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清婉说的话语，路宇看着姜清婉的表情也稍显疑问。

    “你是什么意思？”

    姜清婉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但是路宇这般追问，她打算打个马虎眼。

    “如果小a是按照小b的性格为模版创造出来的，而后来小b变成了小a，那么你说这个人是小a还是小b呢？”

    听到姜清婉的话语，路宇皱起了眉头，这其实有点哲学概念了。

    涉及自我，本我，超我。

    随后路宇肯定是点点头：“这个人既不是小a，也不是小b，是两者结合出现的小c。”

    姜清婉鼓掌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所以你现在对我的态度是什么呢？”

    路宇的神情此时变得无比复杂，他看着面前这个相貌如此漂亮，和自己印象当中一模一样的姜清婉，脑海当中浮现出对于姜清婉的认同，但是又想到现在的这个姜清婉很有可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姜清婉之后，他的内心又有了一丝疏离感。

    “我不知道。”

    路宇如实的回答道。

    姜清婉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先送我前往你们公司，将必要的事情做完吧，等做完事情之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路宇肯定的点点头，和姜清婉走向了轿车。

    …………

    而在另外一边，厉家。

    “玄武，你究竟是怎么搞的，居然能让圣女和杨家将教会给消灭掉了，你的办事能力实在是很差劲啊。”

    一处昏暗大厅内，光线阴影遮蔽着男子的面部，显得相当阴沉，而他的语气当中也透露出一股强烈的不满。

    他是厉家的在银枪城的家主厉元芳，此次战斗失利，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厉家月华城那边已经对他表达了很大不满了。

    而这种压力自然而然也会转移到下属的身上。

    听到这句话，已经浑身是伤的玄武脸色变得相当郁闷。

    “主上，我本来是想要利用玄武的身份出现在局势当中，干扰他们袭击的，但是谁承想烈火骑士团的陆鸢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她的势力实在是太强，火焰一旦碰到我的身体，我非死即残，实在是不能和她硬碰硬啊。”

    “烈火骑士团？她们居然也和杨家这种势力合作了吗？”

    厉元芳的表情变得更加苦恼起来。

    一直以来烈火骑士团所打出的精神就是平民思想，只要你有能力，或者即便没有能力，能在烈火骑士团当中做出一定的贡献，烈火骑士团就会邀请你加入。

    这自然是和奉行精英主义的世家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

    双方之间其实也经常会爆发出一些矛盾和冲突。

    眼下一切和厉家不同的势力都联合了起来，这对于厉家来说是一个极为不利的现象。

    而且更加让厉元芳心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

    “和其正，我们厉家在银枪城的回春堂最近的经营状况怎么样了？”

    另外一个光头男子缓缓从门口走了进来，随后那男子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对厉元芳道。

    “主上大人，路家那边让圣女拍摄了一个广告，在昨天晚上忽然的发放了出去，几乎一夜之间就布满了大街小巷，而且由于近些年来我们的质量问题，导致许多用户对我们已经有了相当大程度的不满，而路家的经营策略一直维持着一个较为良好的品控，现在很多人已经转向了路家的炼药堂。”

    听到这句话，厉元芳的眉头更加的锁紧，脸色变得相当阴沉。

    厉家的经营以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失误，而这一次厉家的快攻策略第一次失效了，这势必要被厉家本家的人责罚，到时候他所拥有的权利一定会被大幅度的衰减。

    这可是一个比教会灭亡还要更加不妙的事情。

    是的，其实厉元芳也并没有太重视厉家的生意，在他看来不被厉家人责罚才是最主要的。

    而这其实也是一个世家内部大部分人内心的所思所想。

    世家其实并不是铁板一块，内部也会有各种明争暗斗，甚至勾结外敌也不例外。

    不过其实这还是厉元芳想多了，即便是在厉家本家，他们的攻势也因为种种原因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只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发生过一次正面的溃败。

    在厉家内部的明眼人都看的出，厉家的底蕴已经无法再支撑他们更进一步了。

    “现在给我加大广告投放，既然路家想要和我们拼广告，那我们就和他们烧钱吧。”

    “是的，主上。”

    …………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钟，忙活了几乎半天的时间，姜清婉总算是将纪录片拍摄完毕了。

    这是一个介绍路家炼药堂研发过程的一个纪录片，其中甚至有些以往对大众秘而不宣的商业秘密在纪录片当中公布。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真实到令人惊叹的纪录片。

    之前略带擦边的视频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这个纪录片才是真正的杀招。

    厉家的经营策略实在是太虚了，各种广告虽然洗脑，但实际上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一次两次还好，看多了之后大家就明白了背后的套路，再加上普通人也逐渐发现投放这种广告的厂商的产品质量很差劲，而且是广告投放的越多产品质量就越差劲之后，购买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实际上就是口碑的崩坏导致的连锁反应。

    而在拍完纪录片之后，路宇站在门口，望着姜清婉，嘴唇微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姜清婉走了过去，微笑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路宇此时望着姜清婉，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道：“我们还是当朋友吧，就如你说的一样，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

    路宇思考过了，这个姜清婉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个姜清婉，没有和他真的度过一同的青春。

    虽然这个姜清婉应该和自己所喜欢的姜清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不是那个人就不是那个人。

    不能混为一谈。

    而这段时间的接触路宇对这个姜清婉的感觉并不坏，其实他能感觉到，虽然性格略有不同，但两个姜清婉的性格底层是一致的。

    之前的那个姜清婉已经消失不见了，路宇必须接受这个事实。

    姜清婉表情略带了一丝苦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