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魔盒 再次相见
见张临风此时再没阻意,老者连连挥手致谢,而后不知从哪招呼来了一群着装统一身手不凡的青衫剑客,两两一组搀扶着妖艳女子等五人随着长须老者离去。
“公子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吗?”阿茱蹙眉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些人奇装异服的打扮很明显不是咱们岭南本地人,更像是西疆人。”
“西疆人?”
目送着他们离去,张临风听着一旁阿茱的提醒,也微微皱起眉头,回想起妖艳女子那迷人的身姿和那火辣的装扮,确实有那么一些异域风情。
张临风俊逸的脸上微微一红,有些说道:“这老家伙难道是在撒谎?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南荒沼泽来的琕㒌族人后裔。”
“大意了啊,真是江湖险恶,专坑骗像本公子这样的老实人,唉!人心叵测啊!”张临风苦笑的摇着头,暗想自己涉世未深。
“噗~”
阿茱见他一副自嘲的样子,觉得有些有趣,“扑哧”一声笑得合不拢嘴。
“唉,这回公子我更没脸搁了,连阿茱都嘲笑!”张临风被一旁少女清脆的银铃声吸引,捂额故作懊恼的叹气道。
“没有,没有,阿茱怎敢笑话公子!”阿茱俏脸一慌,急忙解释着,却不料整个人突然失重,没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拦腰抱起。
“啊……公子!你……”
感觉到男子气息扑鼻而来,阿茱‘嘤咛’一声,浑身瘫软下来,俏脸娇羞通红,捂着面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刚被这些人打搅了!”张临风突然想逗逗她,暧昧的凑在她耳垂吹着气,坏坏的说道:“公子再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啊……?”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阿茱只觉得耳朵奇痒难忍,俏脸酡红,胸前不断的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快速起伏。
张临风目光不舍的从她雪白的脖颈处移开,眼睛微红,口干舌燥,连续几个纵身起落间便已从高高的观山涯上向下飘落。
……
一处神秘的水帘洞口。
水流“滴答”声格外的悦耳。
张临风怀抱着身娇体轻的阿茱站在洞口,心神催动,警惕的四下打探了一下,确定周围安全无人后,脚下一动便闪身进入洞内。
“看住洞口,若有人闯入,立马唤醒我。”张临风小心的将阿茱放下,嘱咐她守在一旁后,便盘膝坐在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黑色圆石上。
心神飘向体内的镜片空间,镜片上一幅幅的光影开始汇聚,化为无数的白色丝线将他缠绕成了一个茧蛹。
“啊!”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咬着张临风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
看着张临风大汗淋漓,全身被汗水浸湿,脑袋上还有着白烟袅袅在溢出,景象令人咂舌。
“公……公子?”阿茱双目瞪得滚圆。
此时的阿茱花容失色,没有丝毫的犹豫,也顾不得其它,卷起裙摆便为张临风擦拭着脸上的汗珠,但仿佛越擦越多,随后只能干站着,完全束手无策。
而此时的镜片空间中,张临风浑身好似要炸裂而开,一幅幅一个个本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涌入他脑海。
脑袋胀痛好似要炸裂。
张临风体内好像出现数团无名火焰在熊熊燃烧,紧接着到处乱窜,一条条经络被烧红,全身的经络在被改造,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部被重新炼化塑造了一番。
没过多久。
“嘭”的一声。
张临风再也坚持不住,体内的火灼之气瞬间倾泻而出,焚尽一切的无形火焰升腾冒起,将缠绕在体表外的白色丝线融化殆尽。
此时镜片空间中的张临风一身裸赤,全身上下的肌肤一片赤红,像是浸泡过岩浆一样。
张临风猛的睁开眼,双目“滋滋”的迸发出寸芒,他一副清醒过来的样子,摊着双手仔细的观察着,双手掌心中各出现了一块方形的图案,像是烙印上去一样。
“这图案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张临风在回想,却怎么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唉呀!这不正是……”张临风一拍大腿,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但很快又一脸古怪的打量着四周,这个地方好像也有些眼熟。
“笔筒!”张临风突然瞪大双眼,他终于想起来,全部想起来了,“是那个他前世从外面废品站捡回来的笔筒。”
张临风豁然开朗,心中许多疑团也跟着解开,抬起头向上看去,头上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星空,深邃而幽寂。
“这是一个相当具有魔幻色彩的笔筒,竟然演化成了一个方形的空间。”张临风完全被震撼到了,“一直以来都觉得是家传玉佩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现在终于水落石出,玉佩只是开启笔筒的一个契机。”
“不,现在应该管它叫魔盒。”
张临风重新细细的观察了一下整个呈四方形的空间,如果将头顶上那漆黑一片的星空解释为水晶笔筒的口子,那黑漆漆的这一幕又是什么呢?
“看来我来到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世界,而是具有魔幻色彩,光怪陆离的世界。”张临风微微感受着身上的变化,随即又走到那一枚已经出现了第三条裂纹的玉佩前。
“是因为玉石中所蕴含的能量吗?”
“等于是玉石中的能量致使我意外打开了魔盒,然后魔盒认我为主,从而觉醒了它本来的能力,通过复制和摄取各种生物的形态和属性,然后汇聚到身内。”张临风来回踱步,不断的在思考和猜测。
“多么希望能冒出一个系统来替我答疑解惑。”张临风心神一动离开了魔盒空间。
“公子……呜呜……”
“呜呜!该怎么办……”
还没睁开眼,张临风就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好像是守候在她身边的阿茱,疑惑的睁开眼,看着像鸭子一样瘫坐在地上的阿茱,似乎明白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么大了,还会哭鼻子?”
张临风打趣的说:“再哭,脸都花了可不好看了。”将止住了哭声,有些发愣的阿茱扶起,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微微卷起的衣裙,温柔的说道:“傻瓜,让你担心了。”
“呜呜,公子,你真的没事了。”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阿茱鼻子一酸,眼泪像泄洪似的哭出来。
轻轻的拥着她,抚摸着她如瀑般的发丝,温柔的说道:“走吧,出来太久,咱们也是时候回去了。”
“走回去,还是……”张临风盯着她,露出坏笑道。
“随……随公子!”阿茱怎么听不出来意思,双颊立马挂上红晕,扭过头去不敢直视他。
阿茱识趣的闭上了双眼,在她的期待下,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再次将她拦腰抱起。
张临风手上很老实,一路上也没有再说任何话来逗她,这让阿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感。
张临风抱着阿茱如鬼魅般窜出山洞,身姿轻盈的滑翔过深不见底的山谷,几个飞身起落间,如箭般“嗖”的一下穿透长空。
如今的张临风轻功身法已经愈发的了得,与其说是轻功,还不如叫御空飞行,只不以他现在能驾驭‘气’的娴熟度,最多也只能飞行个一两盏茶的时间,而后再过半盏茶就能继续,可不断的循环。
盏茶不到的功夫,府城的大门已经出现在张临风眼中,没有丝毫的顾及,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没留下,轻轻松松跨过了巍峨耸立的城门楼,没过一会便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府邸。
“呼~”
“到了!”打量着自己的院子,张临风深深地呼了口气,突然感觉到心情非常的舒畅。
“公子,快放我下来!”阿茱发现张临风回到院中便一动不动,甚至没有打算将她放下,双颊微红害羞的催促说道。
“哦,对,差点就忘记了。”也不知道张临风是真的忘记,还是故意为之,没舍得将怀抱中的人儿放下。
“小心!”
刚一落地,阿茱就羞红着脸想尽快离开,不料脚下一崴,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幸好张临风眼疾手快,一手便扶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谢……谢公子!”阿茱俏脸通红得快要冒泡,本来就崴了一下差点摔倒,这下腰间的敏感接触更令她浑身差点就瘫软下来,只能咬牙强撑着站起仓皇逃离。
“呵呵!有趣的丫头。”张临风暗暗的想着,便要独自回房时,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进院门,恭敬的说道:“公子,家主有请。”
“父亲此刻在府中何处?”
“家主此刻正在前厅会客。”侍卫恭敬的回答。
“有客到访?”
“前面带路吧!”
张临风沉吟了一下,便跟随着侍卫来到了前厅。
刚一进门,张临风便感觉出好几道火辣的目光齐刷刷的盯着他看,他好奇的望去,几个熟悉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眼中。
“是你们?”
“张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张临风望着面前的几张熟悉面孔,表情微微一怔。
“怎么会是他们?”张临风眼露诧异,转身对着上首而坐的张楚河行礼道:“父亲!你找我?”
“张公子仪表堂堂,不愧是人中龙凤!”老者抚着须,对着张楚河笑道。
上首而坐的张楚河在看到自家小子进来时便脸挂笑容,但听到老者的话后,神色一滞说道:“你们见过?”
“岂止是见过,老朽这几个小辈可都领教过令公子的高招。”
“犹如云泥之别!”
张楚河神色凝重,他看了眼自家的小子后,目光随即转向老者身后风华正茂的五人。
张楚河陷入了沉默,一脸的肃然,外人眼中皆会猜想他是为何一言不发,殊不知他此时尤为的在意老者的话:到底谁是云彩,谁又是泥?
兴许是因为张楚河看到了自家儿子一打进来就生人勿近的面孔,误认为是在与那几人切磋过招中落于下风,便笑着故作圆场道:“哈哈,臭小子,别一脸丧气样,输给他们几位也不算冤嘛,毕竟人老先生可是货真价实的先天练气境大高手,教出来的后辈怎会是一般。”
张楚河笑呵呵的刚把话说完,老者身后的五人脸上同时一阵青一阵白。
而作为五人长辈的长须老者更是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想着这位张家之主,此番话中所蕴含的意思,难道是故意在嘲讽打击他们?
“不知张府主这般含沙射影的说这番话?所图何意?”老者怒气隐现,一脸愤慨的说道:“若无诚意,老朽此番回去定会禀明侯爷。”
“啊?”张楚河瞬间止住笑容,完全不明所以,有些发懵的说道:“此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临风,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张楚河脑瓜一转,突然恍然大悟的看向自家儿子,准不定原因就出在这小子身上。
见张楚河一脸严肃的质问口吻,这回连老者以及他身后的五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起来,这这两父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老者也是精明之人,不稍片刻已猜想到了一些原由,目光一转便发现张临风此时也正望着他。
“小友,没有告诉令尊?”老者传音入耳问道。
张临风对老者的传音微微惊讶了一下,但没有没有说话,直接摇了摇头作为回应。
“若是这样,也算是情有可原。”
老者微微点头,气焰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