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实力才最重要
“你看那边。”
突如其来的声音传入耳中,秦夜顺着范若若手指的方向望去,眼神霎时变得锐利起来。
远处有一群鸟儿正盘旋飞翔,它们的叫声清脆悦耳,为这片静谧的午后增添了几分生机。
但群鸟迟迟不愿降落,这其中恐怕就有点问题了。
“自然界的规律总是如此,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范闲的声音低沉冰冷,似是有着无尽的怒火。
“秦一,去看看怎么回事。”
秦夜倒是不怎么着急,就是担心敌人太多,乱糟糟的在伤到范若若几人。
两人在树下等待,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突如其来的气氛而凝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秦一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公子,山那边有一座铁矿脉被挖通,有不少矿工想要逃跑,但都被追赶上来的守卫杀死了。”
两人脸色都变的有些难看,矿工逃跑,被杀。
他们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铁矿脉的开采通常伴随着严密的监管,尤其是如果这些矿脉属于某个权势人物或者势力的话。
矿工的逃跑和随之而来的残酷镇压,无疑揭示了背后可能存在的更深层次的问题。
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他秦夜敢把名字倒过来念。
“秦大哥,我与叔亲自赶过去看看,说不准,机会就来了。”范闲沉声说道。
“嗯,为以防意外,我们就先回去了。”秦夜可不想在这里傻等着,谁知道范闲这一去需要多久。
两人迅速做出决定,至于看太阳落山,就只能改天再说了,反正太阳天天都忙着落山,也不至于非得今天看。
岁月不居,时光如流。
秦夜耐住了寂寞,连续闭关修炼了十数日,这些天里,京都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事情还要从半月前的那次矿洞探查,还有长公主勾结北齐的事情被范闲揭露开始。
范闲与五竹进矿洞探查,这一查不要紧,却直接查出了个惊天大案。
原来,挖矿的上千矿工,他们或是因天灾失去家园,或是因战乱被迫流离失所。
这些本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百姓,被某些丧心病狂的人以各种手段骗至此处,成为了苦力的牺牲品。
经过有些灾民的口述,他们出自同一村子的乡亲,居然被送往了不同的地域。
而这处距离京都仅仅20公里的矿洞,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至于长公主李云睿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言冰云的信息泄露给了北齐一事,她自是不会承认。
不过因为范闲没有落井下石的关系,她的报复也来的晚了些。
庆国每半月一次的朝会,这一次特别的热闹,在京主要官员与庆帝基本能来的一个没落。
监察院这种从来不上朝的部门,今日范闲推着陈萍萍也来到了朝会之上。
朝会上发生的事情秦夜自是不知,他也没兴趣知道,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提升个人的实力。
下一个世界是什么还没个准,所以能修炼到大宗师最好,不能的话也要最少达到九品巅峰。
他已经想好了,不把肉身淬炼圆满,他是不打算离开这个世界的。
晚饭过后,范闲找到他说了一下今后一段时间的打算。
首先,经过他的提点,范闲已经与陈萍萍两人开诚布公的交流过,两人的最终目标一致,杀庆帝。
其实秦夜有更好的方案可以实施,不过在他复盘了叶轻眉之死的前因后果,这个最简单的方案被他帕斯掉了。
想要悄无声息的干掉庆帝很简单,让A1飞船来上一发激光束就可以,再加上秦一的能力,轻易就可以做到改朝换代。
但这事儿有一个后遗症,那就是会暴露他的一些底牌,并且是那种让人心生忌惮的底牌,他可不想步了叶轻眉的后尘。
最主要的原因是,距离他修炼到七品淬体还有一段时间,而雷电离火秘典的淬体法,也要他花费不短的时间才能完成皮肉筋骨髓的淬炼。
所以,他可以慢慢来,在不暴露底牌的情况下。
而在范闲的眼中,他们的实力倒是可以直接冲进皇宫里强杀庆帝,但后果就是庆国混乱,北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侵略机会。
这与范闲的目标不符,当下他们需要一个契机,这个契机陈萍萍已经在开始布置。
那就是让庆帝亲自承认范闲的身份,皇子的身份。
而今天的小朝会上,虽说矿洞一事没能让秦家付出应有的代价,但也让秦业这个庆国军中第一人的名声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虽然事情被庆帝压了下来,但秦家枉顾人命、买卖人口的消息已经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
以至于随后众多官员集体弹劾范闲一事,都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出使北齐?”
听闻范闲还是如剧中那般出使北齐,秦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就不明白,剧情都被改变的如此乱七八糟了,怎么范闲还会一如既往的出使北齐?
“秦大哥,这次去北齐不仅仅是为了换回言冰云,我还需要去见苦荷大宗师。”
秦夜有些头疼,这就是对剧情不了解的后遗症,他不知道范闲找苦荷做什么。
“算了算了,你去吧,我还得继续修炼。这样,让秦三跟你一起,这世道越来越不太平了。”
来庆余年世界这么长时间,秦夜也算是明白了,他自己压根就没有什么谋略天赋。
所以,今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世界,他打算直接苟到底,然后武力镇压。
至于能获得多少虚无之力,随缘吧!
毕竟,实力在诸天世界中才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他知道的晚了……也不算晚,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而已。
春去秋来,夏过冬至。
风雪里的亭台楼阁,显得静谧异常,层层叠叠的屋瓦被雪层蒙住,让整个世界都处于白茫茫的冰雪童话世界里似的。
冷风横扫,风雪漫卷,直扑廊檐之下将门帘掀起,衣袂一角翻飞作响,寒意愈发逼人。
范府宅院的一座楼阁,一人身着简单的粗布麻衣,就那么盘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他的身后门帘处,一位健壮的男子静静如幽灵一般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