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宣府失陷
在第二日上午,大明宫的一道旨意,震动了整个京城,没办法,实在是这旨意有些太过吓人了。
因为这道旨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违背了天家的祖制,可是这内阁的几位大臣们,却谁都没有出面说话。
甚至御史台也静悄悄的,就好像从来没有过这道圣旨一样,这圣旨被东厂和锦衣卫一同护送,直奔秉州而去。
而就在此时,宣府这边却产生了生死危机,此时的宣府镇,已然被攻破了,宣府总兵永平侯徐林,看着眼前冲上来的鞑子。
心里恨得不行,因为他的副手杨全义跑了,而且还是带着人跑的,他这一跑,防线崩溃,以至于被鞑子攻破了城门。
徐林带着剩余的将士们奋勇拼杀,可惜面对鞑子正红旗的精锐,根本就无济于事,最后战死沙场。
远处的鞑子军阵中,一个将领跑过来跪地道“主子,宣府已被攻下,这是那宣府总兵徐林的脑袋。”
只见骑在马上的年轻人,慢慢的策马过来,看着那被捧起来的首级,还有那脸上不甘的表情,直接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老家伙,你起来骂我啊,接着骂啊!”硕托大笑道
“主子,依着您之前的吩咐,小的们都进城了,不知道这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请主子您示下。”阿布凯道
“嗯,别的先不着急,先让小的们放松放松,对了,这次咱们的伤亡情况如何?”硕托神情严肃的问道
“请主子放心,这次咱们没有伤亡多少人,只死了不到十人,科尔沁部那边倒是死了不少,奴才问了一嘴,最少也得有一千五百人。”
“阿都沁王子那边现在正心疼着呢,他还说要来拜见主子,不过奴才自作主张,说您现在没有时间见他。”阿布凯道
“哈哈哈,这个阿都沁啊,行了,你去告诉他,就说等会劫掠的时候,让他们先选方向,就算是给他们的补偿了。”硕托笑着道
阿布凯听了之后,赶忙单膝跪地行礼,然后就起身走了,硕托看着地上的首级,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畅快了。
等到笑过了之后,就吩咐人把这首级收起来,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总兵的首级,还是个侯爵,换一个贝子还是没问题的。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被封为固山贝子,他这心里就免不了有些激动。
而就在这时,之前已经走了的阿布凯,竟然又回来了,硕托有些奇怪,但是他并没有开口,而是等着阿布凯说话。
“主子,皇上有旨,让咱们马上去固原,限旬日内赶到。”阿布凯道
“什么?去固原?这好好的去固原做什么?皇上到底什么意思,这不是胡闹吗?不用管它,按照原计划办。”硕托一脸不满的道
“不行啊主子,这不光是皇上的意思,王爷派阿克敦来了,现在就在军帐里等着您呢?”阿布凯着急道
“什么?阿玛竟然把阿克敦派来了?看来事情不小啊,走,咱们这就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了!”硕托皱眉道
硕托神色凝重的回到了中军帐内,而此时军帐内,已经有人在等他了,一见到他来了赶忙跪地道“奴才阿克敦给主子请安了。”
“行了,别跪着了,阿玛让你带什么来了?”硕托急道
“回主子话,王爷让我给您带了封信,说是您看过就去全明白了,还说让你不要耽搁,千万不要攻进梁国腹地。”阿克敦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然后双手捧着交给了硕托。
硕托一把抢过信,然后就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越看硕托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直接大骂道“废物,简直就是一群废物!”
“阿布凯,鸣金收兵,让人都回来,至于抢的东西,留下点人慢慢的押回去,还有,马上把阿都沁找来。”硕托马上吩咐道
阿布凯一见自家主子的神色,什么也没说,而是直接出了帐篷,没多久科尔沁部的阿都沁就到了。
“我说硕托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鸣金收兵?你让我怎么跟我的族人们交代?”阿都沁一进来,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硕托听了之后什么话都没说,而是直接把信递给了阿都沁,然后示意他看一下,阿都沁接过信后,没多久也皱起了眉头。
“阿都沁,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撤兵了吗?我告诉你,因为永庆国的这一道诏书,秦藩,晋藩,还有周藩的兵马全都调动了起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咱们攻打梁国为什么能够屡屡得手?就是因为梁国的这些藩王们各怀鬼胎。”
“可是现在,现在咱们周围三个藩的兵马,尽数调动了起来,如今咱们虽然攻破了宣府,可济尔哈朗却被挡在了大同镇外。”
“咱们一旦攻入梁国腹地,随时有可能被三个藩王合围,你应该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硕托沉声道
阿都沁听后迟迟没有说话,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而且在不停的变换着。
“不行,我不撤,我这次可是足足伤亡了二千多的族人,就这么撤了,我没办法和我父汗交代!”阿都沁阴沉着脸道
“阿都沁,你是没听明白,还是不识字?你想死别拉着我!”硕托一听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喝道
阿都沁虽然被吓了一跳,可还是没有妥协的意思,最后硕托只能无奈的道“这样吧,这次宣府的东西全都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听了这话的阿都沁,脸色变得好了起来,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可是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所以便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而硕托见状也松了口气,毕竟他这次已经得了最大的好处,有徐林的首级在手。
固山贝子的位置,已经在向他招手了,这时候要是栽了跟头,那可就太冤了,他现在只想平安的回去接受册封。
两人谈妥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很快联军就撤离了宣府镇,留下了一个残破不堪的城池,和满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