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房子、节日与家人
在击杀第一层boss之后,角色的上限等级开放到了四十级,而依靠着之前攒下来的经验水晶,几人的等级也升到了三十五级以上,濯星与桐人的等级最高,三十八级,优纪、小春与亚丝娜三十七级,蓝子和行矩三十六级;资产的话,濯星的个人资产不算很多,这些钱她都用来买装备买药物捐献给公会里面了,至于现在第二层开放,他们想要买一个小一些但精致的,用来做公会的房子是绰绰有余的。“大家把对公会的要求和设想说一说吧。”濯星拿出一张纸。
“家啊...”桐人挠挠头。“实话讲,我对家这个概念没什么实感呢...我其实并不很擅长与家人交流。对我来说,家是那种有私人的空间,有热饭吃,有干净的衣服穿,偶尔也可以和什么人搭话的地方...不过现在对我来说,只要大家还在,哪里都是家。”
“我啊...在生病之前,也还没有觉得家对我的意义...直到发作之后,我看着每日在教堂中祈祷的妈妈,身体渐渐虚弱却还在笑着硬撑的爸爸,无微不至护着我的姐姐...我一直...一直都在思考
为了死亡而出生的我
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意义究竟是什么
什么都无法创造...无法给予...浪费了很多药品和机器
给周围的人徒增困扰
自己也苦恼着痛苦着
如果到最后只是消失了而已的话
还是不存在于现在这个瞬间比较好
无数次无数次我都这么想...为什么...我要...活着呢...一直
但是...但是呢...我感觉自己...终于...找到答案了...就算...没有意义...只要活着就好了...”
“...不许说这种话!”
蓝子的语气有点粗鲁,手指却温柔的贴在了优纪的嘴唇上。“...不许说这种话!”蓝子看着优纪的眼睛,有泪水含在眼眶里。“...任何人都不会抛下你,同样的,你也不许抛下任何人了哦...”“是啊,你们的父母也一定在等待着你们醒来呢。”濯星笑着摸摸她的头。
“事实上...我也不太喜欢所谓的家...对我而言,家这种东西更像是牢笼...我被这个牢笼关了十四年,为了迎合别人被迫以自己不喜欢的样子活下去...曾经的我无比的害怕,也痛恨着自己,但现在,我想要为了自己而活着!”亚丝娜抬起头来看着众人。“我要向那些人证明,我,也可以活出我自己想要的样子!”
“...”
“...”
那一晚,大家说了很多话,尽管出身不同,但无疑孩子们在内心都是渴望着这样一个家的存在的,作为能够彼此舔舐伤口互相扶持的家人们。而至于功能上的选择,在参考了大家的意见后,濯星选择了二层一处气候温暖湿润,周围有森林、河流与池塘,有一条小路通往村庄的,有独立的农田与小畜牧棚的,有锻造工作室与冶矿炉的,屋子里分为六个独立独立房间,大会议室、客厅与餐厅混用的砖木混合质的屋子,这在现阶段算是非常不错的房屋,同样的,价钱也近乎掏空了希望神话的储蓄金,濯星自己又垫了不少,姑且算是交齐全了,然而尽管如此,屋子里尚且属于清水的状态,一些进阶的如同果园,池塘等项目还需要额外的钱来解锁。
“...大姐...”
有些羞愧的看着大房子,孩子们脸红着微微低下头。“啊哈哈哈,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啦!”濯星挠挠头。“今天是搬新家的第一天,大家倒是开心些啊!”“...大姐,我知道的,你几乎把自己的私有资产全部用掉了,甚至还典当了一些很喜欢的首饰才换来这些家居的...”看着屋子里的钢琴,小提琴,壁炉,被炉等家居装饰,桐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没关系啦,大家喜欢就好,现在我的清单上还差一点东西,我再攒攒钱刷刷怪,有一周就差不多...”
没等濯星说完,优纪便轻轻地搂住了濯星的腰。“大姐...大姐还真是见外呢...”“...是啊...”笑了笑,蓝子也走上前,“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既然是一家人,那么无论是果实还是责任,大家都要一起分担啊。”“就算大姐不说,我们也都知道!”小春分明在笑着,眼角却也闪烁着水光。“大姐才是那个最喜欢逞能的家伙哦!”
“大家...嗯,真的没什么哦,在现实中,我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家人们的,只要能看到大家幸福的笑脸,我就打心里高兴...我想,如果我能看见大家在寒冷的冬天,姑娘们缩进被炉嬉闹调笑,男生们在壁炉周围削着苹果,外面下着细雪,屋子里放着大家精心装点的圣诞树...如果你们能够喜欢这一切,那就是我最开心的事情了。”濯星摸摸大家的脑袋,和蔼的笑着。“不过...为了我们共同的家,那就让我们一起努力,把这里变得更好吧!”
...
...
...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2022年12月下旬,濯星与桐人再一次达到四十级大关,优纪、小春、亚丝娜与行矩三十九级,蓝子即将抵达三十九级,这个不起眼的小公会却是少有的能够拥有溢出经验与金钱的玩家群体。在有了新家之后,大家的刷怪热情更加高涨,很快就还清了贷款,解锁了小屋剩下的全部功能,还增添了一些家具器具,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圣诞节所做的准备。
“...可是,湖面结冰了,农田也被雪给掩埋起来了...”
桐人与蓝子看着冬天的院子有些失落。“没关系啦,等到春天,土地能够变得更加肥沃,鱼儿也能变得更加肥美,在这之前,我们还有不少余粮,想要过冬是肯定没问题的啦!”濯星安慰道。“嘿,老姐,别愁眉苦脸的啦!”正在几人说话的时候,优纪蹑手蹑脚的靠近蓝子身后,一把细雪灌进了蓝子脖颈与棉袄的缝隙里。随着少女的一声难以名状的尖叫,一场突如其来的你追我赶便开始了...
二人你追我赶跑到了结冰的湖面上,随即摔倒在柔软细密的雪地里嬉闹起来,其他人看到之后也玩心大起,纷纷连贯带爬重进雪地里嬉闹起来,一开始的亚丝娜还有些拘谨,后来不知道是谁在她的头顶扣了一块雪,亚丝娜也终于加入了混战中。“...行矩君,你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呢?”濯星看着男孩的脸庞。“啊...说起来,我从小属于比较内向的性格啦...和大家一起玩,尤其是和女孩子们一起玩什么的...”行矩有些脸红的挠挠头。“一回生两回熟嘛!和大家多玩玩就好了!”濯星将行矩推到雪地里,桐人也没跟他们客气,两发雪球向二人脸上招呼过来。
“...”
雪水自二人脸上流淌下来,行矩脸色铁青。“桐人,你给我站住!”下一刻,行矩便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窜出去,和桐人缠斗在一起,而濯星也不再矜持,团起雪球向桐人的脸上扔出去,却不慎砸在了小春的脸上,于是乎,一场说不清,也不需要说清的乱斗彻底开幕了...
雪仗打累了,大家浑身泥水的回到了屋子里,脸蛋却是红彤彤的。脱下衣物,钻进浴缸,濯星则细致的清洗熨烫着大家的衣物并晾在生好的壁炉周围;点燃被炉,香喷喷的饭菜与酸甜可口的水果被端上餐桌,直到孩子们洗完澡嚷嚷着离开浴室,濯星才独自进入。
“呼...”
面色有些潮红,呼吸有些急促,濯星躺在浴缸里不时的轻哼着,洗衣机里一面清洗着衣物一面演奏着柔和舒缓的轻音乐,无论性别如何,濯星姣好的容貌与美丽的胴体是不会随之改变的。解开马尾,蓝色的长发自然地漂浮在水面上,濯星轻轻地闭上双眼,享受着水温带来的血液加速,直到...
“大姐!”
“唔...”
再睁开眼睛,濯星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穿着睡衣,盖着柔软厚实的被子,自己的脸色绯红,呼出的气体灼热滚烫。“我...我这是...”濯星扭过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汤药大概明白了什么——“真是的...大姐怎么还在浴缸里睡着了啊...浴室的窗户也被风给吹开了,结果...”“嗯,结果,我看起来着凉了呢...”濯星尴尬的笑了笑。“着凉还是小事,在浴缸里睡着多危险啊!”蓝子的眼眶有些红肿。“...对不起,下次不会了哦...”看着一张张通红的脸蛋,濯星满脸歉意。“...大姐,你在现实中,也会这样吗?”沉默了一会,优纪开口问道。“...我不记得了,也许有吧,那是...”濯星想了想,但记忆终究像雾水那样模糊。“总之...抱歉了...”濯星看看大家。“大家今天一定很累了吧,快去休息早些睡吧,我没问题的...咳咳...”落清还想说着自己没事,咳嗽导致的胸腔疼痛却让她呛了一口,而看看时间,已经过午夜了。
“我来陪着大姐吧,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沉默了一下,行矩揉揉眼睛。“这怎么好...你也...”濯星还想说什么,行矩却笑着摇摇头。“没关系的,我还有精神哦。”“你...你别勉强自己了,我这没事...咳咳...”濯星摇摇头,再看看孩子们:小春的头靠在亚丝娜肩上昏昏欲睡,亚丝娜的眼皮也在打架;桐人一直都没说什么,然而事实上,那也只是在节省力气;一开始吵吵嚷嚷的绀野姐妹现在也没了精神。“...那,行矩君,大姐就拜托了...”沉默了片刻,桐人叹了口气,其他人也跟着点点头,“你也别太勉强哦。”“放心吧。”行矩只是笑了笑,随后便看着大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行矩君...没问题吗?”
看着男孩有些困倦的脸庞,濯星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嗯,我没关系的哦。”行矩笑了笑,坐在了濯星床边的椅子上。“...说起来,这还是我和女孩子的独处呢。”看着躺在床上的濯星,行矩的脸蛋不由自主的泛红了。“啊啊,我令你感到困扰了吗?”濯星只是笑着。“这倒是没有的...”行矩看起来有些不安,随后又逞强的摇摇头。“嗯,我没事的哦。”
“...大姐,我总觉得,你是不是有些想要单独和我说的话呢?”
沉默了一下,行矩突然问道。“你...你是怎么...”濯星愣了一下,随后稍稍别过脸。“嗯...从攻略一层boss的那天就开始了,你说我像一位故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你的视线总会在我身上多停留一些...”行矩的语气有些谨小慎微。“...嗯,并不是自作多情呢。”濯星看看他的脸。“...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这样啊...您愿意和我说说那位故人吗?”行矩也来了兴趣。“啊...嗯,如果你想听的话。”沉默了一下,濯星朱唇轻启——
“...”
“...”
“...”
“啊...万分抱歉!”
行矩的神态看起来十分穷迫,如同说错了什么话的孩子一般。“...嗯,你和那孩子很像呢,无论是年龄,容貌还是气质...我...我总是有这个习惯...呵呵...”濯星试着笑了笑,但眼角噙着泪水。“嗯,我没问题的...倒是你...你还没怎么说过自己的故事呢,怎么样,你介意吗?”“嗯...既然大姐这么说...”行矩深吸了一口气。“事实上,我的真名并不是这个——
我姓神代,至于真名的话...您可以叫我雪川。”
“神代雪川啊...雪川是冬天的生日吗?”
“嗯,一月末,水瓶月的,今年...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十三周岁了。”
“如果可以...这是什么意思?”
“嗯,字面意思。”雪川看着濯星的眼睛,神色很平静。“我啊,爸爸妈妈在生下姐姐的时候正是二十多岁的好年龄,可是...嗯,在十几岁的时候,姐姐患了急性淋巴性白血病,急需造血干细胞,于是为了挽救姐姐,我就诞生了...
只不过,可能是爸妈已经超过了适合的生育年龄,我在降生的时候...就患有先天性器官早衰,嗯,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大概率只能躺在病床上吧...不过万幸的是,姐姐后来康复了!...和那位朋友比起来,我已经很幸运了呢!而且...现在姐姐在政府部门工作,应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了,呵呵...”
雪川的笑容渐渐变为干咳,因为他看到,濯星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是的,濯星曾经接手的那孩子,也是先天性器官早衰,他的言谈举止,容貌气质,都简直与面前这个男孩无二,甚至于,就算说雪川是那孩子的转世,都会让人觉得合理。
“...你姐姐,叫什么名字?”
“...神代凛子...大姐...”
“...禽兽!”
如同滔天的怒火般,雪川差点被濯星吓得尖叫出来,这是他,或者说,这是在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第二次看到她如此怒不可遏的样子,那怒火,仿佛要毁灭什么一般。濯星的眼睛里充了血,白皙脖颈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暴起,拳头捏的嘎嘎作响,而下一刻,手中的杯子便化作碎屑。
“大姐!”
男孩的一声大喊,将濯星从失神中解放出来。“...抱歉...雪川君,刚刚吓到你了...并不是对你发火哦。”试着深呼吸了一会,濯星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大姐...你这是...”然而看起来,雪川依旧心有余悸。“对不起,大姐!我不该提起这些事的!”又恐又悲的雪川后退了几步,随后推开了屋子的门跑了出去。“雪川君,等等!”濯星眼看着落荒离开的雪川急的连鞋都没有穿,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赤着脚冲向了白雪皑皑的庭院里。
“...”
“...”
“...”
“不会再放开你了...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雪地里,面色通红的大姐姐紧紧地抱着受到了惊吓的弟弟。“抱歉...雪川君...能原谅我的失态吗?”“唔...”雪川有一瞬间颤抖了一下,随后紧紧地靠在了濯星的怀中。“嗯...濯星姐,抱歉...我也不会再跑掉了。”雪川摇摇头。“大姐,你快回到屋子里面好吗?你穿的这么单薄,又发着烧,外面还这么冷,你会受不了的!”
“...”
“...”
“...”
“大姐,我想,那位未曾谋面的哥哥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吧。”
一边给濯星拿药,雪川一边假装数落着濯星。“嗯...也许吧...但是在那之前,不管雪川君有着怎样的身世与过往,我都不会再让恶徒夺走你的健康与生命了,我向你和那孩子发誓!”看着雪川的脸蛋,恍惚间,那男孩的笑脸仿佛就出现在雪川君的身后,向濯星传递过去了一个温暖的笑容,“加油,大姐姐/哥哥,我相信你!”
“啊,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雪川君摸了一下濯星滚烫的额头,仿佛濯星刚刚出现了幻觉。“...嗯,有人替你说了哦。”濯星笑了笑。“...这样啊...”雪川君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那么...这就是...
我们三人的约定!”
...
...
...
“原来如此,那位雪川君和那孩子...”
看着传递来的消息,叶莲娜陷入了沉思:几年前,那孩子被送到落清工作的科研院所里,在当时辗转过数家医疗机构后均被告知无力回天,而且为了治疗,男孩家中的积蓄也所剩无几;是落清自己垫付了一部分费用并申请了实验性质治疗,减免了大部分费用,而在落清的悉心理疗与绞尽脑汁开发的药物下,男孩那衰竭的内脏竟然有了一些复苏的征兆。
然而,碍于男孩的病程拖得太晚,加之当时受限于药物和技术等因素,那个时候的男孩事实上已经无力回天了,而落清竭尽全力帮男孩延续了不那么痛苦的一年多寿命已是天降奇迹,就连男孩自己都曾说自己死而无憾了。
可是落清不满意,那一天到来时——确切地说,前一周,落清就没怎么吃过东西,也没怎么睡过觉,他一遍遍责问自己还有哪里做得不够。而在弥留之际,在与家人道别过后,他说他希望见见落清——
责问与审判没有到来,到来的,只有三个约束,而直到男孩停止呼吸的那一刻,落清依旧没能答应那第三个约束——
“...”
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落清的身体,叶莲娜的眼中五味杂陈,她真的很害怕,她害怕落清会在什么时候忘记第三个约束,而那个时候,那个温柔的男人,恐怕将会一去不返。曾几何时,她做过一个噩梦:她曾看见那个男人被绑在火刑柱上,诸多的亡灵们审判着他的罪业,男人的胸口被刺穿成空洞,汩汩的流着黑色的脓浆...随后,男人化身怪物,将那些亡灵尽数撕碎,可事实上,男人撕扯的,只是自己残破的肢体与恸哭的灵魂,叶莲娜看不到那男人的脸,但她不用猜也知道男人是谁,而在半梦半醒中,她看到了男人身上最后几根残破的锁链——
...
...
“茅场晶彦,神代凛子与神代雪川...原来如此,”
看着落清的报告,其他人恍然大悟。“茅与凛是情侣,也都是SAO世界的奠基人,而雪川则是凛的血亲弟弟。雪川患有先天性器官早衰,而东瀛军方为了控制茅与凛,便以治疗的名义带走...抓走了雪川,而为了防止雪川遭遇不测,茅与凛只能按照军方的意思修改了大量底层算法,而且...后台在大量的搜集玩家们的情感活动,而用作干预玩家精神状态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却被恶意关停了...”
“另外,相较于几年前,落清的技术更加完善,雪川君的病情也尚未达到终末期,如果现在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那他的恢复情况起码能达到70%甚至更高...”娜塔莎皱皱眉头。“可现在...”“...通过和雪川的接触,那笨蛋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我们都明白,这种事情只会刺激他的神经,令其更加敏感脆弱...想想看,一道无形的玻璃幕墙粗鲁的横在那里,幕墙的一边是这家伙,另一边则是那些不怀好意的,如同观赏动物一样的目光与被束缚住手脚口鼻,明明该做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的精神状态管理支援用程式...真是有够恶劣的人类观察...东瀛军方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
“你是说,将情感作为能源来开发?!这可行吗?!”
在将信息上报到总部以后,总部给出了这样难以置信的结论。“我们分析了近年来东瀛军方与哥伦比亚军方的动向,发现他们以社会公益的名义开设了很多精神病院,专门收容特殊的精神疾病患者...当然,绝对不是说落清同志。而且,他们对能源的野心越来越大,我们...也只是推测,至于他们要通过什么技术,收集这些能源做什么,我们会试着破译,辛苦各位了。”
挂断了总部的通讯,几人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而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身在东京的静和说话了:
“...他们,好大的野心啊!”
...
...
...
“看起来,这个世代,某个肮脏的家伙要将它的爪子伸向它不该触碰的地方了啊。”
远在中东与欧洲交汇处的某处,两位小麦肤色,容貌俊美的男孩女孩轻轻皱了皱眉头,“看起来,我们应该去往地球另一端的华夏,南岛了。我们
——该唤醒神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