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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诛心

    一声脆响,众目睽睽之下,韩牧的长剑折断,林山的剑锋携着劈山裂海之势落了下来,韩牧亡魂皆冒,两仪剑的剑势被破了。

    而林山破解的方法也很简单,用绝对的力量,这种力量超出了他韩牧两仪剑的极限!

    在韩牧剑断掉的那一瞬间,血海凝冰发动。

    韩牧本来正要后退,但他发现,他居然动弹不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就连经脉当中流转的真元也静止不动,时间仿佛在他身上停止,可他的意识仍在,眼睁睁地看着林山的剑锋落下,他想要开口认输,却发现咽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终于明白,林山是要杀了自己!

    孟道成脸上现出一丝震惊,作为传授两仪剑的人,他最清楚目前韩牧的战力,林山刚刚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怎么会是一个炼气三重的修士呢?

    他第一次开始重视起林山。

    林山的杀心在提出约斗的时候便已经坚定,他不与韩牧做口舌之争,因为和一个死人没什么争吵的必要。

    他要用血海凝冰制住韩牧,让他没有办法开口认输,就趁着这个空隙,在监战的长老反应过来之前,将韩牧斩杀,这是他早就定好的计划。

    而目前来看,这个计划十分成功,察觉到林山坚决的杀意,又发现自己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韩牧瞪大双眼,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此刻他无比后悔。

    是啊,何紫苑明明对自己没有意思,为什么还要招惹林山。

    这个混蛋在外门蛰伏十几年,剑锋依然犀利,而自己,却成为了第一个试剑的人。

    在林山剑锋要砍断脖颈韩牧的那一瞬间,长老终于意识到不对,为什么韩牧没有开口认输?

    只是这么一瞬间的犹豫,韩牧的最后一丝生机就已经从他手中溜走了。

    可最后,韩牧还是没死。

    林山的剑被一双修成的手指死死夹住,清一拦在了林山面前,他的眼神十分复杂,轻叹一声道:“到底是同门,何必非要他死呢。”

    清一现身,林山自然清楚韩牧今天是死不了了,他松开剑柄,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带上一丝怒气:“掌门,你来的可真及时。”

    这是在讥讽清一当初自己被诬陷的时候不现身,这时候却在关键时候拦下了他。

    清一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他身后的韩牧失魂落魄,当他回过神后,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还顶着脑袋,一个激灵,总算是活了过来,随后立刻跳了起来,望向林山的眼神就像是遇到了梦中恶鬼。

    林山道:“韩牧,算你运气好,击败你轻而易举,之所以让你多蹦跶一会,只是为了让你知道,如果我想杀你,不管你有什么样的手段,都是徒劳。”

    真可谓诛心之言,韩牧听到这句话,脸上泛起一丝潮红,居然喷出了一口血。

    没有人会怀疑林山这句话,因为他已经有实际行动证明。

    大家族弟子指点又如何,六品绝技又如何,还不是败了。

    就算没有血海凝冰,只要不是在试剑台上,林山一样能将韩牧斩杀。

    韩牧脸色灰败,瑟瑟发抖,清一摇摇头,对边上监战的长老道:“你先带他下去吧。”

    这长老点点头,连忙上了试剑台带走了韩牧。

    林山心中有气,对清一抱拳,就要离开,可清一却道:“林山,你等等,随我来。”

    说完之后,先人一步跳下试剑台,走上山道,侧身看向林山,明显是在等待他,林山只觉莫名其妙,但人家是元婴期修士,说了要你走,你要是自己不识相,他有的是办法让你识相,想到这,林山乖乖地跟在清一身后。

    一路无话,两人从内门山腰处一直走到山巅。

    这是林山第一次来到道玄宗的最高处,走到这里,山风已经十分凌厉了,周围云雾环绕,阳光透过厚重云层铺在地上,一片金黄,恍若仙境。

    山巅只有一个建筑,是一座看上去不大的宫殿,走到这里后,清一才转身道:“怨我拦你?”

    林山默不作声,怨自然是有的,韩牧一天不死,他心中那口气怎么都出不了,是的,韩牧确实没有杀他,但那件事情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林山心想,你保得住他一时,保不住他一世,除非韩牧这辈子不离开玄道宗,不然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口是心非,林山拱手道:“弟子不敢。”

    清一道:“你的性子和你的剑一样锋锐,林山,我是道玄宗的掌门,韩牧他有诸多不是,仍然是道玄宗的弟子,我既然在观看你们的决斗,见到他有身死危机,就决不能见死不救。”

    林山点点头道:“掌门人,您说的对。”

    清一有清一的理由,他林山有林山的理由,他尊重清一的理由,并不代表他会遵从。

    清一见状便知道林山依然没有放下对韩牧的杀意,韩牧如果留在玄道宗,他能管,但如果出去了,便只能自求多福了...

    “你入内门之后并未拜师对吧?”

    清一问道。

    通常来说内门弟子会拜一位长老为师,当然亲疏有别,一个长老对弟子的态度都是不同的。

    林山在内门没什么根基,也懒得伺候跪舔别人,因此压根没想过拜师的事情。

    “是的,掌门人,你也知道我性格疲懒,拜师,还是算了吧...”

    清一意味深长地道:“疲懒的人可挥不出那样的剑,跟我进殿。”

    说完,清一走进山巅处的宫殿,林山后脚跟了进去。

    宫殿里边没有灵位,没有神像,只有一口大钟,大钟大概一丈高,方圆半丈,通体黑色,钟体上铭刻有花纹,而除了花纹之外,林山还看到了几道剑痕。

    这一看,林山便入了迷,对着剑痕出神,这些剑痕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岁月,但是那种锋锐依然有残留,林山难以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剑。

    “此剑如何?”

    清一问道。

    林山深吸一口气道:“锐不可当。”

    清一道:“怕你小子怨我,就将你带到这来。”

    林山轻咳一声,摸摸脑袋道:“掌门您说笑了,我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清一哈哈一笑,指着剑痕道:“这一剑是我道玄宗一门剑系绝技,但已经残缺。”

    林山正要说话,突然看到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林山挑眉问道:“掌门,这里还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