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刁难
陆笙趴在瑾晨背上,全身传来一阵阵疼痛。
这老逼登总说把修为压制到凡人境界,却一直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这科学吗?
都说乱拳能打死老师傅,同境界上他怎么也能打上老..岳父一拳吧。
“不讲武德。”
他留下泪水,滴落在瑾晨光滑的脖子上,惹得白衣打了个颤抖。
最最让陆笙匪夷所思的是,他挨了这么多顿揍,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却总是疼的要命,让他想去找月落告状都没法子。
还有就是自己每次挨打完恢复后,就变得更加抗揍了,而他的老岳父不把他打到让人背着走,就坚决不放过自己。
“两天揍我六顿,比吃饭还准时,挨揍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你说,我是不是得罪他了。”
他趴在瑾晨肩膀上,对着洁白的脖子呼出热气。
那背着他的白衣仆从,因这一动作差点掉入湖中。
“小心点,走路不要想其他的,你自己摔了还好,别忘了背上还有人!”
贱贱的声音让瑾晨想把他丢到地上,看看国公府谁还会理他。
但她没有这样做。
虽然陆笙在国公府没人搭理,但他的地位却比她们这些人要高上许多。
她还听说,二小姐为了让国公传授武学,带着虚弱的身子,给国公磨了一下午的墨,回去后又躺了两天才康复。
“停下停下。”
刚走出回廊,陆笙就大声喊道。
从湖中上来几个家丁,他们都背着一个木篓,上面装着一个个青黑色会动的玩意。
头大尾小,硬壳带钳,名为龙虾。
“你们要拿这些东西去做什么?”
虽不知这里为何会出现这个物种,但被陆笙发现,就不管它是怎么来的了。
最终,它们能去的也只有一个地方。
几名家丁发现陆笙后,也是暗自觉得倒霉,但府内的规矩他们不得不遵守。
“湖中的硬甲虫繁衍过多,五管家让我们清理干净。”
硬甲虫?
“你们不是拿去做菜的?”
陆笙疑惑的问道。
这下不说几个家丁,就连瑾晨都用你有问题的眼神看着陆笙。
“姑爷说笑了,虫子怎么可能拿来做菜?”
一名家丁上前说道,他那你是白痴的眼神更是毫不掩饰。
“给他一个大逼斗!”
陆笙怎么可能受这个气,直接让瑾晨动手。
“打人了,姑爷要打死人了!”
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见一名家丁往外冲了出去,边跑边大声呼救。
通过声音,陆笙发现竟是那叫王二的小厮,自己虽然打过他,但也赔偿了他一个月的月俸,可把月落心疼坏了。
“大呼大喊地成何体统。”
一个身穿管家服的中年人一把抓住王二。
“李管家,姑爷要杀人,他要打死我们!”
王二颤颤抖抖说道。
“有这事吗?”
中年人阴翳的眼神审问其他几名家丁,同时还往陆笙身上看了一眼。
玛德,什么意思!审我?
陆笙大感不爽。
“王二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我们只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就要打死我们。”
这个家丁连姑爷两个字都不说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中年人释放出武师威压,直接压在陆笙身上。
陆笙毫无修为,全身又疼痛无比,若是挨上这一下,必然会震出内伤。
幸好瑾晨出手,抵消了这股威压。
“这位管家是什么意思!?”
陆笙不客气说道。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告诉某些人,别以为仗着姑爷的身份,就可以胡作非为,人要有自知之明,赘婿就要有赘婿的样子!”
中年管家完全不把陆笙放在眼里,直面苛斥他。
“你踏马是什么勾八玩意,老子要做什么需要你管?屁大点的管家就让你能上天了?信不信我吹吹枕边风,就让你麻溜的滚出国公府!”
陆笙是什么叼脾气,连轰带炮的怼了回去。
自己也没惹任何人,以自己的身份小小地教训一下下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在陆家,有管家敢顶撞陆晋的姐夫,当场就能被乱棍打死。
“你若是能做到,那便去,真以为攀上..就能插手公府的事不成!”
中年管家不屑地道。
“一个赘婿也敢大言不惭,看来是没人教你规矩,才敢让你在本管事面前放肆,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公府的规矩!”
他一手擒拿直攻陆笙面门,一只素白小手从下猛然袭出,挡下了这一击。
“轰!”
青石板炸飞,现出一个土坑。
他们所在的位置发生一阵气爆。
“我,我以为你死了!”
陆笙受到攻击的余波,嘴角溢出鲜血。
他真是气疯了,自己被人喷,这货竟然不帮忙,只有别人打上来了才还手。
“住手!”
一位宫装美妇制止了他们。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公府动武!”
美妇皱起眉头,让一众护院围住他们。
“白主事。”
中年管家对着美妇施了一礼。
美妇正是给陆笙带过两次路的公府主事,陆笙也曾亲切的喊过她白姨。
“押下!”
一众护院上前,要把三人都押下。
“且慢。”
中年管家说道。
“这位公子擅自闯入公府,还杨言要杀府中家丁,迫不得已之下小人才动用武力,还望白主事绕我一次。”
那些家丁也是害怕的附和起来。
“是的,他要杀我们。”
“是李管事救了我们!”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中年管事微笑的看着陆笙,完全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
陆笙也是气的想发笑,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何曾要杀你们!”
美妇手一挥,制止了陆笙的解释。
“这位是郡主的夫君,公府的姑爷,李管事莫要认错了!”
那中年管事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颤抖的跪倒在地。
“小人不知是姑爷,还望姑爷饶了小人一回。”
“虽然是误会,但在公府动武,就要责罚!”
美妇直接给事情下了定义,这过程陆笙一句话都插不上。
“李管事罚月俸三月,下次再犯,定不饶恕!”
她看向陆笙。
“公府的管事罢免可不是随随便便的。“
随后又对着中年管事说道:“回去做事吧。”
“是。”
中年管事带着家丁离开这里,美妇看了陆笙一眼,便带着护院都离去。
陆笙咧嘴一笑。
估计不久后,公府就会出现一些关于他的不好传言。
真是一出好戏啊。
他在美妇眼里看到了厌恶,怎么说自己也叫过她白姨。
就这么讨厌我?
一个对自己下手的管事,只是罚了俸禄便离开了,他嘴角上的鲜血都还没擦掉!
陆笙可不信这个白主事不了解前因后果。
这就是给自己的下马威吗?我到底是触动了你们哪些利益?还是说单纯就是看我好欺负?
随后,陆笙便想开了。
原身遭受的比自己现在遇到还要离谱,起码他还有一个小蠢货真心对他,而不是与牲畜同吃同住,每日当做沙包挨揍。
但是,他的心眼不大,血也不是随便吐的!
这个仇,他一定会想办法报了。
“放我下来吧,顺便说说为何不出手。”
陆笙拍了拍瑾晨,示意他放下自己。
坐在被气浪炸飞的土坑上,他微笑的看着面前的白衣。
瑾晨站直了身子,并没有回答他。
“辛苦了,以后不用跟着我了。”
白衣还是一动不动。
陆笙手脚并用,艰难的从地上爬起,虽然全身疼的不行,但他也没有让瑾晨帮忙。
他摇摇晃晃的上前,背起家丁留下的木篓,上面不单只有龙虾,竟然还有螃蟹。
陆笙会心一笑,小蠢货有口福咯。
瑾晨看着一拐一步,拖着身体回小院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吐出大片鲜血。
血液渗入土坑,显出不少器官碎片。
她在中年管事动手前,就被人隔空打伤,最后也是拼着性命,挡下了那一击。
瑾晨看向公府北面,能隔空打伤大武师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