笑了,在下只是奉了家主金老太爷的吩咐而已,实乃此猛兽不可多得,所以出此高价!如果五公子喜欢,金老太爷也会双手奉上,这样吧!五公子喜欢我便越俎代庖做主把这猛虎献于公子!”说完微笑看着五公子大青禾,旁边的黄大财主听到这里也是一惊,好大的手笔,这么贵重的老虎说送就给送了出去,真是着实令人意外,转念一想这五公子大青禾毕竟是一方诸侯王之子身份尊贵,他金家朝中也是有人身居高位,只不过这毕竟金家祖地在此而且不少族人还在此处生活,就免不了要与渤海王大钦茂有所交集,这也算是一种保护费吧!毕竟中央朝廷自顾不暇还管不到这里,凡事只能是口头说上一声,大唐盛世华庭已经不复往昔,想通这些黄大财主也是一笑,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大哥黄本初在渤海王手下做事也不会和五公子大青禾有什么关系,更是高攀不上。

    “金参军这可使不得,此乃金家花了大价钱所得,我怎么能夺人所爱无功受禄啊!使不得,使不得!”

    五公子大青禾忙是说道。

    话虽如此说,这眼睛还是看着老虎,心里盘算着这回朝贡可算有一份上好的虎皮啦,一定能换回来不少好东西,毕竟长安城对他来说还是一个花花世界,这种诱惑对于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是抵挡不住的。

    黄大财主见状上前打圆场说道:“金兄果然够仗义!..既然金兄执意如此,五公子您又何必伤了金兄的一片诚心啊。”

    五公子听到黄大财主一说,又看到金九一脸诚意笑容可掬,顿时心中大喜,这不是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嘛,随后开口说道:“都是为朝廷办事的,再说一看金兄是大度之人,颇有君子之风,我大青禾能够遇见金兄也是三生有幸,以后只要是金兄开口大青禾有求必应”

    “五公子您说笑了,金兄二字可不敢当,以后您就直接叫我金九即可”金九说完立马拱手施礼。

    看着这几个人的神态说辞盐粒儿打心里看不上他们,一个个人模狗样的,都是这么虚假仁义,估计今天要不是这个意外出现的渤海王五公子大青禾那么今天这老虎狗熊可不怎么好卖啊,金家金九不是善茬,这黄大财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嘛既然现在这种情况出现啦就要合情合理的弄一点点好处啦,想到这里他转身进屋去了,正在几人还在寒暄之际盐粒儿从屋门探出头来喊了一句:“爹!我娘叫你有事情”

    “这婆娘净添乱,各位贵人我先去一下,稍后就来”刘犇说着拱手相告便转身进屋,屋外几人并未在意。

    进到屋中只见自己婆娘和儿子在屋中看着他,婆娘笑而不语,毕竟听到外面的对话啦,知道来了大人物,而且自己家马上就要发达了,盐粒儿看着刚想开口询问何事的老爹盐粒儿做了一个手势让老爹禁声,又勾了勾手让老爹进到里屋说话,不多时盐粒父子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

    此时几人相谈甚欢,这时看到盐粒儿父子二人出来才又想起来这次此行的目的。

    “刘犇大兄弟既然我金家出五千贯买了,那么你就找人将它们先送到我金家,五公子我将虎皮虎骨处理好了就给您送过去”

    “那就麻烦金兄啦!”

    “公子您可别这么说,是我应该做滴”金九说完一挥手赵二愣子立马过来。

    “九爷!您有何吩咐!”

    “去找几个皮匠和屠户来。”

    “小的这就去办”二愣子儿应道便起身出院子找人去了。

    “今日得见打虎英雄也算不虚此行,我有一个提议不知英雄可否应允”五公子大青禾看向刘犇说道。

    “敢问公子有何吩咐?能办到定然会按照公子吩咐的去做”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见你有着这么厉害的打虎本领,我起了爱才之心,我渤海郡王府还缺一位护卫统领,不知英雄可否屈身前往”

    “五公子!小人实在是难当大任,我就是一个普通猎户,运气使然打到两头猛兽,也不会什么军阵之术。”说完一抱拳,金九与黄大财主一听刘犇倒是没有说谎,对刘犇也是竖啦一个大拇哥,是条汉子,没有因为高官厚禄就动心说谎。

    五公子大青禾听刘犇这么一说,也是意外,没想到这等猎户居然能够清晰的认识自己,不过自己既然遇到这样的一个有能力的汉子就不能放过。

    “这位英雄三十里外有一处有一营缺一旅帅,我休书一封一月后你便去报道就任,我会留给你两个我的府里人来帮助你,就这么定了”

    五公子大青禾不容置疑的说了句,刘犇还想说些什么,被儿子一拉就没有说出来。

    “谢公子栽培!定不负众望!”说完也是单膝下跪学着军人的模样抬手胸前行了一个军礼。

    五公子大青禾哈哈大笑走上前扶起刘犇:“我渤海军又添一员虎将啊!”

    “恭喜五公子!”

    “恭喜殿下”

    金黄二人上前恭贺。

    这时刘犇看向金九说道:“金兄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现在都是自家兄弟”

    “我想将五千贯钱留下三千贯即可,剩下的两千贯换成村东侧的那片荒山狐耳岭,金兄您看这...”

    金九略一思索:“这事儿我还得请示一下金老太爷,稍后给你回信儿”

    “麻烦金兄啦!”

    “黄兄!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刘犇转头说道

    “但讲无妨”黄大财主心中暗想这又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