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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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没钱还出来玩

    柳齐山和吴起两人正愣着,忽然从楼里出来了一个身穿红衣身材曼妙的女人,一下就拉住柳齐山。

    “谁家的小公子长得这么俊俏,来玩啊。”

    柳齐山哪见过这么放肆的女人,哪怕是在七贤村那些馋自己身体的寡妇也只是口头说说,哪敢真上手啊,柳齐山一下羞红了脸。

    “姐妹们,来客人了”红衣女招呼道。

    “呼啦”楼里又涌出了好几位浓妆艳抹的美人,连着正要上前拉着二人回去的孔仪也一起拉了进去。

    门口一块朱匾,包了一块红绸缎,上书“簏春苑”。

    走进去却和外边的装修风格完全不一样,

    三人直到中堂,湘帘翠幌,清池小山,花木掩映于朱栏曲楹间。俨然在屋里开辟了假山、清池,还有些花草,纵是秋天仍开的甚是鲜艳,青楼里没有丝毫淫邪气息,反而显得有些优雅、别致。

    带着三人的少女将人引入就又退出去,又是一个正直桃李年华的红衣少女接过了几人,少女螓首蛾眉,巧笑倩兮。袅柳叶眉,娜少女羞,岁月无忧愁。

    少女将三人带到了一个酒桌前,上面摆满了美酒佳肴。旁边有乐师,琴瑟和鸣,也有一女在台上轻舞,

    台上的舞女身形曼妙,浑身都是薄纱,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向前一挥袖,从胳膊望去就是一大片雪白,再往里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此女面容不是极美之人,但一颦一笑之间都是勾人心魄,极具魅惑之态。

    腰身细若柳枝,就像随风来回摆动。台上之人一边舞一边唱,歌声似磬韵还幽,舞势随风散复收。颇为素雅的环境又极尽靡靡之音,强烈的对比之下,一时间柳齐山竟看痴了。

    “奴家阿玉,小少爷,您喝酒。”

    少女斟满了一杯酒,对着离他最近的吴起。

    “我我我,这是我可以喝的嘛”吴起都有些呆了,他家教颇严,家里的奴婢从没有这样对他过。柔声细语,销魂蚀骨。

    “两位少爷,还需要喊两个姐妹陪着吗?”少女又是对着柳齐山和孔仪道。

    孔仪满脸羞愤,似乎看不得对面少女如此露骨呸道:“有伤风化!”

    少女一看孔仪,配着他的书生打扮心里明悟,这肯定自视清高的儒生。

    “小少爷,您等一下,奴家喊个朋友过来。”少女纱衣轻轻朝着吴起脸上一挥,就翩翩转身离去。吴起呆坐在原地,那少女离开好久他都没反应过来。

    “醒醒,”孔仪扯了扯吴起,“呆子,醒醒,别发呆了,人都走远了。”

    孔仪又道:“这地方,太......我们快走吧!”

    柳齐山和吴起都看呆了,俩黄花大处男从没感受过如此露骨的情景。柳齐山还在沉迷于台上少女的舞姿,根本没听到孔仪的话。阿玉走了,吴起被孔仪喊醒,

    “可......可是......阿玉......她说......她说要带两个朋友过来。”吴起说话都结巴了。

    “哼!”孔仪很生气,两个人都喊不动,他俩人怕不是被勾了魂。

    没过多久,阿玉回来了,旁边又带了两个妙龄少女。一个和她一样身着轻纱,另一个身穿长裙,手里端了一壶茶,倒像个大家闺秀。

    “小少爷,这是奴家的两个朋友,一个叫阿苏,一个唤作小桃。”

    “阿红你去陪看舞的那个小少爷,小桃你去和那位公子谈谈心。”阿玉吩咐道。

    “小少爷,奴家的这两个姐妹您喜欢吗。”

    阿玉吩咐了一番,飘然转身,扭着细腰,坐回吴起身边,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搭在吴起身上,脸又忽然靠近对着吴起吴起的耳旁呢喃。

    “喜......喜欢”吴起一机灵,又磕巴了。

    阿红轻声轻轻走到柳齐山旁边坐下,轻声道:“奴家阿红。”

    柳齐山这下体会到吴起的感受了,这阿红声音极小,恰好又能钻进你的耳朵,明明离得很远,却像是贴在你的耳边低语,声音婉转柔弱,恨不得把她护在怀里好好怜惜。

    柳齐山也打了一个机灵,阿红比阿玉更为纤瘦一点,生的也更为柔弱。和七贤村的人不同,阿红从没干过什么粗活,因此小手细嫩无比,皮肤也是极其白皙。

    柳齐山还没反应过来,阿红忽然贴了过来,柳齐山吓了一跳,以为她要占自己便宜,连忙往侧面一躲。阿红却是没有再贴近,她只是俯身倒了一杯酒,阿红身子低下又正对着柳齐山,一点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柳齐山只是不小心看上了一眼立马把目光移开,不敢再看,

    阿红倒完酒后看着离远了的柳齐山柔声道:“小少爷干嘛离奴家这么远,是看不起奴家吗?”

    声音幽怨,好似柳齐山就是那抛家弃子罪大恶极之人。

    “不......不......我没......没有。”好了这下柳齐山也结巴了。

    “那,小少爷就把这杯酒喝了,一滴都不能剩”阿红又是撒娇一般的对着柳齐山说道。

    柳齐山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酒,一饮而尽。

    “小少爷,这么急作甚,时间还早得很呢”阿红媚态尽显,又到了一杯酒,身体也是朝柳齐山不断靠近。

    ......

    孔仪那边,阿桃却没像阿红一般一下子就靠近孔仪,阿桃虽然坐在孔仪身边,但她却没有主动往上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阿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忽然如泣如诉的念道。

    孔仪本来正襟危坐,一听这青楼之女也会念诗,不过这桃夭明明是欢乐明艳的氛围,这青楼子女却念的如此幽怨,只觉得她是在装腔作势,于是出言嘲讽:“你可知你念的这诗是什么意思,不懂就别在这哗众取宠了。”

    “奴家就唤作阿桃,如何能不知,只是触景伤情罢了。”

    “哦?”孔仪一听来了兴趣。

    “我家境本来也算殷实,自小读了些圣贤书,无奈父亲好赌,被赌坊之人算计输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他还变卖房产气和我娘亲的嫁妆去赌,气的爷爷当场吐血而亡。我家里现在已是家徒四壁,偏偏母亲又常年卧病在床,整日吃药治病,家里实在无以为继,只能靠我做些女红度日。我年轻时还遇到一个书生,明明说好比翼双飞,他却骗了我辛苦攒的给娘亲治病的钱。家里有一个弟弟,想要读书,我无奈之下才流落至此,现在一家人全靠我这薄柳之资,奴家卖艺不卖身,还是个淸倌儿。奴家念这诗也是后悔自己瞎了眼,认识了那忘恩负义的书生。”

    孔仪听傻了,他家境优渥,哪听过这么惨的事迹,一时间竟无语凝捏。

    “这,姑娘,你别哭啊。”

    只见那阿桃一边述说自己的故事,一边低声抽泣,看得孔仪心疼不已。

    “是,奴家不哭了”阿桃急忙停下,像是听孔仪的话不敢再哭。

    “公子,这是楚国的新茶,我给您倒一杯。”阿桃给孔仪倒满了一杯茶,孔仪连忙接过。

    没过多久,孔仪就和阿桃聊的欢快,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吟诗作对,好不潇洒。

    吴起和柳齐山被灌酒,阿玉和阿红还时不时的喂给他们一些小水果,偶尔手指又会不经意的略过二人的身上,二人被调戏的神魂颠倒。孔仪那边不知道又聊到什么事了,孔仪在大声喝骂,小桃在低声抽泣。

    歌舞小婵娟,台上之人唱完一曲,音乐声停。

    一个老鸨来到三人前:“三位客官,玩的可尽兴?”

    吴起被打断有些不悦,不过旁边阿玉故作可怜,轻轻一抓吴起的衣袖,吴起一看阿玉赶忙说道:“尽兴,尽兴。”

    柳齐山和孔仪二人也是连忙点头。

    “三位少爷,先结一下账吧。”

    吴起和孔仪二人看向柳齐山,柳齐山从怀里掏出钱币:“多少?”

    “二十”老鸨笑道。

    柳齐山点了二两银子给了老鸨,下午逛的时候,都是以钱为单位结算价格。

    老鸨的手还在伸着。

    “不是给你了吗。”柳齐山问道。

    “小少爷可真会开玩笑,是二十两,不是二十钱。”老鸨笑容不减,手一直伸着。

    这下柳齐山尴尬了,他就从王雄那预支了十两,在滕城逛了一下午三人还没花到三两,这一下就二十两!

    柳齐山把钱全到在了手里,还剩一点碎银。

    老鸨看钱袋子里一分钱都没有,脸色变了:“小少爷不会是没钱了吧!还是看我这簏春苑地方小好欺负?。”。

    因为柳齐山三人长的都很秀气,不像穷苦人家,于是老鸨以为他们是来找事的。

    阿玉、阿红、小桃三人看情况不对也是逐渐离开了三人,退到了老鸨身后,今天一晚上好像要白忙活了。

    “小少爷,可别拿我开涮啊,我簏春苑后边可有孔家,小少爷想找事也掂量一下自己。”

    老鸨脸色越来越冷,“来人。”

    几个强壮的护院应声而来,“小少爷,这棍棒可不长眼,伤了你们就不好了。”老鸨又道。

    “要不您给我时间,我们回家去拿,随后就回。”柳齐山连忙道。

    “好啊,让我的人,跟着你们回去,阿雄阿虎,你俩跟着。”老鸨一看钱能回来,又恢复了笑脸,以为他们真是忘了拿,于是喊了两个两个人,想让他俩跟着。

    “这”柳齐山脸色又耷拉下来,他们可是要回军营,哪能带着陌生人回去。

    “我们能不能自己回去,我保证回来,半刻钟就能回来。”

    “哼哼,没钱敢出来逛青楼,跟我在这玩呢!”

    老鸨生气了,脸色黢黑。

    “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老鸨见柳齐山又推辞,知道钱是要不回来了。

    壮汉应声而动,撸了撸袖子,把三人围在一起。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