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雪景作诗
转眼间就到了小雪节气日,盛霖聪连着好几天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要处理。
这段时间盛霖聪除了每天按时查看酒楼的建造进度,就是钻到自己的工作室埋头苦干,不知道他又在捣鼓着什么东西,再就是在厨房研究着新菜系,因为没有什么大事,所以盛霖聪已经连着好几天给他们做着不同口味的菜,从川菜、湘菜、粤菜到豫菜、秦菜,再到东北菜,总之就是变着法的做菜。
盛霖聪算是把整个王府上下所有人的胃给抓住了,期间穆震也带着一家人过来蹭了几顿饭吃,穆子静吃过了盛霖聪做的菜后,纠缠着盛霖聪教她做菜,可是学了一天后就不学了,说做菜太没意思了,就让自己府中的厨子替自己过来学,这段时间盛霖聪每次在厨房做菜的时候,李若初就一直在旁边打着下手,择菜、洗菜、切菜都做的很好,有时盛霖聪也会让她掌勺,自己在旁边指导,李若初本来做饭的手艺就好,跟着盛霖聪学了一段时间后厨艺就更好了,就这样欢快的时光又过了一段时间。
节气小雪过后就是节气大雪了,天气越来越冷了,这天吃过饭盛霖聪一家人在大厅闲聊着,穆琇率先开口道:
“唉!天气眼看是越来越冷了,我怎么感觉今年好像比去年更冷啊,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若初。”
“确实好像比之前有一点冷了,我看这天气好像有下雪的迹象,”李若初望着外面回答道,盛霖聪也随即抬头望着外面,确实天色阴沉沉的。
“母亲,若初,晚上给你们做个乱锅炖吧!冬天就要吃点热乎的,”盛霖聪说道。
“什么是乱锅炖?是一个锅里面炖着许许多多的菜吗?”李若初问道,穆琇一听到盛霖聪又要做新菜了也认真起来。
“是的,大致上就是像你说的这样,这是一道很普通的家常菜,在东北那边很常见的,”盛霖聪解释道。
“东北?你什么时候去过秦州那边?我怎么不知道,”穆琇好奇的问道,盛霖聪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所说的那个东北不是她们所知道的那个东北,盛霖聪连忙补充道:
“我当然没去过秦州了,但是我听别人聊起过,就是上次我去查看酒楼的进度时碰到了几个来自秦州的商人,就随便和他们聊了几句,然后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乱锅炖的做法,所以准备今天晚上做出来给你们尝尝。”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去过秦州呢!”穆琇笑了一下。
“母亲,那你就和若初在大厅等着,我去准备了,”盛霖聪起身就往外面走,李若初也站了起来,说自己也去帮忙,穆琇笑着点了点头。
“你其实不用来的,我自己一个人也行,再说了天又那么的冷,”盛霖聪走在前面,李若初跟在后面。
“没事的,我不怕冷,我想给你打下手,还有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做的,到时候学会了也可以做给你吃。”
“你呀!都快把我的厨艺全部学去了,到时候那我可就天天吃你做的饭了,”盛霖聪开玩笑的说道。
“嗯!可以的!只不过我可能没有你的厨艺那么好,到时候可不许嫌弃哈!”李若初点着头,后面的马涛等人听到这里也笑了。
后厨里面,盛霖聪和李若初卷起袖子开始准备食材,两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旁边的人都基本上插不上手,因为盛霖聪做菜的时候投入很深,每个步骤都力求自己亲力亲为,一时间分不清谁是主人谁是仆人了,就这样两人一直忙到了傍晚,做了整整一大锅的炖菜,足够整个王府里所有人吃的,厨房里的其他人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蒸米饭,而且还是按照盛霖聪所说的方法蒸米饭,做出来的米饭确实要比之前他们做的要香软可口,如果说整个云州城哪种人最钦佩盛霖聪,那么非厨子不可了,只有吃过盛霖聪做过菜的厨子才知道他们的王爷在做菜方面的天赋到底有多强。
忙活了半天,做好了菜,盛霖聪取出足够三人的量后,剩下的就给其余人吃了,马涛本来想跟着盛霖聪去大厅的,盛霖聪阻止了他们,笑着说:“你们几个也先吃完饭再说,毕竟天这么冷,也都饿了一下午了。”
“可是,属下们的职责就是护卫王爷的,现在在这里吃饭算怎么一回事,”马涛说道。
“问题不大,等吃完饭你们再去也不迟啊!再说了在王府里还能有谁伤到我吗?我可不信有谁还有敢来王府行刺。”
马涛刚想说话,盛霖聪就打断道:“行了,别磨磨唧唧的,赶紧去吃饭,一会儿菜就凉了不好吃了,”贺焰望着锅里的菜舔了舔嘴唇,盛霖聪笑了,继续说道:“去吃饭,这是命令!还有不能吃太快,”马涛等人无奈的只能先去吃饭,盛霖聪笑着走了。
“我看你就是一个饿死鬼托生,能不能懂点事啊?贺焰,贺大爷!”马涛看着贺焰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盛霖聪前脚刚走,贺焰后脚就吃了起来,是一点也不客气。
“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王爷做的饭真的很好吃啊!马大哥你也快尝尝啊!”贺焰含糊不清的道,嘴里的菜还没咀嚼完就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里,众人看到贺焰这副模样都乐了。
“吃吧!马涛,既然王爷都说了,我们尽量吃快点就行了,”关晋说道,马涛也不端着了,拿起碗大口大口的吃着菜。
当盛霖聪将菜端上饭桌时,穆琇早就闻到香味了,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大筷子菜送入嘴里,“好吃好吃,没想到平常菜炖在一起那么好吃,若初,别愣着了,你也快吃啊!要不一会就该凉了。”
三人落座一起吃饭,盛霖聪耐心的给穆琇分享着这道菜的详细做法,甚至精确到了每一步要什么时候做和该怎么去做,李若初端详着盛霖聪的侧脸,看着这个男人认真的神态也是一种享受。
此时,外面的小雨停了,取而代之的小朵小朵的雪花漫天飘了下来。
当盛霖聪他们吃完饭回到房间时,地上已经可以看见薄薄的一层雪了,盛霖聪吩咐下人往房间的火炉又加了一些木炭,然后在窗户上开了些适量的小洞。
见状,李若初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这样一来屋里面不就容易进风吗?不就更冷了?”
“我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咱俩夜里一氧化碳中毒,虽然冷一点但至少不会伤害性命,”盛霖聪解释道。
“一氧化碳是什么?一种新毒气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过?”
“怎么说呢?总之你要记住这个一氧化碳是毒气就行了,以后你要是待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炭的时候,就尽量给房间留一点空隙,不要封闭的太严了,知道吗?”
“嗯!好的,我记住了,”李若初乖巧的说道。
“对了,你先上床休息,我得去通知一下母亲和府里面的其他人,要注意一点,”说着盛霖聪就匆匆往外走,李若初坐在床上并没有休息的迹象,一下一下的晃着小脚丫,安静的等着盛霖聪的归来。
过了有一会儿,李若初听见远处的脚步声,知道盛霖聪回来了,赶紧脱掉外衣钻进被窝,仅仅露出一个小脑袋,可爱的很。
盛霖聪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雪,跺了跺脚推门而入,立马跑到火炉前伸出双手取着暖,笑着说道:
“真冷啊!外面的雪又下大了,地上已经全白了,明天起来我们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对了,你喜欢打雪仗吗?”
“喜欢,不过我以前没有打过雪仗,下雪时最多也是堆个小小的雪人,被你这样一说,那我就很期待明天的到来了,”李若初望着盛霖聪。
“明天让你好好过个瘾,睡觉吧!”说着盛霖聪也脱掉衣服,爬进李若初早就为他铺好的折叠床上。
“嗯!”
夜里,屋里面只有木炭燃烧的声音,而屋外下着的大雪寂静无声。
清晨,盛霖聪推开房门,一下子被眼前的雪景给震惊了,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东西仿佛都披上了一件纯白色的衣服,天上还在继续下着雪,不过已经小了很多,盛霖聪赶忙招呼着李若初出来看雪景。
“真美啊!”李若初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此情此景,盛霖聪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来一首诗,然后盛霖聪就脱口而出:“画堂晨起,来报雪花坠。高卷帘栊看佳瑞,皓色远迷庭砌。盛气光引炉烟,素草寒生玉佩。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李若初重复着这两句诗,满眼崇拜的望着盛霖聪的侧脸,当第一次听见盛霖聪所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那两句诗后,李若初就知道他还会作诗的,李若初连忙吩咐旁边的丫环去取纸笔,她要记录下来这首诗。
随着纸笔的取来,李若初一笔一画的将自己刚才听见的诗句完完整整的写了下来,盛霖聪也从雪景中回过神来,看着纸上李若初秀丽颀长的字迹,盛霖聪也不禁开口:“你的字体真好看啊!”
“不是的,是你的诗作的好,”李若初回应道,盛霖聪才发现纸上写的是自己刚才所念的诗句,在看看周围已经围满了人,虽然很多人都不懂诗词,但是也被那两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所深深吸引。
“马大哥,王爷这首诗很好吗?我怎么听不出来?天仙可真闲,喝醉就算了,怎么还把白云揉碎了?”贺焰总是慢人一步。
“你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要是能听出来什么意境才是不正常的事情,”马涛白了贺焰一眼,贺焰嘿嘿一笑。
早饭的时候,李若初在桌子上给穆琇念着盛霖聪刚作的诗,穆琇一脸的震惊,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霖聪,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娘亲的?”穆琇问道,“我怎么感觉你恢复正常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什么都会做,会做生意、会做饭、会木匠、还会工匠,现在还会作诗了,而且还是很有意境的诗,你都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母亲,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实不相瞒,自从上次我昏迷的时候在梦里进入到了一个新世界,在那里我遇到了很多高人,再加上我天资聪颖,基本上什么都学会了,”盛霖聪一本正经的说道。
“天啊!你那个时候不会去天堂了吧!”穆琇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李若初也着实震惊不小,在场的其余人也如同李若初一样。
“呃,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总之就是,在那段时间我确实经历很多的事情,仿佛感觉过了很长的时间,也是在那里我的天赋被激发了,所以醒来以后你们就觉得我变化很大,”盛霖聪继续‘正经’的说道,还看了看其余人的反应,显然对他所说的深信不疑。
“王爷肯定是在天上见到了神仙?”贺焰惊呼道,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贺焰身上,贺焰一时间有点慌张,盛霖聪出来解围道:
“算是吧!我遇到的那些人可能就是神仙吧!”众人无一不对盛霖聪肃然起敬,好像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不仅仅是大盛的周王,更是上天派下来的神仙。
“好了,不用太过震惊了,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行了,我还是我,母亲的儿子,大盛的王爷,总之这一点我是不会变的,”盛霖聪的话一下子把众人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但是,今天的事情我只是给你们说了,你们要答应我保守秘密啊,我不想太多的人知道这件事,”盛霖聪继续说道,见到在场的人都如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
盛霖聪这才放下心了,笑着说道:“好了你们都去做自己该干的事情吧!都围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闻言,众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