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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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白泽

    邱熠燃和公输二人,走在村子里的土路上,沿途的村民面黄肌瘦的,身上的衣物也是缝缝补补,忽然看见村子里多了两个穿着干净整洁人,于是纷纷好奇的看向两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眼中排斥的意味十足,却又透着几分畏惧与担忧。可当他们看见邱熠燃时,眼神中,好像又多了几分疑惑与不解,可他们并没有贸然上去,和邱熠燃打招呼,依旧在两边好奇的张望着。土路两边的屋舍,大多都是木头搭建的,虽然算不上破败,但也只能,勉强为这些村民遮风挡雨,墙壁和屋顶满是修修补补的痕迹,邱熠燃看在眼中,心里却不知为何的泛起一丝不忍与心酸。

    邱熠燃知道就算再怎么同情这些村民,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帮助他们,于是不再看周边的事物。他从怀中将八卦石掏了出来,注入了一丝修为。只是刚开始,他还能模糊感知到,另外半块血玉的位置。可是走着走着,那种模糊的感知,也骤然消失了。无论他怎么试验,都再也无法在感知到那半块血玉的位置。

    邱熠燃看了看周围,发现不远处一个稍微大一些的屋子里,方小翠他们三姐弟正时不时的看着他们。邱熠燃想上去打个招呼,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正发愁间,就看见那个小男孩忽然站起来,指着邱熠燃说道:“二姐三姐,你们看,大哥回来了。”

    不等方小翠解释,方小壮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喊着:“大哥!大哥!”

    跑到邱熠燃身边,刚想跳过去将其抱住,方小翠终于将他追上,一把将方小壮拉了回来。

    方小壮疑惑的看着二姐,不解为什么的看着二姐,好像在问:“为什么要把我拉住。”

    方小翠有些歉意,又有些怯怯的看了邱熠燃一眼,对方小壮说道:“小弟,他不是大哥,他只是和大哥长得像而已。”

    方小壮疑惑的看了一眼邱熠燃,似乎没看清,又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和大哥确实有些区别。于是便害怕的往方小翠身后躲了躲,又怕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还偷偷的探出脑袋,又看了几眼。

    邱熠燃看着有些胆怯的方小壮和方小翠,于是连忙对他们温和的笑了笑,还冲站在远处的方小竹打了个招呼,然后说道:“小妹妹,不好意思,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来这里找东西的,只是到了这里我们就失去头绪了,所以我还想跟你们打听打听。”

    也许是邱熠燃的笑容打动了方小翠,也或许是邱熠燃和他们的大哥长的太像了,无意中会有些亲切感,方小翠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进来说吧!”

    方小翠让开一个身位,邱熠燃也不墨迹,到了声谢,直接走了进去,公输依旧是一言不发,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两人进到屋内,看见屋内的摆设及其简陋,一张桌子,一个灶台,所有的碗筷都放在灶台之上,桌子上的野菜粥,几乎看不到几粒米,四张粗糙的小木凳,两张床铺中间是几块简单木板作为格挡。目之所及,一览无余。

    邱熠燃见此情形你,心中有些不忍,有些冒失的开口问道:“这就是你们一家住的地方?只有你们三人?你们的父母呢?”

    也许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许是感觉邱熠燃并没有恶意,也可能两者皆有,方小翠闻言并未见不悦的脸色,只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让两人坐下,说道:“家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大哥前些日子出去打猎,要今晚才能回来。至于,我们的父母……”

    说到这里方小翠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哀色,也不往下说了。

    邱熠燃见状,好像是明白了什么,知道自己有些冒失了,于是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哦,是这样的,你们一直住在这里,那你们知道这里,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

    方小翠想到大哥离开之前,跟她说过的事,此时又听到邱熠燃的问话,心里顿时有些紧张,眼神也有些飘忽,不自然的说道:“没,没有听说过,有,有什么奇怪的事。”

    邱熠燃和公输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出了方小翠的不对劲,知道方小翠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愿说出实情?于是,只能和颜悦色的说道:“小妹妹,我知道你有些害怕,担心我们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其实你可以尽管放心,我们不是恶人,我相信你应该能感觉出来。”

    方小翠似乎有些动摇了,可是思索了许久之后,还是摇了摇头,紧张的说道:“大,大人,我确实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奇怪事,也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大人胸口的东西更是没有见过。”

    邱熠燃叹了口气,可还是笑着说:“没事,没见过就没见过。还有,别叫我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叫我邱大哥吧!”

    说完邱熠燃环视了一眼,简陋的房屋和屋内简陋的摆设,看见方小竹和方小壮,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盯着他看的样子,又看见姐弟三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又缝缝补补的衣服。于是又说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和我说。我会尽量帮助你们的。”

    方小翠听了邱熠燃的话,似乎是有些动容了,开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手中攥着衣角,不停的搓揉着。如果她的岁数稍微大一些,或是她经常在外行走,知道人心的险恶,如此,她也就不会纠结了。可是她如今也才十四岁,再怎么懂事也终究是个孩子。

    见方小翠这般模样,邱熠燃有些于心不忍,起身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强求,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什么顾忌,没事的,我们自己去找。放心,我们不会伤害这里的居民,也不会伤害你们,三天后,我们会离开这里,不管能不能找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但是你如果想告诉我们什么,你随时可以再找我,我们就在这村子里。”

    言罢邱熠燃和公输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出屋外十数步,屋内的方小翠,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又或许是邱熠燃哪句话打动了她,立即起身喊住了邱熠燃:“邱大哥。”

    邱熠燃和公输脚步一停,转过身去,好奇的看着方小翠,问道:“什么事?”

    方小翠走到邱熠燃跟前,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小声的问道:“邱大哥,你们到这里,只是要找那个东西吗?”

    邱熠燃一愣,忽然笑了出来:“当然!”

    方小翠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又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没有别的东西吗?”

    “没有啊!”邱熠燃看她如此紧张,不禁有些疑惑。

    “那你们跟我来吧!”说完便带着邱熠燃往附近的林子里走去,邱熠燃有些惊喜,和公输快走几步跟了上去。

    可没走几步方小翠就停下了脚步,说道:“你们稍微等我一下。”

    说完就转身跑了回去,邱熠燃一头雾水。好在方小翠没让他疑惑太久,没过多长时间就回来了,还带着方小竹和方小壮一起过来了。

    邱熠燃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带着他们?”

    方小翠也不隐瞒,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道:“你们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只有你们两个在我身边,万一剩下的人,伤害他们怎么办。”

    邱熠燃闻言却笑出了声:“可他们已经离开了。”

    方小翠没有回头,语气却是很确定的说道:“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他们。”

    邱熠燃有些惊愕,微微一愣,问道:“那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如果我也要伤害你们,你不是也无法阻挡我?”

    “因为你和我大哥长的一样,我相信和我大哥一样长相的人,不会伤害我们。”说着方小翠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邱熠燃的眼睛,将弟弟妹妹拉到身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就算你会伤害我们,至少,他们在我身边,我能挡在他们前面,我也会更放心一些。”

    邱熠燃看着方小翠的眼睛,心中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这种情绪不是感动,不是震撼,也不是惊讶,而是一种说不上来,像是流淌在血液里的东西,也正是这种感觉,让他想要竭尽全力的去保护眼前的姐弟三人,无论如何,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护他们。

    邱熠燃和方小翠对视许久,在某一刻,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将方小翠额前的一缕青丝,吹到了眼角处。邱熠燃伸手将头发捋回了原位,柔声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声音很柔和,很温柔,但也能听出其中,有一丝不可撼动的坚决。

    当邱熠燃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远在百里之外的酆都城中,一家药铺的地牢之中,是的,没错,就是一家药铺的地牢中,一个被绑在十字木架上,与邱熠燃长相极为相似的少年,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就好像是他心中极为重要的人,终于有了依靠,终于不再需要他了,他也终于可以放手了,少年的身上,伤痕累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可他却好像松了一口气,多年来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下了,压在他肩头的责任,也终于可以放下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他笑了,笑得很释然,笑得很轻松,笑的,很开心,终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了生息。

    方大壮的元神飘飘荡荡的,毫无意识的四处游荡着,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飘到了何处,只是在恍惚间他好像听见,一个很好听,很清脆的声音:“真是有意思的元神,竟然还会发出,阵阵的白色光晕。”

    话音落下,随之就是一阵铜铃的声音响起,“叮铃铃,叮铃铃。”

    方大壮似乎察觉到什么,寻着铜铃的声音,慢慢悠悠进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铜铃的声音停止,那个很好听,很清脆的声音,又再次传来:“你就先好好的在伏魂袋中修养元神吧!”方大壮再次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方小翠带着邱熠燃和公输来到一处山林,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路上方小翠讲述了他们兄妹四人,这三年来的经历,从他们父母的离世,到大哥方大壮如何艰辛的保护着他们来到这里,又是如何将她们三姐弟拉扯着长大。就连这几日大哥为何不在,去了哪里,都告诉了邱熠燃。

    或许是邱熠燃和方大壮真的太像了,虽然明知道他不是方大壮,可给方小翠的感觉,邱熠燃就是大哥本人,或者是大哥的另一个分身,总而言之,在此时的方小翠眼里,邱熠燃和方大壮是没有区别的。

    方小翠观察了一下这处山林四周的环境,确定的点了点头:“邱大哥就是这里了,那日我大哥应该就是在这里,遇到那只奇怪的野兽的。”

    邱熠燃也不知道那野兽和血玉有没有关系,但总归是不同寻常的东西,说不定会有些关联,于是问道:“小翠,你知道那野兽长什么样子吗?”

    方小翠思考了片刻,说道:“我听大哥说,那只野兽长的像狐狸,皮毛雪白,头顶的毛发好像是绿色的,头上还有两只角。”

    邱熠燃听后,看向公输,问道:“小师叔,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公输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龙首狐身,白毛绿发,且有双角,通人语,通天晓地,无所不知,术法不详。这是古籍中对天帝灵宠白泽的描述,若是只看长相的话,除了龙首其他其他都对的上。”

    邱熠燃点了点头,说道:“这描述确实像,如果它会些变化之术,把形象稍微做些改变,也不是不行!”

    “那我们四处找找吧,能找到那只野兽最好,找不到的话,也要看看那片开着黑花朵是草地在哪?”公输说道。

    “那你先找,我送他们回去。”邱熠燃说道。

    送方小翠姐弟三人回去后,邱熠燃正欲离去与公输汇合,方小翠似乎想到了什么,对邱熠燃说道:“对了,邱大哥我刚回想起来,那天大哥好像好我说过,那块草地在一处悬崖附近,具体是哪大哥没有细说,我也不知道。”

    邱熠燃听后,笑了笑说道:“好的,小翠,谢谢你!”

    走出去没几步邱熠燃,又扭头走了回去,对方小翠说道:“小翠,你放心,那片草地上的东西,我们什么都不会拿。还会帮你保护起来,直到你大哥回来。”

    方小翠直到现在才敢确定,今天来的这些人确实没有恶意,她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邱大哥,谢谢你们!”

    邱熠燃宠溺的摸了摸,方小翠三姐弟的头,说道:“傻丫头,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能相信我,相信我们。”

    “你们好好的在这里等你们大哥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去刚才那片林子里找我,好了我走了。”邱熠燃说完挥了挥手,暂时告别了。

    待邱熠燃离去之后,方小竹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对方小翠说道:“二姐,我感觉他就是我们的大哥!”

    方小翠也看着那个渐渐模糊的身影,点了点头说道:“对,他也是我们的大哥。”

    夜渐渐深了,公输和邱熠燃找了许久,只找到那片蓇蓉草地的所在,却依旧没有见到那只野兽的踪迹。

    他们在蓇蓉草不愿的地方架起了篝火,篝火上架着一只不知从哪抓来的野兔,正滋滋的冒着油。

    公输看着正在专心给兔子翻身的邱熠燃,没有预兆的突然开口道:“现在怎么办,就在这片草地旁边待三天?”

    邱熠燃被公输这冷不丁的一句吓了一跳,兔子也险些掉进篝火堆里,他没好气的说道:“没听小翠说吗?她大哥今晚就回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好好去找血玉的下落了。”

    公输:“万一有什么意外呢?”

    邱熠燃:“呸呸呸,有什么意外,盼着别人点好,不行吗?”

    公输:“我是说万一……”

    邱熠燃:“没有万一。”

    ……

    “好了,可以吃了。”邱熠燃扯下一条,烤兔子的腿递给公输。

    公输接过兔子腿后,邱熠燃自己也扯了一条腿,坐在一边吃了起来。就在两人直呼“真香”之时,不远处一个白色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了。

    公输似乎是感觉到什么,瞬间站起身来,朝着那个身影就窜了出去,邱熠燃却是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站起身来,开口问道:“你去哪?”

    “你在这待着,我马上就回来?”公输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窜稀了?”邱熠燃不解的自语了一句,又坐了回去。

    只是许久之后,邱熠燃看着剩下的半只野兔,自言自语的说着。

    “吃还是不吃呢?”

    “吃吧。”

    “算了算了,等他回来再吃吧。”

    “可是现在不吃,一会烤老了,就不好吃了。”

    “还是吃吧。”

    “不行不行,一会他回来,饿了怎么办?还是不吃了。”

    “要不吃一半吧?对,就吃一半。”

    说着,他将手伸向了剩下的半只兔子。就在这时,邱熠燃感觉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以为是公输回来了,一边回头一边尴尬的说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了个亲娘嘞,这什么玩意儿?”

    邱熠燃本想说,我都想去找你了,可当他看见身后的身影,说出来的话立刻就拐了个弯,还往后跳出去老远。

    当他仔细看清了那身影之后,这才发现,这不是今天方小翠口中的那个野兽嘛。邱熠燃定了定神,又回想起来白天公输口中说的白泽,好像说那是天帝灵宠,会说人话,于是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只野兽听见邱熠燃的话,似是有灵性的皱了皱眉头,一个好像有些轻蔑的声音从它的嘴里传了出来:“大惊小怪,看你大小还是个修士,胆子这么小!”

    说着他看见一边篝火上架着的半只烤兔子,注意力立刻就被转移了,朝着篝火走去。

    听见野兽说话的邱熠燃,一时之间有些发愣,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这畜牲给鄙视了。

    “你给我站那!”邱熠燃气急,看见它走向那半只兔子,更是火冒三丈:“敢鄙视我,还想吃老子烤的兔子,你想屁吃呢!”

    那野兽听到邱熠燃的声音,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三步并作两步,飞快的跑向那半只烤兔子。就在它张开大嘴,即将要接触到那半只兔子的时候,忽然感觉尾巴被人捏住,那近在咫尺的烤兔子,也无法在靠近半分。

    它有些恼火,刚想说话,只感觉尾巴一疼,身体不由自主的离地而起,像是在空中飞了个半圆,又听见“咚”的一声,身子一疼。脑袋也变得晕晕乎乎的。

    它有些艰难的的爬起来,龇牙咧嘴的说道:“想我白泽当年,好歹也是常伴天帝左右的圣宠,你竟然敢如此对我。”

    邱熠燃一听,也知道了这畜牲的身份,但是它居然还敢得瑟,心中那个气啊,立马一记飞踢,将其踹倒在地,一脚踩在它的头上,恶狠狠道:“还得不得瑟了!”

    白泽见吓唬不住眼前这人,立马服软道:“大哥,别别别,我错了您高抬贵脚,放我小弟一马。”

    邱熠燃见这畜牲还算识相,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把将它拎了起来,提到自己面前,说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明白了吗?”

    白泽心里那个委屈,可无奈技不如人,只好谄媚的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大哥,您问。”

    邱熠燃将白泽放下,拿了一个火把,放在它的狐脸旁边。白泽生怕那火把伤到自己,稍稍往后躲了躲,邱熠燃立马一个巴掌就拍了上去,说道:“你踏马的,还敢躲!”

    白泽也不敢顶嘴,委屈巴巴的坐了回去。

    邱熠燃非常满意,白泽的表现,站到了它的对面,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一脸懵圈:“我不是说过了吗?”

    邱熠燃又是一巴掌拍在白泽头上,揪住了它后脖的皮毛:“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哪来那么多屁话?听清楚了吗?”

    白泽立马讨扰到:“清楚了,清楚了。”

    邱熠燃松开了手,重新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白泽:“白泽。”

    “性别?”

    “雄性。”

    “还有没有别的同伙?”

    “没有了。”

    “来干什么的?”

    “想吃烤兔子。”

    ……

    一问一答间,对答如流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邱熠燃对白泽的表现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