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侍卫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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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苍生垂泪,为君不知

    陈宜柔从那刻起,也再不指望他,开始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她一个女子身边没有孩子做依仗,等府里的少爷们成婚诞下子嗣,身为长媳不能为李家开枝散叶,她又如何守的住掌家权,没有丈夫的宠爱又没了权势,一个女子妄想在夫家立足,简直难如登天。

    十月深秋的一个夜里,她爬进了二少爷的被窝,被少年一脚踢下床,骂她下贱不知廉耻,可最终还是受不住她的眼泪,与她抵死缠绵,珠胎暗结。

    陈宜柔看着少年沉醉情欲之中,爱怜的将她搂在怀里亲热,她浑身颤栗笑颜如花,只觉这一刻叫她死了也情愿。

    深哥儿坐在书桌前,红扑扑的小脸泛着婴儿肥,腿高高悬在凳子上更显年幼,他认真默着三字经,嘴里念念有词,模样十分乖巧讨人喜欢。

    林安不知为何他对这孩子莫名有种好感,越看越觉得他可爱,趴在窗边看了他一会,布满阴霾的心情才算好点,他曲指敲了敲窗棂引他抬头,深哥儿果然如他所愿看过来。

    林安展颜一笑,故意逗他:“小夫子三字经可会默了?我还等你教我读书嘞!”

    深哥儿见是他心里一喜,他身边没有同龄人,平日里除了读书写字,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自娱自乐,虽然小叔叔偶尔与他亲近,但他性子冷淡又不会跟孩子玩闹,总归还是无趣,相比之下林安的性子自然合他心意一些,他很想与他出去玩,但想到三字经还有百余字未默,只好压下心里的蠢蠢欲动,面上故作嫌弃道:“你不要打扰我写字,今晚小叔叔回来,我要默给他看的!”

    林安见他耍性子也不生气,好脾气一笑,“那你写吧。”话音刚落伸手便攀上桃树,随手摘了个红彤彤的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将脆桃啃的咔咔作响。

    深哥儿心里想着专心默写,余光却忍不住往他身上瞟,想看看他在干嘛。见他拿棍捣起了屋檐上的蜂窝,不由好奇的伸头去看,字也忘了写。他平日路过游廊,蜜蜂在头顶嗡嗡乱飞,他总怕叫它蛰了脸,都是用衣袖蒙着脑袋跑过去,此刻看林安一点不怕,还敢拿棍捣鼓,心里不由得高看了他几分。

    林安拿木棍猛地贯穿蜂窝,动作迅速的甩进池塘里,见还余下几只蜜蜂撅着屁股要扎他,眼疾手快的撇了一支荷叶,拿在手里摇来摇去,将这几只蜜蜂扇的晕头转向,拍落不少,不过敌众我寡总有个别落单的蜜蜂飞进他身侧,抬起屁股便往他脸上扎,林安疼的龇牙咧嘴,一掌将它拍扁,拿荷叶挡在脸上逃进了屋里,动作迅速的将门窗关死。

    深哥儿见他脸上鼓起一个红包,噗嗤一声笑起来:“叫你偏要去招惹它,红包包羞羞脸!”

    林安见蜜蜂在门口盘旋一会散了去,放下心来,吊儿郎当的拿荷叶敲他的脑袋,“你这小不点,尊重长辈懂不懂,还敢笑我?”说着突然一脸惊恐的指着他头顶,大喊道:哇啊,你头顶有只蜜蜂!”

    深哥儿叫他吓得六神无主,偏偏椅子太高一时不好下地,只好捂住脑袋伏在案上瑟瑟发抖,听见林安的大笑声,才反应过来又被他骗了。

    他气呼呼的伸出圆润的指头,指着林安控诉道:“你是一个坏蛋,哪有你这样的长辈,我才不要!”

    林安被他这副模样可爱到了心坎里,刮了刮他的鼻梁,倒打一耙道:“我若是坏蛋,那你就是小坏蛋,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深哥儿听到这话一愣,突然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大哭,“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也不想要这样的爹爹,可这事又不归我说了算!”

    林安见状吓了一跳忙上前哄他,深哥儿却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啼哭不止扯着嗓子嚎,林安只觉头大,将他从椅子上抱下来,好话说尽,“小祖宗,是我说错了行不行,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深哥儿闻言哽咽着抬起脸,眼睛红红的问:“真的什么都答应我?你不许骗人!”

    “我从来不骗小孩!”

    “那你带我去见娘亲,我想她了。”

    林安只觉头发都要炸了,他满脸尴尬,为难的张口搪塞道:“我方才见夫人出门办事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灵机一动,提议道:“不如我带你去学堂找小叔叔玩?”

    深哥儿却不感兴趣的摇摇头,认真对他说:“她才不是我娘亲,我娘亲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

    林安抱着深哥儿,按照他说的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十分干净漂亮的院落,马头墙上爬满了紫藤花,迎风摇着花穗宛如仙境,在深哥儿的催促下,林安收回目光往里走,屋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喊声,“你只会玩弄我,我恨你!滚开别碰我,你混蛋,把我的深哥儿还给我!”紧接着便是花瓶破碎的声音,男人的怒吼声。

    林安下意识捂住深哥儿的耳朵,带他躲藏在窗台下。

    李臣把她按在床铺上,专横的将她压在身下,一脸乖戾:“你叫谁滚?这里是我的房子,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就得给,想来是我把你宠坏了,你才敢这样对我大呼小叫!”

    林枝反抗他不得,索性不再挣扎,眼泪珍珠一般滚落下来,莹白的颈侧被吸嘬出来的红痕,她生的清雅脱俗,如琼枝玉树洁白无暇,美人落泪如诗如雾,实在是惊为天人的绝色。

    李臣见她不再言语,只温顺的低着头默默垂泪,梨花一枝春带雨,玉软花柔楚楚动人。他心里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怜爱不已地轻轻吻她,倾注满腔的爱意俯首做小,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枝枝,我的心肝,我早就与你说了,深哥儿不论何时都是你的儿子,我迟早会从那泼妇手里夺回来,还给你,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林枝泣不成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叫我如何信你?你答应我的事,又是怎么做的?你混蛋,你脏,不要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