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一样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安夕悦听着耳边的对话有些不太对劲,她睁开了眼睛,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她现在在一个小木屋里面,旁边还有一个面色焦急的女人,看样子是她的妈妈,然后对面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不是白大卦),手上拿针的女人,旁边还跟着一个小童,那小童手指不停,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所以现在就是第三关了,但不知道第三关想要他们干什么。
安夕悦规规矩矩的坐着,然后安安静静的听他们交谈。
最后看着几人都走了出去,徒留她一个人呆着原地。
她看着自己输液的手(没错就是输液),回想起刚刚那些人的对话。
自己好像是肚子痛还是什么,就是生病了,还病得不清,但现在好了不少。现在她母亲出去是给她交医诊费了,她现在正在这儿老实输液。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当这时,另一个小童推门而入,手上端了个木盘,木盘上有药,她将木盘放在桌子上然后走了。
安夕悦再一次目送人离开,又看看自己输液的手,所以其他三个呢?
其他三个也有些懵,不是,这和给他们说的不一样啊,什么时候秘境规则改了啊,就不能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吗。
虽然内心诽谤三人还是老老实实开始观察自己周围的环境。
先说谢清安吧,他现在在一个乌漆麻黑的小屋里,顶着另一个人的皮囊,一动不动的坐在凳子上。
不是他不想,是他根本动不了。
良久,他闭上了眼睛,既然什么都干不了那就先闭目养神吧。
再说谢天,谢天正躺在一个木床上,意识到这是第三关后,他慢慢动了起来。
他比谢清安好点,可以动,但也只能是慢慢的。
他惶恐啊,他明明几秒前还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结果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个耄耋之年的老年人。
不夸张的说,如果他爹来了都得叫他一声爷爷。
哎?好像这样也行,起码占了占老头子的便宜,谁叫他整天老蹉磨自己。
他颤巍巍的起身,一边安慰自己,做心里建设,一边熟悉着这副身体。
总不能别人都要出去了,就他还在这做康复训练吧。
好了,现在看看蓝光荧吧。
同样也是一个小木屋,但她的待遇可比其他人好多了,一睁眼就有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如果这不是虚的,她说不定还真愿意待在这儿呢。
虽然这里什么都好,但她还是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将桌子上的一小碟点心消灭完后,她出了屋,开始观察这里的情况。
不知坐了多久的安夕悦坐不住了,怎么没人过来呢,没人过来她可就喊了。
“有人吗有人吗,我液快输完了。”安夕悦有些着急,要是还没人过来,一会就该回血了!
左等右等等不来人,眼看里面的药液将要流完,没办法,她咬了咬牙,给自己拔针了(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她慌慌张张地按住针孔,走了出去,刚出木门就迎面走来一个小童,说是小童但也比安夕悦高,大概160左右吧。
安夕悦搞不懂到底在这里干什么,只能凭感觉行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她的队友,一起商量对策。
但她上下扫视了一下自己。
这并不是自己的身体,其他三个情况可能跟她一样。
这就麻烦了。
她心里叹气但也没得办法,她现在连灵力都没有了,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开局就一个患病了的身体,连一点信息都不给。
一个字,抠!
人家剧本杀、狼人杀还多少给点信息,你指望她赤手空拳去打虎呢,她又不是武松。
虽然心里思绪乱飞,但她面上不显,她微微仰头,看着那小童胸前挂着的铭牌,有些许问号。
矮中矮?
什么玩意儿这是?
身高吗?
怎么这地方还搞身高歧视呢?过分了啊。
那个小童可能是个暴脾气,也可能是迁怒于安夕悦,她看着安夕悦一直盯着她,生气了。
“你个小屁孩看什么看呢?滚一边去,烦死了。”
她气冲冲地推开了安夕悦,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安夕悦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考虑到自己这小身板还没给到对方身上,对方可能已经把自己拍地上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矮中矮是吧,我记住你了!
安夕悦继续向前走着,一路上看见不少小童,有的有铭牌,有的没有,但没有一个像最开始的那个矮中矮一样奇怪。
有铭牌的都是标的自己的名字,她再没看见过类似于矮中矮那样的。
正当她思考二者有什么区别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她。
“大夫,真的不能通融通融吗?这诊费真的太高了。”
安夕悦透过门缝望去,里面坐着的赫然就是她这具身体的母亲。
那大夫低头算着帐,“不是我不想,是这儿都是统一规定好的,我也没那么大的权利给你们减些钱。”
“你们要是想减钱也可以,但前提是你有我们医馆发放的医馆卡。”
那女子听见这话有些困窘,他们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怎么能有那医馆卡呢。
她有些坐立不安,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安夕悦推门而入,“娘,别担心,我有。”
说着她拿出医馆卡。
抽卡的姿势很帅,可惜搁卡的时候有些狼狈。
那桌子有些高,一米五左右,她愣是抬脚都没够到桌沿。
最后还是她娘接了过来。
那医馆卡其实就是一张印了这医馆印章的薄纸,除了还有这医馆的图形外没什么特别的了。
那大夫看着安夕悦的那张纸忙接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夕悦她们母女,“确实是真的,夫人你也不早说啊,早说我不就早给你减钱了。”
那女子连应了几声,趁他没注意拉住安夕悦往旁边走了走,脸色有些紧张,还压低声音,“你那卡是怎么来的?”
“我同窗给的,她是这家医馆主人的孙女,我俩交情还不错,她就给了我一张。”
安夕悦说完这句话脸色有些异样,转眼看到她现在的娘脸色稍缓,她有些别扭,“那我先出去了。”
二娘点点头,让她离开了。
刚跨出那木门的一刻,她的脸色瞬间沉重下来。
不知这秘境到底在搞什么,她刚才居然下意识的就推门进去,然后像是被控制了一般说出了那句话。
她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趁没人发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检查了一遍,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还没等她再想干什么,脑海里又冒出一句话,“去楼顶看看。”
安夕悦头皮发麻,“你是人是鬼?”
可那声音在说完这一句之后就没有回应了,没有办法,她硬着头皮向前走。
不知路过第几个木屋,她听见里面有影影约约的交谈声,但她只听见了一句,就是“可惜了那个聪明的小姑娘了。”
她将这句话记在心里,总不能这狗秘境什么提示都不给吧。
在安夕悦寻找楼顶的时候,蓝光荧已经成功的将这四周逛了个遍,同时也慢慢摸清了自己的身份。
她现在是这个医馆的小主人,路上不停有人喊她小小姐,所以她上面应该还有父母,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存在着一个长辈,因为这是她路上遇见的那些人说的。
当然,这可不是那种一见面,对方就说,“嘿,你是小小姐,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父母,但你有个院长爷爷。”
这些都是她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到底要干什么呢,这一路上也没碰见其他什么人,她与那三个人的联系都断了。
与这二人不同的是谢天与谢清安,因为他们目标明确。
谢天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出去!我要灵活的跑!要可以随时随地的跳!
当然,他也不是光执着于这个,起码再他脑海里一直叫嚣这些的时候,他把这个房子里的东西都检查了个遍,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虽然趴下去容易,但他起来的时候差点扭了他的腰。
真稀奇,他小小年纪就体验过扭腰的感觉了,或许这段时间还要经常体验。
至于谢清安,他依旧走着酷盖路线。
“所以你是谁?不告诉我休想让我按你的要求做。”
就在不久前,他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声音,那声音告诉他,让他守着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过去。
他谢清安是那种唯命是从的人吗?!
呸,虽然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剑没有了,灵力没有了,就连身体都不是他的了,但凭什么对方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他不过就是问一句话而已,这么久了还不回答他,想让他白干活?
没门!
于是他继续这么高冷的坐着,但这么着也不是办法。
他尝试活动了一下四肢。
嗯,可以小范围的活动,但也只是小范围,因为他还是被局限着。
既然出不去那就这样吧。
他想了想,把腿盘了起来,继续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