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萧逸捉住司马晴的手微微收紧，笑着道：“这事也不是不能谈，你答应本世子一件事，那本世子多带一个人也不难。”

    司马晴放松了身子，俯在萧逸脚边，轻声道：“能让晴儿服侍殿下左右，莫说一件事，就是殿下提千件时，晴儿都答应。”

    如此胆大的世家女子却是少见，萧逸伸手将司马晴的脸抬起来，仔细瞧看了一番，倒是个美人，萧逸的手抚上司马晴的脸庞，压低声音说道：

    “本世子知道你聪慧，阿钰没有你胆子大，有些事情需要你去替她。”萧逸盯着司马晴的眼睛，语气冷到了极致：“做你该做的事，不该想的不要想，事成之后，不会少了司马家的好处。”

    司马晴颔首，对着萧逸一拜，笑颜如花：“妾知晓了，容妾与父亲拜别，随殿下一起上路。”

    “殿下，借剑一用。”司马晴身形款款，抽出星落后，掀起臂上的薄纱，狠厉一剑将左臂上的守宫砂削去。

    司马晴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殿下勿怪，殿下现在不想碰妾，这般外人也看不出妾还未与殿下有夫妻之实，能堵住悠悠众口。”

    司马晴撕了一块裙布裹住伤口，颤抖着手臂将星落入鞘，对着萧逸再一摆：“殿下宽妾半个时辰，妾现在就去与父亲拜别。”

    萧逸呼了一口气，他知这女子狠厉大胆，却未曾想到生削皮肉也能面不改色，萧逸深知司马晴这般的女子，情意对她而言估计也如她的守宫砂一般也是可有可无的。

    司马家的内府之内，司马晴跪在地上，袖中滴落滴滴血迹，眼中因疼痛不住地滚落泪水，言语中却有着几分甜蜜：“父亲，母亲，殿下答应了女儿，女儿要随殿下一起北上。”

    堂上的妇人摸着眼泪，司马慈长叹一口气，眼中蓄满了浑浊的泪水，“晴儿啊，不是爹爹不知你的心思，只是蜀王府的门槛高，殿下此次又要去与五公主成婚，还有昨日殿下带着的那个小姑娘，爹爹知道你能看出殿下对她的情意，你自奔而去，爹爹怕误了你……”

    司马晴将纱裙微微掀起，露出红痕斑驳的脚踝，又解开左臂的裙布，弯着头笑着道：“爹爹，女儿已经与殿下有了夫妻之实，若是不许女儿跟随殿下而去，女儿就只得削发为尼，此生与青灯古佛为伴了。”

    司马慈看着女儿手上的血口，眼眶中的泪水滴落，手忙脚乱地想要堵住女儿臂上的血口，“晴儿，晴儿，你这是何苦，夫人，快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司马晴拿着裙布简单包裹了一番，对着父母重重磕了一头，眼中滚烫的泪水滴在地板上，哑着声音道：“时间来不及了，晴儿就此别过，爹娘多多保重，相信晴儿，殿下不会辜负女儿与司马家。”

    司马慈父女二人到府门时，萧逸已经收拾好了车骑，阿钰疼得坐不下去，在一旁趁萧逸不注意时狠瞪世子殿下一眼。

    司马晴将包裹轻轻放在车驾上，冲着萧逸行了一个妾礼后，缓缓上了车。

    司马慈踉踉跄跄地走到萧逸面前，跪在地上，双手交上司马家的族印与司马家所管辖一带的兵马舆图，颤着声道：“小女跟了殿下，是司马家的福气，只是，小女娇纵，若惹了什么祸事，还请殿下宽恕。”

    萧逸接过族印与舆图，说道：“她既然跟了我，自不必多言。司马族长请回吧，蜀王府自会庇佑司马家。”

    车队缓缓启动，司马慈在府门前站了许久，直到萧家车骑驶出视线，消失在远处。

    ……

    萧逸回马车时，入眼便是一副格外趣味的景象：司马晴笑脸吟吟地拉住阿钰的裙摆，阿钰脸涨得通红，一副拒绝的样子。

    小妮子今天刚挨了收拾，看见萧逸，眼神有些躲闪，结结巴巴地说道：“殿下，我闻过了，没酒气了，还有！”阿钰的声调微微拔高，有些不高兴地问道：“殿下怎么带了府上的那位姐姐？”

    萧逸拍了一下阿钰的脑袋，“别问，你们好好相处就是了。”萧逸又转头看向司马晴，问道：“你们两这是在干嘛，弄得击飞狗跳的。”

    司马晴松开了手中的裙摆，笑着道：“殿下，妾猜测姑娘早上应该受了罚，想必有些不好受，晴儿想着给姑娘上个药。”

    萧逸拎着小妮子的后衣领，将她放与司马晴的腿上，从角落找了根丝绸，将阿钰的手脚捆了起来，阿钰怕疼，怕她挣开，特意多绑了两层。

    萧逸对着司马晴使了个眼色，退出了车门。

    司马晴剥开阿钰的衣物，右臂拿了些药膏，笑得有些不接气，这姑娘想来是殿下从小放在身边娇养大的，一点疼痛也吃不得，萧逸收了七分手劲也让阿钰喝了一壶，整个臀部红肿，巴掌印交错。

    阿钰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手脚不住地挣扎着，然而这两道丝绸几乎如两道桎梏一般，小丫头又没多少气力，怎挣得开？

    阿钰挣扎了一会便放弃了，声音如同蚊子般：“姐姐，动作快些……”

    司马晴将手上的药膏涂抹均匀，轻轻地抹在伤处，微凉的触感使得阿钰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司马晴听着阿钰的嘶气声，放柔了手中动作，感到身后的触摸感，阿钰干脆歪着头装死。

    司马晴愈发喜欢腿上的这个小姑娘，声音低低地问道：“姑娘叫什么？”

    阿钰软软糯糯地吐出了一句话：“大家都叫我阿钰，殿下说我叫萧钰，姐姐你呢？”

    听见这话，司马晴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却还是笑着说道：“我叫司马晴，是殿下找来保护你的，”说着说着，司马晴也起了玩心，眨着眼睛道：“偶尔也帮殿下暖暖床。”

    小孩子的气性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刚还颇为气愤的阿钰不过短短数个时辰就和司马晴玩到了一起，阿钰从柜中翻出自己偷藏的话本子递到司马晴面前，从小到大，府中的丫头们大多不敢和阿钰说话，更别提吵闹嬉笑，司马晴的出现，到给阿钰舔了不少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