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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回来了?”
那坐在桌前的女人放下牌位,对着何意帆问到。
“事情办的如何?”
“我何意帆出手,有什么办不了的事情?”
何意帆一如既往的面色癫狂,眼神中充满着凶狠与自负。
紧接着何意帆把一兜子银子甩到桌上,然后往旁边的床上一躺。
“一百两,够咱们花一阵子了!唐姐也真是,走哪儿都带着这林三。。。”
那称之为唐姐的女人突然眼神一瞪,满眼杀意地看向何意帆。这眼神凶狠无比,让本就疯癫残暴的何意帆竟也有些发怵。
“额。。。我说错了,姐夫!是姐夫行了吧!唐姐也真是,走哪都得带上姐夫的牌位,等真打起来,您也不嫌麻烦!”
“这些事情你少管!”那唐姐似是有些生气,不情愿地回到。
“哟,小孟也在这呢?”
何意帆看了眼靠墙站着的女子,轻佻地问了一句。
“早就来了,陪着唐姐等你回来呢。”
那小孟嘴唇一拽,吹了口脸庞的头发,冷冷的回应到。
“玉蝶下午就过来了,一直在这里陪我。”唐姐对着何意帆说到。
“小飞和多多呢?”何意帆问到。
“已经向京城去了。”
“那合着洛阳这边就咱仨?唐姐不愧是佛母啊!”
何意帆咧嘴一笑,这笑容里有着阴邪,眼神如同恶鬼,在这深夜里,整个人如同地狱来者,没有一丝人的气场。
“你和玉蝶留下,过几日,我也要去京城。”
“为什么?”那靠墙女子一脸的微微不爽。
“怎么?孟玉蝶,你不愿和我呆在一块?”
何意帆从床上坐起来,眼里带着质疑和不屑,紧盯着孟玉蝶。
“我想钓鱼,你坐的住?”
孟玉蝶拽拽地回应何意帆。何意帆突然目瞪口呆,尴尬在原地。
“行了你们俩!从小就喜欢斗嘴,也不知道你俩上辈子结了什么仇!”
“懒得理她!”何意帆转过头去,继续躺在床上。
孟玉蝶走到床边坐下,碰了下何意帆,拽拽地说到:
“起来,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不会换个屋子睡啊?”
“不要,我就睡这!”
“你!”
何意帆一脸的无奈和愤怒,从床上坐了起来。那孟玉蝶直接飞身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贱人!真是!”
何意帆只得起身站起,离开了床。
“你们俩干脆一起睡呗,反正从小一起长大,还在乎这个?”唐姐在一边问到。
“我。。。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何意帆此时眼神里的凶狠已经没了,但浑身的妖艳疯癫感还是没有散去,只甩了甩头发,坐到了唐姐的一旁。
“京城那边,不是已经有了杨予的人了么?算上叶飞和石多多,还有咱们白莲教的其他人,这些人还不够?”何意帆问到。
唐姐摇了摇头“大内高手众多,还是小心为上。况且,这血海深仇,我自要亲手去报!”
唐姐又看了看牌位,咬牙切齿的说到:
“那狗皇帝,我定要亲手杀了他,为我夫君陪葬!”
第二天早,尘香楼又坐满了客人。通过武林大会,尘香楼的名声已经彻底传遍了洛阳城,更是有来参赛的各路武林豪杰也慕名而来。陈清荷看到这场面,也是震撼不已。
“尘哥,真没想到,张居士拿了魁首,能吸引来这么多的客人!”
“嘿,这就是名人效应。咱们这尘香楼啊,以后少不了赚银子!”
“已经赚了不少了呢!”陈清荷小圆脸温暖一笑。确实赚了不少,前些日子的三士斗一仙,再到现在武林大会的宣传,尘香楼早已经家喻户晓,成为了众人都要目睹尊荣的宝地。
当然,“一掌为红颜”的事也是越传越广。喻归尘这一掌,更是打中了万千少女的心,喻归尘身为一个不会武的人,却敢为了章舟在擂台上给一个高手一记耳光,这是何等的深情,何等的挚爱?
此后便有许多的女子吐槽自家相公,怎么就没有喻归尘那样的勇气和魄力?所以来尘香楼的女子也不少,都是为了目睹一眼喻归尘的尊容。
喻归尘表示受宠若惊,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男人记恨过。
“不过尘哥,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你本就不会武,这次是因为在场的人多,那人不敢把你怎样,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就找杨公子他们来帮忙便好。”
陈清荷并未在意喻归尘因何为了章舟而打人,只是担心喻归尘的安危,这话让喻归尘更是暖心。
“还是清荷最好。不过。。。你就不在意,我为啥一掌为红颜啊?”
陈清荷微笑摇了摇头:“尘哥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的。况且,章姐姐本就漂亮,武艺又好,若非家道中落,本也是大家闺秀。尘哥若是喜欢她,也是很正常的。。。”
陈清荷说到这里,眼神中略有失落,神情也有了些许黯淡。
“呸呸呸!我才不喜欢她呢!清荷你别误会,我那天打了那个人三巴掌,是这群看热闹的只记得最后一掌,说我什么一掌为红颜。我那是为我尘香楼的伙计出气,被他们传得像什么似的。。。”
喻归尘一脸焦急地否认,而陈清荷却只是看着他,温暖地笑。
这笑容里,虽有失落,却有欢喜。似乎是在告诉对方,只要你喜欢,你过得好,便足矣。
“哟,是嘛?那我可听说,有些人还英雄救美了呢!”
原来是钟槿不知从哪里跑来,调皮地笑着,插了句话。
钟槿的鹅蛋脸上两颗可爱的酒窝,配着这姑娘略显妩媚的五官,纯净中带着一丝风情,竟是如此动人。一旁的陈清荷清雅温和,清静秀丽的一颦一笑,十分乖巧温柔。这二人虽是不同风格,却是同样的貌美可人。
“哟,钟老板来了?英雄救美咋了,章姑娘都被他打下台了,那人还要过来打,那我能干看着吗?就是英雄救美,不行啊?”
对面两个女子都笑了,陈清荷是温和恬静,而钟槿却是像个小狐狸一般,顽皮的笑。
“钟老板来干嘛?吃饭啊?”
“那没有,这才什么时辰?闲来无事,来找清荷妹子聊聊天,正巧碰到你们在聊武林大会的事咯!”
“闲来无事?怎么?你们不排新戏了啊?”
“排啊,我们昨天去清云斋想要新的话本,可那南宫姑娘说,高大爷现在不想见外人,好像是有什么事。我们几个就回来咯!”
“高大爷?难道。。。”
喻归尘又想了想武林大会那天,高长云看到台上张璇卉的反应,莫非,有什么前尘往事?
“清荷,我去一趟清云斋。”
“好,记得回来吃饭。”陈清荷以为喻归尘是为了话本一事去谈生意,想让他别太劳累。
“哎哎,我也去!”钟槿在旁边说到。
“你去干嘛啊?”
“废话,我是戏头,你要去找写本子的,我跟着去不是应该的嘛?”
喻归尘寻思,确实没有理由拒绝她,便带着她一起去了。
路上,喻归尘向钟槿讲了张璇卉五十年的事和武林大会高长云的反应。钟槿听完,甚是激动。
“你说,他们两个不会是老情人吧?”
“老情人?不可能吧?居士是个出家人啊!”
“这你就是戏看少了!戏本里经常有这种情节的,出家人爱上俗家人,世俗所迫,爱情难敌宿命,这种很多的!”
喻归尘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不过还是先问过本人再说。
二人到了清云斋,南宫星引着二人到了高长云的房间。
喻归尘轻敲门,却无人作答。喻归尘轻声推开房门,发现高长云坐在椅子上,正在默默地注视一张画像,手中抚摸着自己的杨木拐杖。
这画像中人,身穿白衣,眉目清澈,肤白貌美,身材玲珑有致。
不是别人,正是张璇卉。