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为什么会知道。”
温酒直勾勾看着眼前过分可爱的器灵。
时隔二十四年。
李桂花死的时候,她也没有露出分毫破绽。小玲子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啊。
它奉冥王之命伴她出生。
从小就沉睡在她体内,等着她修炼玄术放自己出去。
很多事情它虽然插不上手,但是它是器灵,有鼻子有眼还有纯净的灵力。
外界的事情对它,犹如纸对上火。
谁都逃不过它的眼睛。
见温酒不信,它悠悠道:“你四岁的时候爬山采药,摔下去忘了是谁救的你?还有七岁逃出孤儿院,拴着铁链子的大门又是谁给你们这群鬼娃娃打开的···”
白玉般的小脸蛋昂的越来越高。
等着温酒感激涕零。
因为眉眼抬的太高,它又被温酒掂在半空中。
对温酒现在黑云遍布的面色,是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温酒柔和的眼部线条下,满是对自己的嘲笑。这么多年,原来她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有高人“指点”。
“照你这么说,我可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傻子。这么多年活在别人的棋局上,愣是没有察觉出来,对吗?”温酒笑眯眯道。
话这样说着。
心中的怒火却怎么也掩埋不住。
她自尊心强,死都没不会允许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像从前世死后入了地府,一切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呵”温酒嘲讽一笑,“让我猜猜,灵气匮乏的人界怎么会诞生你这般玉雪聪明的器灵,该不会,是从地府来的吧?”
小玲子被暨遇封印在她体内上千年。
灵智还停留在稚童。
听到她前半段的额夸赞之话,双眼冒光,胖手拍着胸脯道:“那是自然”
温酒好笑又好气。
她盯着眼前过于“天真”的器灵。
瞧了眼上空白色的火焰锁链。打晕她的是白珩那家伙。
不过,她看了眼身后空无一人的茶几。
还没回来。
她皱眉,一把携起往后飘的胖娃娃。
伸出五指释放灵力对抗那几缕白色火焰。
晕倒后再醒过来大约都会晕厥。
温酒捂着脑袋,稍动一下整个身体好似失控一般下落。
她猛地睁眼,看着鼻子正下方的地板。
顾不了酸疼的太阳穴,双手开始捂住鼻子。
“小心。”
离地板只差一毫米的时候,腰间多出一只手。在它的带动下,她整个人重新回到床上。紧接着是一堵肉墙,温酒真切感受到下方的灼烫。
激的她腰椎下方的两团肉一抖。
“谢淮北?”
温酒皱眉试探喊人,然而其实清冽的烟草味已经让她确定身后的人。
“嗯。”男人低声应着。
目光停在温酒后颈细白红痕上,薄唇凑上去咬了几口。
鼻尖又蹭了蹭,确定上面没有狐狸的任何味道。
瞳孔内的暗紫才下去。
他是爽了开心了。温酒却是不敢动,被他拖在谢家内。
心里早就飞向了那个千年古墓。
她深知身后人如今偏执的性情,因而她徐徐图之,软声道:“谢淮北,你勒疼我了。”
不出意料。
后腰的大手松了几分。
温酒松了口气,这样好办事多了。
做都做了。
她没那么矫情,回身双臂搂上谢淮北的脖子,红唇含住凸起的喉结。
余光中的大手已经青筋毕露。
温酒勾唇,“我听说你的灵力属性跟寻常人的不一样?”
谢淮北眸色幽沉,察觉到她的试探。
轻笑一声,一把抓上她的腰放在自己腰间反客为主。
“从哪听的?”他指尖摩挲着她的后腰。
分毫不让。
暧昧的气息缠绕,温酒弯下腰,饱满的唇瓣若有若无擦过薄唇,就是不肯落下。
温热的呼吸渡过。
她杏眼中却满是清醒,右手抬起,刚刚还在虚空内的小器灵甩到谢淮北俊脸正中。
谢淮北深知摄魂铃器灵封印没有松动。
如今看到它醒来还被温酒发现了,如墨的眸子刀子般凌迟胖娃娃。
一把把它扔到床下。
一双揽尽世间风华的桃花眼眨了两下,“它是什么东西?”
地毯上摔疼的小玲子哇哇大哭顿时哇哇大哭。
“殿下,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呜呜要是老王后知道,肯定会伤心的,你可是她最自豪的儿子嗝——”
末了还不忘打个哭嗝。
谢淮北面色大变,他此刻手比脑子快要牵住温酒的手。
温酒躲开。
“呵果然”她杏眸眯起,狠狠甩了眼前男人一巴掌,胸前的玉峰因为莫大的情绪而上下震动,“江逾白,谢淮北,暨遇,不知道我究竟该称呼你为什么呢!?”
谢淮北垂眼。
眼皮再抬起,里面的瞳孔已经是高贵不可攀的暗紫。
他道:“吾只是想给自己争取一个机会。”
温酒气笑了。
机会?
玩弄她的机会还是流连她这具肉体的机会?
他一界之主高高在上,连望向她的所有目光都带着施舍。
现在说伪装成两个人类是在给他接近自己的机会,真是可笑!
“你们神常道众生平等,实则一个比一个傲慢。怎么,真的被我迷住了?不惜亲自捏造神念来人界耍弄我?暨遇,你真让我恶心!”温酒愤怒道。
谢淮北整个躯体自燃。
待到最后只剩下冰冷高贵不可侵犯的冥界之主暨遇。
他的面色很不好看。
向来稳如泰山的眉头微微皱起,疾声道:“你就这么不喜欢吾,不惜贬低你自己!?”
眼底冰湖深处。
是看不出的痛意。
“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任性肤浅的人?”
他看中的从来不是她的皮囊,而是她的灵魂。
若非如此。
他无需瞒着天道把她送到这个世界,只是为了让她免于因果。
温酒面容还是冷的,如今怎么看暨遇,都是獠牙尽显的狼,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咬她几口。
这种危险。
她不会放在身边。
“是。所以,离我远点。”温酒见他上前,幻化出灵剑对着他,“既然江逾白和谢淮北都是假的,那什么江夫人更是不作数。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把三次戏耍之仇全报复回来!”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