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未遗憾那三年的时光
繁体版

「拾捌」

    回忆并不总像文人墨客那般描绘如层层骇浪涌上心头,在我看来,它更是涓涓细流,在你不经意间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

    哪有那么多怅然若失,哪有那么多追悔莫及。回忆起来过去无论好坏,那心碎亦或雀跃的心思都也随着时间消磨去了。

    那如粒粒尘埃敲打尘封记忆的钥匙,现在看来是千奇百怪的。也许是一种味道,一种声音,读过的文字,曾经的她喜欢的事物,一起说过的事情,做过的事情。我一直都坚信,想留住一段记忆最好的方式,就是在那期间一直听同一首歌,百试不厌。

    你相信吗,无论曾经多么触动你的事情,被钥匙撬开大门后,我们也许根本不会表现出来,严重些皱皱眉头,大部分只不过刹那间双目失神,精神放空也就过去了。

    “诶,想什么呢,怎么突然沉默发呆了。”

    “…嗯?啊,哦,我…我没什么没什么,就以前的小事。”

    李明是我开学时的同桌,而前桌也是一个男孩子,名字嘛叫蔡禹勋。

    他个子稍逊我一筹,所以军训时倒是没大联络,但刚开学时所有人都想着找些人说说话,他也就理所应当的回过头来,虽然很多时间只是听着我说话傻笑,而并不讲话,但当时我就知道“这哥们能处啊”

    我并不喜欢叫好朋友的大名,我更倾向于拉近距离的昵称。所以你经常可以听到的是我叫他阿蔡。

    当时规定的是高一在各自班级内就餐,高二高三可以去食堂就餐。班内就餐又是按照大组排队,所以经常就是明兄站在我前面,阿蔡站在我后面。每每回忆到此处,就没来由的幸福感涌上心头。

    当时正是所有人被“真香”梗迷惑的时候,真的有的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这两个字对男生杀伤力这么大,你一句我一句,我俩没少因为这俩字在走廊排队的时候被叫去罚站,罚站的时候还偷偷的聊天憋笑。

    记得还有一件事,与同明兄在军训时的调侃性质类似。在班级吃饭的时候很烦的一点是容易把桌子弄脏,而我又受不了,所以每次都仔仔细细全方位无死角的清理桌面,阿蔡不理解,我就跟他说“饭后擦一擦,能活九十八”

    “饭后趴一趴,能活一万八”

    无数的衍生版本,也算是男孩子们的苦中作乐吧。日后我二人再次提起当年的笑话,还能露出无比纯真的笑脸,这是真的。

    他喜欢踢足球,也是班级足球社团的社长,假期组织活动时参加的也都是日后清风帮的兄弟伙,别管会不会开心快乐就完了。但讲真,我也从来没看过他秀球技,有点可惜学校没有足球赛,更可惜不能更长久的陪在他身边。

    有一段时间我们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记得有一次社会实践,在往返的大巴车上,我问了这样一个没来由的问题。

    “你觉得人最不能少什么。”

    也许像是所谓心智不成熟,也就图一乐。

    我的回答是存在感。

    他的回答是面子。

    我对他的回答很感兴趣,我对不造作直截了当的人向来有好感,他也给我解释了做此选择的原因,依稀记得并没有实质内容,好像就是不停的重复人不能没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对于我的选择,是有深思熟虑的。若是现在你仍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仍会做出这个答案。但是我也向他说明的片面理由,他也似懂非懂声称同意。在这里理由是不方便展开说明的,否则硬是另起一文名叫《论存在感》的书了。

    阿蔡,蔡禹勋。

    “跟我在一起

    面子存在感

    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