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消失
酒醉的龚紫似睡非睡,朦胧中--------
“公子,公子。”
好熟悉的声音--------
是孟一诚。
龚紫瞬间清醒,睁开眼睛。
声音带着点沙哑。
“嗯--------你来了。”
孟一诚看着龚紫喝多了,是又气又疼。
“可不得来,你喝成这样我能不来吗。”
嘻嘻傻笑的龚紫,“我~没喝多就是困了想睡觉。”
孟一诚把她手里的酒杯放到茶几上。
“走吧,送你回家。”
龚紫呆呆的看,茉莉和乔少他们玩游戏喝酒,正玩的高兴,这怎么走。
“啊?”
孟一诚就烦她和茉莉老粘在一起瞎胡闹,“她玩她的,一会儿乔少会送茉莉回家。”
孟一诚板着臭脸,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这样子的孟一诚,她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不敢不从,“那好吧,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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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揪心的孟一诚,驾车驶入了洋华公寓。
停好车。
把酣睡的龚紫从车里抱出来,从车库到进电梯间。
抱着软绵绵的龚紫,像是抱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柔韧的团在他的怀里。
两只纤细的小胳膊挂在他的脖颈上,她仰着的脸怼在他的下颌,均匀的气息吹在他喉结处苏苏麻麻。
他端着力道抱着她,恐怕自己抱得太紧,她不舒服,醒了。
电梯门一开,抱着她进了家门,从门廊进到房间里,抱着身前的她,直接一起到床上。
轻轻放下这只小赖猫,轻轻给她脱掉高跟鞋,盖上薄被。
刚准备离开——
一秒两秒----龚紫忽的一个翻身-----差点翻下床!
心中一惊----孟一诚伸手拦住-----
悄悄的坐到床边,靠着床头,把酣睡的她轻轻托起揽在怀里------
清晨,一束束灿烂的阳光,暖暖的弥漫在房间里。
伸腿夹-------想去夹在怀里的被子。
嗯?!感觉不对----
虽不是软绵绵的,可却是暖暖的。
睁开惺忪的眼睛------
----本以为夹住抱着的-----是被子。
懵-----心惊的一批----
她瞪着眼睛,抱着的不是被子,而是自己在他的怀里,夹着孟一诚----
静静地------砰砰砰的心脏跳得几乎要蹦了出来。
注视着孟一诚挺拔的鼻梁,坚毅钢直,这个男人像是一块磁铁,龚紫被他紧紧的吸住,一动不动。
徐徐睁开眼睛,四目交眸。
他嘶哑的声音却是温柔,“醒了。”
还未来得急躲闪那炙热的眸光,又被抱的更紧。
在他怀里的她不知所措的-----想要挣脱,可他那结实的胳膊就像是拥有回力,越挣越紧。
满脸通红的龚紫,“我---我这是在哪。”
他故意淡定,“我家。”
紧挨着肌肉满实的胸膛,让她浑身燥热-------
他翻身把她轻压在怀下-------
花瓣般的嘴唇被炙热紧紧的包裹着-----
龚紫脑子里一片空白,从抵触到迎合-----甘甜如饴。
他一下一下的吸允着她的唇瓣,她仰着头,平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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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累得不行,这样穿着衣服在床上抱着亲了一个多小时,浑身上下的血液和神经都在叫嚣着“好累,好困”。
可舍不得结束,这样亲到睡着算了。
她迷糊地想着,抱他的腰,突然想摸摸他的身体。
光着的,没有穿衣服的上半身,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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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温柔以待。
收到了手机信息。
茉莉:你上班了吗?
公子:刚到,又迟到了。
茉莉:你们俩啥情况。
公子:讨厌。
公子:不说了,下班回去说吧。
茉莉:呦呦呦还不好意思上了~我笑了。
切~放下手机,捧着绯红的小脸咯咯的笑-----
深吸了一口气“开工。”
龚紫打开了电脑,开启了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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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一天,终于可以躺在沙发上懒着。
茉莉眼睛弯弯的眯着,“我买鸭货了,有你最爱吃的鸭头呦,我们看个综艺吧。”
茉莉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在拨电视节目,另只手把一份鸭头递给龚紫。
龚紫没什么胃口接过餐盒顺手就放在了一边。
茉莉回头:“咋了,还没给你回电话吗?信息也没回?”茉莉觉得不可能啊,孟一诚很喜欢公子啊。
龚紫撅了噘嘴。
“没有。”
茉莉一脸嫌弃。
“喔呦这都几天了,他不接电话你就打,打到他接为止。”
今天打电话已经是关机。
龚紫心中一紧,眼睛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瞧着,茉莉意识到事情不妙。
茉莉担心起来,放下手里的物件,赶紧去拿抽纸。
“咋了吗?哎呦你哭啥呀,你给我说说。”
---哽噎着。
“手机关机了------一直关机。”
龚紫越说越哭越抽搐--------
茉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孟一诚也不是花花公子啊,已她们的认知,孟一诚不是始乱终弃的人。
茉莉急忙抱着龚紫。
大大的抱抱,轻拍着龚紫安慰。
“好了好了别哭了,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忙完了就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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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孟一诚就此消失了。
龚紫并不知当时道孟一诚发生了重大变故,险些锒铛入狱。
那天他和律师的谈话结束后。
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孟一诚的预估----------
孟一诚焦头烂额------
后背发凉,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就算他卖掉公司的所有项目。
私有房产,车,店铺所有资产-----
也只是冰山一角。
一个亿的巨款,他拿什么填补上。
朱言涛在一周前就将募资款划去了海外银行,人也消失的无踪无影。
所有涉及文件签署人都是自己,孟一诚后槽牙咬的嘎吱嘎吱响------------
双拳狠狠的锤击脑壳——
崩溃的嚎叫:“这是要老子死吗?!”
这不是背信弃义,这是要命!
他不甘心------
他悔不当初------
将5000万的募资额提升到了一个亿------
又怎么就相信了朱言涛这个该死的。
看着窗外,她抽泣到哽噎-------
他们曾经是爱的那么爱,他连一句告别、或是解释------都没有,孟一诚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五年了,他到底去哪里了。
胡思乱想着各种可能性,她还是爱他,只要他好好活着,她愿意承受着,只要他活着就好。
每一次回忆,要么是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要么是如剥皮剔骨的隐痛默泣,她都如同坠落到死亡的深渊里,毫无挣扎,她静静的感受着绝望,只有这样她才能释放出伤痛,才能继续装进想念,才能让自己活下来,不然她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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