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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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许琳玉,那个人间尤物

    (1)敲定丽江行

    “喂,苏默,你丫的抽什么疯!这才什么时候,大半夜的瞎打电话过来!老娘我这几天因为那该死的混账高考老失眠,而今好容易能够睡个懒觉,你倒好,……”

    “呀,这才一晚上没见,你个死丫头片子倒老了七八十岁。老娘,老娘,你怎么不说你是死老太婆啊?老娘,老娘,跟谁乱说话呢!”

    “跟你呗,傻妞!行了,不跟你贫了,有屁快放,老娘我还忙着睡觉呢!”

    “许琳玉,好,你行,跟我拽!姐我昨儿寻思了一宿,原本打算同意跟你私奔去丽江潇洒的,看来而今你也不感兴趣。也罢,反正我也犹豫着,再说我苏默有的是去处,姐我今儿个还不去了,让你睡!”

    许琳玉一听这话,腾地踢掉身上的薄被,站了起来。“好妹妹,这可是你说的!妈呀,我爱死你了,真个好默儿,好歹我昔日没白疼你,总算想开了答应跟姐姐我私奔了啊。啊,幸福,幸福!……”

    苏默突然听许琳玉这般转变,早已习以为常,却继续假装嗔怒道,“谁是谁妹妹啊?许琳玉,少他妈跟我来这套,姐我都说了不去了。许大小姐你继续睡,睡死得了!”

    “好默儿,好姐姐,好妹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许琳玉非你不可,非你不嫁,非你不娶……”

    苏默听着,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好了啦,我都应下了,你就放心吧。说那么恶心,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重色轻友的东西!我可告诉你,以后再这样,……”

    许琳玉见好立马咯咯笑了起来,“好好,下不为例,绝对不会了,默儿,真好。”停顿了半顷,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姑奶奶我真的好困哦,好默儿,有事咱待会聊,我继续会周公他漂亮帅气的宝贝儿子去!你哪凉快先在哪呆着啊。”

    苏默摇了摇头,笑骂着,“破丫头,好吧,你睡吧,还下不为例呢,这才多大功夫就姑奶奶叫上了。也不知道你上辈子被哪个长辈虐待了,成天有事没事小小年纪装老成欺负弱小,……”

    “不说了,挂了啊,默儿。你要不也去睡一觉,免得你又没事瞎折腾打电话过来,把我给吵醒了。”还没等苏默说完,许琳玉就抢过话头,说完便撩了电话。苏默看着挂掉的电话,发了会呆,不过这事对苏默而言早已习以为常,许琳玉她从小到大就一直被娇生惯养着,整天被她那有权有势的爸妈手心里捧着、护着,完全一千金大小姐,养尊处优惯了,不知道天下忧愁,也不想管顾他人的悲苦喜乐,没心没肺的成天嘻嘻哈哈,却还叫嚷着说自己是苦命的十八貌美少女。

    记得第一次见许琳玉,苏默就爱上了她爽朗的笑声。许琳玉的小姐风范只在忧国忧民这块会全然打住,其余所到之处简直就一稀世罕见尤物。两人愈发深处相识,就一相见恨晚的姿态,成天腻歪在一起,有的时候让那些帅哥靓男们见了都要险些吃醋。你想想,两个长得如花似玉貌美青春的少女凑合在一起,虽然对双眼是万般享受,可奈两尤物都自称愿为对方守身如玉,硬是对其他众人不瞧一眼,如此这般任谁心里好受?!可奈许琳玉这丫头终究早熟,在攀着苏默不放,教育着让她好好学乖,这世界如何如何乱,不要意乱情迷上某个小男生,而对不起自己对她的一片芳心的怎般词句得同时,却早已秋波再送,跟一个高自己一届的帅学长眉来眼去。

    这次出游,许琳玉就是想瞒过她的爸妈,借由苏默的同行来做挡箭牌,好跟她的“帅男友”、漂亮女友而度三人happy丽江游。

    用许琳玉经典的台词,就是,“外面的世界吵吵嚷嚷,与我何干。只要能吃好睡好玩好,不就一切都ok了!天下最不能饶恕的就是不让我吃好,天下最最不能饶恕的就是不能够让我玩好,天下最最最不能饶恕的就是谁让我无法睡好!”

    突然想起许琳玉常挂在嘴边的三个最,苏默懒散地倚靠在沙发上,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是涟漪轻点阳光灿烂。

    (2)番外

    我是许琳玉,朋友还有亲戚们都习惯于唤我玉儿、琳玉。我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王妍,听父亲许祺说,妈妈她当年是剖腹产,在生下我四个月后伤口细菌感染,却因E城当时医疗水平限制,妈妈也未曾重视,迟迟不予治疗,等病情加重再送往医院已来不及,爸爸说医院当即下了病危单,经过足足二十一个小时的抢救,妈妈王妍没有了心跳,自此,妈妈再没有醒过来,我也打小失去了妈妈。

    E城,那个父亲呆了十三年的去处,那个埋葬着我亲生母亲王妍的所在。十一岁那年,我离开了这个偏远欠发达的地方,跟随着父亲回到被称之为故乡的A城。我的父亲是一名军官,常听身边的人说,我的父亲他如何如何了不起,又如何如何英姿飒爽而令多少妙龄女郎倾慕。可是在我的记忆里,我搜索不到半分这样的姿态。父亲他温柔和蔼,对我百般体贴照顾。父亲说女孩子不该去战场上厮杀拼打,所以我也从没见过他在部队训练兵卒们的壮观场景。父亲说,我那死去的母亲王妍就是因为性子太过刚烈才会这般英年早逝。我不懂父亲的话语,可我知道,我在E城的生活真得很完美。蓝蓝的天空,可爱的骏马,父亲希望的那面我什么也没去理会。我喜欢骑马驰骋的快感,父亲几次的游说失败后就再没对我说什么。

    我不是一个好静的孩子,所以离开对我来说只是一种生存方式的交换。

    A城真的好绚烂,听父亲说这次的归来,多亏了他昔日的战友苏暮。在那座豪宅,我见到了苏默,我而今生活中最好的朋友,父亲也认识了现在的妻子紫珊。紫珊,一个比我大八岁,比父亲小十二岁的女子。据说紫珊大学毕业时分,默儿的母亲羽殇阿姨还是一名编导热血文学青年。不过具体也不太清晓,只知道羽殇阿姨特别欣赏紫珊,撇下自己的工作硬是揽下了这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紫珊很温柔,父亲很阳刚,大家都认可了这对刚柔相济的结合,我也不例外。因为,紫珊真的很好,好得我和她在一起可以无话不谈,好得在别人看来我和她是一双亲姐妹。她与父亲结婚的那天,我才弄明白为什么紫珊会不计较父亲的年龄,会不计较我的存在,而那般义无反顾的把父亲倒追了去。婚礼上,第一次看清晰,原来我那昔日里呆呆傻傻温柔和蔼的父亲许祺可以这般气度非凡!爱情的力量,原来连紫珊这般婉约的女子也可以突然表现得那般另类。

    第一次见到苏默,她那淑女文静的形象令我眼前一亮,现在回想起来,不得不感叹苏默那出神入化的演技,果真真纯天然出水芙蓉去雕饰一名角,不让她去演戏,还真他妈的浪费。可怜这孩子就是脑子里一根筋,写不出羽殇阿姨的文笔,也磨不出苏暮叔叔的风度,典型一骨子里无限叛逆的懵懂小屁孩。还多亏了当时自己火眼金睛,才看清楚她的庐山真面目。那不安分灵动的眼珠一转,任谁都想对她往日的扮相狠踹。可惜我是许琳玉,我舍不得,所以我猛敲着她的小脑袋瓜儿,谁让她把我欺瞒的这般透彻。不过,好容易找到跟自己同一类型的菜,不好好收拾清理了对不起自己对苏默的欣赏与关爱。

    我带着这丫头满世界里的闯荡,绕着A城一遍又一遍的疯转。我们常常屈指着去逗弄大街的俊男靓女,笑看着他们那无辜可爱的表情变换。我们在校园的大道上比肩而行,在狭窄的楼道间拉手前进。我们不在乎考卷的分数,偶尔会恶作剧的把答案故意填错,让老师急地为我们这两高材生抓耳挠腮、尖叫跳脚。只有在那豪华宾馆酒家宴席上,我们才会展现自己淑女文静的一面,去微笑着应付那一张张在灯红酒绿下觥筹交错的A城各界名流的虚假脸庞。

    默儿说,她这辈子不当个歌手祸害十几亿听众,就去当名医生做个变相的屠夫把生灵好生涂炭。可我知道默儿不可能去当歌手,她绝美的嗓音不适合在那样的舞台来糟蹋与践害。默儿看不惯的东西太多,虽然她总是把它埋在心底,可我知道,就像默儿知道我一般。音乐天赋于她,也不过是一种业余爱好。对于羽殇阿姨、还有苏暮叔叔那种充斥着浓郁政治和清雅文学氛围的家庭,默儿的选择,显得那般微薄而不足轻重。

    默儿说我没心没肺,因为父亲许祺、紫珊阿姨给了我那样的资本。一名堂堂A城家喻户晓的文坛佼者,一位A城颇具权威势力的座上高官。父亲对我和紫珊除了温柔还是温柔,紫珊于我除了宠爱就是照顾。这样的待遇,如何不去好好利用,玷染这浮乱不和谐的不对等社会。千金小姐的日子太过舒坦,又何尝不可以去叫嚣苛求几分不舒坦。默儿说我就瞎折腾,不知福,我笑着回答,谁让这个世界不给我好好消停的呆着,让我有时还需一个人跟自己较劲闹闹脾气,而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

    我跟映杰常行走在一起还是高二的时分,他处于高考冲刺的阶段因而审美疲劳,我恰处于对帅哥欣赏的旺盛层次上。因为是高干集聚的学校,昂贵的费用配合着还算过得去的饭菜。偶然的机会我俩在雨中相遇,偶然的机会在食堂再次巧遇,凑合着来来往往,直到某一天突然被广誉称绝配,外加一个数万瓦灯泡我那可爱的小默儿,三人组合。

    (3)骗你的,相约E城啦

    丽江之行,哈哈,我骗那可怜的傻默儿的。谁想去那太过平坦的地儿寻求刺激?风景再美,美不过我双手双脚的奔波驰骋。比如骑骑骏马,攀爬下世界顶级高峰珠穆朗玛,这他妈才是最佳的选择。默儿那丫头,哎,怎么说呢,有点不开化,情感迟钝不说,就连我家那位阿杰看上的是谁傻丫头至今却还被蒙在鼓里。什么叫做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在阿杰跟默儿那总算深有体会。可奈经阿杰千般点化,我百般解释后,默儿依旧坚持己见脑子里缺根弦似地,说我们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从此我决定放弃不再搀和,笑看着这两别扭的娃儿,一步一步蹉跎步行,反串着这胜过紫珊阿姨撰写的现场版情侣灯泡的绝美佳作。这一刻,我他妈更加确信,我的默儿真一泰斗级文学巨匠,大腕级主角饰演,没有诺贝尔文学奖项把玩,也好歹弄个奥斯卡奖项装潢点缀这该死的残渣生活。

    oh,mygod!我可怜的懒觉,该死的默儿,该死的阿杰,去一边待着,等我把你们带到E城,看不把阿杰你心疼死,默儿劳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