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还月和杨凤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阵，看得王焕之都快要螺旋滑铲接跪舔求他们不要把自己这样的废柴直接丢出研究会自己面对怪谈世界的摧残了。直到柳还月终于反应过来，呼吸越渐急促，激动地说到：“王同志，你这可不是什么废柴，你这是超脱于常规异能力者以外的一类特殊异能力者！我对兽能力者了解的不多，你有什么不懂后面去问杨凤便是——你先把你的公仔收起来，我们先陪你去领初始物资。”

    “这……我成特殊异能力者了？我怎么没发觉？！”王焕之将公仔塞回自己的异次元口袋，却只感觉不真实。他伸展手指，正犹豫要不要掐自己一下，却看到一只小巧的手伸过来，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掐。

    “疼！疼！疼！”王焕之吃痛大叫出声，将幽怨的目光投向面无表情的杨凤，又转向笑吟吟看戏的柳还月。柳还月捂嘴偷笑，眼中的炙热丝毫不减：“你可能不知道特殊异能力者意味着什么，我就跟你讲一个数据吧。我们京兆总部已经是最大的候选者报道中心了，你可知道这三年出过多少个特殊异能力者？不过一手之数！”

    “我有这么稀有吗？”王焕之有些飘飘然了，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在对他开放的这个崭新的世界面前，再特殊的异能力者都得从新手干起。柳还月见他面上神色变化最终回归平静，也是赞许地点点头，心有静气方成大事，她可见过太多被标榜为天才的异能力者陨落在第一城的副本里了。几人走进电梯，摁亮负三楼。

    “柳姐，我还有一件事没搞明白，这个怪谈世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电梯停停下下，显得异常缓慢，王焕之忍不住问到。

    “刚还叫我柳同志呢，现在就叫我柳姐了？王同志嘴可真甜呢。”柳还月捂嘴轻笑两声，目光娇媚如丝，看得王焕之直咽口水，“在为你解答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通过什么接触到怪谈世界的吗？在研究局留存的档案里面也没有相关的记录。”

    “这个……我就是在蒸汽平台上看到了怪谈世界，点了下载按钮便、便被怪谈世界捕获了。”这倒没什么不能讲的。

    “倒是很常规的初始副本载入方式呢。”柳还月点点头，解释到：“要是谈论怪谈世界的本质的话，我们也无法给出一个准确地定义。按研究局内部的说法，怪谈世界更像是高维度投入蓝星的病毒，或者也可以视作一种模因污染。我们至今也没总结出一条怪谈世界捕获候选者的规律，但候选者也切实从怪谈世界获得了匪夷所思的异能，我们只能假定这是高维度通过淘汰率极高的副本筛选出一些佼佼者……至于其他，我们一概不知。”

    “病毒？模因污染么……”王焕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沉吟着，“你说我的初始副本载入方式是很常规的载入方式，难道怪谈世界还有其他载入方式么？”

    “那可是相当多的，就拿我和杨凤举例子吧。我是在逛一家中古店时发现了一件缀有奇怪纹饰花纹的T恤并购买之后载入的初始副本，后来经过研究局确认那花纹是毛利语的怪谈世界；杨凤则是……”

    柳还月给杨凤递了个眼神，杨凤心领神会：“我是在阅读电子书时点进了一本名为怪谈世界的网络小说，刚点进去便被捕获进了初始副本。”

    “真不愧被当做模因污染啊。”王焕之咂咂嘴，突然有些担心自己的家人朋友会不会也被怪谈世界捕获，忙问到：“怪谈世界捕获候选者的比率大么？”

    “这件事，也在统计中，但很多都只能记失踪处理。”柳还月叹了口气，别看这一路走来几人的氛围还算轻松，但怪谈世界哪怕初始副本都有超过一半的死亡率，尽管第一城后续副本的死亡率会随着候选者觉醒异能力而降低，但到第一城的最终副本死亡率又会直线飙升，几乎十不存一。

    “单说京兆境内，这几年被标记的失踪人口保持着每年15%以上的速率增长着，去年的失踪人数已突破一万，但这也意味着每年都会五千左右的异能力者诞生，只是能坚持过一年的更是少之又少。时至今日，真正能称得上稳定的异能力者也不过万余人，这些异能力者中不乏已经通关三座、乃至四座城市的天才级别人物，但更多的还是停留在一城，不敢挑战第二城。”

    “除了续林，怪谈世界还有哪些城市呢？”他转换了关注点，即使再怎么关心自己的家人朋友，但当危险真的来临之时，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搞清楚自己这个特殊异能力者到底特殊在哪里，并尽可能快地适应异能力者圈。

    “这些常规的知识，在发放给你的初始物资当中都会配备。”柳还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王焕之理解地点点头，在他看来这个问题也不是一时半会讲得清的，他不过是有些好奇。走下电梯，柳还月刷了工卡，向右拐，走到建筑的尽头。

    “这儿是物料处，你若是要在京兆总部任职少不了会经常来这里。你往里走，跟前台讲明自己是来领取初始物料的，他会给你一张小票，你拿着小票去排队便可以了。”柳还月说完，正要让出道来，又是心中一动，说到：“对特殊异能力者，物料处似乎有额外的优待，你可以跟前台说一下……还有，新人都会有为期三个月的集训，在集训之后会要求新人选择队伍加入，如果到时候你还认我这柳姐的话，也可以考虑一下柳姐哦。”

    说着，柳还月摆动身姿，看得王焕之眉毛直跳。他故意调笑到：“我要是选柳姐，柳姐愿意以身相许吗？”

    “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哦。”柳还月依旧是捂嘴偷笑，只是更加放肆，空气中弥散着撩人的荷尔蒙。王焕之有些招架不住，逃也似地推开了物料处的大门。柳还月脸上笑意不减，招呼着杨凤离开了。

    刚转过头，便看到王焕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柳还月的态度过于直白，那句挑逗看似是玩笑话，但当自己拳头够硬的时候玩笑话未尝不能成真！他深呼吸，平复着往下体流淌的血液，根据他初步推断，柳还月的异能力多半与魅惑相关。在异能力者之间，人类社会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法律显得是那么可笑，适用于异能者圈子的律法更应当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

    想一想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啊，他的嘴角挂着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