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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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顾若烟

    少爷,少爷,夫人让我来请您起床了~只见在一古绿意盎然的的院子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压抑着自己的嗓子对这眼前的一座二层阁楼小声的叫了几声,似乎是生怕吵醒了什么。又等了大约数十息之后微微侧了侧身子,身子稍稍向前探了探仿佛是在探听这什么,可眼前的阁楼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见此情形小厮似乎有点着急了,原地踌躇片刻叹了口气轻声嘟囔道:这可怎么办哪?要是不把少爷叫起来待会怎么跟夫人交待呀?心想着要不是自己早晨起来就在前院晃来晃去结果被夫人看到,这个叫少爷起床的苦差事怎么也落不到自己头上啊!唉!不管了就算等会被少爷骂两句也比等会完不成夫人交待的差事回去挨板子强吧。接着一咬牙,把心一横仿佛是给自己“打气”一般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小厮轻轻的敲了敲门又小声喊了几句。

    少爷~少爷~夫人让我来请您起床了……连喊了几声之后,房间里还是没动静,无奈之下只好壮着胆子加大了声音,连着敲门声也重了一点,又连喊了两遍之后房间里终于有了一点声响。

    嗯~一声慵懒至极的声音从陈玄鼻尖冒出,接着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陈玄迷糊着睁开双眼耳边也传来了自己书童陈三的声音,看了看天色只见窗外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刚刚睁开的双眼突然受到强光照射仿佛有些不太适应,陈玄眯了眯眼随即又用右手小手臂遮挡住双眼。现在什么时辰了?回少爷:已经巳时中了。听到这个回到陈玄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一句:才这么“早”怎么就来叫我起床了?不知道少爷我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的吗?

    门外的陈三听着自家少爷这略显生气话顿时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少爷,夫人今日回来了,此时正在前厅等您呢。我娘回来了?陈玄顿时有点着急了瞬间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同时大声喊道:快让香草打水进来伺候少爷我洗漱,听着屋内的动静陈三知道自家少爷应该是起来了,于是回了一声是,就急匆匆的叫来香草为自家少爷洗漱了。

    一边走还一边安自庆幸,还好少爷的起床气今天没发作。两刻钟之后梳洗过后的陈玄急忙来到前院偏厅,刚一进门就看到自家老娘那“黑如锅底”的脸色,陈玄顿时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是咋了?就算自己今日起得稍微晚了点但自己老娘也不至于脸色如此难看吧。想到这里陈玄正准备上前开口说几句好听的哄哄自家老娘,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就听那边传来一个一句话,瞬间让陈玄全身鸡皮疙瘩都一粒粒的冒出来了。寒梅,去祠堂把“家法”取来,陈母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声身后站着的丫鬟。

    只见那丫鬟应了一声是随即挪动脚步就要出去,可就在此时,陈玄大叫一声:慢着!随后往前快走几步双腿一弯,砰的一声跪在陈母面前,伸手抱住陈母小腿,陈玄抬头看着自家老娘,努力做出个“可可楚怜”的表情同时大声说道:娘,我错了。

    听到这话的陈母脸上没有一点动容而是反问了一句:哦,那你说说你哪错了?娘,孩儿错在不该贪睡,不该贪玩。哦~还有呢?还有?还有什么?陈玄努力回忆自己最近做的那些事还有那些惹到自己老娘了,可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起来,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孩儿觉得自己错得实在有些多,要不您给我提个醒?

    听到这话陈母顿时觉得心口一堵感觉像喘不过气来一般,连忙抬手捂住沉甸甸的胸口,陈玄见此也赶忙站起身子一手扶着陈母肩膀,另一只手轻拍陈母后背想帮她顺气,一边不住的说着:娘,您消消气,消消气,气坏身体不值当啊!

    陈母仿佛像是心灰意冷般的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你走吧!走?娘啊~孩儿真的知道错了,要不您打我两下吧!说着又蹲下身子握着陈母手腕就往自己脸上打去,够了!陈母怒喝一声,接着伸手拍掉陈玄的手。

    陈玄本以做好了承担怒火的准备,然而却听耳边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接着抬头看去,只见自家老娘柳眉微垂,脸带失落的正用一种极其无奈的眼神望着他,尽管这张脸陈玄早已不是第一次见,可此时望着这张容色晶莹如雨,又如新月生晕,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陈玄还是忍不住心中惊叹。

    尽管自家老娘早已年过三十,可岁月也依旧没能在这张脸上留下一点痕迹,果然不愧是当年在这美女如云的盛京城内也能艳压群芳的盛京第一美女。玄儿~你如今也已到弱冠之年了,为何还是如此的不懂事啊!

    娘,孩儿才十七岁,要明年才举行冠礼呢。陈母伸手轻轻摸了摸陈玄的头,无奈的开口说道:罢了,罢了,为娘老了,现如今也管不了你了,说不定过几年就撒手人寰去九泉之下找你父亲去了。

    娘!您说什么呢,您还这么年轻谁说您老了,再说了,娘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而且娘您以后还得帮孩儿带孙子呢,您可不能丢下孩儿不管。待陈玄说完,陈母随即右手捏拳接着伸出食指狠狠的戳了两下他的额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开口数落起陈玄:亏你还知道让你娘我帮你带孙子呢,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的人了,成天吊儿郎当,书也不念,成天就知道出去鬼混,每日还睡到日上三竿才知道起来,想着让你早点成婚你又非不肯。

    说着说着似乎又想陈玄这这些年的荒唐事,又想起自己这些年对陈玄疏于管教,虽偶有严厉但到底是没把较好,就算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也无言面对先夫,竟眼含热泪似要哭出来一般。见此情形陈玄也有些心痛,他也知道自从父亲去世后的几年自己确实是多有放纵,他也知道母亲对他的期望,希望自己能好好念书将来也好榜上有名,不说像父亲当年一般高中状元,起码也得中个一榜进士吧。

    可……自己实在不是念书的那快料啊,要是说科举只考数科那绝对是手到擒来的事啊~可是现实它不允许啊,而且自己不一定非得靠科举才能出人头地吧,就自己这家这情况,虽不说什么达官显贵,但背靠一个当朝丞相的外公,在这盛京成内基本也是能横着走的。

    至于成婚这件事…嗯…一想着自己才十七岁就已经被自家老娘催婚多次,陈玄也是倍感无奈,更别说他早已见识过这盛京成内那胭脂巷里那一个个“贫困落魄”的小娘子,这让陈玄怎能放下自己的“精准扶贫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