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忠奸难辨
“这个启真是口无遮拦啊!还好我没与他多说其他事情,不然我的仕途可能就要到此结束了!不行!得赶紧将话题引到他那里去!”李斯擦了下汗水想着。
“你不会是肾虚吧?天气也不热啊!怎么见你流了这么多的汗?要注重养生啊!你这样下去迟早老糊涂,”
“你别总说我了,你的才学也不低,你自己说说如果是你,你希望秦王如何?”
“我的话,首先就是识人用人!这可是很重要的,要是一个帝王,被随意挑拨两句就中计的话,谁还敢在他手下工作?他国设计几个离间计,就疑神疑鬼的话,这底下人怎么做事?
当然!防范肯定要有的,我还挺欣赏秦王的,在知道郑国是间谍,但做好防范一样可以利用。
我也赞同你们法家的言论,哪需要费这么多精力去判断忠奸,指定律法加以限制,处理事情就得看利弊,就事论事。”
李斯与在隔壁的嬴政,一同被秦启夸了,两个人都满意的点着头。
秦启又继续说道:“何况忠奸也难以判断,我现在也迷糊了,你看你现在是个忠臣又有能力是吧?但要是你将来联合某人,做出什么大逆不道,危害秦国之事,现在谁敢说你是奸臣?
难道我还要现在把你斩咯?这秦国不是损失了一个良才吗?”
李斯又拿了手帕擦了擦汗水,他现在就只想着能快些结束对话,他真的是不想和秦启继续聊下去了。
“哈哈哈!启君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对秦王可是忠贞不二的。”
“我这只是举个例子,只是想说忠奸都是可以随意转换的,所以才难以判断,对于处理这些事,你们法家不是很擅长吗?我记得韩非就有书,说的挺好的,你不会?”
“你是看不起我?我与他差别哪有这么大?”
“那不就行了,我对帝王之术又不了解,你教秦王不就可以了,或者找韩非写的书看看。
你看,像我这种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之人,怎么得到重用?要是我被重用身居高位,不单单是君主怕,我也怕啊!万一哪天君主听信了流言,觉得我要谋反之类的,直接给我拿下怎么办?”
“所以你也赞成法家的看法?对臣子做出必要的限制。”
“当然!减少对我的限制我还害怕呢,限制是必要的,这是双方的保险,信任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帝王不做出限制,双方加以维持,迟早会受各种影响。”
秦启说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腿部,他正坐好长一段时间了,想缓解一下腿麻。
李斯见到他起身,甚至感觉有些兴奋,他期待的问道:“怎么?你这就要回去了?我出门送送你!”
秦启低着头揉着大腿,并没有发现,李斯都站起来准备送客了,他蹦了两下说道:
“没有!我只是坐累了,我坐不习惯这个,你也知道我在家不坐这个支踵的。”
李斯也不能明着赶人离开,他也就失望的坐了回去,他也不准备提问了,以免再次引火上身,只希望秦启能快些离开。
但李由接了话茬问道:
“诶!启你怎么做到的?你还比我小,我也算是从小看书,为何你比我强这么多啊?我感觉你说的都好有道理。”
“嗯……这个嘛……只能说是天赋,你看你爹也是这么努力,不也还是比不过韩非吗?”
“也是!那我爹比得上你吗?”
“这要看什么方面了,比如书法我肯定没他厉害,还有现今的很多事物,我都不如他,不过论局势判断,洞悉未来,我可就比他强。”
“哦!你还能看到未来?那我以后会成为将军吗?”
“这你叫我我怎么推测?那我直接猜好了,你将来会成为郡守。”
“是吗?那我爹呢?”
“你爹当然是一国丞相。”
“我爹这么厉害?那我们家不就光宗耀祖,流芳百世了吗?”
“留名百世应该可以,但流芳百世就不一定了,万一你爹老糊涂,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呢?”
“那到时我肯定会阻止他的!”
这时李斯憋不住了,打断两人的对话道:“喂!你们两个,就这样当着我的面议论?我怎么可能会老糊涂,你这就是闭着眼睛瞎说啊。
李由你也是,怎么就被他带着走?多罚抄一遍书!”
“……爹!我们这不是随便聊聊吗?至于吗?”
秦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道:“抄多些多好啊!你是不知道,我以前也是从抄书过来的,可抄过不少诗书。”
李斯见秦启这样说反问道:“哦!以前抄过诗书?你不是卫国儇子吗,从何处接触到书?”
“哎呀!别拆穿我啊!我只是装一下,我当时抄的都是一些诗经,方便吸引女子赚钱的。所以我说读书重要,我要是没有几句诗词,早就饿死了。”
李斯见没有套出秦启的话来,继续追问道:
“启听说你要前去卫国提亲?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秦启尴尬的笑了笑道:“我……我挑个好日!这灾荒战乱的我也不敢出去啊!得准备好。”
“你实话与我说,你在卫国是不是没有未婚妻?你一个儇子怎么和别人订婚?”
“我现在确实没有!”
李斯小声严肃道:“你这可是欺君啊!”
秦启看到李斯这神情,也不敢交代实话说道:
“我,我哪里欺君了,我说的时候是有的,但我后来回绝了,现在没有了不妨碍以前有啊!说回去提亲我肯定是会回去的,只是提不提的到就另说了。”
“算了!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我就直说了,你是纵横家之人吗?”
秦启也不打算反驳,刚好顺势继续给自己身份打补丁说道:
“我算是也不算是,曾经有一个老头教过我学术,现在看来他像是纵横家之人,不过我没有入门,他也没有教我多少,我现在看过各家之书,我觉得我算是个杂家之人吧!”
“杂家?”
“对啊!我在相府可是天天识字看书,各家都学,这不是杂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