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发脾气的许清汝，程茂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许清汝轻声说：“你走吧。”

    程茂抬起头就抓着许清汝，“我错了，但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生气？”许清汝问。她问的是那天气走了徐卉，为什呢他生气。

    “我不喜欢被利用。”程茂说。

    他以为她是真的，但其实是假的。

    他看见她眼里的挑衅，看见她得逞的笑。

    “哦。”许清汝没再说话，程茂也不知说些什么。

    过了很久程茂开口：“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但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不是。”许清汝抬眼，“我就问你是谁想的这出？”

    “徐卉……”程茂又急忙接着说，“她就是想帮我……”

    许清汝轻笑一声，“所以呢？你是觉得自己的原因？打算让我别记她的仇？”

    程茂说不出话，许清汝看着他沉默的样子就失望。

    “算了。”许清汝说。

    程茂抬起头看她，许清汝笑着说：“我不是说这件事情，我是说你别再找我了。”

    “为什么？”

    “程茂你喜欢的是谁呢？”许清汝歪头，“我确实不介意你和她关系好，但不是她惹我就会看在你面子上说一句算了。而且她也没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招惹我吧？”

    见程茂不说话，许清汝继续说：“你生气无非就是觉得我利用你气徐卉，或者因为那天的事你就觉得之前全部都是。”

    许清汝凑近，盯着程茂的眼睛缓缓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让我帮你回忆一下，是你先接近我。”

    说完，许清汝拉开彼此的距离。烦躁的感觉一直绕在她心头，她看着程茂的模样也不知说些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着，许清汝本想开口随便说一些，程茂开口了。

    “我是喜欢你的。”程茂低着头，没有看许清汝。

    这好像是第一次他说这些话没有看自己眼睛，许清汝想。

    她没有搭话，她在等程茂说完。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好像是愿意的。”程茂放轻了声音，“但好像又是假的……”

    “你为什么喜欢我？”许清汝问。

    程茂抬起头，“喜欢你笑，你看起来肆意的样子。”

    “或许这不是什么好事。”许清汝的语气好像说的不是自己，“不服管束。”

    “可你也不是这样的吧？”程茂看着许清汝，他总觉得许清汝很安静。

    “你错了，我是两面人。”许清汝摇摇头，“程茂，我说过我不好。”

    许清汝的话程茂听进去了，但不知道又跑出了多少。至少今天放学程茂没有跟在她身边。

    而巧的是许清汝今天是一个亲戚接走的，如果程茂在大抵是解释不清了。

    亲戚和许清汝说奶奶烫伤了，许清汝原本想应该不会太严重。

    到家许清汝就往奶奶房间里去，她发现房间内大伯和大伯母都在，许宏群自然也是在的。

    看到许清汝，奶奶让她去床边，然后掀开盖在手臂上的毛巾，“你看看，奶奶多难受啊……”

    许清汝看到奶奶整个手臂烫的厉害，没有一块是完好的皮肤。即使痊愈了也是疙疙瘩瘩的，没有了毛孔。

    听他们说的，奶奶是想让水快点烧开。就去灶台烧了一下，然后水开的时候拿着水壶发了癫痫。

    滚烫的开水就这么倒在了手臂上，许清汝看了好一会儿。她也不觉得看着不舒服，只是替奶奶难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