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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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你尽管玩,输了归我。

    秦大小姐的生日宴派头不同寻常,她要热闹,来宾就一个接一个,除了被邀请的那些,还有人擅自带上了自己的朋友,大小姐单纯好说话,不会计较这些。

    宴会要到天黑才开始,但场子已经热闹起来,悠扬的钢琴曲作为伴奏,大家不停地和熟人攀谈,秦放作为大小姐钦点的“负责人”,也不得不早早露面。

    傅颂之来得稍晚些,端了杯香槟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裴彧,“裴哥儿还没到?”

    “还没呢,”秦放晃晃手机,“快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有些纳闷,这两人口中的“裴哥儿”是谁不言而喻,秦小姐面子真是大,私人的生日宴都能请得动裴彧。

    旁边,一个胸口别着玫瑰的男人凑上来,惊奇地问,“裴哥儿也来?”

    秦放瞥他一眼,脸熟,是万客电子家的小儿子,二世祖一个,他淡笑了下,眼神却轻蔑,“裴哥儿也是你叫的?”

    男人被看得一愣,心里发慌,身旁好友赶紧打圆场,为他求情,“秦少别介意,他喝醉了胡说八道呢,说话没谱儿。”

    秦放又笑了下,很宽容的样子,“秦少也不是你能叫的,叫小秦总吧。”

    男人连连点头,表情垮了,来之前家里大人叫他们机灵点多刷刷脸,这下确实是刷脸了,只不过是反效果。

    不屑跟他们扯皮,秦放低头看手机,默默倒数几个数,收了手机扬眉一笑,喊上傅颂之,“走,咱裴哥儿到了。”

    宴会大厅从进门的雕花廊柱起就铺满各色玫瑰,应当是一早空运来的,花瓣新鲜漂亮,门口的礼物盒更是堆成墙,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哪怕只是个生日宴也分亲疏远近,不熟的朋友送礼物是进不了秦小姐的眼的,只能在这儿充当摆设。

    大厅地毯铺得厚,沈知意没踩稳,鞋跟晃了晃,裴彧察觉到了,扶她站稳,“伤着没?”

    两人刚好站在进厅入口的位置,颇引人注目,哪怕是沈知意这样对别人注视已经习以为常的人也觉得不自在,她摇摇头,发尾随着动作晃了晃,“没。”

    “裴哥儿!”

    时间掐得极准,这边裴彧刚进场,秦放就迎过来了,他只喊了傅颂之一个,身后却是不明显地缀了十几个人,都是为裴彧来的,怕怠慢,但这会儿刚见到人就愣住了,又惊又疑惑。

    裴彧居然带了女伴?

    有眼神好的,认出了沈知意,心下惊奇的同时又暗暗了然。

    原来前阵子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原来那个小情儿就是沈知意,不过能把人带到这种场合来,足以见裴彧的态度。

    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裴彧淡淡颔首,算是跟这俩兄弟打招呼,不经意地说了句,“地毯太厚。”

    “厚吗?”秦放低头看了眼,没多想,随口道,“我让人撤了。”

    他笑眯眯地给沈知意递了杯果汁,“又见面了,沈小姐,今天没行程?”

    “没,”沈知意接过杯子,也跟这俩人打了招呼。

    一行人走进大厅,来往众人皆侧目,不敢打扰,秦放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包厢备好了,嫌这边吵就去包厢坐会儿,等我妹切蛋糕再出来捧个场就行,那丫头见不着人肯定要说我骗她。”

    因是秦小姐的生日宴,参加的都是年轻人,多数有家族往来,有几个跟秦放也颇熟,包厢里便已经坐了几个人,见裴彧进来都起身打招呼,这几人的身份就又特殊些,不算亲近也不算疏远,沈知意留意到他们对裴彧的称呼是“裴少”。

    大概是儿时玩伴。

    裴彧点头,在几人留出来的空位坐下,扫了眼桌面的扑克牌,“捉黑A?”

    这是他们常玩的玩法,傅颂之笑了下,“你们谁赢了?”

    有人举手,笑嘻嘻地炫耀了手腕上一块赢来的表,“裴少要玩吗?”

    “那要看你们的赌注有什么。”

    没这位看得上的,自然懒得玩。

    在座都是人精,脑子活泛,赢手表的那位把手机照片找出来,“无暇祖母绿,20克拉,我刚拍的,裴少有兴趣吗?”

    问的是裴彧,眼神却看向沈知意,似乎是在猜她有没有兴趣,可惜沈知意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大手笔,其他人也不能认输,纷纷展示赌注,多是珠宝一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沈知意要跟他们玩。

    一杯果汁已经见底,沈知意剥了颗糖,听到裴彧问,“玩不玩?”

    她眨下眼,“我吗?我不玩了,我没玩过,怕输。”

    他们玩得简单,赌注价值却惊人,她可没东西能输。

    猜到她顾忌什么,裴彧勾唇轻笑,“你尽管玩,输了归我。”

    那可不行。

    沈知意仰脸看他,“我还是喜欢赢,你来吧。”

    “觉得我能赢?”

    裴彧把桌上的扑克牌拿过来,又问,“待着不无聊?”

    “还好,看你们玩就行,”沈知意咬着糖,说话略有一点含糊,对自己没信心,却莫名信任他,小声说,“我觉得你能赢。”

    裴彧这下是真笑了,挑了挑眉,“赢了归你。”

    他俩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周围几人都看在眼里,裴彧的言行举止无一不表明他对身边这位女伴的纵容,总算有了个借花献佛的机会,自是殷勤。

    这游戏赢即是输,输即是赢。

    几人玩牌,沈知意坐在旁边围观,两个黑A全在裴彧手里,这局游戏便成了三对一,沈知意对规则不是很懂,裴彧边玩边跟她解释,好像也不怕暴露自己的牌,惹得同在局中的傅颂之无奈失笑,“这要是都能输也太丢人。”

    丢不丢人的,没影响到裴彧,他手里的牌越来越少,最后一张轻飘飘撂下,拿了“头皇”,其余三人都被捉,全输了。

    傅颂之撂牌,气笑了,“这也能输?”

    “别赖账,赌注都送到华庭去。”

    沈知意还在琢磨这个没接触过的玩法,裴彧不再搭理旁人,把扑克牌摊开给她细讲,“玩一局?”

    有点心动,但沈知意有要求,“那我们不下赌注。”

    裴彧淡笑,“不行。”

    他连赌注是什么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