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仙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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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北击胡狄异族

    话说,羊国老世族公族被天师行刑于章江河谷之消息被各国特使、斥候侦探飞驰回国;各国庙堂之上无不为之震惊。当消息被戊戌异族斥候飞驰回国后大单于莫顿不敢相信;竟在次年秋命右谷贤王提数万精骑袭扰嫩水、沱河南郡,其目的一是获取情报,进行战略试探;其二趁羊国军民秋季忙于收割,晒粟草,无暇北顾掳掠粮草、牲口过冬。元朔三年,秋收。只见戊戌异族兵士所到之处竟屠城;纵火焚城,城墙残垣断壁;百姓尸横遍地,哀鸿遍野;到处都能听到老妪的哭天抢地哀鸣,受到惊吓的孩提的哭喊声。此次戊戌异族右谷贤王竟有恃无恐突入我境内近千余里,仿佛入无人之地;掳掠人口、牲畜更是不计其数,沱河嫩水南郡守城将士全军覆没,兵锋直指羊国宗庙,邑城危在旦夕。鸿翎十万火急,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国都央已经是暮色将至;司马门吊桥缓缓地被守城将士拉起,只听见高高的城墙下鸿翎声如洪钟的命令。“打开城!快快打开城门!快快打开城门......”“前方军报,十万火急!”护城河上桥落门开。鸿翎信使将装有十万火急的邑城军报的密札呈递另一位鸿翎。“鸿翎疾报,十万火急!鸿翎疾报,十万火急!鸿翎疾报,十万火急......”“报!鸿翎疾件。”“念!”“戊戌异族右谷贤王竟突入我境内近千余里,沱河嫩水南郡守城将士全军

    覆没,兵锋直指羊国宗庙,邑城危在旦夕!请求派兵增援,一解邑城之危。”“这简直是一群强盗,欺人太甚!忍无可忍,孰不可忍!”国君拔剑劈向帐内烛台;火星四溅;愤懑之致。“自先祖立国以来每每秋收之时便遭北边戊戌异族的袭扰;掳掠百姓,抢走牲口马匹,粮食。寡人在即位之初大哥诱歼戊戌大王,也重创戊戌部落;这怎么这么快?短短几年又卷土重来,犯边境?”“君上着履拥剑而立,好啊!但是这‘忍’字心头一把刀啊!”“这北方戊戌异族在莫顿大单于带领下重新将草原各部落聚合起来,时至今日已控弦十万弓弩之众,兵锋直指寅虎国云中,渔阳;连称霸百年的寅虎国都畏惧三分呐!”“然而,这北方之患仅仅只是切肤之痛,真正的心腹之患是内忧啊!”“风霜氏自从被任命为上将军后自持数万精兵,拥兵自重,在军界中飞扬跋扈;骊山驻地军帐夜夜笙歌,女子侍寝更是夜夜翻牌。君上三番五次派特使前往申斥,他竟置若罔闻,肆无忌惮有过之而不及!”“还有那些老世族公族正等着朝廷和强大的戊戌异族发生一场大规模、旷久的战争,等朝廷实力疲沓虚落;他们便以保护朝廷为名派兵进驻央都,名正言顺的取而代之!”公明先生惊恐的说道。“好啦!别说啦!烦死了,烦透了!”奉常侍甘茂:“启禀君上,众将军正殿外候着您!”“叫他们都回去!”“诺!”“等等!回来!传本公口谕太尉孙茂、都尉车英留下,其余将军回去侯命!”“诺!”“国君口谕——命太尉孙茂、都尉车英进帐;其余将军听侯君命!”“二位将军请吧!”“末将叩见君上!”二将军。“二位将军免礼!”国君叹了一口气!便说道:“这是刚刚呈报的鸿翎急件,宗庙邑城危在旦夕,请求速速调兵增援以解城破之危!”“启禀君上,卑臣觉得这时不能惊慌失措;想必君上、太尉、公明先生都知道这先祖宗庙邑城早已历经数次戊戌异族、寅虎国的进攻;但始终城未能被攻破。究其原因是因地制宜,因势制敌。尤其是在原明梁,汉水军团校尉——柯里疾带领着邑城百姓每年都会修葺城墙,城内粮草充裕;更重要的是邑城外

    纵横交错的沟池,数不尽的暗楼隐堡,易守难攻!”“所以!臣料定邑城不会轻易被攻破。”“之所以戊戌人可以直入我境内千余里;嫩水沱河谷内没有防御之纵深,也没有迂回之地,故戊戌人几乎是势如破竹,横扫边境守军。”“所以,本公在解邑城之危后立即在嫩水沱河南郡修筑长城,以作军事防御。”众将:“君上猛锐有为,举措非常;此等宏图远略敢为天下人先啊!”“这一来就有了来回机动,迂回纵深的防御工事;只要戊戌人犯我边境上的一点,只需要点燃烽火台的狼烟从东到西,从南至北都知道戊戌异族袭扰边境。”“报!报!......”鸿翎疾报!“念!”“诺!”“守城校尉柯里疾恳请君上速速增援邑城,邑城危在旦夕!”国君镇定自若说道:“各位将军请随我来,甘茂快把大图卦展开。”孙将军:“君上,请看这就是邑城,这是明梁山北边的龙谷关,龙山、龙池也是戊戌异族王庭所在地;此次右谷贤王是从龙山以西的嫩水、沱河草原直袭我边界守城北朔,破城而入,守城全体将士无一存活。”“戊戌人现在在邑城郊外囤兵数万,正对邑城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由于戊戌人善马作战,不善攻城之术;所以止步不前,十分恼火。”公明先生分析道。“与之相邻的南林怎么样,有无军情来报!”“回君上,暂时尚未收到南林方面的战况!”“太尉孙茂、都尉车英!”“末将在!”“您们二人速持本公权仗分别前往南林、葭木沟调兵增援邑城;将邑城郊外的右谷贤王军队合围!集中三倍于敌力量一举歼灭!”“诺!”“君上!要命令将军们不宜恋战,只需要赶出边境即可!以保存实力啊!”公明提醒道。“甘茂,公明先生走!大伙去国府!”自从天师江城子将白兰氏等老世族行刑章江河谷后一直未露面,扑案制定更为详细的军改法令;慎思着创立新军的方略。奉常侍甘茂:“国君到!”

    只见伏案酣睡的江城子被甘茂的声音惊醒:“臣,叩见君上!”“天师不必多礼!”“天师啊!自从因葭木沟一案我们君臣之间就很少见了呀!今天特意过来有几个问题想听听天师的意见啊!”“君上!这是殷杀愚臣!”“这些天,臣一直思考如何将这些踊跃参军的奴隶,庶民打造成帝国最为精锐之师!”“天师,刚才前方鸿翎疾报,邑城遭戊戌人进攻,危在旦夕!寡人已经命太尉孙茂、都尉车英持本公权杖前往南林、葭木沟调兵增援邑城,其方略是集中两地三倍于敌精锐之师,合围此次来犯的右谷贤王。”“不知天师有何更好的方略?”“回君上!但戊戌异族之兵自古乃骠悍,迅疾之强兵也;来如风,去如闪电也。绝非是乌合之众,只恐怕我军不能敌啊!”“天师!此言差矣!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我军三倍于敌,南北夹击,和邑城守城将士里外合围来犯之敌;即使是不能全歼,也可扒他几层皮。更何况有久经沙场的太尉孙将军,都尉车英引兵!”公明先生缓缓对江城子说道。“君上!公明先生或许上说的对!那只能靠战场的将士因势而战吧!”稍倾!江城子将屯军边境耕战和国府征兵,养兵杂糅一起的方略呈递给国君。“启禀君上,臣打算将新招募的奴隶、庶民以及将士遗孤子弟、老世族公族子弟一起编制操练,而新的操练校场选在远离寅虎国,戊戌异族边境的陇西郡、秦川北郡。”“天师,这为何要将所征之兵置于陇西郡?其目的何在?”“君上!这是为了更好将羊国新军所有的操练情况隐藏;防止列国斥候窥探我军操训之技。”“天师所言极是,那寅虎国庙堂之上灭我羊国之声仍不绝于耳;要防患于未然!”“天师!你是不知道啊,那些以为天下太平的人,其实呢,是在干柴烈火上睡觉,自欺欺人呐!”“内忧外患!本公孤掌难鸣,还望天师教我!”国君诚恳地说道。“君上,这训练新军呢,臣打算让侯吉将军操练之!也好让将功补过,戴罪立功!”“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想治其军必先择其将。’侯吉将军是训练新军的最佳人选。

    哦!侯吉将军?他现在何在?”“回禀君上,元朔二年;臣奉天师之命移交至国府廷尉署!现已经结案,依未羊国大律侯吉将军因玩忽职守;罚俸禄三年,贬为庶民。!”公明先生回应道。“快传本公书命官复原职,命其速速前往陇西郡候命。”“诺!”正当太尉孙茂、都尉车英持君上节钺赶赴南林、葭木沟时;戊戌异族右谷贤王早已攻破郊外的南林小郡;原来右谷贤王一直未能攻破邑城,兵马却疲敝不堪,不得已挥师北上破南林以补充粮草给养。都尉车英手持节钺面对葭木沟原上将军羊疾驻军:“国君节钺在此,违我命令者杀无赦!望诸位切莫忤逆天意,以身试法!”“现在我大未羊国宗庙邑城,如同累卵,危在旦夕!众位将军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天我们羊国将士将有剑和马鞭回答戊戌人的欺凌,结束求全退让的窝囊日子。”“勇士们!请随我来。”“二骑为一列,保持队型,快!快!”都尉一边命令士兵,一边挥舞旌旗;但见战马嘶鸣,军阵隆隆、星旗电戟、旌旗避日;直奔邑城方向。暮色将至,车英命令全体士兵人衔草,马衔枚;趁暮色从南林上谷小道偷袭;那上谷是一条茶马古道,乱石飞空,两侧为陡崖峭壁;只能单骑而行。车英引一万精兵正暗暗扑向南林。突然,火光冲天,杀声阵阵;一万铁骑劈向正在军帐内酣睡的戊戌异族,敌军顿时乱成一团;兵找不到将,将指挥不动士兵。杀了戊戌人一个不知所措,都尉车英命令士兵将所有的敌之首级割下,将投降之俘虏掳掠回京!“报都尉将军,末将生擒一名哨兵,他声称自己是右谷贤王的王庭卫队的一名士兵!”“王庭卫队?你问他右谷贤王现在在何处?说出来可免一死!”车英正询问着手下一名勇将。“回将军话,右谷贤王在南林破城后就班师回国力!”戊戌士兵胆战心惊的回道。此时都尉车英金刚怒目,瞪着戊戌士哨兵。“你竟敢撒谎!来人啊!将这狡猾戊戌人拖出去斩了!”“将军饶命啊!饶命!......”“我......说........”“右谷贤王他在邑城郊外安营扎寨,准备明日黎明十分集中主力一举攻下邑城!”

    车英惊闻后不敢逗留,命令部分士兵连夜将俘虏掳回都,剩下精兵连夜拔营,轻装简行;直扑邑城郊外的右谷贤王的大营。车英一边命令将士继续前进,一边派出精干斥候信使飞驰邑城,和守将校尉柯里疾取得联系。把黎明破晓时右谷贤王将攻城的情报禀报给柯里疾,并作好坚守城池,内外合围夹击戊戌人的准备。当部队开至离邑城郊外不足十余里时,都尉车英命令士兵人衔草,马衔枚;准备偷袭右谷贤王营地。但见右谷贤王兵营噤若寒蝉,四下里静悄悄地。连一个火把,一名士兵都没有,军帐里貌似空空如也?且慢!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突然!四周火光四起、杀声阵阵!“将军,我们中戊戌人的埋伏啦!快撤!快撤!.........”晨光昕薇,朝阳初上。都尉将军终于领其余士兵杀出重围;然而当他们精疲力尽的杀出重围后又遭遇一股去向不明的人马!只见那头领后生眉清目秀,好似浪里的鱼儿。车英命令所有士兵安静的匍匐在丛荆中,不得出声响。此时车英正冒着冷汗——这上万都是虎贲之军,是君上的娇贵宝贝;这一下子损兵折将所剩无几了。正当车英心怀内疚,感慨之余时;那股小分队首领正命令士兵快赶赴邑城和柯里疾会军!“马将军?您是原骊山贡水步兵军团中卫马致远?”都尉车英兴奋地问道。“敢问前方好汉是何人?竟然认得我!”中卫马致远吃惊的反问道。“在下都尉车英!国君节钺在此!奉国君之命领兵解邑城之围;没想到在邑城郊外被右谷贤王设兵埋伏。诶......”叹息道。匍匐于丛荆的士兵见来者是马中卫的人马,便放下戒备;纷纷从丛荆中爬出列阵。“您是车都尉?末将中卫马致远!不识车英都尉,还望恕罪!末将是奉太尉之命会师邑城!”“太尉?他人在哪里?”“回车都尉,太尉孙茂当得知南林小郡早已被右谷贤王攻破,便命末将在郊外埋伏等待时机,二是在此接应您呐!他只身潜入邑城和守城校尉柯里疾一同迎敌啦!”“孙太尉真乃我大未羊国宗庙之器啊!实乃羊国之幸啊!”“马中卫!本将命令你现在集结你的人马和我一同破敌!”“诺!末将领命!”

    黎明破晓;狼烟四起!但见右谷贤王坐镇军帐幕府,命王子于单亲率精兵向邑城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战场旌旗猎猎、鼓角争鸣,箭簇飞驰避日;战马嘶鸣,巨石飞驰城墙;邑城墙下护城河尸横遍野,血肉横飞染红了护城河。面对久攻不下的城池,一时间右谷贤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他不得不命令幕府鸣金收兵。由于右谷贤王的主力尚未受到真正的损失;都尉车英、中卫马致远只能让士兵继续休整以待时机;静观其变。然而,右谷贤王却趁夜幕悄悄的拔营回师龙山。当两位将军欲趁暮色渐浓时偷袭戊戌大营。却发现近郊空无一人;只剩下几个白色锥形的营帐;横七竖八的旌旗,上面写着戊戌文“于”字。城内校尉柯里疾和太尉孙茂打开城门,准备提精兵迎战戊戌异族,四下里出了昨日右谷贤王士卒留下的尸首,云梯等攻城的器械外无一活物。这些攻城器械均是右谷贤王从南林小郡掠夺而来;甚至在战场上竟发现羊国士兵,上面旌旗上写着“南”之。“果然不出所料!这些攻城的器械辎重都是从南林城输运而来。”柯里疾嘟囔着道。“孙将军!是否末将率几万精兵追杀右谷贤王,估计他现在早已疲敝不堪。”“柯校尉!《兵书》上说:‘穷寇莫追,定有伏兵’。现在戊戌异族归心似箭,倘若你现在去截杀恐怕反而伤到自己的啊!更何况君上交代不宜恋战。”话音刚落,前方人马旌旗赫然飘着“车”字;太尉直指旌旗向柯里疾介绍赫赫有名的都尉车英。只见军阵隆隆,万马嘶鸣。“前方可是车都尉的人马?本将在这里等候多时啦!”太尉高声的问道。“太尉!是末将啊!”车英激动的应道。“这右谷贤王军队趁夜色渐浓,已经拔营后撤啦!不知怎么?”“一定是知道了我们将里外呼应合围的情报,才连夜仓促撤离。”“戊戌异族之兵自古乃骠悍,迅疾之强兵也;来如风,去如闪电也”车英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