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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备战三天

    吴管事两眼盯着疯鼠,没有回答的意思。

    沉默片刻之后,疯鼠不死心,“换个问法吧,他是你的什么人?”

    吴管事听到这话,微微一笑,“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又想干什么?”

    “白川河,八角的一个小角色,怎么跟你攀上关系了?”,疯鼠一改以往对吴管事毕恭毕敬的表现,口气强硬。

    吴管事眨了下眼睛,开口承认道,“没错,他是白川河!不过,跟我什么关系,不干你的事,也不影响你跟他之间的事!”

    疯鼠眼眉一挑,小眼睛盯了吴管事一眼,“哼哼,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他现在想干什么,我一清二楚!看在我跟你这么多年的交情上,先知会你一声,是他找上门的,可不能怪我!”。

    疯鼠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的位置,可是多年拼出来的,可不是他一个弱鸡崽子能坐的!你最好能告诉他!”,说完疯鼠不在停留,闪身走入黑暗之中。

    吴管事冲着疯鼠消失的方向,凝视片刻,忽然笑道,“嘿嘿,原来还可以这么玩,这可真是有点高了!”,说完,吴管事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过去了三天,也平静了三天。白川河也没再去过山坳,他甚至连书房的门都没有出,徐保给他送饭菜,白川河都没让他进门,只让徐保把饭菜放到门口,过后再来收走。

    这三天中,吴管事也来过数次,当然是想询问白川河,在对付疯鼠这件事情,有什么安排,需要什么样的人手!可白川河连他也没让进门,只是隔着门说了句,这件事他自有安排,就再没了声音。

    吴管事在吴家这么多年,自然很明白他的工作应该是什么,早就暗中安排好了人手,一方面监视疯鼠,一方面注意着白川河的举动,务必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只是这三天,一直闷在书房中的白川河,可着实不好过。既然已跟疯鼠摊牌,他也事先跟吴管事打过招呼,自然不担心疯鼠说出他姓名,说了吴管事也只当是他谋划的一部分。

    白川河头痛的是,要怎么去跟疯鼠这种人对决。疯鼠瘦小枯干,可力量、速度都不差,尤其是爆发力,打斗的经验十足,而他白川河却是个天生体质羸弱,体力和耐力都比同龄人要差,更不是经常跟人打斗的主,经验为零。

    要想除掉疯鼠,其实白川河完全可以让吴管事安排人,可杜子良的仇,白川河不想假他人之手。

    这三天,他坐着想,站着想,吃饭想,上厕所想,睡前想,梦中想,仿佛是着了魔一般,脑子里几乎没有其它念头闪现过。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四天晚上。

    吴家各各房间都已安静下来,除了个别屋内还亮着灯,大多数人都已入睡。书房的灯,也黑了有一段时间。

    “轰”,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书房传出,声浪的震动如同水波一般,向四面荡漾开去,书房外的花草纷纷向外倾倒,似乎是有股怪风吹过。

    然而,这只是瞬间发生,过后就再也没有其它异常情况,有些人甚至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天刚亮的时候,书房门大开,白川河精神饱满地从里边走了出来,双眼放光。在门口站立片刻之后,白川河又回到屋内。

    很快,徐保来到书房外。

    “走,我们今天去山坳!”白川河声音嘹亮,底气充盈。

    徐保眨了眨眼,“去收拾疯鼠吗?叫多少人去?”,徐保之前吃过疯鼠的亏,自然也很想讨回来。

    “还是我们两个!”,白川河平静地说着,迈步向外走去,“不是去收拾疯鼠,是去干掉疯鼠!”

    “呃......”,徐保呆楞一下,忙追出书房,“就我们两个?疯鼠手下可有不少人!”

    “放心,那些人不敢动!”,白川河信心十足地说道。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吴家。大门内,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向内院跑去。

    山坳入口处,白川河和徐保在这里已站了几分钟,这已不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里,只是今天,白川河感觉有些特别,周围的景致,特别清晰,即使不用眼看,也能种能触摸到的感觉。

    其实,这一路走过来,白川河对周围的事物都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新颖,让白川河着迷,也兴奋不已。

    昨天夜里,经过三天多的煎熬,白川河困倦已极,倒头的瞬间,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可那一声轰然的巨响,他却是清清楚楚的感知。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可一大早起来,他就感觉全身上下,充满力量,头脑尤其是清醒。

    这种状态,白川河活到现在,从来没有过!一种信念从他异常清醒的大脑中升起,今天就是替杜子良报仇的好日子。

    白川河轻轻吸了中气,迈着稳健的步伐,向仓库走去,眼神若有若无,对那些来来去去的人,即使不去看,似乎也能探查到他们的举动。

    徐保则是缓缓跟在白川河几步远的地方,想着一旦发生冲突,形势不妙的话,他要怎么逃走。

    “疯鼠,出来吧!今天,就是你的好日子!”,白川河站在左仓门前,声音嘹亮,底气十足地吼道。

    本来还有些躲躲闪闪的人,定住脚步,目光有些发呆地看着白川河,也有人跑回仓库中,去向疯鼠报信。

    片刻之后,疯鼠手中拎着一根短粗的铁棍,走了出来。他眼神阴沉地看了看白川河,又向四周看了一眼。

    平日里的手下,大多是站到了右仓的门前,跟眼鱼的人站在一起,摆出一幅不愿参与其中的样子,只有小伍和幺瓜还在他身后,可也有数米的距离。

    “白川河,看来吴管事并没有把我的意思告诉你!”,疯鼠的铁棍,轻轻敲击着另一只手的手心,“你是铁了心,要抢这个位置?”

    “没错!你这个位置我要定了!”,白川河盯着疯鼠的双眼,主动上前几步,逼近疯鼠。

    两人的距离,已在疯鼠铁棍的攻击范围之内,可白川河似乎根本没注意到。

    “死吧!”疯鼠忽然大吼一声,铁棍挥起,向着白川河的头顶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