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东西？

    阿紫说的话让许清汝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同父异母？

    花爷也有气无力地说：“大姐，你搞什么啊，一下子都给你自爆完了。”

    “我是想跟水水说这种无所谓的。”阿紫淡定地说。

    “我爸现在给我找了个后妈，跟我和爷爷奶奶关系都不好。”许清汝继续说，手指却也没停下，“我是无所谓，对父母不怎么样还坚持在一起……我是不理解。”

    “你对爷爷奶奶好就行了。”阿紫是最先说话的，“有要孩子的想法吗？”

    “没有。”许清汝回答，冷声说，“想要孩子也不会让它出生的。”

    “啧啧，最毒妇人心。”花爷插嘴。

    “你闭嘴。”阿紫回怼。

    “哎呀，她爸没想要孩子啊。小水水你跟阿紫说的那样，就对你爷爷奶奶好就行了。”花爷的语气是无所谓，“其他的你能做什么？对养你爱你的做到敬重回报他们就好了。你继母对他们不好无非是觉得不是亲生父母，没必要而已。每个人想法不一样的，你没法改变。”

    “那最起码的尊重总要有吧？”许清汝反问，“花爷你说的是相敬如宾的相处，我说他们关系不好并不是单纯不亲近。”

    “那你说说，什么样的？”花爷问。

    “见到爷爷奶奶不打招呼，有时候奶奶见到她叫她也是不搭理。奶奶受伤了也没去她们房里看看，更别说照顾了。”许清汝平静地说。

    “行了。”阿紫开口，“你别说话了，水水你也不用说那么多。”

    许清汝安静地听着，阿紫继续说：“你别听他的话，他也没有经历过，我知道你的心情。还有就是不用想那么多，你最重要的是为自己考虑。”

    “好。”许清汝答应，而后轻松地说：“不说这个了，把剩下的打完呗？”

    “对啊，赶紧打完。”柳一一附和。

    刚才的话题就这么被揭过，几个人又回复愉快的氛围并且打完了副本。

    “睡了。”许清汝看了一眼时间，“明天上学了。”

    许清汝匆匆下线关了电脑，又去了卫生间洗漱。

    电灯关掉后房间内一片漆黑，窗帘依旧是没有拉上。

    等到许清汝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和路灯的灯光她逐渐看清房间内的东西。

    她脑子里是阿紫说的话，替自己考虑……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现在自己就想一个可有可无的，活着的话就这么一天天混着，死了的话好像也无所谓。

    只是，许清汝想到爷爷奶奶。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们是最难过的吧？

    许清汝想着，情绪也席卷而来。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海浪，将她卷入其中。

    她在其中无法呼吸，只觉得心脏难受得很。眼泪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没多久就渗入其中。

    因为哭泣许清汝的鼻子开始堵塞，她张开嘴呼吸着，溢出轻微的哭泣声。手臂挡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像极了失水的鱼。

    突然许清汝坐起身，随手抽了几张餐巾纸，小心翼翼地擤鼻子。随着坐起身的时间拉长，她的鼻子也渐渐通气。

    擦干了脸上的泪水，许清汝躺回了床上。这一次她不再去想那些，一旦陷进去就又会和刚才一样。

    最终许清汝还是打开手机，这次她没有用耳机。因为耳机戴了一夜她的耳朵就会很疼，她将音量调整到适合的大小。

    伴着纯音乐，许清汝的眼皮也越来越重。闭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许清汝还是重复之前的日子，她觉得每天都是一样的。

    每天自己上下学，每天看她们的小动作，每天和小部分同学说话聊天，每天听家里争吵不休。

    程茂偶尔还会找许清汝说话，只是许清汝都是带着疏离。

    每一天，每一天许清汝都是觉得自己像那个旁观者。就这么看着日升日落，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但是她仍旧会和柳一一还有阿紫他们几个人玩游戏，似乎只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才像一个正常人。

    她会和花爷斗斗嘴皮子，会和柳一一八卦……

    时间过得还是很快的，穿上短袖就离告别初中的日子更近了。

    班级里很多人都开始紧张，许清汝却没有任何感觉。

    其实跑八百米，或者跳绳比赛还有其他的事情她都会紧张。只是对于这种笔试许清汝似乎没有什么感觉，或许是因为没有人注视着自己。

    这天放学，许清汝被人拦了下来。她对眼前的男生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科学老师似乎对他成绩挺在意的。

    “我喜欢你。”男生站在许清汝面前，好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应该是吧，毕竟明天就要考试了。或许是觉得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所以选在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