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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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竟然也有粉丝了?(求收藏,求追读)

    在淮阳郡这一亩三分地,五斗观可说是官方第一观。

    它管理着郡内的道观,道士晋升和度牒的录入。

    在实际操作中,五斗观的管理相当松散,只有那些一门心思想要进入官方体系,即考编的道士才真正受五斗观的管束和控制。

    如君孟尝这样的在野道士,想让五斗观管束,五斗观都不带瞧他一眼的。

    野道士想要蹭在编道士的热度,没门!

    “拜见师父!”薛平恭恭敬敬朝坐在蒲团上的老道拜道。

    老道鹤发童颜,要说有什么污染了他得道高人的形象,恐怕就是他的酒糟鼻了。

    不过,也别小看了他的酒糟鼻,据说这位李存厚的老道修炼有一门擤气功夫,谣言他已经三百年没有擤鼻子了。

    三百多年的积蓄,这一把鼻涕擤出去,必定是排山倒海,毁天灭地之威,所以没人敢小瞧了这位老人。

    这位老道正是罕见的四品修士,圆融境真人,五斗教的大长老。

    大长老由他这个外姓把持,在最近几代观主由张家垄断的道观中已是非常不易了。

    以往五斗观观主都是由修为高强,德行兼备之人担任。

    不一定非张家人莫属,可最近几代接班候选人,除了张家人就没别人了。

    张家人垄断了观主之位,肯定想垄断大长老之位,垄断了大长老之位,就要垄断二长老之位……这不以观主意志为转移,也不以外姓的反抗所动摇,只以张家整个家族的欲望有关。

    “听说你这次回来不问外物,只潜心闭关修道?”

    “弟子只觉修为浅薄,如果不趁着还算年轻努力修炼,将来后悔恐也晚矣。”

    “你有这样的感悟,为师很欣慰。”

    李存厚满意点了点头,难怪这位向来自视甚高的弟子与张家的冲突减少了。

    张家找自己告状的频率明显降低了。

    原来徒儿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修道上。

    “修行中人切记意气名利之争,咱们与人争,与天争,与运争的目的是为了修道长生,和为师同辈的天骄俊才不知凡几。如今许多故人要么死于争斗,要么寿元耗尽化为一抔黄土,咱们求的是长生,求的是大道,旁的重要也重要,不重要也不重要。”

    “弟子受教了。”

    “这一次出去历练可有收获?”

    “此次历练,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一个人。”

    “此人能让你念念不忘,料想应该不差。”

    “何止不差,此人天赋之高,修为之强世所罕见。弟子见到他,方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存厚眼前一亮,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李存厚可太了解他的弟子薛平了。

    这个“平”字完全是对他的“诋毁”。

    薛平生性骄傲,也正是这份骄傲,让他看不惯道观对张家的资源倾斜。

    丹药、法宝、灵石向张家倾斜,机缘和高位也向张家倾斜。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屡屡和张家产生冲突。

    他的天资和修为也足以支撑他的傲气。

    李存厚之所以让他出去历练一番,一方面是磨炼性子,另一方面也是减少双方的摩擦冲突。

    没成想薛平居然遇到了让他都敬佩万分的人,听着怎么都不真实像是说梦话呢。

    “此人叫君孟尝,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龙门境。”

    李存厚缓缓捋着胡须,虚眯双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这还是一位老前辈啊!”

    “不是老前辈,他的年龄和弟子相仿。”

    “什么?”李存厚瞪大了双眼,“你没开玩笑?”

    “弟子又怎会欺瞒师父。”

    李存厚完完全全失态了,“不可能啊!你才二十四岁,与你相当的龙门境修士,他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嗑药都来不及!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弟子也觉得匪夷所思,可弟子见过此人所用道法,真是神鬼莫测。”

    “莫非此人是哪个大宗门的天骄,或者哪个秘境培养的接班人?”

    “都不是,此人是白云观的观主。”

    “白云观的观主?是他?”李存厚惊呼道。

    “师父也知道他?”

    “咳咳……此人大有来头,可与之交好,嗯,交好与你有益无害。”

    “师父知道他的背景?”

    “不知道,你也别问了。总之,尽量与其交好就是了。哎,难怪,难怪……老夫之前还不理解,现在倒有些理解了。”

    薛平看着师父神神叨叨,尽管心里百爪挠心,可也没有继续追问。

    师父既然不愿意说,问了也没用。

    不过,他对君孟尝的好奇就更重了。

    薛平告别李存厚,离开师父所在的洞府,走到自家所住的庭院。

    在庭院门口,他便见到了一个神色倨傲的少年。

    少年一身锦衣华服,戴簪悬佩,脸型略长,眼睛略显窄小,难免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

    少年叫张庭玉,正是张家这一代最杰出的子弟之一,“薛平,你终于出关了。”

    薛平见到来人语气不耐道:“你想要干嘛?”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败给你,五斗观第一人的位置我势在必得。”

    “那你得去找你的大伯。”

    “什么意思?”

    “你大伯现在是观主,不就是第一人吗?”

    “我说的是年轻一代第一人。”

    “哦,这样啊,我没兴趣。”

    “什么意思?”

    “我认输了,第一人的位置交给你了。”

    “你瞧不起我?”

    “没有,我真的厌倦了这种过家家的游戏了,哪里来回哪里吧。”薛平挥了挥手,一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

    张庭玉犹豫了,观内有规定除非双方愿意,一方贸然和另一方动手就是袭击,而袭击同门是死罪。

    这一点对他而言不是问题,谁让他大伯是观主呢。

    问题关键是薛平身后是大长老,他不得不也守规矩。

    “你真的不想和我打?”

    “一点儿也不想。”

    “为什么?这一点可不像你。”

    张庭玉这才发现薛平今天有点陌生。

    “哎,你应该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你瞧不起我?”

    “没有,出去这一趟,我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次外出游历,你被其它宗门的人击败了?”

    张庭玉的眉头集合在一起。

    江湖不止打打杀杀,还有名利风光。

    要是薛平被人击败了,无疑会影响他们五斗观的威名。

    “不是击败,我根本没有和他比试的勇气。”

    “你……”张庭玉怒其不争的看向薛平,他本想说太让人失望了,可想了想他好像没立场说出这句话,“他是谁?”

    “本来这是一个秘密,你既然要询问,我便只告诉你。他叫君孟尝,和我年纪相当,修为却远超于我。”

    “怎么可能?”

    “不信就算了。”

    说完,薛平满脸不被理解的走进了院内。

    张庭玉郁闷离开了,全程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又有人挑战薛平。

    这一次不是张姓修士。

    薛平仍旧以此说法糊弄了过去。

    到了深夜,来了四拨人,四拨人都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翌日,君孟尝的大名就传遍了五斗观。

    君孟尝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在百里之外的五斗观广为传播。

    他还不知道的是自此后,天底下便多出了一号粉丝,到处吹嘘他如何如何厉害。

    他更不知道一粉抵十黑的效果正在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