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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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死不休

    听着女人们的控诉,盛霖聪的脸色逐渐转阴,一脸的阴霾,拳头握得咔咔直响,而钱来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说不出一句话来。

    “钱来,你可还有什么狡辩的?”女人们说完后,盛霖聪望向钱来,沉声问道。

    “王爷,我......”钱来一下子跪了下去,“不是我,她们瞎说的,不是的,有什么证据呢?凭什么这样诬告我?”缓了一下,钱来仍不死心,指着那几个女人,出口反驳道。

    “王爷,满春楼里面有一间密室,里面应该有着钱来的所有秘密,”一个女人缓缓说道。

    “马涛,马上带人去搜一下,”盛霖聪对马涛吩咐道。

    “是!”马涛抱拳离去。

    “你们就先在这里等一下,”盛霖聪站起身来,对着钱来几人说道,然后自己也走出了书房,关晋和王堂上前,看着几人。

    盛霖聪走到门前对着贺焰低语了几句,贺焰也匆匆的离去,盛霖聪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中的几个人,也走开了,书房中就剩下钱来和几个女人,钱来一脸歹毒地望着几位女人,要不是旁边有人守着,恨不得上去将她们掐死,女人们也不甘示弱,怒视着钱来。

    过了一会儿时间,贺焰匆匆返回,带了一位大汉进来,这个人俨然就是昨日打砸迎宾楼的那个人。

    按照盛霖聪的指示,贺焰将大汉也带到了书房中,将几位女人带了出去,关晋和王堂也退出书房,此刻书房中就剩下钱来和大汉二人。

    “钱来老爷?”大汉疑问道。

    “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钱来反问道。

    “我还想问老爷您呢?”

    “记住,不该说的话别说,”钱来看了看书房外面,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小的明白,”汉子点了点头。

    “那老爷您怎么过来了?”

    “我可能出不去了,”钱来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大汉心里却十分的震惊。

    一上午的时间悄然流逝,盛霖聪没有露过一次面,因为盛霖聪也去了一趟满春楼,想亲自查看一下。

    这一看不得了,盛霖聪也是惊了一下,在满春楼的一间密室里面,盛霖聪看着眼前堆得满满的账本,以及房间里数不胜数的金银珠宝。

    随手翻看了几本账本,盛霖聪的心里越发心寒,钱来做的事情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把这些东西全部带回去,”随着缓缓地站起身来,一句没有感情的话语从盛霖聪嘴里传了出来。

    盛霖聪率先朝着密室外面走去,马涛组织着人手搬运东西,毕竟这里面的东西可不少,估计一趟还搬运不完。

    就在马涛带着人从满春楼往外面搬运东西的时候,盛霖聪也回到了王府。

    书房之中,气氛十分的尴尬,盛霖聪站着,钱来和那个汉子跪着,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你们饿吗?也跪了一上午的时间,要不要吃点东西?”盛霖聪突然开口问道。

    听着盛霖聪这莫名其妙的话语,二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看来是不饿,本王也不饿,钱来,你知道这是为何吗?”盛霖聪冷笑了一下,说道。

    “因为本王刚从你的满春楼里出来,想知道本王都发现什么了吗?”盛霖聪继续问道。

    钱来还是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刚恢复的血色,又被苍白之色代替了,身子甚至有些轻微颤抖,不过被他隐藏得很好,盛霖聪并没有发现。

    “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罪行了,”盛霖聪话语一转,突然望向大汉,“那你呢?知不知道自己的罪行?”

    不等大汉开口说话,盛霖聪接着说道:“看来你是不会供出你的幕后主使,反正砸店这种事情也不是很大的罪行,顶多就是关上一段时间就出去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别忘了云州到底是谁说了算,是本王!律法也是本王制定出来的,更何况,你砸的店铺还是本王,所以本王现在不想按照律法行事了,就想任性一回,既然你嘴硬,那就在牢里待到死吧!”

    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语落地,门外候着的贺焰走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大汉拽了出去,此时的大汉额头上布满了密汗,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钱来的眼里也布满了恐惧,一个小罪就判了个无期,那自己岂不是要被......

    “好了,闲杂人等本王已经清出场了,现在就剩你了,你有什么好说的没有?”盛霖聪面无表情地问道。

    “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作所为,与我叔父钱老福没有任何关系,所有的事情我担着,”钱来牙关紧闭,就脱口而出。

    “呵呵,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话吗?虽然满春楼明面上是你在经营,但是整个云州的人都知道,背后其实是钱老福在操作,”盛霖聪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本王知道,钱老福对你有养育之恩,而你又是钱家唯一的血脉,所以是不会出卖钱老福的,所以本王也不多问了。”

    盛霖聪从钱来身旁经过,淡淡地说道:“过两日,本王会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审判你的。”

    盛霖聪走出书房之后,钱来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眼里彻底失去了希望,在云州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他叔父钱老福也不行。

    翌日,盛霖聪在云州张贴出告示,决定隔天公开审判钱来,整个云州瞬间沸腾了起来,在街头议论纷纷。

    钱府,钱老福也听说了公开审判钱来的事情,虽然明面上很是平静,但是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

    “老爷,恐怕这次钱来老爷是凶多吉少了,据我调查,这些年来除了老爷交代他的事情,钱来老爷私底下,背着老爷您也做了不少事情,而且周王肯定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昨日从满春楼往外面搬了整整一天的东西,”管家苦涩地说道。

    “我们现在还没有出事,看来钱来自己扛了下去,明日我们也去看看,”钱老福颤抖着将一杯茶水送进了嘴里。

    这一日的时间过得飞快,盛霖聪一整天都待在府上,还请了黄不骄过来,在书房里整理着从满春楼搜出来的账本记录以及往来书信,众人忙碌了一整天,直到深夜才离开周王府。

    第二日,黎明之光洒落大地,云州城开始喧哗热闹起来,众人早早地就在堂外候着了。

    钱老福等一干地主老财也都没有缺席,不过没有一个人是好脸色的,脸上表情都十分的凝重。

    众人没有等待多长的时间,盛霖聪就带着钱来进来了,周围顿时一阵安静,盛霖聪经过钱老福身边的时候,稍微顿了一下,立马走了过去。

    钱来被人押了进来,望着钱老福的方向,笑了一下,虽然钱老福面无表情,但是袖子里面的手紧紧握住,指节已经发白了。

    “开审!”盛霖聪一声令下,身旁的黄不骄缓缓开口公布着钱来的罪行。

    “钱来私自设立赌场、逼良为娼、拐卖人口......”随着一条条的罪状被罗列出来,钱老福的脸色愈加难看,他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是自己吩咐钱来做的。

    “最后一罪,钱来买凶杀人,综上罪行,根据云州律法,对钱来做出如下判决。”

    “第一,抄没家产,收入公家;第二,立即执行死刑。”

    黄不骄的话语一落,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钱老福,但是钱老福仍然无动于衷,盛霖聪也望了他两眼,冷笑了一下,离场而去。

    听到自己的结果之后,钱来没由来的笑了一下,对着钱老福的方向重重磕了一头,说道:“叔父,侄儿不孝,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了。”

    钱老福什么话也没说,拂袖而去,随着他的离去,在场的地主老财全部离场。

    钱老福一众人离去之后,周围的百姓才敢窃窃私语起来:

    “啧啧啧,这下钱老福也救不了他这个侄子了,钱家怕是要断后了。”

    “活该,这个钱来本来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逼良为娼,原本我还以为他的那个满春楼是个正经场所呢!谁知道竟然背地里做如此之事。”

    “这钱家也算是自作自受了,谁让钱老福作恶那么多,”尽管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也被钱来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也没说什么话,默默地被押了下去。

    夜晚,房间之中,盛霖聪刚吹灭桌子上的蜡烛,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就听见李若初问道:“霖聪,杀了钱来之后,会不会引起钱老福的报复啊?”

    “就是不杀钱来,钱老福也没停下他的报复,再说了钱来所犯之罪,够他死了十次都不止了,表面上满春楼是个正规场所,但是背地里却什么违法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其实今日钱来还有一条罪状,我没有当众公布出来,”盛霖聪停了一下。

    “还有什么罪?”李若初好奇地问道。

    “他和齐王有书信往来,他在替齐王做事,当初云州的刺客,是齐王派来的人,最后这些人全都是钱来安排离开云州的,这件事估计钱老福也不清楚,”盛霖聪缓缓的说道。

    “啊?那这岂不是一项大罪?那你为什么没有公布出来呢?”

    “此事关系到齐王,不能轻易的说出来,否则以后的麻烦更多,其实即使我不杀钱来,齐王也不会放过他的,毕竟他手里有着不少和齐王勾结的证据。”

    “解决钱来之后,下一个目标就该是钱老福了,”盛霖聪最后又补充说道。

    第二日,钱来被公开问斩,现场人山人海的,盛霖聪这次没有到场,是黄不骄监斩的。

    事毕,钱老福派人将钱来的尸体收敛了回去,举办了隆重风光的葬礼,整个云州城的地主老财全部参加了钱来的葬礼。

    三日时间匆匆过去了,钱老福来到了钱家宗祠,将钱来的灵牌摆了上去,上了三炷香,望着钱家所有的祖宗牌位,钱老福缓缓开口了:

    “大侄子,你放心的去吧,叔父以列主列宗起誓,我与那盛霖聪之间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