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雾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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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线索

    回到客栈,几人都在思索,夕鹿说:“我们在哺时确实没有看到尸体,不可能是突然凭空出现在火堆里的吧,这布衣族的人也不会法术。”朔笛开口说道:“我们必须要弄清楚这所杀之人是谁。”魏璃说:“是荀熠,夫商之子。”魏璃对雁暮说:“明日你去打探一下这荀熠,看看是何来历。”魏璃又对众人说:“其他人明日一齐在这屿中寻找,看是否有别的偷进微斓屿的族类。”婉柳此时看着夕鹿说:“我们为什么不先怀疑这个来路不明的外族呢,或者那个什么什么笙呢?”众人都转过头看向婉柳,却不说一句话。婉柳见此,也不再多说。

    次日,魏璃众人在微斓屿到处找寻,看是否有偷进微斓屿的其他族类。婉柳走到一处河边,就在这时,忽有一人张开血盆大口欲袭击婉柳,魏璃立马冲了过去,将那人一掌打开。浅醴立刻变出锁链将那人困住。这时围过来一群人,看着这个人说:“唉,又来一个。”浅醴马上问:“这是何意。”有个人说:“你们不知道,这几年,经常有人突然发疯到处咬人,被咬的人不久也会有同样的症状,但是过一会儿就会恢复正常,他们总是时而发作。”朔笛说:“看来得把此人带回去,说不定与此事有关。”

    在客栈中,夕鹿正在为那人治疗,过了许久,朔笛问:“如何?”夕鹿答:“不行,此人有极强的法力,非寻常生灵所能及。”魏璃问:“他不过是一寻常布衣,何来法力?”夕鹿说:“这正是奇怪之处,他的法力如此太过于强大,以我的灵力根本无法为其医治。”

    此时雁暮回来:“我打听到了,这荀熠,是易辰宫的少卿,其一直与子彻争夺左卿之位,子彻因为常年直言谏王,故拓跋陵也有意要废除子彻,但一直没能找到借口,这次给了拓跋陵除掉子彻的借口。”

    此时客栈外贴出告示:子彻谋杀少卿荀熠,将于三日后斩首。朔笛看到这立马就要去杀了这拓跋陵,但被魏璃拦下来。魏璃说:“我们现在不可轻举妄动。”

    在雾影殿内,布衣族的议事大臣江琴听闻了微斓屿发生的事情,于是就和噬影尊说起微斓屿的事情,噬影尊当即给他钦差之权,全权负责此事。

    在微斓屿客栈中,正当魏璃等人还在一筹莫展之际,江琴来到客栈中。魏璃见是江琴来了,顿时欣喜若狂,因为他知道江琴做事从来大公无私,公正廉明。江琴看到魏璃首先就行礼:“微臣拜见护法。”魏璃对江琴说:“江兄说笑了,我现在已不是护法了,不必行此大礼。”江琴说:“我来是为弄清楚微斓屿前日之事,还请护法向臣细细道来。”魏璃与其一一说完。魏璃说后,江琴拍案而起说:“他们竟敢如此,我这就进宫。”

    这时那人已经醒了过来,朔笛看到他醒了过来便马上询问,此人说他叫河粟,本是一寻常田者,但有一日他在一河边见有人倒地,他便去救他,却没成想那人醒来咬了他一口,自此他便害了怪病,不时便会发疯,从那以后,他便漂泊在外。朔笛告诉他,他们一定会医治好他。

    在易辰宫门口,拓跋陵快步出门迎接说:“不知江琴大人驾到,微臣有失远。”没等拓跋陵说完江琴便径直走进易辰宫,江琴居左而坐。江琴说:“尊帝尊令,将子彻交由我全权审理。”拓跋陵说:“可………。”江琴怒目而视,看着拓跋陵说:“帝尊之令你敢违抗?”

    这时浅醴带着夕鹿去找寻当晚在场的人,找到他们询问当日情况。他们找到一户农家,有一个田者当晚负责为祭坛添加木柴,浅醴问他当晚是否确定没有看到有可疑之人,那人确定。夕鹿看到门口放了一只长矛心中有些疑惑,为何一个普通农人会用到长矛。浅醴和夕鹿问了近百人,其述全都大同小异。浅醴说:“难道真的有外族偷进了,把人杀了。就算是是外族人来,也应该能有人看到。”浅醴又找了一个当日的守卫,当守卫听到浅醴问起祭坛之事,顿时神情紧张,闭口一言不发,浅醴发现了他的异常,更加认定这此中必有隐情,于是想要逼问他,于是变出了一把刀,夕鹿从后面将其捆住,谁知这守卫立即咬舌自尽了,夕鹿被吓傻了说:“姐姐,姐姐,怎么办,我们杀人了。怎么办。”只见那浅醴一脸淡定说道:“淡定,泰山崩于前,要面不改色,况且不过杀了个人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浅醴为了不让夕鹿知道她会九重烈火,于是用柴火把这个守卫毁尸灭迹。

    易辰宫中,江琴见到了子彻,立即向子彻行礼说:“江琴拜见子彻大人。”子彻连忙说:“快请起,现在我不过是一阶下之囚,还请江琴大人秉公处理。”江琴说:“微臣定为大人昭雪,但还请大人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

    子彻说:“自我从雾影殿卸任,便来到这易辰宫从左卿。右卿夫商有一子名荀熠,任少卿。本来这左卿之位夫商想着不出意外必是荀熠所任。但没曾想,元影尊禅位,噬影尊将我贬为易辰宫左卿,所以荀熠怀恨在心,一心想要将我置之于死地。他对我怀恨在心,可我从未将其放入眼中。但这几年接连出现有人时不时发疯,我当时就有些怀疑是荀熠所为。”江琴说:“所以……。”子彻对江琴说:“所以你觉得认识我杀的吗?”江琴说:“我没这意思。”子彻说:“且罢,当脏水泼向我的时候,清者自清是最没用的话。”旁边侍卫连忙将子彻擒住,将子彻带了下去。

    浅醴来到一处林子,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了。突然他们看到有一人正准备上吊自杀,浅醴从变出一个把刀将绳子砍断,此人晕倒在地。许久此人醒了过来,浅醴问他为什么要上吊,那人说:“我得了疯病,时不时就发疯咬人,这几年,我不知已经疯了几次,咬的人不记其数。看着被我咬的人一个个变得跟我一样,我就感觉特别罪恶,我不想背负着罪恶活着,我想早点解脱。”浅醴说:“就这!就这!你知道吗?我曾经也犯过罪过,当我知道自己犯了罪过,我就会想要去弥补。你既然知道自己犯了罪过,那你就该想想该怎么去弥补。”那人说:“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弥补?”浅醴说:“为什么不能弥补,你知道我曾经犯下多大的罪过吗,但我还不是一样去弥补,去赎罪。”夕鹿对那人说:“不就犯了点错吗?谁不会犯错呢?”浅醴赶忙纠正说:“这就不对了,夕鹿,犯了错,不应该说别人也会犯错这样的话来安慰自己。”

    那人又说:“早知道那天就不该去偷看。”浅醴突然表情严肃起来问:“偷看,你看到什么了?”浅醴示意夕鹿,夕鹿很快明白,从后面一把用绳索将其捆住。而且这次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浅醴特地准备了一把甘草用来堵住这个人的嘴。

    浅醴将此人带至客栈,河粟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当日他在河边救的那个人,河粟一把掐住那人脖子,但被魏璃拦下了,魏璃问浅醴这是什么情况。浅醴说他知道的东西可能至关重要,魏璃当即问他:“你知道些什么?”那人说:“那日我想趁退潮去沙滩去捡些贝壳,我刚到海边,便看到有一身着官服之人坐在海边,而这时突然看到海面浮现出一个妖怪,那妖怪是蛇身人形,于是我便退到一处丛中,这时那着官服之人站了起来。魏璃问:“那官服上画着什么你可曾记得?”那人说:“那官服上画的是何物我也不知道是何物,只知道像是老虎,长着一对角。”雁暮说:“我感觉这有点像麒麟。”浅醴说:“布衣族的官服规制是君王为龙,左右卿为莽,少卿一类为麒麟。”魏璃说:“荀熠就是少卿,他说的此人定是荀熠。”魏璃让那人继续说,那人说:“我当时听到一些,隐隐约约听到君位、条件、咒术这些。之后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他们将我一把抓住,喂我喝下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喝完以后,我便晕倒了。之后就时不时发疯。”浅醴说:“你是在哪个海看到的这些?”那人说:“楚海。”魏璃一行人异口同声说:“鲧息族!”浅醴说:“那荀熠定然是与那妖怪做了什么交易。”众人看向朔笛,因为朔笛就是鲧息族的人。朔笛说:“蛇身人形,我所认识的就只有一人‘府贝’。”魏璃问:“这府贝是?”朔笛说:“这府贝曾经与我父尊争帝尊之位。”婉柳问:“那你父尊不就是?”朔笛说:“我父尊是前任天地共主元影尊。”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惊,只有魏璃和浅醴面不改色。

    朔笛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了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