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血天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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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百越地各国联兵

    象梧到了西瓯国,越常、瓯越、瓯皑、且欧、供人、目深、摧夫、禽人、苍吾、越区、桂国、损子、产里、海癸、九菌、稽余、北带、仆句、区吴等国的使臣已经来了,各路豪杰齐齐一堂,气氛却凝重。

    若是在平时,百越才子齐聚于此,大家早已三五作堆高谈阔论了,但如今强敌将至,百越将成秦国的属地,到时候再也没有越地二十一国了,谁还有心情去高论啊?

    西瓯王在重华台设宴,夏伯引各国使臣入殿,分宾主坐下,商讨如何御秦军,二十一国使臣各抒己见莫衷一是。有的说联二十一国兵力一起抗秦;有的人说每国出车500乘,汇集一处共拒秦兵;有的说秦军来势汹汹,应先避其锋芒,深沟坚壁以拦之……

    夏伯听不下去,站起来说:“秦国统50万之众分五路兵力进攻百越,众卿这样的策略如何能御敌?”

    象梧离开座位站起来,向西瓯王作了一辑,说:“今日二十一国齐集西瓯国都,首先庆贺众志成城一心抗敌,只是众卿提出的策略都不可行。百越即使集二十一国的兵力也还远远少于秦国50万之众,秦皇这次志在灭了百越,不拼死一战,真的要亡国了,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智守不能硬攻。”

    夏伯说:“莫非象卿已有计在胸?”

    象梧拱手说:“大王,夏伯,众卿士,秦军分五路进攻我们,那我们21个国家就要组成5个联合军队,分五路抵抗秦军。我百越民众多居住在溪涧深沟、高山密林中,我们要充分利用山险、树高林密、溪涧深沟的天然屏障,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出其不意,以一当十,就算我们胜不了,拖垮这50万秦军,秦国的气数也衰了,到时我百越残余部队退进深山,依靠险峻山势据守,休养生息,等秦国败了乱了,我们再出来重整山河。”

    众卿士都说好,这是以少胜多的上策,拿瓦高兴地站起来,举起玉卮:“象卿足智多谋,这一席话给在危难和困厄中的百越指出了一条明路,救了百越啊,象卿,各国众卿,请饮一杯。”

    夏伯上前说:“分五个联合军队怎样分?怎么组合?”

    象梧说:“二十一个国家分成的五组中,其中有四个组是由四个国家组成,有一个组是由五个国家组成,我们可以商讨一下,哪几个国家和秦军进军的路线最近,这几个国家就组成一组联合军队,共同抵抗秦军,这样一来,这五路秦军我们就能分而击之。”

    各国卿商议了一天,决定以西瓯国为二十一国共同联军的总督军总首领,象梧常年游历各国,对百越地很熟悉,五路联军的各个国家,象梧很快就拟了出来。他当即展纸研墨,将五路联军写出五张纸交给拿瓦。

    五路联合军队中,具体由以下各国组成,首先由摧夫、禽人、苍吾、越区四个国家组成第一路联合军队,抵御从九疑进攻的秦军;其次由越常、瓯越、且瓯、瓯皑四个国家组成第二路联合军队,抵御从余干进攻的秦军;再次由骆越、西瓯、目深、供人四个国家组成第三路联合军队,抵御从镡城进攻的秦军;又再次由桂国、损子、产里、海癸四个国家组成第四路联合军队,抵御从南野进攻的秦军;最后由九菌、稽余、北带、仆句、区吴五个国家组成第五路联合军队,抵御从番禺进攻的秦军。

    拿将二十一个国家分组五路联军宣读后,便交给夏伯,夏伯让书记官抄录下来,再抄录出二十一份,发给各国使臣收执。然后在郁林东郊建设土坛,向天盟誓:百越决不向秦军投降,必战至一兵一卒,致死方休!盟誓后,西瓯国国主拿瓦盛宴款待众卿士。

    象梧回国,将盟书交给骆越王,骆越王见本国与西瓯、目深、供人四个国家组成联合军队抵御从镡城进攻的秦兵,骆越国与西瓯国一向水浮交溶,这次联军又在同一路,心中稍稍安定。当即就封象梧为大夫,象梧却不肯当官,坚持要回黎山隐居。

    韦陀在一旁责怪说:“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国中青壮男儿争相报名当兵,先生却要隐居,难道骆越亡国了,先生还能安然隐居吗?”

    象梧说:“我本是个闲散之人,带兵不如瓦楠、骆垌,出谋划策已有韦相您,我只怕会辜负大王的希望,所以还是回到乡野中好。”

    韦陀说:“你这是推脱责任,你是怕你只要留在朝中会上战场吧,你怕了,怕死。”

    象梧被他说得满脸通红,惭愧万分,再也不好说推脱之辞,当即就任大夫之职,为骆越国联军抗秦出谋划策。

    再说西瓯国主拿瓦送走各国使臣,正在与大臣夏伯商议自己国家与骆越、目深、供人三国作为第四路,应如何联兵的事谊,夏伯建议他们这一路的联合国家应再聚首,商谈联兵的具体事谊。拿瓦同意了他的建议,夏伯拟写书信让使者送往骆越、目深、供人三国,约定后日巳时在骆越国骆城相会,以再次商谈联兵事谊。夏伯退出,女儿依玛就进来了,问骆越来了什么人?

    拿瓦嗔怪她:“这是国事,女儿家不可过问。”

    依玛不服气地说:“女儿家怎么啦?这次抗击秦兵,女儿也要上战场。”

    拿瓦不耐烦地一挥手:“少来凑热闹,父王国事多,你爱玩出外玩儿去。”

    依玛撒骄说:“父王,你从小就让齐雍将军教我武功,现在秦兵来了你却说女儿家不能上战场,哼,齐将军正在训练一支女兵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拿瓦耐下性子,说:“你是我的女儿,是一国的公主,应该养在深宫等侍聘嫁,如今你说要去行军打仗,父王的脸往哪儿搁?”

    依玛生气地扭过脸:“我不嫁,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还有男女分别,我就要行军打仗。”

    依玛愤愤出去,拿瓦责问宫人:“夫人平日是怎么教依玛?瞧她那个样,哪有公主的样,让她到夫人宫中好好教导。”

    宫人不敢分辨诺诺而去,到宫中把话传给夫人供姜,供姜抱屈:“他平日宠着女儿,骑马射猎,拿枪练拳无所不至,现在却来怪我不教好她。”

    婢女扶珠说:“夫人,大王为国事烦忧,公主却说要行军打仗,他气恼不过,抱怨您两句,您就领了吧,去叫公主来您宫中住两日,权当是教导她。”

    供姜无奈,吩咐扶珠:“她哪会听我的话,好吧,你去叫她来,就说我有话与她说。”

    扶珠答应着出去,不一会气喘吁吁地跑来:“夫人,不好了,公主出宫去了。”

    供姜惊讶地站起来:“出宫!去哪儿了?跟谁出去?”

    “她宫里的人说是去骆越了,只带了贴身婢女拉曳去,拦也拦不住。”扶珠急急地说。

    供姜急得跺脚:“唉呀,这孩子,快去告诉大王。”

    拿瓦正在吃新进的枇杷,扶珠不及禀报就冲了进去,跪在庭中说:“大王,不好了,依玛公主只带了贴身婢女就去骆越国了。”

    拿瓦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枇杷噎住,连连咳嗽,近侍颖机连忙又是递水又是抚背,骂扶珠:“你这孩子,慌慌张张的,没看见大王正在吃果吗?有事稍候再报。”

    扶珠连忙跪伏在地上请罪:“奴婢冒犯大王,请大王恕罪。”

    拿瓦缓过气来,问:“你说什么?依玛出走了。”

    扶珠忙说:“是,大王,去骆越国了。”

    “胡闹,把她追回来!”拿瓦气不打一处来,就要叫齐雍领兵去追。

    颖机连忙跪下说:“大王息怒,公主只是贪玩,我国山川风光她已经游览尽了,不如就让她去骆越国游玩吧,这几天的气氛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让她去放松放松也好,公主是大王最疼爱的女儿,骆越王也知道,公主去他国中我们不用担心,骆越王会对她以礼相待的。”

    拿瓦总算消了气,叹口气说:“她就没有一刻消停,哪有一个女孩子家这样的啊。”

    颖机笑说:“大王不就喜欢她这个样子嘛。”

    拿瓦无奈地拍了一下大腿,对扶珠说:“起来吧。颖机,多拿金锦布匹去安抚夫人,唉,孤总是对她发火。”

    扶珠伏在地上称谢:“谢大王,奴婢这就去回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