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学术中的木偶人21
阳光倾洒。
眼皮上跳动的温暖,激活了温酒昏迷半宿的脑子。
她睁开眼。
撑着床起来,簌簌的铁链声响起。
温酒往下看。
铁链银光闪现,像宝石一样闪,温酒眉心跳动。
用力挣着,她能够感受到丹田里的灵力全被锁在湖泊下,动用不得。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温酒咬着牙,大喊,“江逾白!!!”
男人闪现。
昏迷前那张脸还是干干净净的,现在,男人又戴上了面具。
温酒看到他眼中变态的占有欲。
不是很确定喊了声谢淮北。
站了几分钟,一声不吭的人嗯了声,视线停在她的脚踝上。
蹲下裸露的唇瓣亲吻上面,奇异的。
红肿的一大片,除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温酒没有感到任何疼痛。
她转念一想,眼中又升起了怒火。
用力蹬开他的脸。
“给我解开!我要见凌睿把那混蛋收了!”
男人冷冷抿着唇,俯在温酒身上。修长有力的大手紧紧锁着温酒的下巴。
冷性的嗓音带着天生的狂霸。
“你的眼里、嘴里、甚至脑海里,是不是只有别的男人,嗯?”
这是谢淮北惯用的语气。
温酒翻了个白眼。
现在算是明白了,她那个以前冰山纯情的老公,用在另一个身份,活脱脱黑化的第二人格。
病态又变态!
“你要是敢亲下来,谢淮北,我饶不了你!”
她双眼狠狠盯着狂妄自大的人。
谢淮北笑了声,拿掉半遮脸的玉色面具。
“江逾白可以亲。”
他掩下满目的占有欲和不爽,薄唇印在温酒饱满的红唇。
灼热的气息一波比一波高。
长舌卷入没多久。
呼吸交乱,温酒的修为根本挣脱不开,索性不让身上只会强迫的人好过。
贝齿狠狠咬下。
雪峰前一凉的时候,口腔内出现了铁锈的味道。
“唔···!”
眼瞅着江逾白吻地更凶,温酒干脆躲开他的舌头,自己咬自己的舌头。
身上的男人急忙退出去。
第一时间掰开她的唇,没有看到血迹,默默下咽自己口中的血。
尝了下。
苦的。
江逾白低下头,埋在温酒的怀中,暗暗自嘲一笑,“你总是能找到我的软肋。”
阿酒。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回到过去。
温酒沉默。
他为什么不再继续,傻子都能看出来。
她却不想知道,因为一旦深入,她会忍不住心软。
会再次陷入眼前人的圈套。
“承蒙江总夸奖,跟着你,别的没学会。铎人心这种事,已经得心应手。”
既然是谢淮北,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既然招惹了她,为什么把她蒙在鼓里。
既然选择了蒙在鼓里,为什么又要让真相出现在她眼前。
为了提醒她是有多蠢,像只可怜虫一样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着无谓的挣扎吗?
还是想要玩弄她的感情。
这些温酒统统不想再去深入,她现在的唯一,这个世界上唯一血脉相连的家人,只有她的儿子。
江逾白身为领导者,自然善于揣摩和观察他人的一举一动。
可是,看到温酒脸上的黯然。
他不敢思考。
“你讨厌我,可是,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江逾白抱紧她,“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更不会允许你靠近别的男人。”
阳光越来越烈。
温酒眯着眼,细细描绘着天花板上优美的光影。
她笑道:“我知道。”
“但是,江逾白,我是一个人,不是牲畜。我不会任你摆布,我往后但凡活着一天,都会想法设法逃离你。”
“我不许!”江逾白低吼。
他曾经冷清的桃花眼,布满了红血丝。
整个人如同一头困兽,只有紧紧抓着眼前的“钥匙”。他心头的绞痛才能缓解一两分,死去的母亲说的没错,爱情,永远是最恶毒的毒药。
却又让人甘之如饴。
“逃离我的想法,不要再有。”江逾白拂过她红肿的脚腕,伤痕不见,白皙一片,“否则,我不清楚我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阿酒,听话些,除了逃离我,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应允你。”
窒息。
温酒觉得她身在现代,却如同生活在一座封闭的紫禁城。
终生逃离不得。
她狠狠咬着男人的手腕,直到出了血才肯作罢。
“不放人,就派人去把那个眼珠子妖收了!”
江逾白见她松口,舒展笑道:“好。我把儿子领来陪你解闷。”
呵,他当她儿子是蛐蛐吗!
还解闷!
温酒气得心疼,干脆转过头。
眼不见心不烦。
男人在离开前,冒着再次挨打的风险,还是吻了下她的额头。
注意到心爱女人眉眼间的不耐。
心尖的绞痛,再度袭来。
温酒闭上眼,回想着昨天昏迷后。
她记得,刚开始她是有只觉得,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对话声。
还有小臂内侧的疼痛感。
她低头,检查自己的两个胳膊。抬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领江随安到了床边。
他的桃花眼盯着温酒眼角的湿润,扭头沉声道:“不要太吵你妈妈。”
江随安乖乖道好。
“我儿子怎么都不会吵到我!”温酒皱眉。
他知不知道身为父亲对儿子讲这些话。
会让孩子感觉到父亲的不喜!
在她眼中,江逾白现在,只是隐忍复仇的谢家家主。
一切行动。
她都要想到会不会伤害到她们母子俩。
一个谎言的背后,往往是更多的谎言。对于他,温酒做不到像从前一样纯粹满满的信任。
“倒是你,站在这就让人心烦。”
温酒冷眉。
江随安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往床上爬的小脚。
两只小手紧紧抓着温酒的手指。
说完以后,温酒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她不能当着儿子的面冷言冷语。
她的儿子这么懂事。
肯定会察觉到自己父母之间的冷漠。
她不希望她的儿子,童年有任何缺损。温酒垂眸,暗自呼出一口气。
声音僵硬地柔下来。
“我想吃你做的薯片,江逾白,你去炸一些,好吗?”
一直在抿唇不欲还口的江遇白听到后,眼皮掀起。
里面满满的亮色。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