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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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十一号长老 (Presbyter Eleven)

    “怎么还没锯开,这破门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就不能直接用炸药把这炸开?”

    “急不来的呀,排长,这可是控制室的门,军用标准最高级别的抗爆规格,比银行金库的保险门都还耐炸,按照防护指标说明书,能至少承受当量超过……”

    “哎呀行了行了,赶紧给我把它锯开,等营长一会来了发现还没弄开这破门,有咱们好果子吃的。”

    在云卫二导弹基地的控制室门外,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类正在骂骂咧咧地催促旁边的工程兵把控制室的大门弄开,一旁的工程兵倒是毫不急躁,娴熟地操控着一台激光切割机的同时又冷静的准备开始口头讲解原理——后面还跟着两个排的全副武装的人类士兵,半小时前都还气势汹汹地准备直接冲进来,可是在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后,无聊地已经开始互相谈天说地去了。

    卡特耶尔一直在通过控制室内的的监控看着外面滑稽的场景,听着工程兵和他的长官之间的对话就好像在看一场人类的脱口秀表演,虽然从头盔外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确实她现在正在偷偷地笑着。

    坐在一旁地上背正靠着指挥台的麦奇感知到了她现在的情绪,在卡特耶尔释放出喜悦这种情绪时,仿佛她的身体四周会出现淡淡的粉色。

    “真的有这么有趣吗,卡特耶尔……”

    麦奇犹豫地问道,他很难理解卡特耶尔对这些人类的行为产生情绪的原因,不过卡特耶尔本身就属于情绪波动较大的个体。产生情绪波动本不利于任务的执行,但是如果有人向卡特耶尔指出这一点并提出建议,那么她便会产生生气的情绪,身体周围仿佛会出现红色——而且尤其是对麦奇。记得有一次由于麦奇在索耶尔的建议下直接对卡特耶尔提出了控制情绪的建议,虽然卡特耶尔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但在当时一瞬间她的四周仿佛出现了如地球生物血液一样鲜红的颜色,那瘆人的颜色直接让麦奇都不禁产生了一小会儿恐慌的情绪……从那以后,麦奇就再也不会对卡特耶尔提出有关此类的建议了。

    “您真该来看一看这个,队长……噗……我可以给您解释到底哪里有趣。”

    她周围的粉色更粉了。

    正当麦奇真想站起来去看一下监控的时候,空气中一个波动的身影开始显形——兰德解除了隐身。

    “麦奇,战局刚刚结束了。”

    眼见兰德突然要报告,麦奇便停止了要去看监控的行为,这时他仿佛看见卡特耶尔的四周突然出现了一下充满怨念的青色,但定睛一看之后她的周围什么颜色也没有,情绪状态良好。

    麦奇觉得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便接着去听兰德的报告了。

    “战况如何?”

    “完全消灭了近八成的人类舰队,剩下的两成只是苟延残喘,但还是低估了人类的火力,我们损失掉了两艘突击战舰,还有艘部署母舰在人类的攻势下动力系统严重受损,已经迫降到了云端星上。”

    “很好。”

    这时,在一旁角落里一直进行空间扭曲装置部署的索耶尔说话了:

    “队长,已经部署完成传送装置了,随时可以离开。”

    “辛苦了索耶尔,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索耶尔刚在地上部署的传送装置上方的空间开始发生了变化,和门一样大小的空间瞬间发生了扭曲,中间首先出现了一个黑洞,然后周围的空间开始围绕着这个黑洞呈顺时针旋转,仿佛能把周围的物体全部吸入。麦奇示意让小队的全部成员通过传送门离开云卫二基地。

    这时在一旁一直靠在墙边的奈文也解除了隐身,朝传送门的方向走过去,不知道她刚才是在监视周围还是纯粹的看麦奇和卡特耶尔说话,气息隐藏的相当好,麦奇都完全没有察觉。

    “对了,卡特耶尔。”

    麦奇在刚要通过传送门时说道。

    “把这个人类基地给处理掉吧。”

    卡特耶尔默契地领会了麦奇的意思,在自己最后通过传送门前稍微操作了一下之前植入在人类控制台上的数据晶体,然后还稍有留恋地看了一下监控屏幕——那两个人类军官和士兵还在互相拌嘴,马上控制室的门就要被锯开了。

    就如同人类小女孩对于要将饲养的可爱的宠物兔子给抛弃之前的不舍之情,卡特耶尔也不舍地通过传送门离开了这里……在自己通过后传送门被瞬间关闭,扭曲的空间立马恢复了常态,传送装置也立刻化成了蓝色的晶体粉末,飘散在空中然后气化消失。

    咚!

    这时控制室的门终于被锯开,倒在金属地面上发出了巨响。随后一大伙人类士兵瞬间冲了进来,在控制室内四处戒备。

    “报告长官,没有发现任何敌军!”

    “锯了这么久门结果你告诉我什么都没有?!”之前那个还和工程兵拌嘴的军官从门外进来,气冲冲的语气表明显然对这种结果相当失望。

    “至少证明了我军防护门质量确实过硬……”

    “你给我闭嘴!”人类军官立刻喝止了跟在后面从刚才一直喋喋不休的工程兵。

    人类军官相当不爽的在控制室内四处走动,最后来到了控制台前。

    正当想向营长汇报情况的时候,突然控制台一瞬间自己启动了:

    “核导弹即将引爆,注意,核导弹即将引爆……”

    整个控制室内的灯光瞬间变得通红,警报声在整个基地内作响,控制台的辅助AI一直在说明核弹头即将被直接引爆。

    在控制室内的人类士兵此时相当惊恐,完全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是怎么回事,这个人类军官看着眼前影像里显示的整个导弹库仅剩的一枚核导弹,大致明白了目前事态的严重性到什么程度了……

    “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排长?“工程兵惊慌地问道。

    “小子。”

    “怎……怎么了排长?”

    “其实我还挺喜欢你的,已经很久没人这么痛快地顶撞过我了。”

    “嗯?”

    只见云卫二上的导弹基地突然被核弹爆炸所产生的光芒埋没,随后一切声音都消失在了真空中。

    在距离云端星数十光年远的距离上,一个方圆数千万公里内都没有任何遮挡物诸如陨石和宇宙尘埃的视野良好的星域,茫茫无垠的真空中,仔细观察其实有一个透明的,巨大无比的波纹在飘动着,顺着它的轮廓边缘一眼望去,长度和宽度都长达数公里——这是一艘巨大无比的审判者战舰。体型比先前传奇号击落到云端星的那一艘都还要巨大,它一直在这里隐藏着自己的气息,不管是在视觉上,还是在人类的雷达上——电磁干扰根本让人类的航天雷达无法发现它的存在。从麦奇的小队被派遣到云卫二抢夺导弹基地,到摧毁人类的第12舰队,它一直在这里观察着全程。

    在舰船内部的传送间内,墙壁的中间位置紧贴着五个稍大的传送装置的传送口,这时一个传送口被启动,中间出现了空间扭曲所造成的审判者传送门,麦奇小队的五人从传送门里依次走了出来,随后直奔战舰舰桥而去。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舰长要求会面才讲,就不能直接远程通讯吗?”

    “我也不清楚,兰德,见到了舰长便都知晓了。”

    由于传送间位于战舰的中心位置,因此麦奇他们要通过很长的距离才会到达舰桥控制室,中间的过道宽敞明亮,没有一个卫兵把手——只有紧急情况下才会开启舰内各处的传送门,将战斗人员从远处输送进来,其余时间只有主传送间保持开启。除了零星的几个舰内的审判者设备维护人员外,没有一点人烟。

    由于到舰桥的路程相当之长,兰德为了打发时间,开启了与麦奇的通讯,声音压得非常小,只能互相听见对方的声音。

    “你觉得她怎么样?”兰德问道。

    “谁?”

    “当然是我们队伍的新人,奈文了。”

    “你和她一样也是专精战斗的人员,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兰德。”

    “我的评价是相当专业,她的实力绝对不输爱芙洛(April)”

    “爱芙洛……”麦奇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犹豫了一下。

    爱芙洛是麦奇小队之前的一名成员,在上一次极为艰险的任务中为了给小队成员断后独自迎敌巨量的人类士兵最终牺牲了,而奈文就是为了顶她的缺被派遣而来的。

    “我会一直记得她的……”麦奇平淡的答道。

    “其实有一点让我很疑惑?”

    “什么?”

    “这个奈文,她没有语言能力,不能说话,但是她的发声器官没有任何残疾,而且以我们的生物特征,应该不会出现身体残疾这种事情。”

    “不清楚,也许只是她不想说话?或者说,不会说话?”

    “我也只是问问,只要她能高效的完成任务,那问题也不大。”

    麦奇这时向后瞥了一眼跟在队伍最后面的奈文,她头盔的眼部传来了幽幽的淡蓝色光芒,麦奇不知道她头盔下的的长相——审判者不需要进食和睡觉,也不用像人类一样清理鼻涕、汗水和眼屎,作战头盔往往一戴上,除非有特殊情况例如头部受伤处理伤口,不然很少有机会摘下来。她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不一会众人便走到了舰桥门前,舰桥的门上充满着精美的雕花,和简洁干净的过道风格完全不一样——雕花的形象宛如一个圆桌,在圆桌的四周围绕着二十四个人像,他们围绕着圆桌坐在各自的宝座上,象征着审判者长老院的二十四名长老,不同的风格和动作标志着每个长老各司其职,共同主持着审判者对整个人类种族进行审判的战事。

    舰桥的大门打开了,小队的五人走进了舰桥指挥室,整个指挥室相当宽敞开阔,宛如一个巨大的圆堂,周围没有任何像人类舰船一样复杂密集的设备,而在控制室的中间,一个座椅上,在座椅的四处都连接着密集的管线,管线又互相汇集,最后汇集在了地面的几根粗壮的管道内,这些粗壮的管道一直延伸到了控制室四周的墙壁,线路通往了整个船舰的各处,座椅上又有一根线缆连接着一个全覆式的头盔,整个舰船的线路通过不同的线缆到达了控制室的座椅,然后控制室的座椅又被一个头盔所连接,最后这个头盔被戴在了坐在椅子的一个审判者的头上,椅子中间的凹陷刚好适合这个审判者的体型,这个审判者就这样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他就是这艘审判者战舰的舰长魏特(Wheat),在这个控制室内管理着整个船舰的一切。

    感知到麦奇小队进来了,舰长戴得相当牢固的头盔开始解锁,高压气体从头盔的缝隙中溢出,直至气体完全排空,舰长便缓缓地开始用双手将头盔慢慢地摘下来。

    头盔之下露出了黝黑的皮肤,舰长此时还闭着眼睛,他的外貌就和一个人类普通的二十余岁的黑人青年一样,看起来相当年轻和青涩。但之后他的眼睛缓缓睁开——里面并没有眼珠,而是象征着是审判者的幽冥的蓝光。

    “欢迎回来,麦奇小队。”舰长似笑非笑地对麦奇小队的回归表示欢迎。

    “舰长……”

    “想必你一定有很多疑惑吧,麦奇队长。”

    “舰长,到底是什么任务必须要当面指示?”

    麦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

    这时魏特舰长刚才脸上还若隐若现的笑容消失了,神情又仿佛多了一丝严肃。

    “是来自长老院长老的直接指示,具体内容我也完全不清楚,现在会立刻将你与长老‘执行’(PresbyterExecution)连线。”

    长老“执行”!麦奇的情绪都突然有了一丝波动。长老“执行”正如其名,是主司整个审判之战执行过程的长老,在长老席位上位于一号位置,他的指令优先度在整个战争中都处于极高的级别,是怎样重要的任务使他会直接指示麦奇自己的隐士小队。

    这时整个控制室内的光线都暗了下来,在舰长座椅的正上方开始投影出了巨大影像,长老“执行”在影像的中央逐渐显现了出来——他端正的坐在一个金色的桌子面前,两只手在桌子上重合,十指互相交叉,外貌就如同一个普通的人类的白人金发青年,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衣着也只是审判者最普通的便服。他正面无表情的透过影像看着麦奇小队。

    “麦奇小队,我是长老“执行”,在这里将会对你们下达直接任务指示,明白吗?”

    “是,长老。”麦奇立刻冷静地回答道。这是他第一次直接见到长老院长老的外观,结果最高的决策人员的相貌与普通的审判者相比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首先麦奇队长,请你摘下头盔,我想看一下你头盔下的样貌。”

    “是。”

    麦奇随即立刻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在头盔之下是一个红发的青年男性,外貌差不多是人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白皙,如果是人类看见他的长相,应该会觉得十分英俊。

    “谢谢你,麦奇队长,原来这就是将与预言同行之人的相貌。”

    “与预言同行?”

    麦奇对现在的情况相当疑惑,完全不知道长老在说什么,疑惑的不止麦奇,小队中的成员,兰德、索耶尔还有卡特耶尔都相当疑惑。

    “呵呵……不必在意,麦奇队长,只是我个人的感慨罢了,其实这次任务我也只是负责传令,是第十一号长老委托我传达这次任务的。”

    一号长老微微笑了一下解答道。

    “第十一号长老……长老‘预言’(PresbyterProphecy)!”

    “是的,第十一号长老所主司的正是预言,预言整个审判之战的关键节点,来自于造物主亲自所下达的指示。”

    “预言”、“造物主”、“关键的节点”,突如其里的巨大信息量让麦奇根本摸不着头脑。何为造物主?这是所有审判者从被创造之初,便被刻在意识深处的印记——造物主是在十年前,将审判者所制造出来的神,他无形无影,却又无处不在,而他创造审判者的目的,则是为了对人类进行审判,这也是审判者这个种族的唯一的使命。但审判者本身却无法与造物主对话,传说唯一能与造物主进行对话,并将造物主的启示所传达给全部审判者的,便是第十一号长老“预言”。

    “那预言是什么呢?”

    “这个人类的星球,云端星。”

    面前的影像突然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变为了审判者战舰所探测的云端星的地图。

    “预言指示这个星球上将要发生的事情会决定整个战争的走向,不管是对我们审判者而言,还是对人类而言。”

    “影响整个战争的走向?什么意思?”

    “预言仅提及这么多,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十一号长老所接受的启示也只知道这么多,我也仅仅是负责传达。”

    影响整个战争的走向?麦奇觉得十分疑惑,战争的走向应该已经相当明朗,十年的战争状况已经表明,面对审判者的风卷残云之势,整个人类种族被消灭干净只是时间问题,总不可能这个普通的人类星球能让人类就此反败为胜?

    “那具体的任务是什么呢。”

    “也没有具体的任务,麦奇队长,第十一号长老刚好挑中了你的队伍来见证这个预言,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你我都无法改变,只能一步步的见证。”

    “可这……总得有明确的任务指示吧……我不可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麦奇队长,现在你被赋予了带领你的小队自由行动的权力,以及可以随意调遣满足你们小队行动的资源,接下来你的一切行动将不会受到前线总部的指示,全凭你的自由意志,你甚至可以选择一直呆在这个舰船上,呆多久都行,直到整个战争的结束。”

    麦奇此刻也已经无话可说,他从被创造之初就是一个听从命令的战争机器,征战多年都只是为了完成指挥部所下达的任务,而突如其来的自由行动的指令,竟让自己一时半会无法适从。

    “这就是全部的指令了,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申请与第十一号长老见面,我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讯息。”

    “嗯……”

    一号长老迟疑了一下,眼光迅速扫过麦奇小队的全员,接着嘴角微微上扬,微笑道:

    “很抱歉麦奇队长,我现在也不知道第十一号长老在干什么,几天前他在委托我向被挑选中的你的小队传达预言的启示后,他便离开长老院独自行动去了,我现在也没有任何联系他的方法。”

    “好吧……”

    又提出了几个没有任何有意义的答复的问题后,一号长老断开了影像,船舰的控制室重新恢复了光亮,留下了目前不知所措的麦奇小队。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一头雾水。”

    麦奇朝魏特舰长投去了疑惑的目光,希望他能给出一点有用的信息,一直被这么盯着的魏特舰长出现了一点难为情的情绪。

    “所以现在怎么办,总不可能真像长老说的一样一直在舰船上呆着吧。”兰德说道。

    “呐,队长,机会难得,要不去找点好玩的地方玩吧。”卡特耶尔又在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情绪,她的身体四周又被粉色所充满。

    麦奇也是不知所措,他从来都没经历过像现在这样的情况。

    “麦奇队长……”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索耶尔发话了,索耶尔平时相当沉默寡言,除了为了完成任务进行必要的说话外平时绝不会随便开口,因此他一主动说话便立即引起了全队人的注意。

    “我提议还是先按照战争前线的指令,对云端星的战事进行支援,这样一来可以帮助我军攻占云端星,二来也对应了预言中云端星会是战争重要节点所发生的地点的启示。”

    “大叔还是这么无聊呀……”卡特耶尔抱怨道。

    麦奇觉得索耶尔的建议相当有道理,当即采用了他的提议。

    “魏特舰长,云端星目前的战况如何呢。”

    “之前光辉咏叹号(RadiantAria)在迫降前向云端星部署了大量的地面部队,数量应该刚好能应付那颗人类星球地表本身的防卫力量,不过之前打残的那一支人类舰队现在依然在坚持作战,为那颗人类星球提供援助,现在人类拥有制空权,战况可能会变得很焦灼。”

    “将我小队的指挥权限移交给该舰队吧,我会为你的部队提供支援。”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麦奇队长,虽然一个普通的隐士小队可能对战局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就和之前对人类导弹基地的夺取一样,相信你优秀的小队会为战况提供莫大的帮助,中央传送门已经开启,您随时可以使用。”

    魏特舰长重新将舰船的控制头盔戴在了头上,头盔逐步紧闭,麦奇也将自己的头盔重新戴上,将自己的小队指挥权限移交给了魏特舰长,接下来头盔提示他的小队将会按照这支审判者舰船对云端星的侵攻计划提供相对应的任务。

    接着又是通过漫长的过道,麦奇带着自己的小队前往舰船的传送间。

    “这里是前线总部,麦奇小队,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是提前破坏一个云端星上审判者地面部队将要经过的一个人类前哨基地,指挥舰圣灵号(HolySpirit)的传送门会将你们部署在合适的区域,请立即前往传送仓间准备部署。”

    麦奇的头盔收到了详细的任务指令,就好似刚才与长老的对话只是一个小插曲,果然有明确的目标和命令才是适合自己的行为方式。

    传送间的传送门已经开启,小队的成员依次通过了传送门被传输至了安排的任务地点,待到最后一个人通过传送门后,传送门中间的空间扭曲又迅速恢复,一切又回归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